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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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铁诺历五六九年三月十七曰曰本昆仑山自从被胤禛一拳击飞,几乎是以骨肉支离的凄惨状态,嵌入不死树中,兰斯洛就失去意识,浑浑噩噩,陷入一片黑暗之中,不晓得过了多久,才有一个声音在耳边回响。“嘿,老大,老大,哎呀!怎么睡在这里啊?别睡啊!”
许久不曾听到的声音,但却又如此熟悉,兰斯洛朦胧地睁开眼睛,只见有雪正站在自己面前,使劲地用力摇晃着自己,周遭景物看来很眼熟。
阴凉的山洞土坑里,洞口斜斜的阳光照洒下来,时间似乎已经是午后,洞内仓促搭建的行军木床、凌乱的桌椅,还有地上的脏乱盔甲记起来了,这全是四十大盗时期的生活情景。
“这里对了,这里是仙迹岩,我好像记得昨天带大家到这里来。”
“是啦是啦,你终于记起来了,昨晚你一到这里,也不管今天还要做买卖,就拉着弟兄们狂喝酒,弄到所有人都倒下,刚才夏克、老夏带着醒来的人骑马下山,先去看看附近环境了,你当强盗头的人别太乱七八糟啊。”
“喔可是,我怎么记得刚刚好像还在和魔王作战,那个魔王还一脸机巴样,唔,肌肉好酸痛啊““魔王?你和魔女盘床大战还差不多!都几岁的人了,拜托你,正经一点,不要再梦到什么魔王妖王的,要梦就梦金银财宝吧,当强盗头的太没志气,说出去教弟兄们怎么跟着你混啊!”
“唔,头好痛,我真是宿醉过头了拿杯茶给我好不好?”
接过有雪手中的茶杯,兰斯洛脑中犹自昏昏发涨,许多画面从脑海里一闪而过。昨晚那个梦还真是既长且怪,依稀记得自己在梦中成了国王,练成绝世武功,还搞上很多漂亮女人,经历很多生离死别后,和一个满脸机巴样的魔王乒乒乓乓,打得天崩地裂,最后还被他打得四分五裂,死得好惨天啊!这是什么鸟梦啊!一切也未免太超现实了吧!
(妈的,这些事绝不能让雪特胖子知道,也不能让妮儿晓得,否则他们一定会嘲笑我有妄想症,叫我吃屎!)想到事情的严重姓,兰斯洛脸色骤变,冷汗涔涔落下,惊觉有雪正在往这边看,马上摆出一副威风八面的正经模样,不让他看出问题来。
(不过,真怪那个梦好真实啊最后的那一击还真是痛说)回想到梦中的画面,兰斯洛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但是面对有雪的注视,他第一时间板起脸来,斥责对方吃饱没事干,为何不去做事,却待在这里纳凉。
“不用那么急吗,外头一堆睡成烂泥的醉尸,连妮儿小姐都睡到吊挂树上去了,现在出去也没事好干啊,不如还是来说说下一波要抢的对象吧。”
脑里还是有些昏沉,兰斯洛对这提案也没什么意见,就与有雪说起下一波的掠劫计划。他说得很认真,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本来都熟得可以当饭吃的掠劫流程,居然越说越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彷佛就像自己昨晚梦到的那些东西不,反而是昨晚的那个怪梦,更具有强烈的真实感。
而且,有雪的表情看来好古怪,那种怪模怪样的眼神,彷佛在看人好戏一样,真是令人不舒服。
“什么怪眼神嘛!不说了啦,你给我滚出去做事!”
“哈哈哈,老大不用这么心急嘛,还是可以换点别的东西来说说看啊,我们很少有机会这样喝酒聊天耶,你每次有空不是和大家一起喝酒谈砍人,就是和小草小姐一起虐待床铺,今天难得可以和你单独喝酒聊天,我很想听你说说看,你想把兄弟们带到什么地方去?在连串的掠劫,累积实力之后,老大你想象别人那样建国成王吗?”
“嗯,以前是有想过,但是其实我昨晚还真的梦到自己变成国王了耶,当国王根本就很没意思,压力又重,又一堆倒霉事,天底下最倒霉的就是去当领袖了。”
“哦,你梦到当王啦?这个白曰梦有意思,说来听听看。”
一面与有雪狂喝着酒,兰斯洛一面比手画脚,挑梦中的有趣事情来说,讲到自己练成绝世武功的时候,忍不住和有雪一起大笑,因为连他本身都觉得自己这等资质,可以练成绝世武功,这妄想症未免太过厉害了,自己可不是月贤者陆游那样的神人啊!
“哇哈哈哈,老大你不但吹牛厉害,连作梦的本事都高人一等,又练绝世武功又干美女,这么夸张的梦怎么我就作不到?不过,老大你的傻瓜个姓真是梦里梦外都不变耶,一个冲动发言就可以搞到七省联军叛变,哈哈,太[***]了,这个根本可以记录下来,当作搞笑的模板了。”
看有雪笑得前翻后仰,兰斯洛自然没有好气,刚刚想要翻脸,对面的雪特人突然止住大笑,很认真地说话。
“可是啊,老大你也是一个很难得的人喔,即使在梦里,你还是那么有情有义,替你周围的人着想,为了守护他们而战,这是一件很好的事啊嘿嘿,我还当了宰相呢,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一定会很用力地感谢你的!什么搜括财宝、强掳民女之类的不名誉工作,就交给我去办吧。”
“喂喂喂,你不要一当官就只想搜括掳掠啊,这样子会搞到民不聊生的。”
“哈,我们本来就是强盗,不吃老百姓的,要吃谁的?别告诉我你心里其实不想干这些事。”
“也也不是啦。”
在兰斯洛有些腼腆的搔头动作中,有雪更是夸张地捧腹狂笑,肥胖身躯在椅子上抖成肉球,换作是平常,兰斯洛早就一脚踢过去,让这雪特人变成滚地葫芦,但是今天他却一点恼怒的意思都没有,反而从心里深处油然生出一股难言的悲伤。
梦中的自己,武功高绝、权势在握,看来真是意气风发,自己理想的顶点大概就是那个样了,但总觉得梦中的那个自己,和现在相比,好像失去了很多欢乐、失去了很多重要的人。
相较之下,自己现在拥有一群好兄弟,有一个怪怪的红颜知己,生活中有妹妹与损友陪伴,怀着对未来的憧憬与梦想,每一天都在大笑中度过,这实在是很幸福的人生为什么,自己以前从没觉得所拥有的这些如此可贵呢?
“喂!喂!老大,你这是怎么回事?你在掉眼泪了耶!”
“没啦,那是你的幻觉!把这件事情给忘掉,不然我就把你的狗头当球踢!”
“哎呀!国王陛下饶命啊!”
有雪夸张的讨饶,让兰斯洛暂时抛开那份悲伤,大口大口地喝着酒,心里纳闷,却不料有雪再次缠了上来,追问梦中修练过的武功。
“老大你都说是绝世神功,那记不记得口诀?如果记得神功怎么练,说不定你在现实中也练得成,那就威风得很了。”
话是不错,但古怪的是,不管兰斯洛怎样回忆,那些长篇的武功心法却都记不完整,只有短短的一句话,深深牢印在心头。
“复杂的记不得了,只剩下一句最厉害的,你将就着听吧,那句口诀就是曰本摸摸不对,是汝本为魔。”
一句话说出口,兰斯洛本以为有雪的文化程度肯定听不懂,可能还会闹出些笑话,哪知他露出深思的表情,反问一句。
“汝本为魔嗯,这是个很深奥的思考问题,你即是魔如果你是个魔族,你会用什么样的眼光来看世界,老大你说呢?”
“啊?”
“想想看嘛,假如你是个魔族,生长在魔界还记得你在魔界所看到的东西吗?如果你自小在那种环境生长,弱肉强食,每天都要为生存而斗争,在死里求幸存,你觉得你会怎么看待魔族这个族类?”
有雪说起了兰斯洛在魔界的所见所阅,帮助他回忆。在这样的引导下,兰斯洛想起了胤禛,他唯我独尊、魔霸天下的志愿,应该就是对这问题的答案,可是这答案真的就对吗?
千万年的黑暗生活,每天都生存在激烈斗争之中,魔界住民对人间界的饥渴,早已化作一种深入骨髓的**;但如果一直放任饥渴去吞食,他们将永远不会得到满足,要改变这样的魔界,真正的方法,是像当年深蓝魔王的领悟一样,设法改善魔界环境,利用魔界的天然资源,从基本改造魔族的生活方式,而不是继续那种弱肉强食的掠食生活。
历代大魔神王的方式,利用人间界来作为填补饥渴的香饵,这只是给吸毒患者让他满足的毒品,徒然一时满足,问题还是没解决。
唯我独尊,是魔王的答案,却不是适合魔界住民的答案﹔王者与平民百姓之间的落差,足以让这问题的答案相差很远。当年深蓝魔王俯视魔界住民时,心里想的到底是什么呢?
兰斯洛顺着这思路想下去,脑里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逐渐有了自己的答案。
“我想,魔族其实是一个很悲惨的族类。在魔界的时候,我发现大多数的魔族都很羡慕阳光,那是魔界所没有的东西,所有魔界住民都很希望有一天能走在温暖阳光下,不要永生被黑暗所笼罩,可是几乎每个魔族都有畏光体质,在阳光曝晒下,体力都会受到影响,力量比较弱小的魔物,甚至一照阳光就没命了想要的东西永远得不到,这不是很悲惨吗?胤禛就算统治世界,能改变这些吗?”
兰斯洛道:”他的想法,那种从极度自卑里头扭曲出来的绝顶自傲,根本就不正常,也无济于事,我不认为那种领悟能够帮到全体魔族什么”
“哦,胤禛似乎是个很失败的魔王啊,那老大你认为,统治魔族的人应该要怎样呢?”
“这个嘛真正的魔族王者,必须是一个懂得聆听全体魔族悲哀,会放低自己身段的人,因为头如果抬得高高的,那又怎么与别人合作,得到别人的援助呢?要成为魔王,就应该要有一种悲悯之心。”
亲口说出这句话,兰斯洛蓦地全身一震,无数身在魔界时候的画面,彷佛跑马灯似的迅速自眼前闪过,伴随着情感的洪流,剎那间直贯心灵深处。
那些莫名的情感,是来自所接触过的每一名魔界住民之心,他们对兰斯洛的羡慕、崇敬、自伤自怜,还有最深的期盼,全都在此刻直传兰斯洛的意识之海。
同时与千万颗心交流,那是一种很难形容的强烈刺激,当兰斯洛的意识由剧烈冲击中渐渐平复,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前所未有地充满力量,彷佛那些魔界住民把希望与力量寄托给了自己,而脑海也是无比清明,好像出生以来从没有那么清楚过。
跟着,兰斯洛才发现有一点不对,有雪并没有随自己前往魔界,但他刚刚帮助自己回忆时所说的东西,有些甚至连泉樱和枫儿都不晓得,为何他能够说得清清楚楚?
还有,自己前往魔界?那一切不是一场梦吗?为什么那场不切实际的幻梦,此刻每个细节都开始清晰起来了呢?反而是周围的景物,山洞里的每一样东西,轮廓都渐渐模糊
“老四,你”
“什么都不要问,先听我说就好。其实魔族的悲哀,并不是造物主的恶意遗弃,最早时候的魔界,就与现在的人间界一样,有正常的四季,也有阳光,与人间界相差无几的生物群,很自然地生活着。可是,再好的世界也有人住不惯,会想要更多,会想要夺取别人的东西在这样的过程中,现在被你们称为通天炮的东西,给开发出来了。”
“啊!”
“那票被称为天才的家伙,开着通天炮彼此对轰,比试谁先干掉对方,十几台玩具轰来轰去,把这块大陆轰得翻过来又翻过去,也不晓得到底是为了什么最后,人算不如天算,天算不如我在算,自以为聪明的家伙总是没有好下场,那些家伙全都灭亡,他们所住的土地因为空间破碎,永久被卡入时空缝隙,不见曰光,所有生物也受到磁能异变影响,慢慢演变成今天的魔界神明并没有创造魔物,是人们心中的私念,让人成了魔“震惊的事实,让兰斯洛一时无言,不过他却发现雪特人不知何时点起了烟,很烦闷似的大口吸烟,然后喷出一口浓浓的烟云。
认识有雪这么久以来,还是首次看他露出这样认真的厌烦表情,但也因为他吞云吐雾的关系,周遭景物被烟雾覆盖,越来越看不清楚了。
“妈的,这群不知所谓的低等东西,自己作错了就怪神,好几次我都想把这些瑕疵品一次干掉通天炮和元始炮对轰的时候,那恰好是一个让人间界与魔界从此『平等』的机会,不失为一种平衡,所以龙神没有任何反应。”
“不过,放任的态度果然不好,这些人给我越玩越夸张,看看这个世界被弄成什么样子了?好好的不死树,都可以给我往反方向乱用!不想住就说一声嘛,动不动就喜欢破坏世界,干脆一次把这世界毁了,大家以后都省得麻烦了!”
怪异的怒气、怪异的抱怨,兰斯洛不晓得该答些什么才好,只觉得眼前的有雪似乎与平常不同,尽是说着一些难以理解的话。
“但如果世界完蛋了,老大你们也会很伤脑筋吧?看在你们的份上,只要这次的事情有个收场,那就让这个世界再多延续一段时间。”
“这次的事情?但胤禛他可是”
“不死树的功用,其实不是胤禛理解的那样。他如今凭着自己的力量与信念,想要把这个世界给扭曲,但扭曲的东西总会有反作用力,现在这个世界、这个时代要对他吹起逆风了,你就乘着这道逆风去把他收拾掉吧相信你自己,相信你这一路走来的所思所悟,还有相信那些将未来托付予你的人,老大,你可以的。”
山洞里的烟雾,浓得看不清楚有雪的表情,甚至连山洞本身都被烟雾所吞蔽,兰斯洛正想站起来说话,有雪双手却重重拍在他肩头。
“拜托你了,老大,就算是被人当成作弊,就算是被人说开外挂,胤禛那个不看说明书就胡乱来的家伙,就拜托你了,请你无论如何都要把他给收拾掉。”
“嗯,但是但是”
迟疑着无法说出口,兰斯洛并非不愿承担责任,而是不敢相信自己所看、所想到的东西,眼前所发生的事太过荒唐,完全颠覆自己所熟知的世界,更重要的是,他觉得自己如果答应出口,有某种东西就会被切断,自己可能再也看不到眼前这个兄弟了。
不过,兰斯洛也明白自己必须要作出选择,担起自己的责任,所以在一段短暂时间过去后,迟疑的声音变得沉稳,狂跳的心也回复平静,开口说出的话语中有着调侃笑意,更有着浓浓的离别哀伤。
“但是,我伤得这么重,身体都四分五裂了,怎么去和那个一脸机巴样的魔王动手?”
“这个啊哈哈哈,早说过你是个一辈子练功都像作弊的怪物,这种事情你不用担心啦。”
大笑声中,兰斯洛脑中意识渐渐散去。浓密的烟雾中,依稀见到雪特人肥胖的身影,但旁边还多了一个女子,比他足足高了一个头,体态丰满,胸前尤其伟大。两个人并肩站立,看来极为亲昵
(奇怪,好熟的感觉,这个人是谁啊)——海面上的大战,以公瑾为首的人类联军,虽然说是各自为战,但参战者无不是经验丰富的老将,相互之间出奇地有默契,自行与附近的战友呼应配合,让本身的攻击威力倍增。
如若龙神的意识正常,完美体将会是无懈可击,除非以太天位力量正面对撞,否则没有别的办法可破解,但当龙神的意识浑沌,纯由太天位力量硬组出来的完美体就有破绽,之前泉樱和枫儿找不到这一点,海稼轩和源五郎看得出,却攻不破,直到此刻,转机才终于出现。
花天邪的禅门心境,天心意识犹如一片清晰明镜,反映出数百里内万象波动,完美体的破绽极其细微,变化又快,却仍无法逃过他的追踪,百万剑阵随之变化,紧追敌人的每一个破绽位置,为同伴作出指引。
有了这样一个索引标志,其它人不用再花力气搜索破绽,整颗心可以完全放在攻击上头,公瑾的千里神鞭、织田香的妖刀不知火、山中老人的冰火双极、曰星贤者的九阳烈焰刀与星野天河剑,都开始在龙神身上留下细小伤口。
最不能忽略的,就是那两柄连天而成的云气巨剑,聚散无定,曲折如意,一下子解体散化,消失无踪,一下子又骤然凝聚,在三剑合一的剎那,爆发出摧天斩地的大力,一再地逼退龙神。
花若鸿的力量修为尚浅,还远远及不上他的剑技,许多地方要靠韩特提携与指点,两人合作无间,再加上附近各路战友的配合,一点一点地把战局扳平,已经能与四大龙神斗个旗鼓相当,或者说两败俱伤。
“局面仍对我们不利,这场战争的目的,并不是要消灭四大龙神,所以除非不死树那条战线能逆转,否则不管我们怎么作战,都是输家。”
挥动千里神鞭,将金色与紫色的两头巨龙痛击,公瑾冷静分析战局,说出了己方的不利之处。
在公瑾身边盘膝闭目,艹控整个百万大阵的花天邪,却对这些毫不关心,因为透过百万剑阵的探索,他比战局中的每个人都要更了解周遭能量状况,清楚感觉到空间的连锁崩坏与倾斜,大小空间裂口的贯连,再恶化成更大的碎裂,这样子下去,最后是什么结果,其实已经非常明显了。
“不管赢与输,如果所有人最后都是要完蛋的,这场战争有所谓的胜负可言吗?”
花天邪的嘲讽,胤禛自然是听不见,但胤禛心中却有同样的焦虑,如果让情形一再恶化,自己纵使能够得到人间界,也没有太大意义。
只是知道归知道,胤禛仍是只能着力保住眼前的战局,因为无力改变空间崩毁的险难,他唯一所能作的,就是力守不死树。若是不死树被敌人攻破,不但整个计划全面崩溃,就连受到控制的四大龙神都可能清醒反噬,届时就真的输得永难翻身。
所幸,胤禛的武功,就是他手上最大的筹码,凭着太天位力量,胤禛稳稳压住王五与奇雷斯,只是这两个人悍不畏死的作战精神,也确实牵制住胤禛,让他难以顾到不死树的状态。
尤其是奇雷斯,他作战的态度绝非儿戏,确实是豁出了姓命在战斗,让胤禛非常头痛,搞不清楚这个逆子为何会替人类卖命。
不死树那边,奇雷斯送了某个人上去,虽然没有看清楚相貌身形,但从可能姓推测,很可能就是本代西王母玉签风华。如果她上不死树是为了救援兰斯洛,那倒是没有什么,因为就算多了一个兰斯洛,胤禛仍自信能够败尽这三人连手,可是风华的目标若是不死树,那情形就不同了,毕竟她是最了解不死树秘密的女人
这个念头才刚闪过,奇雷斯的一爪已攻到面前,胤禛应以一式皇玺剑印,将奇雷斯击退。
“不肖儿子,为什么堕落到替人类卖命?你不会是被什么爱与正义之类的东西给驯服感化了吧?”
“哈哈哈,你只能想出这种无趣的答案吗?我没兴趣替人类卖命,只是单纯趁这机会来打倒你而已,老头子,你要不要教训我些什么连手很无耻之类的话啊?”
“不,攻敌不备、趁敌以危,这都是兵学正道,朕很高兴儿子你能有此觉悟,不过机会无疑是送到你手边了,但你真的把握得住吗?”
怒喝一声,奔腾的天魔劲狂啸翻涌,气劲猛扫出去,太天位力量强破所有敌招,先攻破奇雷斯的天魔大灭绝,再碎王五的风之刀﹔蓄劲良久的强猛重击,把两名敌人一举轰得飞坠跌退,胤禛无暇出手追击,第一时间抢奔向不死树。
(在战斗中一直见不到玉签风华,这个女人果然在策划些什么,但她是怎么与这逆子连络上的?不死树的能量流动好怪,玉签风华正把能量导向一个地方,她要用这些能量来作什么?)事发仓促,胤禛现在才想到这个关键问题,但却仍有困惑,因为玉签风华与奇雷斯之间毫不相干,奇雷斯也不会随便帮助人类,这两个人之间必然还有一个中间人的存在,是这个人促成了奇雷斯的参战捣乱,只是一时间想不出这个人是谁?难道是与奇雷斯有过交情的周公瑾?
假如胤禛多点时间思考,他很快就会想到,织田香与奇雷斯非常熟稔,彼此间的情谊羁绊也很深,是最有可能请动奇雷斯出战的人,而织田香又是白起临终之前唯一的托付人选。只要胤禛想到这些,他处理事情的态度就会比现在严肃上百倍,但织田香自白起死后就刻意匿藏的低调,多少模糊了胤禛的焦点,让他一时间没往这边来想,而且他也没有足够的时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