第一五九章 再一次打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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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子轩看着被自己气得憋红了脸的梁锦楚道:“你还别生气,我知道现在你们的制度对于刚刚建国的国家来说是好的,可是多年以后呢?你能保证所有人还像现在这样吗?你能够保证你们的干部们不会发生一起贪腐案吗?”

    看着梁锦楚将要张口说什么,林子轩立马打断他道:“不能,你不能保证,就连毛先生他都不敢保证。他在你们党七届二中全会的时候不是说过吗?要你们谨防糖衣炮弹的攻击,这就说明他比谁都清楚一个从山沟里走出来的政党好不容易掌控了国家政权,可是这个政党中的大部分人都是一些拥有小农思想的人,他们看到国家在自己手里解放了,认为自己是功臣了,所以他们就开始贪图享受,就开始搞特权了。咱们别的不说,你们中的大部分领导干部都是农村出身,在家里很多都是有媳妇的,可是等他们进了大城市以后呢?见识到了城市的繁华,见识到了城市女人的魅力,所以都纷纷给自己家里的媳妇离婚,都想找一个城里女人当老婆,而且还都是高级干部。”

    林子轩好像不让梁锦楚说话似的,接着道:“你可千万被告诉我这是没有的事,那样的话我会很鄙视你的。”

    “是,我承认我们有的干部都有这样那样的问题,可是这些毕竟是少数,我们的绝大部分是好的。”梁锦楚狡辩道。

    “这一点儿我绝对承认,但是一颗老鼠屎坏一锅汤,就算你们都是好的又怎么样,只要一个人犯错,就会将你们所有人形象甚至这个国家的形象给带坏,就连古人都知道糟糠之妻不下堂,难道你们党的干部就不知道这个道理吗?而且你们的领导层对他们只是批评教育甚至有的连批评教育都没有,你们的最高领导层甚至还采取默认的态度,这就是对他们的纵容。你们可以说他们是有功的,难道那些个在家相夫教子,孝顺父母的女人就没有功吗?难道那些个孩子就应该当孤儿吗?这就是你们身为执政党应该做的吗?这就是你们所说的为人民服务的政党吗?狗屁?”林子轩越说越激动。对此他有深切的体会,他的祖父曾经是一名军人,可是自从他们解放了全国之后,就再也没有回过家,只留下他的奶奶带着几个孩子过日子,他奶奶一直在家等着他回来,可是后来他奶奶等来的却是一张离婚书。他的奶奶为了不拖累他的祖父仕途,毅然决然的在离婚书上按下了手印,要知道在那个年代一个女人带着几个孩子是多么的不容易。虽然他奶奶临死之前说过不要恨他爷爷,可是他们家没有一个人是不恨他的,尤其是看到那些个所谓的太子党们到哪儿都是耀武扬威的时候,他就更恨得牙痒痒,因为他也有机会成为那样的人。

    看着林子轩这么激动的样子,梁锦楚有点儿不知所措,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识过林子轩这样表情,好像恨不得将那些个抛妻弃子的人都给杀死一样。

    林子轩说完之后,深深的呼了一口气道:“对不起,刚才太激动了。”

    “我现在才知道,这个世上居然还有让如此恨得人。”梁锦楚苦笑道。

    “你不会明白的,因为你没有经历过。”林子轩脑袋靠在沙发上低沉的说道,“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包拯那样的人物了,否则你们党要缺少一大部分人了,因为他们都是陈世美。”

    说完,屋内陷入了深深的寂静之中,梁锦楚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本来是准备了一大堆的东西来反驳林子轩的,可是看到林子轩这样的表情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不久,林子轩刚才的沉思中清醒过来道:“好了。不说这个了,那是你们内部的事情,怎么解决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我也就只能过过嘴瘾了。”

    梁锦楚哭笑道:“你是过瘾了,可是我怎么办?我该怎么给上面汇报呀?”

    “那我管不着。”林子轩耸了耸肩道。“不过你可以给上面汇报,你们应该当心糖衣炮弹的攻击了,小心你们的干部被城市的花花世界迷失了双眼。”

    “你要是再敢这么说话,你信不信我明天就把你的那些恶心事儿全都抖露出来?”梁锦楚一听,怒道。你丫,就不能判我们点好吗?

    “随便,向借你点儿人偷渡来香港,然后让他们在香港转了一圈儿,又取了几百万元的港币回去?”林子轩嗤笑了一声。“就算传出去又能怎么样,我没什么呀!大不了离开香港从头开始,但是你们,你就不怕这事儿传出去让你们自己陷入外交被动?真要是那样,那些英国人、美国人还不把你们骂死才怪!”

    “我们会害怕他们?”梁锦楚冷笑道:“他们有哪一天没骂我们,我们跟他们又有什么外交?再说了,你刚才不是告诉路易斯了吗?”

    “那不一样,他和我帮在一根绳子上,谁都跑不了谁。和你们不一样,难道你们不想回联合国了吗?”林子轩笑道:“而且,这么大的一个国家,做出这么龌龊的事来,怎么着总要有点儿掉面子的,你说是不是?”

    “那还不是因为你。”

    “我怎么了,我当时只是问了一下,是你为了给国家省点儿钱,自己答应的,可不能怪我!再说了你说出去是因为我谁相信呀!谁会相信一个国家能够被一个不算太富裕的资本家左右。”林子轩得意地笑道。

    “你这是有恃无恐了,是不是?”梁锦楚黑着脸问道。

    “别这么说吗?我不是想管什么人,我只是想说明,全靠道德维系的制度体系是完全不经用的,因为这个世界的诱惑无处不在。而你们在以往对自己干部军官的教育之中,多数是以一种思想和道德的教育为主。虽然你们在制度上比起gmd已经严格许多,但相比较起来,其实还是没有下太大的功夫。”林子轩指着梁锦楚说道:“刚进城没多久,你们就有那么多的军官开始向往城市生活,那么你敢保证,再过一段时间,你们的那么多所谓的“领导干部,之中就没有人堕入贪腐的深渊?”

    “你这只是推测!”梁锦楚低声的说道。

    “推测?如果没有因由,再推测也没用啊!”林子轩笑嘻嘻地说道:“敢不敢打个赌?”

    “赌?”梁锦楚一怔,“赌什么?”

    “赌我能推测到你们第一件贪腐大案会生在哪几个城市!”林子轩道。

    “你当你是神仙?”梁锦楚撇了撇嘴,一脸不信地说道。林子轩在虎豹别墅一把赢了香港绝大多数的富豪,确实让他在赌坛赢得了不小的名声,也进一步垫定了其“预言家”的地位。可是,这家伙刚刚说的可是推测新中国第一件贪腐大案会生在哪几个城市……

    “我当然不是神仙,可神仙不也是人造的么?就像关公,早死了千多年了,照样成了关圣帝君!谁知道再过那么几十年,你们的几位领袖说不定就被人们给神话了呢!”林子轩笑道。

    “你再敢胡说,我撕烂了你的嘴!”梁锦楚怒道,“国家领袖能拿来随便开玩笑吗?你能不能放尊重点儿?”

    “拿你我的名字开玩笑就行,拿领袖的名字就不行?你们不是说人人平等的吗?”林子轩一脸奇怪地反问道:“难道你们真的是想学苏联,制造什么个人祟拜,把某个人推上神坛,然后让这个人把自己的意志强加于全国人民?那个希特勒在打败仗之前,好像也是这么干的吧?”

    “没有,没有,没有我们压根儿就没有。,你不要整天这么乱攀咬行不行?”梁锦楚起了一头的汗,手指哆哆嗦嗦地指着林子轩,似乎想是威胁几句,可是张牙舞爪了半天。最后却只崩出了一句:“你再这么乱说,我以后可就不来了!”

    “不来了?”林子轩被这句话雷得不轻,这也算是威胁?不过,想到自己跟梁锦楚这么长时间以来合作良好,他还真不希望把这爷们儿给气跑了,真要那样,人家那边儿还指不定再派个什么样的人来呢。所以,看到梁锦楚真的有发火的预兆,他赶紧端起面前的茶杯递了过去,一脸谄笑:“来来来,喝杯茶,消消气儿。你也别怪我,我这其实也是为了你们好。这么说,主要是想通过你给那边儿提提醒,有道是旁观者清,你们建国不久,又是初次掌握一个国家的政权,确实是存在着这样那样的问题,你说是不是?”

    “我们自己知道,用不着你提醒!”梁锦楚也不接茶杯,只是怒道。

    “我也是中国人,虽然不能参政议政,可是给点儿意见的权利还是有的吧?”林子轩道。

    “有意见可以提,我也不否认你说的这些,可你也不用冷嘲热讽啊。”梁锦楚文翻了个白眼儿道。

    “我不冷嘲热讽,你能听得进去吗?你们gd不管怎么样,说到底也脱不了人的范畴,也就脱不了人的七情六欲,不多给你点儿刺激,你能把这些话记在心里?”林子轩问道。

    “你刺激我有什么用?我就只是一个小人物,真要刺激,你跟我回大陆,我保证你能见到最高领袖!到时候,你把这番话给他们说去,那不就有更大的作用了吗?”梁锦楚说道。

    “看看,看看”我就说吧?下情不能有效的上达,老百姓不能将有效地表达自己的意愿!这就是你们现在的政体所存在的毛病之一!”林子轩得意地笑道。

    “你说老百姓不能有效的表达自己的意愿,那为什么他们都拥护我们?”梁锦楚反问道。

    “朋友,那是因为你们刚刚赠送了他们一大批土地,这是什么?说的不好听一点儿,那还不是“贿赂”

    “你。”

    “别急。”梁锦楚差点儿蹦了起来。林子轩赶紧上前一步按住了他的肩膀,“先听我说完!”

    “我看你倒真的像是一个反革命!”感觉到对右手上的压力,梁锦楚又气咻咻地坐了下去,只是看着林子轩的眼神极为的不善,“你最好给你弄个好点的理由,不然的话休想我以后再帮你做什么事!”

    “我知道你们一直把土地改革当成是一项非凡的政绩,给天下百姓以生活所需,提供了他们最急需的生产资料,并籍此稳固了自己的政权。这一点,我也很佩服你们。可是,如果没有土地改革,我问你,老百姓还会像现在这样支持你们吗?”

    “我们的党本身就是一个社会主义的政党,我们最终的追求是gczy,目的就是消灭剥削!土地改革这项政策是肯定要执行的,根本就不存在有没有的问题!”梁锦楚恶狠狠地说道。

    林子轩张了张嘴,苦笑了一声。梁锦楚说的没错,gd如果不实行土地改革,又怎么还能叫gd?土地改革这项政策根本就是与gd相伴相生的。如果没了这一条儿,gd所存在的基础恐怕也就不在了。因为不管什么时候,土地永远都是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一项生产资料。

    “你还有什么说的?”总算小小反击了一把,梁锦楚觉得自己突然间斗志大增。

    不能让这家伙把自己给堵住,要是让他堵住了。以后想跟他谈,恐怕就不像现在这么容易了。可是,说什么呢?

    看到他的样子,梁锦楚拍拍他的肩膀笑道:“那你就先想着,我先回去了!”

    这家伙精得很,等他想过来,我可未必能这么轻松跑路了!敌进我退是没错,可人家现在是战略性撤退,真要是跑起来,速度其实比我还快的,我要是玩什么“敌退我追”非得把自己再陷进去不可。还是赶紧溜儿吧!梁锦楚虽然感觉自己斗志昂扬,可是情报人员所特有的理性让他迅地分辩出了敌我双方的真实情况,林子轩的理论水平那可是受到过最高领导的直接夸奖,其中的“三个代表”甚至都被列为了党章的侯选内容,而且极为靠前。跟这种人斗嘴,还是占点儿小便宜就跑路得了,打持久战是不行的。所以想到这里,他迅速地站了起来,想借着这个机会溜人,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聊天儿,也不急在这一时。

    “等等!”林子轩当然不能让这家伙就这么走了,他这回的谈话可是有目的的,“咱们的赌还没打吧?”

    “什么?还赌?你这家伙真当自己是神仙了?”梁锦楚瞪着两个眼珠子看着林子轩,想看出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意思。

    “没办法,现在看见谁就想和谁赌一场,没办法谁让咱老是赢呢?”林子轩一脸骄傲地说道道。

    梁锦楚看着林子轩那一脸骄傲的样子就恨不得上前狠狠的踹他两脚,但是也只能说说而已,所以只能无奈的又坐了下来,“我可先说明,我不赌钱!”

    “不赌钱,再说你又有几个钱呀!”林子轩随口说道。

    “你”没听过这么说话的。梁锦楚再一次被气得胸口堵的慌,可惜还是有气发不出。

    “咱们赌的是我能推测出新中国第一起有影响力的贪腐大案会发生在哪个城市,是不是?”林子轩又笑问道。

    “对,你这么说的!”老子回去就告你小子状去,让你再得瑟。梁锦楚暗暗心道。

    “那你觉得会是哪个城市先发生贪腐案?”林子轩又突然反问道。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神仙。要我说哪个城市都不会!”梁锦楚不明白的叫道。

    “你这可是典型的自欺欺人呀!好,我告诉你我觉得最有可能的是沿海城市中的一个。”林子轩一副肯定的模样。

    “你凭什么这么断定?”梁锦楚虽然早知道林子轩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来,可是现在他说出来还是感到不舒服,“现在我们沿海城市的领导人都是久经沙场考验的,向上海的陈总、广州的叶总,其余的几个城市的领导人虽然年轻,可是那也是对党很忠诚的。”

    “嘿嘿,你自己也说了他们很年轻。”林子轩笑道,“沿海城市自古以来就是发达的地方,这种发达不仅仅是商业上的,还有其他的声色犬马,年轻人未必能受得住诱惑啊!”

    “哼,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再者他们再年轻,也比你的年纪大,比你沉稳。”梁锦楚说道。

    “我早就说过,你们的监察机制不过关。就算他们犯了错误,你的监察机关也会把这件事给捂下去,谁让他们是年轻干部呢?”林子轩笑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知道人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这话我爱听。”林子轩笑了一下:“可惜相对于雪亮的眼睛,人民群众的声音是柔弱的;人民群众的力量是分散的;人民群众的忍耐力几乎是无限的;所以,他们也是最容暴受欺压的。”

    “我们的党绝不会欺压老百姓!”梁锦楚冷冷说道。

    “现在党或许不会,可以后就未必不能喽!”林子轩笑了笑,又有些挑衅地对梁锦楚说道:“这个赌,你敢接下吗?如果你赢了,我再输你一样好东西;可如你输了。”

    “什么好东西?”好东西?这家伙的好东西可真是不少!梁锦楚的心又痒痒起来。上一回那个喷气式飞机的设计图已经送上去了,但是具体分析结果还没有出来,之所以没有出来是因为国内确实太缺这方面的专家了。可是他还是从李部长哪得到了一些情报,上面已经开始在收集钛金属,并且打算先用钛制造一个真空汞试试。而除此之外,一批地质和勘测专家也正在集结,他们将向内蒙古白云鄂博挺进。在除此之外,李部长还告诉他,林子轩以前提供的那些情报,有价值,非常有价值!

    “我现在还没想起来,不过保证不会让你觉得太吃亏,怎么样?”林子轩又笑嘻嘻地说道。他别的方面或许不是很自信,但是是给国家的那些个东西他却是非常自信的,除非自己所在的地球不是原先那个地球。否则,大庆油田和胜利油田肯定跑不掉,而白云鄂博的稀土,更是储藏量巨大,面对这些好东西,谁敢对他的话掉以轻心?

    “这可是你说的”。大不了被这小子耍一道,如果赢了,说不定还能再赚一笔“好处。”梁锦楚觉的。跟自己私人比起来,让国家获取更多的好处才是更重要的。

    “你答应了?”林子轩问道。

    “我答应了”。梁锦楚点了点头;又接着问道:“不过,咱们是不是该有个时间限制?”

    “这个应该!咱们就把朝鲜战争结束的时间定为最后期限,怎么样?”林子轩记得天津市的两位领导人,好像是在朝鲜战争期间,倒买倒卖,害得志愿军战士饿肚子才被人给揭出来的吧?

    “朝鲜战争结束?那得到什么时候?万一再打个八年抗战,那这时间也太长了。”梁锦楚说道。

    “顶多也就是两三年,打不长的!”林子轩笑道。

    “你怎么知道,别告诉我又是你的推测的?”梁锦楚急忙问道。这方面林子轩可是权威。在香港,现在是谁也不敢忽视这位“第一名笔”的预测,虽然大家依旧不怎么敢相信这家伙的预测。

    “这个世界,没有不能推测的东西,差别就是错误与正确而已!”林子轩摊开手笑了笑,“我虽然推测的准确率比较高,可是每次做完推测,我也都没有什么自信。毕竟我们生活在一个圆形的球上,任何事情都是不会固定不变的,更何况一场战争?”

    “没想到你还懂哲学,什么时候成了哲学家呀?”梁锦楚愕然问道。

    “哲学家可称不上,最多算半个专家!”林子轩笑道。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你就不会谦虚点呀?”梁锦楚等了他一眼说道。

    顿了顿梁锦楚苦笑着叹了口气:“不过,还是谢谢你那笔钱!虽然并不是很多,但至少也是解决了我们不少的困难,缓解了我们不小的压力啊。”

    “呵呵,让那么多士兵进入殖民地来帮忙作案,怎么也不能小气不是?我这儿可不像苏联那边搞什么大锅饭,我这是按劳分配”。林子轩笑道,梁锦楚说的是他请解放军战士入港取钱的事情。这一次总共取了将近一千万,他直接就拿出三百万当作谢仪送给了梁锦楚。给了路易斯处长一百万,给了刘金定还有刘广田一人一百万。然后剩下的都拿出来给了西九龙警署的兄弟们,每个人都能落个几万上下,还有五十万是给了一直在监视着他的那些政治处的人。他自己是一分没有!当然,他不是不想要,而是不能要!这笔钱实在是太烫手,分的人又多,早晚会有露馅儿的,他要是收了,到时候就算是背景再厚,别人收拾他也有了说法。可他要是没收,别人就算明知道是他出的主意,没有实际的证据,想动他也难。

    “按劳分配?你这小子就是词儿多。”梁锦楚笑道。

    “叮铃铃!”

    林子轩正想说话的时候,偏偏电话又突然响了。无奈只能抓起了话筒。,梁锦楚在一边看着,却现林子轩的脸色越来越黑。

    “怎么了?”等到林子轩放下话筒,梁锦楚急忙问道。

    “水警打伤了十几名船员,扣住了采沙船,还搜到了一些你们用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