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夜里的时候到底查到了什么？”此时莫凡对于九轩和青颜他们两个人夜里所调查到的东西更加好奇了。

    特别是看到一旁的青颜脸上露出凝重的神色，莫凡心里越发的像被猫爪子挠过一样，平常青颜可不会露出这样的神情，能够让青颜这种平日里好像对什么事情都不关心的人，露出一脸愁容的事情，莫凡很好奇。

    九轩顿了顿，沉声说道：“我们调查到的东西也并不是很多，当时我和青颜两个人在你们睡熟之后便离开了营帐，本来我们是想要去探查下稍微远一些地方的灵气纯度。

    不过我们在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发现了以前非常奇怪的事情。呃，也不能说是奇怪，当时我们来到了之前白天的时候所调查的东边区域，因为那片区域白天的时候我们调查的比较多，所以也想着能够保证安全的情况下，调查一些事情。

    但是，在我们进入那片区域后，我们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你也知道，当时我们所在的地方，周围到处都是魔兽群。”

    莫凡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我们还很奇怪，为什么会有如此大规模的魔兽群出现，而且它们的活动轨迹都像是被人限制过的一样。”

    九轩微微叹了口气，说道：“那只是白天的情况，夜里的时候，我和青颜来到了东边那片区域后，发现那儿的魔兽群竟然开始相互厮杀。”

    “什么？”莫凡惊呼了一声，连忙问道。“怎么回事？”

    “当然，并非是一片区域的魔兽群和另一片区域的魔兽群相互厮杀。如果是那样的话，还可以理解为魔兽之间的或许是因为相互触犯的彼此的领域后发生的争斗。

    我和青颜所看到的。是在同一片区域里的那群魔兽相互厮杀。当时我和青颜都愣住了，一直在观察着，直到最后，那一片区域里的魔兽群大概有五六十只左右，等到厮杀结束，就剩下了一只魔兽在那儿。当然，也已经奄奄一息了。”

    “怎么会这样？”莫凡露出一脸凝重的神色，魔兽之前相互厮杀的事情本来就不是很奇怪。经常会有魔兽因为争夺一些东西打的你死我活，但是，成群的魔兽在一片区域里不分敌我的相互争斗，这种事情还是头一次听说过。

    这样的事情已经不能说是奇怪了，而是很诡异。魔兽之间。之所以能够在同一片区域里生存，那是因为彼此也已经认同了相互之间的存在。否则。早就在一开始的时候开始争斗了。

    白天的时候，这些魔兽还是很安然的待着，到了晚上就开始相互厮杀。这样的事情，莫凡无法理解。

    “这究竟是什么情况？”莫凡沉声问道。“为什么魔兽之前会相互厮杀呢？而且还是死斗。”

    看到莫凡一脸凝重的样子，九轩顿了顿，道：“莫凡，你有没有听说过蛊？”

    “蛊？”莫凡愣了下，思索了片刻。说道。“很早以前，我在一本书里看过，说是早在一千多年前的九州国，那时候九州国的西南方有一群很神秘的部落种族。这些人会使用一种很诡异的法术，能够杀人于无形，而且根本没有办法防范，一旦中了这种法术，除非有下手的人亲自解除，否则，必死无疑。

    这种法术也被叫作蛊术，当时我只是以为这可能只是别人以讹传讹出来的东西。所以也没有太过在意，后来我才知道，早在很久以前，灵言术都没有出现的时候，的确是有这样的东西存在的。”

    九轩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其实在很久以前，我也曾经研究过大陆上一些已经失落的传说，其中就包括我们九州国的蛊术。而且，我研究的还很透彻，你可能不知道什么是蛊吧？”

    尽管莫凡以前也曾听说过一些关于蛊术的事情，不过究竟什么才是蛊，莫凡还真不知道。

    看到莫凡摇了摇头，九轩缓缓地说道：“早在一千多年前的九州国，有一个部落种族的人他们认为毒虫和毒物是有着很特别的力量的。他们会将很多种毒虫放到一起，最常见的就是毒蛇、蜈蚣、蝎子之类的有着很强毒性的毒虫，他们将这些毒虫放置到一个不是很大的坛子里，然后将坛口封住。”

    “那这些毒虫不会饿死吗？”莫凡疑惑地问道。“我也听说过蛊术的一些事情，不过如果按照你说的那样，这些毒蛇蜈蚣之类的东西岂不是都得饿死了？”

    九轩微微摇了摇头，说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当时我在听说这样的事情后，也觉得很奇怪。但是，我曾经亲自做过一个实验，就是按照这样的办法，将毒蛇蜈蚣之类的带着剧毒的毒虫放到一个坛子中，然后将坛口封住。不过，我那时候，用的是水晶岩直接盖在了坛口上。

    所以我也能够透过坛口看到坛子里的动静。当时，我做这个实验的时候，整整有一个多月，每天我只要一有空就会去观察坛子里的动静。本来一开始的时候，其实还好，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状况发生。

    但是，大概第三天的时候，我就发现，坛子里的那些毒蛇蜈蚣已经开始骚动起来。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紧接着发生的事情，让我很难忘记。那些毒蛇蜈蚣便开始相互厮杀。一直到最后，那已经是到了一个多月之后了，坛子里就已经只剩下一只毒蝎子。”

    莫凡愣了下，有些好奇地问道：“怎么？难道毒蛇都没办法打得过那只毒蝎子？”

    “这个我就不知道，那只毒蝎子的毒性本来是不可能跟毒蛇相比的。但是，到了最后的时候，那只毒蝎子蛰了下那条毒蛇。片刻的工夫，那条毒蛇就死了。”

    九轩的话让莫凡疑惑地皱起眉头。问道：“你是说那只毒蝎子的毒性变强了？”

    “只有这个解释。”九轩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后来，我把这只毒蝎子取出来后，发现别说是毒蛇了，哪怕是一头牛都能被它给蛰死。”

    莫凡思索了起来，很多种毒虫放到一个坛子里。最后剩下的那只毒性的变得极强，这种事情还会很不可思议的。“后来呢？”

    “没有后来了。”九轩摇了摇头，缓缓地说道。“那只蝎子就是蛊，将很多种毒虫放到同一个罐子里，然后等到它们相互厮杀，到最后活下来的那只毒虫便是蛊。”

    “就这么简单？”莫凡有些疑惑地问道。“这种东西能杀人于无形？”

    九轩缓缓地说道：“我认为，所谓的杀人于无形。的确是有些言过其实。然而，我亲自做过实验后发现。最后活下来的这只蝎子的毒性变得非常剧烈。也就是说，很多种毒虫在一起相互厮杀，最后活下的那只毒虫，哪怕一开始它是很弱了，但是只要它活到最后，必然会变得非常强大。”

    “问题是，这种东西有什么用呢？”莫凡很是奇怪，当初他所了解到的关于蛊术的东西。其实是没有这么详细的。只是描述了一些关于蛊术的传说，至于说究竟怎么施展蛊术，并没有提到。

    九轩思索了片刻，说道：“按照记载。据说巫师可以用这种蛊来施展各种各样的法术，可以用来害人，也可以用来谋财，还能够用以救人。”

    莫凡微微点了点头，害人就不必说了，这种毒物稍微不小心被咬到或者蛰到，肯定会有生命危险。用来救人倒也能够理解，在医道之中，本来就有以毒攻毒的说法，这种极其剧烈的毒性，有的时候，反而可以用来救人。不过，用来求财，这件事情，莫凡有些无法理解。

    “求财？怎么求财？难道是给人下蛊术之后，威胁对方，你若不把钱交出来就得死？”

    “当然不是。”九轩摇着头解释道。“我所知道的是，有一种蛊在炼制出来之后，将其放在路上的岔道口处。谁若是能够捡到，他便能够很容易发财，甚至是走路都能够从地上捡到银子。”

    莫凡笑了起来，说道：“真的假的？难道那些巫师就炼制这种蛊，丢到路上的岔道口，自己再跑去捡起来？这也太荒唐了吧？”

    “你听我说完。”九轩有些不满莫凡老是打断他的话，皱着眉头说道。“捡到这个蛊的人，尽管他会发财，但是他的寿命也会极具缩减。其实，这种蛊就是在蚕食他的性命，等到他死掉的时候，他所得到的那些财物就会变成下蛊的巫师的。

    虽然我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不过，这种蛊，捡到的人会变得非常好运。然而，不会有多久，就会死于非命。想要破解，只能够将捡到的蛊再丢到当初捡到它的地方，只有等到另外一个人再来捡的时候，他中的蛊术才算解开。但是，并非是完全化解，而是转嫁，转嫁到了另外那个捡到蛊的人身上。”

    “相互传递？”莫凡愣了下，疑惑地说道。“也就是说，只要这种蛊术下过之后，是不可能化解的，所谓的化解办法，也只是将其转嫁到另外一个人的身上？”

    “是的！”九轩点了点头，说道。“这是我调查后发现的确存在的事情，然而，真正这种蛊下好之后，其实并不是那么简单的。捡到蛊的那个人，发现自己在捡到这个东西后就好运连连，即便是清楚的告诉他，这个东西是会要人命的，让他丢掉，其实很多人都是舍不得丢的。”

    莫凡点了点头，赞同地说道：“当然，毕竟巨大的诱惑面前，想要抛弃掉，很难做到。而且，人还有着投机取巧的心思，总想着或许自己会没事。然而，等到真正的出事的时候，再想反悔，也已经晚了。”

    “对，就是你说的这样。”九轩很赞同地点了点头，说道。“这种蛊最后蚕食人的性命，等到那个人死后，他的财物不仅会成为巫师的。而且蛊也会变得更为强大。巫师会将其再丢到路口，等待另外一个人去捡。如此往复后，蛊会变得极为恐怖，甚至，那种蛊哪怕是我们灵言师遇到了，都无法抗衡。”

    “有这么夸张吗？”莫凡愣了下，不大敢相信地问道。“我们灵言师都拿那种蛊没办法吗？”

    “是的。”九轩点着头。说道。“当时我特别试验过，就是培育的这种蛊。最后，这种蛊强大到我没有办法控制，最后还是找到柳逸群跟我一起才将那只蛊给消灭了。”

    听到这话，莫凡暗暗乍舌，本来以为在灵言师时代是力量的最高巅峰，没想到。早在一千多年前，尚未出现灵言术的时候。古老的传说里还有如此恐怖的东西。

    “看来还是不能够小看过去的人们的力量啊！”莫凡有些感叹道，“竟然你都没有办法控制，最后还是要跟柳逸群一起才能将那只蛊解决掉。”

    “是的！最简单的蛊制作办法，就是将毒虫放到罐子里，等到一段时间后，那些毒虫相互厮杀到只剩下一只。那只剩下的毒虫便是蛊，不过，这仅仅是最简单的蛊的制作方法。”

    九轩缓缓地说道：“真正的蛊术中。那种蛊只是太过简单了，还有更为复杂的。比如我刚刚说的那种，通过不断蚕食他人的生命变得越来越强大，那种蛊要是养成后。哪怕是高级灵言师面对它也会有危险，可能稍不小心就会丧命。”

    莫凡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没想到九轩你以前也挺疯狂了，竟然还会研究这种东西。”

    对于莫凡的调侃，九轩自然知道他所说的是什么，当时自己在研究蛊术的时候，制作蛊其实是用过人来做实验的。就像他刚刚说的那种蛊，其实就是他在二十多个壮年来实验后，才发现原来蛊的力量会如此恐怖。

    “我说的不是这些。”九轩顿了顿，说道。“你没有发觉到之前我说的夜里调查时所看到的事情，跟蛊的培养很像吗？”

    听到这话，莫凡忽然愣住了。之前九轩没有说，他还没有注意到，现在才发现，其实那些魔兽群相互厮杀，最后只剩下一只。这不就是跟蛊一样吗？蛊也是将很多毒虫放到罐子里，最后等到厮杀到只剩下一只的时候，蛊就成型了。

    “你是说，我们所看到的那些魔兽，实际上是有人在培育蛊？”

    九轩点了点头，说道：“是的！这跟蛊的培育方法是一模一样的，所不同的是，蛊是用毒虫然后放到罐子里。而我们所看到的那些魔兽群相互厮杀，则是在一个区域里，由毒虫变成了魔兽，然而，实质上的东西没有变。

    魔兽之间的相互厮杀，最后剩下来的那只，将会变得异常强大。甚至，我还在思考一件事情，比如说，那一片区域里几十只魔兽相互厮杀剩下一只后。其他地方的魔兽也在相互厮杀，最后也剩下了一只，当这些剩下的魔兽，最后又聚到一起，再次相互厮杀，直到所有的魔兽全部厮杀殆尽，只剩下最后一只的时候。那只魔兽，恐怕即便是天言师也无能为力了。”

    莫凡微微皱起眉头，九轩所说的并非是没有可能的事情。当所有的魔兽厮杀到只剩下一只的时候，那只魔兽将会何等的强大？莫凡不敢想象，那些魔兽的力量本来就已经很恐怖了，至少不是大言师以下级别的灵言师可以应付的，如果这些魔兽在经过这样的方式厮杀成长，最后那一只魔兽，即便是天言师，莫凡觉得想要收拾那只魔兽也会很悬。

    “究竟是谁在做这样的事情呢？”莫凡很是疑惑的问道。“魔兽的大规模出现，然后在到现在，那些魔兽像蛊一样相互厮杀。起初的时候，红菱发现那些魔兽身上被布置的禁制导致它们的行为很诡异，这跟古代战场里的魔兽行为是一样的。都是只会在某个区域里活动，一旦超过了这个区域，魔兽就会回头。

    本来红菱还是觉得，这是不是跟古代战场有什么联系。现在你这么一说，感觉我和红菱所推测的都出错了。”

    莫凡现在很不解，那些魔兽相互厮杀，明显不是古代战场里的那些魔兽会做的事情，那些魔兽都是在魔兽的巢穴里，除非是灵言师进入巢穴后，那些魔兽才会攻击灵言师。

    然而，那些巢穴里也并非是一只魔兽，也没有见到那些魔兽在巢穴里相互厮杀。所以说，之前红菱和他的推测是弄错了，至少，古代战场和他们所见到的那些魔兽群，应该不是同一性质的。

    当然了，也不排除这两者都是被同一个人所下的禁制。如果是被同一个人下的禁制，那么很大的可能就是李红叶。目前为止，能够做到这些的，也只有李红叶一个人。

    但是莫凡心中始终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总是感觉这些事情似乎即便是跟李红叶有关系，那也是关系不大，感觉好像并非是李红叶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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