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青丝,不成佛,自封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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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六十七章三千青丝,不成佛,自封魔……

    任何时光都是往往在你拥有的时候不会珍惜,但你失去它的时候,你才知道曾经的自己是拥有整个世界的人,大学时光依旧如此,那个时候,你无所顾忌的挥霍的这段亦逝的时间,或许你第一次恋爱,或许你第一次喝酒,或许你第一次打架,你总归要把很多第一次留在这里,然后在未来的某一天来祭奠它们。

    对于大学认识的五湖四海的朋友,同学舍友,你总以为他们都不会离你而去,像初中高中的死党们会一直联系,可当你被残酷的生活蹂躏了几年之后,偶有时间怀念起这段时光的时候,你才突然发现,哦,好多人从毕业以后就再也没见过了,你慌了,你终于知道原来很多刻骨铭心的东西都禁不住岁月的打磨,你去翻曾经留下的联系方式,想给他们打个电话,却发现很多人都已消失,你终于明白,他们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生命里了。

    你点燃一根烟,轻轻的吟唱老狼的《青春》,轻轻的风轻轻的梦轻轻的晨晨昏昏,淡淡的云淡淡的泪淡淡的年年岁岁,带着点流浪的喜悦我就这样一去不回……

    你唱着唱着就哭了,哭着哭着就醉了,醉着醉着你就睡了,等你醒来的时候,你摇了摇头,再次奋不顾身的跳进这现实的世界里面,不知过了多少年,在他乡,在异地,当你遇见曾经的他们,你也会像李三生他们一样,拖家带口,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大哭,大笑,大闹……

    这天晚上,很久没有醉的李三生也醉了,他祭奠的人太多太多,酒越喝越多,多到叶长军实在不敢再去拿了,柳伊然从始至终都默默的坐在李三生的旁边,给他倒酒,给他夹菜,当他醉了,扶着他回家,告诉他,就算这个世界都不要你了,你还有我。

    第二天一大清早,工作忙绿请了一天假来的叶岩松和乔敏成匆匆而别,李三生和柳伊然亲自去送的他们,卢广仲和蒋晓晓则继续在京办事,李三生笑问是什么事情,还得跑北京,对李三生态度瞬间降到冰点的蒋晓晓则冰冷的说道,不用你管。卢广仲打圆场道,家里的一些事情,不好给你说。李三生没有追问,点头道有什么我能帮上的你就开口。蒋晓晓则冷笑道,你帮不上。转头对着卢广仲说道,表哥中午约了公安部的人吃饭,我们别迟到了。卢广仲无奈,只得和李三生告辞。

    李三生知道蒋晓晓因为雪儿的事情显然已经将自己拉入了黑名单,但作为卢广仲的舍友,他来北京办事,从目前来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不然也不会如此折腾,他只是想尽自己的可能去帮他,毕竟现在的他有这个能力去办一些只有特权阶层才能办到的事情。

    蒋晓晓带着卢广仲不欢而散,等到他们的车子消失不见之后,柳伊然才搂着李三生的胳膊说道“她是因为雪儿的事?”

    李三生点了点头苦笑道“她是雪儿的大学舍友,知道我和雪儿的事情”

    柳伊然安慰道“有些事情说了也说不清楚,就任由她去误会吧,该知道的,有一天会知道的”

    李三生默认,生活就是如此,有些误会是不可避免的,该明白的会明白的,从机场回李家四合院的路上,柳伊然随意的说道“卢广仲来北京办的事可能有些复杂,简单的事情也没必要请公安部的人吃饭,我们到时候要不要帮帮”

    李三生了眼柳伊然,点了点头,聪明的女人总是想办法帮男人解决这些琐事,柳伊然回道“你放心吧,我会有分寸的”

    当李三生过着依旧平静的生活,等着二月二过完之后再再次上路的时候,针对他和李家的大阴谋继续在酝酿发酵中,上海黄浦江上一palmerjohnson和劳斯莱斯公司专门联手打造出来的超豪华游艇“pjworld”上,人头餐具,异常的热闹,整座上海唯一一艘“pjworld”便是夏侯家的,只是当年夏侯青青离开上海的时候将它卖给了一浙商,从此“pjworld”便开始飘荡在黄浦江上,被浙商改造成了一游艇俱乐部,如今夏侯青青回来了,从来不缺钱的她再次将“pjworld”买了回来。

    今天,夏侯青青则在这里开一场小型的party,让人很不理解的是,夏侯青青为何如此的高调,难道她就不怕被苏妲己发现,一切功亏一篑,亦或者是对自己强大的自信,权且以为这是她的自信。

    “沃克,向我报告a组现在的位置”坐在游艇末尾椅子上的夏侯青青喝着红酒,享受着日光浴,她的眼前是生她养她二十多年的上海,这是她的故乡,曾经她以为她的生老病死都会在这座城市,谁又想到她会背井离乡这么些年。

    中东大叔沃克一脸络腮胡很是性感,吸引了船上数个夏侯青青花大价钱请来的仅供消遣的模特,中年大叔永远都是这些二十出头的女人最强大的杀器,更何况没有见过大世面的模特,只穿着短袖的沃克丝毫不畏惧上海的寒冷,那棱角分明的肌肉将整个衣服撑的饱满,听到主子的话,沃克沉声回道“主子,昨天晚上他们已经到了北京,正在和我们的盟友接头”

    夏侯青青嘴角弯起熟悉的弧度,玩味道“告诉杰克那个变态,不要轻举妄动,要是没我的命令就动手,别怪我让他以后在关塔那摩的监狱过下半辈子”

    “主子,你的话,杰克不会不听,整个公司,他也就听你的话”沃克平静道。

    夏侯青青不屑的回道“她是听我的钱的话,而不是我的话,苏女王今天的日程是什么,我想去这位被很多男人奉为传说的女人”

    沃克的脸色变了变说道“主子,这有点太冒险了,我还是不要了”

    夏侯青青摇了摇头道“我做事还用你来教吗?”

    “是,主子”沃克低头认错。

    对于沃克来说,眼前这个女人的手腕不是一般的强势,三年前用金钱攻势入主公司,又在短短三年时间里面清除异己,掌控董事会,帮助公司拿下数个大合同,如今除过那两个常年在外执行任务的小队不听从她命令,其余都已经成了她的附属,这样的女人不是一般的毒。

    “pjworld”游艇继续往前走,只是到了黄浦公园的时候便停了下来,夏侯青青着熟悉的那栋大厦,一时失神,缓缓的站了起来,这是属于夏侯家的黄埔大厦,有着太多太多的回忆,却最终被自己含泪卖掉,夏侯青青自言自语道“放心吧,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再次回到我们夏侯家的手里”

    “pjworld”游艇上的party继续在进行,只是不知不觉中就只剩下了那些高价请来的一线模特们自娱自乐,夏侯青青和沃克悄无声息的上岸,根据情报向着上海苏女王那里而去。

    下午,艳阳依旧高照,暖春的脚步越来越近,虹口区长阳路,上海市提篮桥监狱门口,五辆黑色的奥迪al在阳光的找色下有点刺眼,监狱门口的警卫着如此大的阵势不禁在想,今天是哪位大佬出狱,提篮桥监狱是上海分量最重的监狱,收押的都是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和死刑以及死缓的重犯,安防力量不是一般的严密,那高高的围墙里面大多数都是十恶不赦恶贯满盈的大佬。

    最中间的奥迪al上,除过司机只有两个人,一男一女,男人坐在副驾驶上,足有两米高的身高,外加那如同猛兽般的身体,显然有点憋屈,至于气质凛然的女人,则不动如山,玩弄着手上的老坑玻璃翡翠。

    “姨,怎么还没出来?”身高两米如同野兽的男人有点着急的嘟囔道,他不是旁人,整个上海的地下世界没有几个人不知道他,少帅独孤,谁都知道得罪这位少帅的后果比得罪苏女王还要惨,为什么?因为如今的上海是少帅掌控。

    既然野兽男人是少帅,那女人的身份就呼之欲出,被少帅独孤喊一声姨的女人,整个上海只有一个,女王苏妲己。

    在某些人面前会倾国倾城,但此刻更像个普通妇人的苏妲己微微摇头道“再等等,快了”

    身材高大的独孤可不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和这位少帅打过交道的人才知道,谁要敢给他下套,那他绝对会把那位吃的连骨头也没有,活生生的例子太多,数也数不过来。

    独孤眼神阴霍的低声道“姨,最近的气氛有点不对,底下的人发现了很多不寻常的地方,我们是不是要准备准备,以防万一”

    苏妲己睁开眼睛,平淡道“独孤,只有暴风雨降临之后,你才能知道,那些会被击垮,哪些会屹立不倒,更何况,风向还不是朝我们的?”

    独孤意外道“姨,你是说,真有人要对我们动手,但真正的目标不是我们?”

    苏妲己笑而不语,有些东西说破了那就真没意思了,其实都有自己的算盘,都以为稳操胜券,当一切底牌没有亮出来的时候,谁也不知道胜利的天平最终会停在哪边,命运女神眷顾的是谁?

    这上海真正的主人是她,阿猫阿狗不听话了,她还能不知道点动静,更何况,有些人比自己行动的要早,到时候游戏才正式拉开序幕,会比想象中的更有趣。

    半个小时后,提篮桥监狱压抑的灰色大门在咯吱咯吱的声音中终于打开,一个光头男人拿着自己的行李缓缓的走了出来,男人的眼神有点呆滞,抬头尽量眺望着远方,奢侈的着自己能到的每一片天,当眼神一点点收回来的时候,男人这才见停在马路边上的五辆黑色奥迪al,似乎在预料之中,男人并没有惊讶,只是稳步前行,向着最中间的车而去。

    当男人距离车还有三米的时候,独孤率先下车,转身拉开后车门,穿着一身紫色旗袍的苏妲己缓缓下车,笑着盯着光头男人,独孤快步向前,接过男人手里的行李,激动道“叔,欢迎回家”

    男人没有理会独孤,直到女人面前才停下脚步,轻声道“我回来了”

    一句我回来了,三年的牢狱对男人来说无足轻重,为了眼前这个女人,这辈子没有什么事他不能做,苏妲己摸了摸男人脸上的皱纹,沉声道“苦了你了”

    “不苦”男人自嘲的笑了笑。

    苏妲己没有矫情,她也不会矫情,只是平静道“回家”

    五辆奥迪al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一阵喧嚣过后,车队绝尘而去,只留下尘土一片,当车队消失不见之后,停在百米开外的路虎的车窗这才摇下来,沃克对着旁边的夏侯青青问道“主子,这男人是谁?竟然能让苏妲己亲自来接”

    “消失了三年的上海阎王”夏侯青青轻声回道。

    沃克冷笑道“这就是上海阎王?刚好,这次我们一起收拾”

    夏侯青青笑而不语……

    当上海的夜晚已经开始降临的时候,遥远的川西南德格八邦寺才正是黄昏,站在八邦寺的山顶,能到很远很远的地方,旁边就是激流怒吼的金沙江,那江水足以吞噬一切,拍打到山壁上,留下一连串的回响,如同远古神兽的怒吼,在诉说着千年的孤独。向山下俯视,则是八邦寺连绵不断的庙堂,幡布经纶随风飘动,铮铮作响,炊烟袅袅升起,钟声和僧人们的诵经声让整个八邦寺沐浴在一片祥和安宁之中。

    相比于拉萨的布拉达宫以及大小昭寺等等被游人们无情践踏的圣地,地处川藏交界地区的八邦寺则异常的安宁,在这里,信仰高于一切,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德格的僧人越来越多,有从周围寺庙来的,也有从青海西藏那些藏区过来的,更有从遥远的印度尼泊尔过来的,不同于拉萨的那些僧人,这些僧人的身上都有一片白色的信仰,众所周知,白色属于噶举派,僧人多了,庙宇也便多了,落魄的德格突然一片繁华,不管什么时候,德格的天空都飘荡着诵经声,因为如今的这里是格局的圣地,那八邦寺里,住着位噶举派等了不知几百年的活佛。

    当最后一丝夕阳下去的时候,德格终于迎来了夜晚的时候,一位身穿白色唐装,三千青丝无风自动的少年,悄然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