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一章 品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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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结束了与威廉姆斯等人的通话之后,林子轩回到了银座酒店自己的房间内,扔掉脱下来的衣服,他现在突然感到一阵疲惫。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此时的他多么希望自己的妻子能够陪在自己的身边呀!最起码陪自己说说话什么的。总好过自己这样孤单单的一个人,坐在这里发闷。先前的时候,不论是遇到什么事情,他都觉得自己是游刃有余,总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想到办法去对付,甚至是反败为胜。就连面见老蒋和孔祥xi等人的时候,他也总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优越感,还觉得自己是在拯救那个中国现代史上留下浓抹重彩的一笔的光头佬。甚至是在拯救未来的中国。可是现在他才发觉,在历史这个大潮面前自己其实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沙粒。
老蒋从大陆败退之后只能偏安于tai湾,国民政fu也从一个大国级别的政fu蜕变成了一个地区性的小政fu,甚至不得不违心的当着美国的一个棋子,可说是非常的丢份。这还不算,几十年后在某个自称是日本人的二五仔tai湾领导人的摆弄下,gmd甚至连在tai湾执政的资格都失去了,跟一群怎么看都上不了tai面的民进党徒争执不下。而那时的tai湾更是几乎年年都有选举,为了选举,候选人更是五花八门的什么手段都拿出来了,有给选民唱大戏的,有派钱的,甚至还有下跪的,竞争的时候,更是手段频频。,在外人看来,这简直就是笑料百出,一群小丑一样。虽然几十年后的tai湾已经跟老蒋没有关系,可老蒋毕竟tai湾的第一个中华民国总统,所以林子轩一直觉得自己做的其实就是为了老蒋好,是为了tai湾好,是为了未来的中国好。所以他也认为再经过一系列的酝酿之后,他自己也将有资格去影响老蒋的判断,甚至影响整个中国两岸三地。
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就在他以为这一切都可以顺顺利利的完成的时候,本应十拿九稳的收购日本银行的计划却遇到了麻烦。
处于绝对劣势的日本人根本就没用什么大招,人家就是拿住了股票不卖,这让林子轩想起了1997年东南亚金融危机爆发之后,南棒子们捐出了自己手里的黄金饰品去挽救国家经济危机的事迹。虽然当时拿出黄金饰品的是南棒子的普通老百姓,而此时捏着银行股票不放的却是那些日本的富裕阶层,可这却没有多大的区别。事实上,林子轩反倒更加认可这些富人的行为,因为富人大多身处精英阶层,在平时能享受到更好的待遇和更多的生产资料,以及更好的机会,而相应的,他们在危机的时候就更应该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如果躲到一边,把危机转嫁到平民身上,那才不是东西。
“可到底怎么才能让这些家伙把股票都放出来呢?”
又躺在沙上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儿,林子轩始终想不到除了增加投资之外还能有什么办法逼着那些日本人把银行股票卖出来。其实他自己也知道日本股市上的各项股票其实都已经跌到了谷底,就算再炒,也压不出什么油水了?何况根据他自己所得到的资料,由于日本那些银行现在本身连存款都不足几十亿日元,根本就没有多大的放贷能力,所以小日本那些还在经营的公司其实跟银行的关系都没有多大。所以就算其他行业的股票都一泄千里,那些银行也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何况以现在日本股市的行情,股价已经没有多少可供打压的范围了。更重要的是,那些大财团私底下隐藏着的那些钱是这次破坏林子轩的行动的罪魁祸首,就是因为有着这些人手里巨额财富的存在,手持股票的人才不会受自己影响,因为在这些人看来,自己再怎么折腾也斗不过日本的财团,人家现在虽然没有占据天时,却占据了地理和人和,自己这个一个连天时都没有占据的人怎么给人家斗。
“这群该死的小鬼子,真他妈的该死。”林子轩忍不住骂了一声。
日本股市已经到了底儿,如果他现在抄底儿,估计用不了几年就能发大财。可偏偏他的目标并不只是发财那么简单,而是控制。可惜现在人人都不看好日本,那些游资什么的也没兴趣来日本股市兴风作浪,使得日本股市虽然低迷却没什么波动,要不然的话,他也就不用这么麻烦了。看来自己得给他们头上再填上一把火,我要将日本这把火烧大,烧的满天红。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说道:“老板,我来了。”
“啸天呀!怎么是你来了,他们人呢?”林子轩回头一看是自己的在香港收的贴身保镖,马啸天。马啸天在林子轩去tai湾之前,就已经训练完毕。本来林子轩是想将他带到tai湾的,可是想想日本还有很多计划需要他来完成,所以就让他暗中自己陪同gd的人来到了日本,也算是打前站了。
“外面的守卫很严,他们可没有我这么大的本事。”马啸天不屑的说道。
“你呀!”林子轩指了指他,没有说什么?他知道马啸天的脾气,所以也就见怪不怪了,“他们再怎么着也是此次行动的主角儿之一,我身边带来的人不多,而且很多人外面的人都认识,所以要完成计划也就只有他们了。你明白吗?”
“老板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处理与他们的关系。”马啸天道。
“那我就放心了。”林子轩笑道,“你今天过来是给我送东西的吗?”
“对,我们已经按照您要求的都已经准备好了,这是地图。”说着将自己手里的东西递给林子轩道。
林子轩拿过地图,在自己面前的茶几上摊开,看着上面画着的那些线,说道:“他们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动手。”
“他们在等你的命令。”
“嗯。”林子轩道,“让他们准备的船准备好了吗?”
“五艘万吨级的商船,就停在东京外,一旦这里得手,会尽快装上船。”马啸天解释道。
“美国人那边怎么解决的。”
“这些商船都有着合法的身份,而且是经常往来日本和美国的,美国人是不会怀疑的,而且他们早就已经和驻守在港湾的美军打得火热了。”说到这儿,马啸天也不得不佩服gd会做工作,这才几天呢?就和美军亲密的就像是一家人一样。
“这是他们的老本行,你学不来的。”林子轩笑道,“东京博物馆和天皇皇宫你们有什么想法吗?”
“地道。”马啸天解释道。
“很好,不过博物馆和天皇皇宫,最后在行动。先收拾我给你们列出来的那些人和地方,将那些地方给我搬空。”林子轩面露冷笑道,“这些人家里可比人们想想的要富有呀!而且好东西是应有尽有。”
“是。”马啸天顿了顿道,“老板要是过程中遇到反抗呢?”
“杀,知道用什么样的名义吗?”林子轩说道。
“知道,赤军。”马啸天说道,“老板要是他们报警怎么办?”
“他们不敢报警,那些东西本来就是他们私自隐藏下来的,而且现在美国人也在到处寻找这些东西,所以他们是不会宣扬出去的,他们只能打烂了牙往肚子里吞。至于美国人,我正巴不得他们知道这件事情呢?我倒要看看他们到时候怎么处理。”林子轩阴笑道。
“老板,我知道了。”
“那就好。还有,你告诉他们,要在同一天,同一时间行动。几个相隔几百里的地方同时出现一样的事情,我倒要看看美国人该怎么办?”林子轩道。
“是。老板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嗯。”林子轩点点头道,“一路上盯着他们,看着他们把东西运回香港。”
“放心吧,老板。”
“你们这次最重要的目标除了我给你们说的那些,还有就是被日本隐藏的起来的那些工程机械的研究资料,至于其他的那些无关紧要的,有时间的话就一起带走,如果没有时间的话,那就销毁,绝对不能在落在日本的手里。”林子轩说道。
马啸天点点头,走出了房间,显然外面的人根本就没有看到他。
看着马啸天走出自己的房间,林子轩站起身来,都到客房窗户哪儿,静静的看着夜色下的东京,现在的东京可不是后世那样的不夜城,此时的东京那是漆黑一片,除了远处美军军舰上那探照灯不时的来回转动之外,剩下的就是美军军营了。
美国人,你们不是想要让日本复兴起来吗?那我倒要看看面对我送给你们的这份大礼,你们还怎么让日本复兴,到处都是袭击,到处都是动乱,我看你们还怎么放心给日本人松绑。
至于日本,你们必须为你们当年所做的事情负责。别以为有美国人撑腰就敢这么肆无忌惮了,我要让你们知道中国人不是好惹的。我这次要取得东西是你们从中国掠夺来的,我拿回去是很正常的,至于其他的那只是你们付出的利息而已。至于真正的代价是什么?那将是我取得那几家银行之后的事情了。反正我要告诉你们的是,哪怕你们得到美国人的帮助复兴了,你们仍然逃不过奴隶的下场,只不过你们的主人将不再是美国人,而是我林子轩。
“叮呤呤!”
就在林子轩深思的时候,电话铃突然响了起来。
“喂?”林子轩走到电话旁边,顺手拿起电话问道。
“是林先生吗?我是陈伯蕃!”对面传来了一个很温和,甚至还有点儿讨好似的声音。
“陈大使?”林子轩一怔,“您有事吗?”
“不知道林先生有没有空?我内人做了几道菜,想请林先生品尝品尝,不知道林先生是否赏光呀!”陈伯蕃在对面笑道。
“呵呵,陈大使您太客气了。”林子轩笑笑,又想了一下,“好吧,反正也没什么事儿,我就打扰了。”
“你太客气了,你能够光临,那是我的荣幸。”陈伯蕃的话里带上了一分喜气,“您稍等片刻,我派的车马上就到!”
“还派车了?”
也是,现在日本人连煤油灯都用得不容易,哪有那个汽油去开出租车啊?林子轩微微一笑,又把抛到一边的西装捡了起来。
中华民国驻日本大使馆距离孔祥xi等人下榻的银座酒店不是很近,不过也不远。林子轩坐在车上绕了几圈儿,除了观察了一下依旧有些萧条的东京街道,也分辩不出到底是哪个位置。毕竟,他先前并没有到过日本,对日本也就是只知道一个富士山什么的,其他的就一无所知了。
“欢迎,欢迎,林先生能够驾临,我这儿可是蓬蔽生辉啊!”
陈伯蕃就在大使馆门口,一看到车来,立即就主动地迎了过来。其热情的模样,甚至让林子轩觉得比当初迎接孔祥xi还要火辣三分。
“陈大使您太客气了。”伸手跟这位驻日本的中华民国的大使握了握,林子轩略有些矜持地笑道。
“呵呵,介绍一下,这位是拙荆。”陈伯蕃又向林子轩介绍了一下身后站着的一位长相雍容的中年妇女。
“啊,陈夫人您好!”林子轩赶紧示意道。
“林先生少年英才,我跟外子在日本也是有所耳闻,今日一见,果然不凡响啊。”陈夫人微笑着说道。
“陈夫人过奖,过奖了。”林子轩连连摆手,他对自己还是有那么一点儿自知之明的,虽然先前还有那么一点点儿自傲,但刚刚经历了小日本儿在股市上的那招“不动如山”之后,立即就让他认清楚了自己的本质。说到底,如果不是占了先天上的优势,估计也就是个当兵的料儿。
“林先生太自谦了,请!”
“九转大肠?”
“呵呵,听说林先生喜欢吃北方菜,不知道是北方菜的那一种,所以大使馆里的厨师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只好拿几道常见的北方菜来招呼林先生了,还望林先生不要见怪呀!”
客厅早就已经摆好了席面,看到林子轩一进门儿就两眼放光,陈伯蕃立即在一边解释道。不过,虽然嘴里讲着不要见怪,他的脸上却是一片喜气,显然是为拿准了林子轩的胃口而高兴。
“陈大使您太客气了,这道九转大肠我也就是在北平城吃过一回,啧啧,那味道,到现在还都记忆犹新,虽然那还不是最正宗的,但是依然让人回味无穷呀!可惜在香港就没几个人会做。”林子轩摇头笑道。
“呵呵,香港地靠广东,流传的最广的就是粤菜,确实不太容易找到一个鲁菜师傅的。”陈夫人在也在一边笑道。
“广东菜、江淅菜其实都太甜,我也是吃不惯的。说到底,咱们北方人还是觉得鲁菜更合味口。”陈伯蕃先招呼大家一起坐下,又接着笑道。
“哦?陈大使也是北方人?”林子轩奇道。
“呵呵,从小到大,一直到上了大学,都是在北平,后来才到了南京任职,一眨眼,几十年喽。”陈伯蕃感慨道。
“北平那可是个好地方,可惜啊,现在回去一趟不容易呀!”林子轩叹道。虽说他现在在各方面都远胜之前当兵的时候,可这年头也有一样不好,就是没法在全国各地随便跑,别说京城了,就是想去一趟广州城,那也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呀。
“呵呵,还没问林先生是哪里人呢?”陈夫人突然又向林子轩笑问道。
“我?哈哈哈”林子轩突然大笑,“不知道陈夫人看我像是哪儿人?”
“这,呵呵,您那么喜欢鲁菜,应该是山东人吧?”陈夫人笑道。
“其实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的人。”林子轩苦笑道。
“行啦,不知道就别乱猜。”陈伯蕃急忙在一边轻斥了一声,身为大使,这回又专门宴请了对方,他耸然要先了解林子轩的一些事情,自然也知道林子轩的出处一直都是个谜,这个谜甚至还成了各个情报部门的心头病。虽然林子轩说他自己是当年守北平时,跑出来的一个逃兵,可是根据调查,除了一小部分像他所说的那样之外,其余根本就查不到。虽然他也很想能弄明白林子轩的来历,并以此立上一功,可光知道个家乡名又有什么用?中国大了,北方更是一直战乱了几十年,谁知道谁是谁?何况,他现在还是有求于林子轩,更加不能引起对方的猜疑,“鲁菜又不只是山东人爱吃,这个菜系覆及的范围在八大菜系之中可说是最广。京津一带,还有东三省,再加山东,上到达官贵人,下到贩夫走卒,只要是长江以北的吃的还不都是鲁菜?”
“呵呵,还真是这么回事儿,以前没想到,听陈大使你这么一说,我才明白原来鲁菜毒及的范围居然这么广。”可为什么在自己来的那个世界,开馆子的那些人都喜欢拿川菜打名头,让川菜几乎是红遍了全国?林子轩嘴上笑着,心里却暗暗有些疑惑。不过有一点他是肯定的,那就是做鲁菜的厨师们有些不够不争气。
“呵呵,别看咱们中国那么大,大的菜系也有八个之多。可整个北方,能上得了大席的也就鲁菜一个。而且相对而言,八大菜系之中,鲁菜也是传承最久,来头最大的。”陈伯蕃又笑道。
“哦?”林子轩来了兴趣,“居然有这样的是,这我还真不是很清楚。”
“鲁菜,其实就是鲁地的意思,传自春秋战国时期的齐鲁二国。”见林子轩感兴趣,陈伯蕃也不愿拂了他的兴致,又道,“传说中那个将自己的儿子蒸熟了献给齐桓公吃的易牙,实际上是当时善于调味的烹饪大师。再有,就是孔子。许多人都知道孔夫子讲究‘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可他们却不知道除了这两条,孔夫子还有一系列‘不食’的主张,比如:‘鱼馁而肉败不食,色恶不食,臭恶不食,失馁不食不时不食,割不正不食,不得其酱不食’。这其实就说明当时的鲁菜已经相当讲究,不仅注意卫生,还很追求刀工和调料,几乎可说是到了日臻精美的地步。北魏的《齐民要术》也对主要是山东地区的烹调技术作过一些总结。
不仅详细阐述了的煎、烧、炒、煮、烤、蒸、膀、腊、炖、糟等烹调方法,还记载了‘烤鸭烤乳猪’等名菜的制作方法。到元、明、清时期,鲁菜已经大量进入宫廷,成为御膳的珍品,并在北方各地广泛流传。清高宗弘历曾八次驾临孔府,并在第五次驾临孔府时,将女儿下嫁给孔子第21代孙孔宪培。还赏赐一套满汉宴存良质点铜锡仿古象形水火餐具。给孔府。而这‘孔府菜’也同样是鲁菜里的一个流派,可说是其中的奇葩啊。”
“啧啧,想不到,真是想不到,陈大使居然有这么深学识,用博闻广识来称呼你,那都有点儿配不上你。了不起,佩服,真是太佩服了!”林子轩没想到一个“鲁菜”居然能引出陈伯蕃这么一篇大论,顿时对这个原本印象中略有些窝囊的驻日大使大为改观。不管怎么说,这个陈大使做个历史类的学者估计是足够了,而且是绰绰有余的那种。
“呵呵,见笑,见笑了!我也就这点儿本事能够是拿到出手的。”陈伯蕃连连自谦道。
“对了,陈大使,您刚才说‘满汉宴’?是不是咱们常说的那种满汉全席呀!如果说乾隆皇帝在孔府吃的是满汉全席?那么这闻名世界的满汉全席也就是咱们鲁菜系列里的一支了?”林子轩突然又问道。
“满汉全席?你从哪儿听说的。”陈伯蕃一怔,旋即笑了起来,“我知道了,林先生您说的这个满汉全席是不是从那个‘报菜名’上听到的。”
“报菜名?什么时候有了个报菜名的呀”林子轩又是一怔,满汉全席跟报菜名又有什么关系?
“呵呵,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满汉全席?所谓的满汉全席其实是出自一段相声!”陈伯蕃笑道。
“相声?”林子轩这一下更有兴趣了,“我知道相声段子里面是有一个叫做‘报菜名’的段子,而且以前好像也听到过,可这满汉全席有什么关系。据我所知满汉全席一共是108道菜,汉家72,满家36,那可是满清皇庭的看家大菜呀?”
“嗨,什么看家大菜?你从哪得知的这个呀!简直是误人子弟。就凭他们那些个什么都不懂,就只知道奴才主子的蛮子朝廷,又懂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陈伯蕃的嘴角漏过一丝不屑,“那些满清的蛮子,在入关以前,一般宴会,就是露天铺上兽皮,大家围拢一起,席地而餐,而且吃得还是一些肉食,那里有什么36道菜呀!在他们自己的《满文老档》里记载:贝勒们设宴时,尚不设桌案,都席地而坐。而他们的菜肴,一般也就是火锅配以炖肉,猪肉、牛羊肉加以兽肉。皇帝出席的国宴,也不过设十几桌、几十桌,也是牛、羊、猪、兽肉,用解食刀割肉为食,比咱们汉人的一般显贵都远远不如。他们懂得吃也是在他们入了关之后才学会的。毕竟咱们汉家文化博大精深拥有很强的包容性,他们入主中原以后又怎么不学学习咱们汉家的文化呢?那样岂不是更加让人看不起吗?你在想想,一个皇帝,顿顿吃一百多道菜,他吃得过来吗?就算他吃的过来,那些个御厨也做不出来呀!所以还不是由着那些御厨自己?愿意让他吃,就做得好吃点儿,不愿意让他吃,就做得难吃点儿。”
“难道那些御厨就不怕皇帝发火吗?”此时陈夫人突然问道。
“有什么好发火的?皇帝吃菜之前,都要先有人试菜。试了之后,再等上一段时间,试菜人没死,才轮到他。这时候,不管什么菜,早就都凉透了气儿了,还能有什么味道?他又能吃得出来什么?又能怪得了谁?这种情况下,就是再好的宫廷御膳都会变得很难吃。所以他们根本就弄不出什么上得了台面的大席来?要不然,怎么乾隆非要跑到孔府去吃人家的孔府菜,而且还是连着去了好几次?说到底,还不是谗的?”陈伯蕃笑道。
“哈哈哈,有道理,有道理。”林子轩忍不住大笑,“我就说嘛。乾隆这老东西怎么有事没事就那么喜欢下江南,原来根本原因在这呢?看来当皇帝也不是个好差事呀!最起码不如咱们这样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呵呵,见笑见笑。一家之言,开个玩笑而已。不过有一句话你说对了,那就是当皇上可没有咱们这样的人逍遥自在呀!”陈伯蕃又笑道。
“那陈大使,这满汉金席又怎么来的?”林子轩又接着问道。
“以讹传讹而已!”陈伯蕃笑道,“据我所知在二几年的时候,有个很有名的相声名角,叫万人迷,在京城和京城周边献艺。他编了一个段子,罗列大量菜名,名为‘报菜名’那是颇受人们欢迎呀。三几年的时候,在京城跟张傻子、高德名、绪德贵、汤瞎子一同登台说过相声的戴少埔也擅长这个段子。因为他说的好,所以很多人都喜欢,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传来传去竟被讹称为满汉全席。其实啊,清宫膳房根本没有满汉全席之说。当年在北海公园创设‘仿膳’饭馆的东家,虽然听说的确是曾在清宫膳房工作过的,仿膳的菜肴也的确是清末宫廷膳房制品的样子,可也从没提过满汉全席,只是老老实实地做炒肉末,也就是咱们北方人俗称的‘夹烧饼’!”
“哈哈哈,原来是这么一个“满汉金席”呀,将这个所谓的满汉全席发扬光大的不是厨子,反倒是那些相声演员开创的,我这回总算是弄明白了。对咱们国家这种特有的曲艺也有了一定的了解。”林子轩忍不住大笑。想当初,电影版和电视版的《满汉全席》一经播出,许多人都以能吃到这么一道大宴为荣。听说还有不少富豪专门找人打听哪里能吃到这么一道尊贵豪华的大宴席,也有不少饭馆酒店适时推出了自己的“满汉全席”宣传的也是不遗余力,据说声名都已经传到了海外,可没想到弄到后来,这“满汉全席”居然是创自一群相声演员,不知道那些吃过满汉全席的人如果知道了这道大宴的来历,还会不会觉得很享受。
“呵呵,我说你们别光顾着高兴了,这菜可就要凉了。”见两人说得差不多,陈夫人又在一边笑道。
“对对对,咱们可不是什么鞑子皇帝,咱们用不着别人试菜,所以还是赶紧趁热把这菜吃了,要是凉了可就真是暴殄天物了。”林子轩也赶紧说道。
“是是是。”陈伯蕃却没有拿筷子,而是顺势端起了一边的酒瓶,“林先生,虽然是身处日本,这酒可是我保存了多年的杏花村陈酿,这还是当年撤离大陆是从老家的地下挖出来的,向来有十年的光景了,您尝尝。”
“唉呀呀,客气客气!”林子轩双手端起酒杯让陈伯蕃替自己满上了一盅,“这么好的酒,让我喝那可就是糟蹋了,陈大使你太客气了。”
“呵呵,只要林先生喜欢就好。”陈夫人在一边笑道。
“喜欢,当然喜欢。”能不喜欢吗?以前想喝这种好酒都没得喝呢。别说陈酿,就是普通的货色,在店里一瓶也几百,还不敢说是真是假,生怕上当受骗。就算敢狠下心弄上一瓶那也得偷偷摸摸的喝,要是让人逮着不仅酒没收,人恐怕也得关禁闭去。自己来的那个时代,这种酒只是贵,最起码还能够买到。可是现在则不一样了,在这样的意识形态之下,这种酒那可是即无价有无市。林子轩暗暗感叹了一声,又突然朝陈伯蕃一笑,“陈大使,你不会无缘无故请我喝酒的,而且还是这么好的酒,一定不是让我白喝的吧?您到底有什么事儿,趁着咱们都高兴,还是直说了吧,否则喝完之后我可就不认账了。”
“这,”陈伯蕃一怔,旋即笑道,“呵呵呵,林先生您可真够直白的。这倒是让我有点儿手足无措了。”
“直白有直白的好处,我可不想吃了这么一顿好菜,然后就吃干抹净地不认帐。再说了,您也不希望我装聋作哑不是?”林子轩笑道。
“好,既然林先生这么大方,我陈某人也不能太小气不是。”陈伯蕃放下酒瓶,又叹了口气,“没错,我确实是有事相求。”
“请说。”林子轩示意道。
“刚刚王秘书长给我打了电话,他说如果我不能把后天的新闻发布会的事情处理好,再让代表团陷入被动的话,别说这个大使不能再干下去了,说不定还得进监狱里呆着,这就更别说以后的前途了。”陈伯蕃叹道。
“那您找我是为了……”果然是这样,林子轩暗暗点了点头。他也勉强算是代表团成员,当然知道后面的安排。在码头他出面惹了那么一出,再加上他们的精神象征被炸,恼羞成怒的日本人肯定会把帐算到tai湾代表团的头上,而由于先前陈伯蕃办事不力,自然就会招来上级的不满,以官场上历来的规矩,只要惹上头不高兴了,上头自然要找些难办的事儿来拾掇拾掇这个不给自己长脸的手下。
“王秘书长还提醒我说,说您一定有办法。”陈伯蕃又道。
“我?他还真看得起我。”
“没错,就连桂总司令也这么说。”
“好家伙,合着在这儿等着我,找我麻烦。”林子轩苦笑了一声,又看了陈伯蕃一眼,“新闻发布会不是应该有孔团长出面的吗,怎么又突然改由您主持了?”
“谁知道呢?可能是今天的事,让他不高兴了,还有可能怕麻烦吧,所以只能将这件事情推给我,谁让我是驻日大使呢?而且我也是刚刚接到了命令。”陈伯蕃苦笑道。
“看来,咱们这位孔团长是怕再一次被那些记者集体炮轰啊!这和当年的他相比,差的差的可就太多了。”林子轩笑道。
“是啊。”陈伯蕃又是一蕃感叹,“这些事谁都知道,可说出来就不好办了。我虽然是搞外交的,还算有点儿太极功夫,可这一回那些记者肯定没那么容易打发的。官样文章就算能够挡他们一时,也肯定会被人在报纸上骂惨。一个不好,丢脸的可就是整个政fu啊。最重要的是今天靖国神社被炸的事情,那些日本人说不定也会算到咱们头上呀!”
“这不会吧!”陈夫人惊道。
“对于这些日本人而言什么事情都会发生的,要知道他们是一群没有理智的疯子。”陈伯蕃道。
“既然这样,那咱们就大大方方的将我们的来意直接说出去嘛。”林子轩冷哼道。
“直说?”
“没错,就直接告诉那些日本鬼子们,我们就是来趁火打劫的。”林子轩冷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