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康熙携五子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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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珊怀孕之后,李佳氏等人也因此有了念想,可是关键是胤礽完全不配合,加上胤礽脾气真的不算好,因此碰了几回钉子之后,被胤礽毫不留情的痛斥之后,她们也就渐渐消停了。摸着渐渐隆起的肚子,芸珊很是感动,胤礽的所作所为并没有告诉自己,可是作为时刻关心丈夫的女人,怎么会不知道呢?虽然也知道不厚道,但是还是忍不住暗暗窃喜,对着肚子告诉孩子他/她的父亲有多爱他/她,多努力的保护着他们。
太子妃是大清目前身份最高的第二个女人,除了需要给皇太后请安之外,其他女人身份都没她高,所以比起其他的福晋,没有婆婆需要伺候,丈夫又将自己摆在心里,日子过得更加滋润一点,所以每次跟皇太后请安的时候,总是能毫无负担心无旁骛的跟皇太后胡侃乱聊,两人每次都说得很愉快。
“咱们保成跟皇帝一样,都是重规矩的人,所以对那些人你别太担心,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一辈子没有得过宠的皇太后,竟然还会给芸珊宽心。
芸珊有些心虚的点点头,轻声道:“都是汗阿玛教的好,太子爷本就不是那种重色的,现在又一想着为汗阿妈分忧,您就别担心了,孙媳一切都好。”
“那就好!”皇太后笑眯眯的点点头,对于这个肯静下心真的关心自己,又活泼开朗懂得撒娇的太子妃,皇太后是很喜欢的,也乐得偶尔宽慰她。
面对着皇太后真诚的欢心,芸珊很是心虚的换了话题,甚至主动给皇太后画了一幅素描,用的是胤礽找人给她**的炭笔,皇太后看着芸珊就坐在那里涂涂抹抹半个时辰就画了出来,于是很赶兴趣。
“这个笔倒是不错,画的这么快?”皇太后乐呵呵的拿着画像,很是惊喜。
画画是芸珊后世的专长,专门学过,也画了很久,但是因为给皇太后画画,所以还是用了比平时长一倍的时间,但看到皇太后这样喜欢,她也很开心,于是道:“这个笔是炭笔,比较硬,画的快,但是不宜保存,一抹就晕。”之前端静公主出嫁的时候,给布嫔的还是专门让人去琉璃厂表过的。
“西洋画也就是比较像,但是却没有我们国画的意境。”康熙看了皇太后给他显摆的画像之后,笑着说。还有就是西洋画费时间,大家都知道,自然太子妃的画技就只能做自娱自乐了,而且传教士之中也有好几个会画画的,虽然私底下,康熙也暗自得意自己的儿媳才学了几年却比他们画的好。
皇太后虽不以为然,她就是看不懂皇帝所说的意境,不过到是很喜欢芸珊送给她的两幅画,一幅是之前给她的草原图,一幅就是今天的肖像画。
“这个是炭做的笔画的,到是画的很快,才半个时辰就画好了,可太子妃说不好保存……”皇太后有些心疼的看着自己手里的画。
康熙听了皇太后这么说,立马表示命人给她裱起来,毕竟布嫔那里的端静公主的小像他是见过的。只是被皇太后拒绝了,因为太子妃已经说了,下次画的更好的再表起来。
见皇太后这么高兴,康熙也没有说什么,不过心里却对太子妃更加满意了,自己这个嫡母虽然很随和,但难得是个明白人,要不是真心孝敬她,她也不会时时将太子妃挂在嘴上,也由此能看出太子妃是真的孝顺,听说每天还会陪皇太后在花园里走一走,散散步呢!将毓庆宫管理的妥妥当当,也不是个爱揽权的,对妾侍虽然中规矩但是也很随和。
胤礽夫妇并不知道康熙对芸珊的评价,胤礽花了好些年才彻底肃清毓庆宫,并将刘广进收服,因此在毓庆宫的掌控上,他还是能够保证的。
不过为了弟弟,芸珊已经决定给胤誐的额娘画一幅油画,让他能够跟东宫较好的同时,对弟弟更加照顾一点,这件事她偷偷告诉过皇太后,不过只说因为听太子说了胤誐自去年贵妃娘娘离世之后,心情一直不好,所以太子很担心。
皇太后对于胤誐还是很有印象的,也挺心疼这个没有额娘的孩子,当时只是欣慰的拍拍芸珊的手,以示支持。
“额娘的眼睛比我的大一点……”胤誐见了胤礽递给他的炭笔画的画像小样,自是很高兴的,于是便经常跑到毓庆宫,也因此阿楚珲也能吃到偶尔感受到芸珊命令小厨房给她们做的吃食。
“你这几日表现得好,所以汗阿玛才特指你过来的,要是接下来又不好了,你是知道的……”胤礽也不希望芸珊累到,所以只是拿炭笔画像小样一次次吊着他。
胤誐赶紧点点头,他之前有听说画一幅油画需要很长时间,这也是为什么大家都知道太子妃会画画,却很少请她画画的原因。为此胤誐都好久没有跟他九哥胤禟胡闹了,连续还些日子都表现的极为乖巧懂事。康熙在知道后也都觉得这是太子关心幼弟的表现,也因此没有多说什么。即便太子是她最爱的儿子,但是对其他儿子康熙也是很关心的。
因为在后世的时候有过怀过好几个孩子,芸珊的孕期经验并不在少,所以并不是很担心,只是胤礽对这个时代的医疗并不怎么坚信,所以每天规定芸珊严格按照他们列好的禁忌单子一一实行。
十一月,康熙在南苑进行阅兵,是胤礽在芸珊怀孕后,第一次离开,所以拉着芸珊嘱咐了很久。
“嗯!每天慢走至少一个半时辰,走的时候,前后左右都会有人护着,不会久坐着画画,会按时休息,宫务也会处理一会儿就会歇一会儿……”芸珊靠在胤礽身上,笑着重复他的叮嘱。
胤礽叹口气,继续道:“你就在毓庆宫跟宁寿宫走走就是了,去宁寿宫的路上跟回来的时候都要做步辇。”
“嗯!知道了,我会好好的,你就放心吧!”芸珊点头道:“你在外面也要多多注意,别操心我,我一切都好着呢!你知道的,我又是孩子,多少对我有些信心好不好?别什么都一个人扛着,就算帮不上你什么,可是自保我还是能做到的。”
亲亲妻子的脸颊,胤礽虽然也知道她能做到,可是这心里就还是不能完全放心。不过揉揉自己的额头,却也不再说什么。
康熙阅兵,众皇子随行,此次大阅是为了十二月进剿噶尔丹作准备,大阅中,康熙定下了以后每次大阅都要鸣号击锣鼓和金属物的制度,此次参加的皇子除了胤礽都是要上一起去征讨噶尔丹,最小的是七阿哥,也虽然七阿哥胤祐的脚有些许残疾,但是康熙还是需要让他立一些战功来好给儿子封爵。
“荣妃娘娘不好了?”胤礽走后,芸珊到了皇太后那里,却听到这样的消息,顿时很惊讶:“怎么没人给孙媳说一声啊?”
“你还怀着孩子呢!”皇太后轻声道:“我也是才知道这件事,一会儿去看看,可不能久待啊!你还怀着孩子呢?”
芸珊点点头,离了宁寿宫,就去看望了荣妃。
“劳二嫂挂心了,额娘已经吃了药睡下了,这两日天气猛地凉了,额娘一时没有守住,太医说喝两贴药就是了,只是还劳烦二嫂子给皇玛嬷说一声,这几日我就不给她老人家请安了。”董鄂氏很是细心的照顾荣妃,荣妃对着个儿媳也很满意,也因此提点了她不少实情,康熙对太子的重视,荣妃是一直看在眼里的,所以提点儿媳跟芸珊好好相处。
芸珊点点头,道:“这是必然的,你就放心吧!好生照顾荣妃娘娘,可是也别累到自己。”
“不要紧就好,你现在怀着孩子要多多小心……今儿个你跑了这么多路,就在我这里歇歇,我们一起用膳,你想吃什么?”看完荣妃,芸珊专门回皇太后那里说了一声,皇太后虽然已经听了三福晋让人过来的通知后,但是听了芸珊的话,还是又心不少。
“你吃的这些,我也能吃?”吃饭的时候,皇太后看着芸珊点的鸡蛋羹,糖醋莲藕、栗米丸子跟清蒸鲈鱼,很是惊讶道,她一辈子没怀过孕,故此也不太了解孕妇的知识。
芸珊连忙点头道:“那您尝尝看可口不?要是喜欢,以后也让他们常做。”
“我看行!”皇太后尝了尝,点点头。
“那以后孙媳可就常在您这里蹭饭了?”芸珊笑道,不禁觉得老太太虽然尊荣,但是真的很孤单。
“那感情好!”人老了,就爱热闹,皇太后还有什么不同意的?于是又道:“干脆你这几天都在我这里用膳了,等皇帝他们回来了,你的事情就多了。”
十一月二十一日,皇十一女满月宴芸珊随例送上贺礼之后,接到了胤礽他们即将回来的传话。连忙将给胤锇的画的最后两笔添上。
二十三日,康熙带着诸位皇子回来,胤礽便将芸珊刚画好的钮钴禄贵妃的画像给康熙看过以后,让内务府裱起来,作为给胤誐今年的生辰礼。
“这个儿子问过了,当时年纪小,那年选秀又是钮钴禄额娘操持的,所以倒是记下了钮钴禄额娘的长相,至于佟额娘,也就见了两回,但是离得远,时间短,所以……”看过了跟真人一样大小的钮钴禄贵妃的画像,康熙有些异动,心想要是给表妹也能留个画像就好了。与是胤礽解释道。
康熙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道:“既如此,也就罢了,回头给胤誐说说,若他以后再胡闹,这张画像朕还会收回来的。”对于钮钴禄氏,康熙并没有较深的感情。
“……额娘……”胤誐生辰这天,胤礽悄悄将画像给了他,胤誐看到之后,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胤礽拍拍他的肩膀,道:“你到底还知道贵妃娘娘长什么样子?可孤却什么都不知道,再做这种扭捏的样子,小心孤抽你?”
经过这件事,胤誐跟东宫的关系明显亲密了不少,胤礽趁机对胤誐多做洗脑。看到胤誐整日二哥二哥的,酸的胤禟跟胤誐吵了好几回,之后偶然见到钮钴禄贵妃的画像,心里还鄙夷的一番:“还不是太子妃画的,你对太子这般和蔼倒是做什么?难道整天看他什么都懂,你不烦么?”
“若没有二哥给二嫂说,二嫂怎么会给我画这个?我可听阿楚珲说了,画这个很是费工夫,每个三五个月,绝对不行,再说二嫂还怀着身子呢!”胤誐可不觉得没由胤礽,芸珊会有给自己额娘画像的想法。
“哼!还不是收买人心?”胤禟颇有些不福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家十弟,
不过他也承认这画画的绝对的好,只是心里到底还是不舒服,所有兄弟之中他跟胤誐最好了,就是一直对他们照顾有加的八哥也没有他跟胤誐关系这么好!可是现在……从来太子就比别的皇子更加优越,更得皇上宠爱,所以胤禟虽承认他的能力,可还是不怎么喜欢他。
而且……
“钱财乃身外之物,身为皇子怎么会少了这些东西?九弟,你该……”看着胤礽一脸说教的样子对自己进行教育,胤禟的心里就更是不耐烦了,可偏偏胤誐还在一旁附和的点点头,胤禟心中的火气,就更大了?
对失母的弟弟多做关心,这是因为感同身受,但是对其他皇子,胤礽可没有拉拢他们的心思,依旧我行我素。但见着胤禟眼中的不满逐渐凝聚,胤礽心里却极为平静。
“他以为他是谁?太子了不起啊?凭什么管爷?”因为胤誐的倒戈,胤禟只能在胤禩这里发泄自己的不满。
胤禩和蔼的看着胤禟,轻声道:“噤声!他是太子爷,小心别人听见误会了……”
胤禟烦躁的挠挠头,但也没有再说什么。
十二月九日康熙下令兵分三路进剿噶尔丹,连过年的时候,朝廷上下也都是在讨论这件事。命长子胤褆跟佟国纲以及索额图先统兵至拖陵布喇克以待大军。
“还望汗阿玛三思,让儿子替您去亲征噶尔丹……”虽然早就知道康熙会亲征,可是在康熙暗中给胤礽透露的时候,胤礽依旧是一脸的担心。
康熙摇摇头道:“这么多人护着,朕不会有事的,你就别担心了,此次由你监国,有什么不懂得就问问张英等人,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就传到御前……”
胤礽为难的点点头,看着康熙道:“儿子看家,还望阿玛早日凯旋归来。”
“这才是你该做的事,侍奉好皇太后,还有太子妃应该三月就会生了,你也要都多操心,缺什么就从内务府取……”康熙抱了一下胤礽,轻声嘱咐道,心想太子到底没有多少经验,刚好借着这次机会锻炼锻炼他。
二月,康熙亲征噶尔丹部,命皇三子胤祉统领镶红旗大营,皇四子胤禛统领正红旗大营,皇五子胤祺统领正黄旗大营,皇七子胤祐统领镶黄旗大营,随他一同出征。谕大学士等此次各部院衙门本章停其驰奏。凡事俱著皇太子听理若重大紧要事著诸大臣会同议定启奏皇太子。谕大学士阿兰泰尚书马齐佛伦朕启行后尔等偕各部院大臣分为三班值宿禁诚内。
康熙走后,胤礽日日写信告知他宫中朝中之事,二月底,大福晋再给皇太后请安的时候晕倒,太医诊断有孕的事情也被报到御前,康熙闻之大喜,虽然这么多年保清福晋伊尔根觉罗氏生的都是姑娘,可是康熙依然觉得自己的大儿子一定能生出嫡子来。
胤褆有些莫名的被康熙召进帐中,本以为有什么军情,结果却被告之自己要当阿玛了,顿时惊喜起来,胤褆心里暗自猜想这次一定是个儿子,而且他觉得很有把握。
“保成关心你,专门召了太医,日日给你福晋请脉,你就放心吧!好好杀敌,到时候……”胤褆原本喜悦的心情在听到胤礽的名字之后,立马大打折扣,也因此没有听见康熙的潜台词。
康熙也不在乎,他将儿子们拉出来,就是给他们攒军功的,宫里的孩子越来越多,儿子们已经有四个都成婚了,也是时候该出宫建府了。看着胤褆高兴,康熙也觉得挺高兴,还未亲自跟噶尔丹交战,传来的好消息可都是吉兆啊!
“汗阿玛说万寿节停止庆贺筵宴,可是我们也该送些实用的东西过去,俩表心意不是?”三月初接到康熙停止庆贺的事情,芸珊对胤礽道。
胤礽想想也是,于是拿了芸珊命人准备的衣服鞋袜,还有护膝等物件,又命人装了些新鲜耐放的蔬果,以及每个留守的皇子还有众位公主以及皇太后的叮嘱,送到御前。
停办万寿,本以为礼物什么都会在回去才收到的康熙在接到胤礽的礼物的时候,很是惊喜了一把,当即就穿上了据说是太子妃亲手缝制的衣服,以及胤礽名内务府赶制的大衣。在摸着儿子女儿们亲手写的书信,心中极为舒适。
兴奋之余,康熙还穿着出去显摆了一回,又下命讲胤礽送来的蔬果给各将领以及皇子尝尝鲜,让他们感受感受太子的拳拳孝心。
索额图结果康熙赏赐的两个苹果,拿起一个就啃了一口,心中再次为胤礽的行为叫好,太子越发能干,身为母家以后就会越……索额图读了胤礽命令伦布给自己的史记,也深刻明白胤礽的担忧,同时也是捏了一把冷汗,觉得要不是太子明白,也许自己真的有可能会怀事。
康熙的行为只为显摆太子,给众阿哥赏赐的时候,还专门夸了胤礽。
胤褆垂着头默默的掩饰着自己脸上的愤恨,自己跟着出征,一路风餐露宿的,结果现在就几个果子,汗阿玛就完全忘记了自己?
胤祉也是垂着头,一脸麻木,不过在听到胤礽提了一句,荣妃大安的消息的时候,还是抬起头,喜悦起来。
胤禛则是早已习惯自家汗阿玛凡是都要提提太子的行为,因为对康熙的尊敬,所以听的是一脸的认真。
胤祺跟胤祐则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他们也早就习惯了。
“算算日子,太子妃也该生了,倒是不知道怎么样了?”夸着夸着,康熙突然感慨,自己就要当玛法了,虽已经从太医哪里知道是个阿哥,但是不知道长的像不像自家保成?
胤褆眼中的愤恨更是增加,此时福晋有孕的消息所带的愉悦已经全然尽失了,不由的担心起来这次万一要再是女儿呢?
胤礽觉得自己这个儿子真是给自己长脸来着,三月十七日快到子时的时候,芸珊突然发动,紧张之余,胤礽突然想到这个孩子极有可能跟汗阿玛是一天的生辰。
历时三个时辰在卯时一刻,胤礽的嫡长子出生,看着稳婆报出来的一个浑身发红皮肤微皱,呼声洪亮的儿子,等到太医帮芸珊诊脉说是脱力之后。胤礽松了一口气,本想直接将儿子抱过去,可是却因为都看着自己,所以便握紧拳头,放到嘴边轻咳了一声,扬着嘴唇命人去给皇太后等人报喜,同时亲自很是激动的给康熙写了报喜的信,准备加急送出去。
“启禀太子爷,刚才三福晋来看太子妃,结果因为产房味重,有些不适,请了脉之后说是三福晋有喜了。”刘广进在胤礽刚写完信的时候,禀告道。
胤礽皱着眉头将信打开,又在后面继续写了三福晋刚被诊出有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