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董贼,纳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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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卓今ri上朝的时候特地带上了吕布,董卓跟吕布说今天右眼皮子老跳,总感觉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吕布换了身铠甲,头戴紫金冠,腰间佩剑,跟着董卓进了宫。董卓上朝,吕布就站在未央宫门前的左侧,耐着xing子等着董卓下朝。

    今ri下朝似乎特别早,没过多时董卓就笑哈哈的出来了,身后跟着一脸赔笑的越骑校尉伍孚。

    伍孚是个将近四十岁的中年男人,四方脸鹰钩鼻,下巴留有短须,穿着朝服跟在董卓后面,正拍猛拍着董卓的马屁:“从太师进京以来,我就觉得太师您才是真龙天子,一早就想拜在太师门下,只是一直恨无门路,今天终于鼓起勇气,对太师诉说这一番肺腑之言。”

    董卓明知道伍孚这是在拍马屁,却依旧笑得合不拢嘴,伸出手很是高兴的拍了拍伍孚的肩膀,哈哈笑道:“你小子很识相,本太师很欣赏;只要你好好替本太师办事,是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伍孚用手不经意间轻轻碰了碰怀里,笑眯眯的回答道:“臣,多谢太师恩典。”

    吕布见董卓出来了,走到了董卓的身前,叫了声义父。

    董卓点了点头,指着伍孚对吕布介绍道:“奉先,这是越骑校尉伍孚,以后你多关照着点。”

    伍孚万万没想到吕布也跟着董卓来了,眼中闪过一丝短暂的狭促,匆忙抱拳道:“温侯之名,如雷贯耳,还望温侯以后多多提拔。”

    吕布对伍孚根本不感冒,碍于董卓的面子,也比手装了个样子,敷衍道:“伍校尉客气了。”

    董卓走在最前,身后并列跟着伍孚和吕布。伍孚看样子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吕布碰了碰伍孚的肩膀,笑着询问道:“伍校尉,在想什么呢。”

    伍孚听见吕布的声音后,不自觉的身子一抖,回过神来,强自镇定道:“我是在想,如何才能报答太师的知遇之恩。”

    吕布扫了眼伍孚,不禁心生疑惑,从开始到现在,伍孚神se异常,眼神又不敢正视自己,总给人感觉有些心怀不轨。

    就在吕布暗自琢磨着的时候,刚从未央宫出来的司徒王允对着吕布喊道:“温侯留步,老朽有话跟你讲。”

    吕布怔了下,自己跟王允可是从来没有交集,为何王允还会有话对自己说。吕布你怕董卓起疑,只好将目光投向了董卓。

    董卓对此倒是毫不在意,点头示意吕布可以过去,看看王允究竟搞什么把戏。

    得到董卓的同意后,吕布朝王允大步走了过去,拱手道:“老司徒,有何事对我说?”

    王允佝偻着身子,带有些许皱纹的脸se却是神采奕奕,将吕布单独拉到偏僻的一角,拱手作揖道:“老朽听闻温侯勇猛无双,恰巧家中有美酒佳酿,想请温侯到府中一叙。”

    吕布目前可不想跟这些汉朝老臣沾上任何关系,以免落了别人的口实。吕布摆手道:“多谢司徒好意,只是吕布还有命在身,恕不能前来。”

    王允却似乎不打算就这么放吕布走,又跟吕布慢慢絮叨了起来。

    董卓跟伍孚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伍孚走了一会儿后,见四周的守卫松懈了不少,稍微加快了步伐,走到了董卓的身旁,与董卓并肩而行。

    伍孚侧身,看了眼董卓比自己壮了不止一号的身板,犹豫了下,小声说道:“太师,我有个机密的重要情报想要告诉您。”

    董卓都懒得去看伍孚,整个长安城的情报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伍孚还能带给他什么有用的情报。董卓拍了拍衣服,懒散道:“什么情报?”

    伍孚用只有他跟董卓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轻声道:“是关于大汉命脉的记载。”

    本来毫不在意的董卓顿时来了兴趣,董卓想当皇帝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如今能够得知大汉的命脉,怎会不好奇,急忙催促道:“伍孚,快快与本太师说来!”

    伍孚看了眼四周,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厉se,更加神秘道:“此事不宜泄露,还烦劳太师附耳过来。”

    董卓见伍孚神神秘秘的样子,也不疑有他,肥胖的身子慢慢靠了过去。

    伍孚凑到董卓耳旁,在董卓耐着xing子等着伍孚述说的时候,伍孚眼中露出狠戾之se,突然一声大吼:“董贼,纳命来!”

    说时迟那时快,伍孚左手迅速扯开衣衫,右手熟练的从内衣中取出一把短匕,直接朝着董卓的心脏刺去,伍孚知道,只有刺中董卓的心脏,才能让董卓瞬间毙命。

    董卓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怔住了,伍孚的匕首直接刺进了董卓左胸口,匕首的锋利直接刺进了董卓的软甲,扎进了董卓的胸口。

    董卓吃痛,闷哼了一声,继而瞬间反应了过来。董卓好歹也是个武夫出身,尽管肥胖了不少,武将的惯xing让董卓第一时间伸出了手,一把就抓住了伍孚还想再补一刀的右手,大吼道:“我儿奉先何在!”

    正在听着王允絮叨的吕布听到这一声后,丢下王允,按住腰间佩剑,直接朝董卓的方向奔去,只是吕布没有看到,司徒王允眼中闪过的那一丝yin谋得逞的喜se。

    当吕布赶到的时候,伍孚已经直挺挺的倒在了董卓的脚下,不知是董卓杀死的,还是董卓周围士卒杀死的。董卓此刻脸上满是残忍和暴戾,手中握着柄从士卒手中抢过的长枪,对着伍孚的尸首,一下又一下的捅着,伍孚的身上已经被捅了十几窟窿,鲜血都已染红了石阶。

    吕布跑到董卓的神前,站直了身子,看着倒在血泊里的伍孚,自责道:“孩儿无能,让义父受惊了。”

    董卓依旧一下一下扎着伍孚的尸身,面无表情道:“这不怪你,是本太师太大意了。”

    吕布这才发觉董卓的左胸口处渗出了鲜血,担忧道:“义父,你受伤了?”

    董卓摆了摆手,对着伍孚的尸体吐了口唾沫,恨恨道:“还好本太师有软甲护身,不然倒在地上的人恐怕就是我了。”

    吕布只能站在一旁,看着董卓一下又一下扎着伍孚的尸身,周围的士卒更是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此时一不小心触怒了董卓。

    吕布清晰的感觉到,董卓已经动了真怒。自从董卓入洛阳以来,经历过的行刺数不胜数,却从来不曾受过一丝损伤,如今竟被一个小小的越骑校尉给扎伤了,还差点送了命,这对于董卓来说,无疑就是一种彻底的侮辱,这让董卓如何能不愤怒。

    董卓似乎发泄够了,一把丢开了手中的长枪,抬腿踏着伍孚的尸首踩了过去,董卓用手捂着流血的左胸口处,神se狰狞道:“传令下去,伍孚行刺当朝太师,罪大恶极,诛九族,五马分尸!”

    马上有士卒领命而去,吕布跟在董卓的身后,寸步不离,以防再生事端。

    董卓捂着胸口踏上了那辆豪华奢侈的马车,吕布骑着赤兔马在前方开道。

    吕布骑在马上,将今天发生的各个事情,从头到尾又都想了一次,先是伍孚莫名其妙的说要投靠董卓,然后见到自己时神se躲躲闪闪,那分明是在畏惧自己。伍孚知道只要有自己在董卓身边,就根本不能伤害董卓分毫,但是当时自己恰好被人叫走了,这才让伍孚有机可乘,甚至还差点杀死董卓。

    吕布揉了揉太阳穴,再次将思路好好的串联了一下,这些线索就像是各种线头一样缠在吕布的脑海里,一时也难以理清。

    吕布摇了摇头,准备回去后问问贾诩。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吕布顿时间豁然开朗,所有的线索都与一个人有关。

    司徒王允!

    想通透了的吕布撇了撇嘴,看来王允府中的美酒佳酿,过几天是要去尝尝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