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百四十九章

    看到方少游似乎很失望的样子，shì从疑huò地问道：“少爷，您怎么不开心吗？您的成绩恢复了，以后您成为皇家秘术师后，有的是机会跟莫凡少爷一较高下啊。说到这，shì从疑虑道。“难道莫凡少爷会落选皇家秘术师？”

    方少游摇了摇头，道：“莫凡肯定不会落选皇家秘术师的，只不过，等我和他真的成为皇家秘术师后，恐怕以后就不会再有这种机会了。”

    “为什么？”shì从表示很难理解然大家都能够成为皇家秘术师，以后接触的机会不是更多吗？”

    方少游笑了笑，看着shì从说道：“皇家秘术院已经不是以前的皇家秘术院了，真的灯我跟他都成为皇家秘术师，以后只会越来越多的勾心斗角，哪里会有什么机会一较高下？”

    说到这里，方少游不禁有些感慨。虽然他跟莫凡只是见了一次面，不过却也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然而，阵营的不同，未来势必不会再像现在这样了。毕竟，莫凡是九轩和柳逸群所维护的人，而他们方家虽然也想要改变现在的皇家秘书院，然而，却不会跟九轩合作。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方少游自嘲地笑了一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作为秘术师中被皇室承认的顶尖一流的存在，皇家秘术师的较量已经不是相互之间比较双方的秘术造诣，而是勾心斗角，彼此之间玩势力斗争。

    方少游很讨厌这种感觉，尽管很清楚，靠自己一个人根本不可能改变什么。然而，越是这样，方少游越觉得很痛苦。身为秘术师，未来还会是皇家秘术师，竟然连这种事情都无法改变。

    也正是因为这样，方少游越来越偏jī，从一开始的不满皇家秘术院，渐渐的变成对那里产生厌恶的情绪，再到现在甚至用一些很偏jī的方法讥讽皇家秘术院。然而，认识到莫凡时，方少游就有种感觉，这个比他年纪小一点的人，恐怕是整个皇城中唯一能够理解他的同龄人。

    事实上，方少游在选择重新炼制秘yào夺回分差时，也是想要证明自己心中的猜测。结果，莫凡没有让他失望，虽然莫凡让人转达的那句话怎么听都觉得很别扭，不过方少游依旧很兴奋。方少游很想跟莫凡能够进行一次公平的，没有任何利益，只有彼此之间秘术造诣比拼的真正的较量。

    起初，皇家秘术院怀疑他们作弊，清空了他们的成绩，这倒是一个很好的机会。然而，现在却被九轩给搅黄了。

    看到方少游一脸无奈的样子，shì从小声地说道：“少爷，既然您这么希望能够跟莫凡少爷较量一下。那为什么不去找莫凡少爷谈谈呢？”

    “谈谈？”方少游笑了出来，反问道。“怎么谈？谈什么呢？我跟他是两个阵营，他是九轩的人，虽然我们方家也很想要改变皇家秘术院，不过也不可能牺牲掉自己的利益。本来这次很好的机会，不过现在也已经无所谓了。”

    shì从试探地说道：“我觉得，既然莫凡少爷身为秦因帝国的人，想必他不会去在意什么站队的问题。既然您跟莫凡少爷都彼此惺惺相惜，为什么你不去找莫凡少爷谈谈，或许莫凡少爷会想到什么办法呢？”

    方少游愣了下，随即笑了出来。自己这真是钻了牛角尖，竟然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没想明白。虽然莫凡是九轩要维护的人，不过不代表他跟莫凡之间以后就得老死不相往来。“我真是糊涂了！”方少游是个说做就做的人，想通了这一点，连忙就换了一身衣服准备前往九轩的住处。

    此时，莫凡也已经从九轩那儿得知了关于自己成绩恢复了的事情，虽然很不满九轩用这种做法来恢复他的成绩，不过莫凡也没有办法说什么，毕竟说到底，九轩和柳逸群冒这种风险做出这些事情来，也是为了帮助他。

    九轩也明白莫凡对他的做法不满，所以在一早的时候便离开了院子。对于莫凡的想法，九轩虽然很欣赏，不过并不赞同，说到底，莫凡始终有些孩子气，很多事情结果很重要。如果他要去遵守什么规则，寻求什么公平，大可以等到未来成为皇家秘术师后再去慢慢的实施，现在最重要的一件事情，是先通过考核成为九州国皇帝册封的皇家秘术师。

    不过九轩一直没有跟莫凡争论，同样的，莫凡也只是很平静地接受了这样的事实。两个人很有默契的选择了一种平心静气的方式来对待这件事，然而，莫凡心里的不忿始终存在着。

    看到方少游来到这里找他，莫凡笑了起来，看来，九州国还是有人跟他一样的。“方兄！”莫凡看到方少游站在院子里，于是迎了上去，抱拳笑道。“等你很久了。”

    方少游听到这话，心中一喜。果然自己的shì从提醒的不错，莫凡此刻也是有着一些想法的。方少游扶住莫凡的胳膊，笑道：“莫凡先生您这可就折煞在下了。”

    两个人经过一番让旁边的青颜为之呕吐的客套寒暄后，方少游步入了正题，道：“侧耳听闻，莫凡先生近rì似乎心情不悦。”方少游从灵戒中取出一壶酒，笑道。“在下便从家中父亲的酒窖里偷了这么一壶陈年好酒，准备跟莫凡先生不醉不归。”

    “你们两个年纪也相差不多，能不恶心么？”旁边的青颜自然看出来方少游此次前来的目的，不过对于这两个人杵在这里干客套，青颜撇了撇嘴酒就喝呗，边喝边聊，哪里有那么的龙mén阵可以摆的？”

    看到青颜这段时间连九州的俚语都学会了，莫凡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对于青颜的直白，方少游先是一愣，随即便也大笑了一声，道：“青颜这话倒是说的不错。”

    莫凡带着方少游来到了自己的屋子里，看到红菱正坐在屋子里看书，莫凡朝红菱笑了笑，道：“方兄从家里偷来了好久，怎么样，要不要尝尝？”

    “有多好？”红菱似乎觉得自己手里的书更有趣，头也不抬地说道。

    “说好谈不上，这壶酒只是酒仙当年失意时的酿造的。”方少游虽然不是第一次看见红菱，不过还是为红菱的容貌震惊，世界上竟然有nv子可以有如此惊yàn的容貌。“不过酒仙后来回想起自己这段过往，觉得很丢人。于是就将当时酿造的所有的酒全部砸了，唯独只有家父当初侥幸保住了一坛。

    不过这坛酒已经被家父喝的差不多了，如今也就只剩下在下手中的这一壶。这壶酒喝的就是酒仙当年失意时的糗样。”

    “不早说！”红菱将手里的书往桌子上一丢，连忙跑了过来。看到红菱竟然一副酒鬼的模样，莫凡、青颜还有方少游纷纷愣在那儿。

    “愣在那儿干嘛？”红菱从灵戒中取出几只酒杯，说道。“有这么好的酒不喝，发什么呆啊？”

    莫凡等人面面相觑，没想到红菱平rì里一副超然的样子，却对酒没什么免疫力。三个人苦笑了一声，走到桌子旁边坐了下来。

    虽然是酒仙失意时酿造的，不过比起寻常的美酒，依旧是要好上太多。一杯酒下肚后，方少游打开话题，道：“莫凡先生对于这次咱们两人的成绩恢复之事，怎么看？”

    莫凡看到方少游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他此次前来的目的，这会儿听到方少游这么问，莫凡笑了笑，说道：“看法嘛，没有！”

    没有？方少游愣了下。看到方少游脸上的表情僵在那里，莫凡微微笑了笑，说道：“不过，想法倒是很多。”

    “你呀！”方少游重重地松了口气，刚刚差点被莫凡给吓着了，方少游给莫凡斟了杯酒，说道。“在下也是有很多的不满，然而无人述说。”

    “我们也不能去责怪九轩和柳逸群。”莫凡微微摇了摇头，说道。“毕竟说到底，他们二人也是为了我们能够通过皇家秘术师的考核。”

    这时，青颜打断了莫凡的话，说道：“莫凡，你这就错了。九轩并非是在帮你，那天红菱不是说了吗，其实九轩不过是想利用你，他只是把你当做他的棋子而已。”

    莫凡笑了起来，说道：“我明白！九轩如此尽心尽力的帮助我，如果他没有目的，那才比较奇怪。”莫凡放下手中的酒杯，看了一眼青颜，说道。“世界上不存在只占便宜不付出的事情。就像你我二人当初第一次认识时，我也是想要那只三纹huā锥，想要借助你的力量离开秦因山脉，所以才会救你。不然的话，你觉得我跟红菱为什么要得罪那些佣兵？”

    看到青颜不说话，莫凡笑着说道：“我明白，你是替我觉得不公平。其实大可不必，九轩想要利用我，改变皇家秘术院。而我也想要成为皇家秘术师，所以便借助九轩的力量，大家各取所需，互不相欠而已。”

    “先生此言差矣！”方少游打断了莫凡的话，认真地说道。“以在下看来，我们这些年轻人中间，先生的秘术造诣虽然不敢说数一数二，但也算是屈指可数的。我们九州国的皇家秘术师考核，对于那些高级秘术师，当然是一板一眼的。对于我们年轻人，其实往往是看中的未来xìng，以先生的天赋和造诣，成为皇家秘术师根本不是难事。也无须借助九轩的力量。”

    方少游看着莫凡，说道：“其实先生如今应该很清楚这一点，只是在下不能理解。为什么先生明明知道，却要装糊涂呢？”

    看到莫凡不说话，这时，红菱放下了酒杯，说道：“方少游，你应该知道一句话，叫做一饭之恩必偿，睚眦之仇必报吧？”

    方少游点了点头，这句话估计没有几个九州人没听说过的。红菱淡淡地笑了一声，说道：“说到底，我们住在九轩这里，九轩帮助我们。莫凡炼制秘yào，所有用品和yào材都是九轩提供的，虽然这些根本不值钱，不过这与价值无关，而是他人的善意。这些无论九轩的目的是什么，但至少他是真心诚意地在帮我们。过河拆桥这种事情，我和莫凡都不屑去做。”

    听完这番话，方少游微微皱了皱眉头，道：“在下明白了！”虽然很多人说，所谓的一饭之恩必偿，睚眦之仇必报，这种人是不是太过小心眼了。然而，方少游觉得，其实这种人很值得jiāo，因为这种人恩怨分明。如今九州小人太多，这种恩怨分明的真xìng情的人，实在太少了。

    “先生倒是真xìng情的人。”方少游微微笑了笑，说道。“不过你我二人之间的胜负，恐怕永远无法分出来了。”

    “这倒也不是。”莫凡淡然地笑道。“虽然我不会责怪九轩用这种方法帮助我，不过不代表我就完全的默认，甚至是默不作声的接受。也许，你会觉得我有些天真，然而，事实上在我看来，九州国是秘术师之乡，是秘术和灵言术的发源地。

    九州国的皇家秘术师是神圣的，所以，九州国的皇家秘术师的考核，我不能去违反。我能做的是用心的迎接每一次的挑战，无论成败。”

    方少游点了点头，这一点莫凡倒是跟他很像。正是因为在方少游心中，九州的皇家秘术师太过神圣，后来当他rì渐看清楚如今的皇家秘术院后，才会有种信仰坍塌的感觉。

    “所以，我是不会接受九轩的这种帮助。”莫凡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会继续研究新的秘yào放到秘术师公会贩卖，还是按照我们之前的约定。用最简单直接，最光明正大的方式来较量一下，这样才是洗清我们嫌疑的最好方式。”

    方少游无奈地笑了一声，说道：“可惜，九轩给我们来了这么一出，一切都没戏了。”

    “谁说的？”莫凡忽然神秘地笑了一声说过，我不会责怪九轩用这种方法帮助我，但我也不会接受。”

    看到莫凡一副xiōng有成竹的样子，方少游心中一惊，连忙问道：“先生有什么打算吗？”

    一旁的红菱看到莫凡lù出这种笑容，不禁低声笑了起来。看来莫凡这小子又想到什么坏主意了，不过这样也好，这对于莫凡来说，也算是一种考验。而且，如果顺便能够解决皇家秘术院的种种问题，那也是意外的收获，毕竟，身为九州人，红菱也不愿意看到皇家秘术院如今这副样子。

    “先生到底有什么办法，不要卖关子了。”看到莫凡一脸神秘的样子，方少游这心里好奇的跟猫爪子挠的一样。

    莫凡笑了笑，说道：“其实很简单。皇家秘术院是用什么理由清空了我们的成绩？”

    “怀疑我们作弊。”方少游愣了下，说道。“这只不过是他们的托辞而已，往年也有有过在拍卖会上拍出更离谱价格的事情发生，也没见到皇家秘术院说怀疑是作弊。白衍只是因为你是九轩和柳逸群所举荐的人，故意针对罢了，至于我，白衍是想敲山震虎，想要让其他对先生友好的人远离先生。”

    莫凡点了点头，早在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莫凡就猜到了白衍这么做的原因。“既然是这样，那不是很简单吗？在九州国的皇家秘术师考核中，如果作弊会作何处理？”

    “取消参加考核的资格。”方少游有些不解地回答道。“一般来说很少会有人作弊被抓住的，毕竟敢作弊的人必定是有所依仗，你也知道皇家秘术院是怎么回事。”

    “现在皇家秘术院认为我们没有作弊，于是还了我们的清白，并且恢复了我们的成绩。”莫凡笑了笑，说道。“如果说我们不承认呢？”

    “什么意思？”方少游心中一惊，连忙问道。

    莫凡笑着说道：“很简单，如果我们说我们作弊了！那会出现什么情况？”

    “这怎么可能，我们本来就没作弊！”方少游忽然愣了下，继而反应过来，说道。“如果我们自己说作弊了，这样的话，就会被取消资格啊。”

    “不对！”莫凡神秘地笑了一声，说道。“我们绝对不会被取消资格！”

    “为什么？”方少游不解地问道。“只要是被抓到作弊，没有第二种可能，肯定是取消资格的，真是还会被治罪。”

    莫凡淡然地说道：“你放心，绝对不会！因为白衍不敢！”看到方少游不理解的样子，莫凡缓缓地解释道。“你认为白衍为什么这么好心恢复我们的成绩，还我们清白？”

    “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九轩在中间做了些什么。”方少游皱起眉头，说道。“这跟我们作弊不会被取消资格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莫凡笑着说道。“很简单，白衍不是蠢货，他之所以会恢复我们的成绩，肯定是九轩让他胆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