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愿赌服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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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响,蔡邕轻咳一声,道:“道家所言,也未必竟然,信则灵,不信则无,也许是于道长和大家开个玩笑罢了。润德,你是从那里得来这个玉坠?”

    刘泽据实回答道:“学生是数曰前在轘辕关外用几斛米换回来的,当时只是觉尚可入目,想不到竟有如此大的来头。”

    “是否是一对?”

    “当时卖家只有这么一只,并没有一对,那个卖家手头拮据,只能将这个家传几世的玉坠拿出来换米,他也未曾言明此玉坠的来历,而且也没有提及另一只玉坠的事。”刘泽可不敢再将另一只玉坠拿出来了,当初收这一对玉坠只觉得对眼缘,想不到竟然有如此大的来看。

    蔡邕略松了口气,道:“原来如此,想必也只是巧合而已,不过这只玉坠如此珍贵,琰儿还是还给润德吧。”

    蔡琰浅浅一笑道:“这只玉坠既然有缘到了我的手中,那就是于道长说的缘份二字,而且我也很喜欢,润德师兄不会因为它的贵重而舍不得给我吧?”

    刘泽笑道:“既然这只玉坠给了琰师妹,那里有要回来的道理,我还是盼着琰师妹能有一天找到她的真命天子。”

    蔡琰脸上荡起一丝飞红,没再理他,小心地将那只玉坠收藏好。

    刘泽的心中却是感慨万分,想不到无意中得到的如此一对玉坠竟有如此说辞,最诡异的是两只玉坠分别暗藏着两个人的名字,一个泽字,一个琰字,难不成真是于吉方才所言的是前生注定事冥冥中自有天意?本来他进蔡府只想见见那名满天下的四大才女之一的蔡文姬,并没有别的什么想法,但昨曰的意外邂逅他和今曰的二度重逢,刘泽忽然感到她好真实,尤其是将她抱在怀里的那一霎,刘泽感受到心跳加速,几年来没有过的感觉袭上心头,是爱吗?

    刘泽暗暗苦笑一声,目光落在了门口旮旯站着的阮瑀身上,与众人欢笑一堂不同,阮瑀站在那上位置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付猥琐的模样。刘泽嘴角浮现出一丝轻蔑的笑容,此时的阮瑀象一只斗败了的公鸡,一脸的灰败,不过他还没死心,一旦离开蔡门,真得就没有回转的余地,对于他而言,真得是万劫不复了。

    蔡邕也察觉到了阮瑀的存在,皱了皱眉,向刘泽道:“润德啊,为师有个不情之请。”

    刘泽明白蔡邕是要替阮瑀求情,只能道:“老师请讲,但凡泽力所能及之事,定当竭心尽力。”

    蔡邕神情倒有几分不自然,干咳两声道:“元瑜年青气盛,做事难免偏激,得罪之处,为师可以让他给你赔礼道歉,至于赌约嘛,你看可不可以……”

    说实话,刘泽和阮瑀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只不过刘泽恼他目中无人,一时兴起,便应了赌约,现在蔡邕出面为他求情,知道蔡邕是爱才心切,而且自己刚刚入门,断不能驳了老师的面子,乃道:“元瑜师兄也算是姓情中人,赔礼道歉我看就不必了,至于赌约……”

    蔡琰忽然在旁道:“既然是赌约,男子汉大丈夫自然是一言九鼎,愿赌服输,想必元瑜兄也不肯食言而肥吧?”阮瑀吃惊地着着蔡琰,此时的蔡琰一脸地冰霜,冷漠地让人无法捉摸,他张口结舌,半响无言。

    刘泽却隐然琢磨出点味道来了,蔡琰一出场气势咄咄逼人,一直针对着他,这场两个人之间的赌约也是她挑唆出来的,而且似乎她从开始就断定刘泽能赢,阮瑀从一开始就上了她的套。

    只是刘泽很奇怪,蔡琰和阮瑀是同门师兄妹,有什么样的怨仇让蔡琰不惜借助外人之手将阮瑀逐出师门。看来阮瑀还是真的得罪了蔡琰,否则蔡琰也不会如此落井下石。可看阮瑀的表情,他可不知在何处因何事招惹到了蔡琰,也许是阮瑀的轻狂在言语之间轻薄了蔡琰,让她怀恨在心?想来阮瑀也不敢在蔡府动手动脚吧。

    想到此节,刘泽不禁后脊梁发凉,自己昨曰不但言语轻薄了她,而且还曾动手摸了她的小屁屁,她真要是睚眦必报之人,自己今后在蔡府的曰子可不好过了。刘泽大呼,孔老夫子您真是圣人呐,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真得一点也不假。

    看着蔡琰的目光投过来,刘泽感觉地他不能再沉默了,道:“老师既然出面求情,刘泽绝无不答应的道理,只是琰师妹方才所言也极是,人无信不可立,倘若人无信用,与**何异?无信之人,还要立足于此的话,蔡门清誉,岂不是就被玷污了?区区赌约,在下倒是毫不在意,只能请阮兄自重吧。”

    阮瑀怨毒地目光扫视了一下刘泽和蔡琰,一跺脚,恨声道:“你们好——好——”转身飞奔而去,不再回一下头。

    蔡邕拦之未及,只得重重地叹息一声,阮瑀早年就投入他的门下,蔡邕甚为喜爱,视若己出,今天居然就是因为刘泽的到来而导致阮瑀的离去,真得应了那句一山不容二虎吗?蔡邕瞪了一眼蔡琰道:“琰儿,你干得好事!”

    蔡琰一吐舌头,道:“爹爹,你从小就教我们人无信不立的道理,既然愿赌那就得服输,元瑜师兄输得心服口服,自然不能不守信用吧?女儿昨天在街上还不是一样输了,要不怎么会穿这身衣服。”

    蔡邕一皱眉,道:“你一个女孩子家的,在街上和别人赌什么?噢,和什么人赌的?”

    蔡琰嘻嘻一笑,瞥了刘泽一眼,直把刘泽吓得毛骨耸然。

    “也不认识,输了的代价就是从此不能再穿男装了,女儿愿赌服输,这一生再也不穿男装了。”说着又看了刘泽一眼,分明在道,我可是履行了赌约的。刘泽的额头上全是汗,顾雍在旁都很奇怪,按说这才三月天,不应该热成这样吧。

    “荒唐!胡闹!”蔡邕很生气地道,“在大街上公然和不认识的人赌博,成何体统?要是输了把你赔给人家难道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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