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三章 小鸡啄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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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九十三章小鸡啄米图

    ‘三光曰月星’一联不可谓不刁难,从厅中古稀老者紧皱的眉头便可看出。子风上一联,‘两朝兄弟邦’却有投机的嫌疑,不过‘六脉寸关尺’精妙异常。

    “哈哈哈……”在葛津琦极尽挖苦之意,要知道刚刚因为对不上,被这小子的目光嘲笑了多少次,这一次总算雪耻了。

    “笑够了没有!”一身皎洁衣袍的陆旭站起身来,凌厉的气息当即席卷开来,怒喝道。富豪是他的表弟,陆旭在皓然学院也是稍有的铮铮傲骨,哪里能够容忍。

    场中一滞,却说在子风未出现之前,陆旭一直是焦点人物,无论品项,样貌,还是底蕴在蝴蝶楼中可是独领风搔。又何况才思敏捷,应答如流……

    只是随着另一少年出现,似乎所有的目光皆转移了。更何况,众人苦苦追求能够得识一面的兰纤姑娘,竟然和他有着莫大的瓜葛,听语气似乎关系很是融洽一般。

    “娘的,喊什么?有种和老子比划比划,早就看这小子不爽了!”厅外站在最前方的络腮胡大汉,嚷嚷起来。

    “就是,就是!要不是他抢先一步将我想的说出来,老子根本就不能被淘汰……”

    这一开口,场上可是炸开了锅,身后的佣兵也跟着起哄起来,无疑不是在骂陆旭卖弄风搔,抢了他们的对子之类……

    你只比别人只是高出一点,所要承受的便是漫天的嫉妒和忌恨;但若是别人能看到的只是的背影,那么背上覆满的必将是崇拜的目光。

    这一声怒喝,一旁的十娘面色带着一丝愠色,却没有表露出来,“再来最后一联,要是有人能够先武子风一步答出来,这个位置就是你们的了……”

    “真的吗,十娘?太好了……”整个蝴蝶楼再次炸开锅,武子风现在承受的是场上所有男人的醋意,甚至于连葛津琦三人都阵前倒戈。

    苦笑一声,子风缓缓坐了下来,其实现在他看重的反倒不是能不能和兰纤见面,而是不希望和兰纤秉烛夜谈的是心怀不轨的人。因着这一层考虑,也就顺其自然的接受了所有人的挑战。

    帘幕后,沉思了好久,直到在十娘的催促声中,方才贝齿轻咬,缓缓道出五个字,“烟锁池塘柳”

    “就这么简单?我来!”从厅外挤进一位身材瘦弱的男子,“雾罩山上松,怎么样,工整吧,哈哈哈……”

    “滚,一边去,老子的是,雾笼山上松!”说着将男子一把扯到一边……

    厅外一时乱糟糟一片。

    其实这一联真的这么简单吗?为了只让子风答上,兰纤不得不将千古残联,拿了出来……‘烟锁池塘柳’五个字,从偏旁而言,暗示着:金木水火土,五行!如此,哪里是这么容易就能对的出来。

    甚至兰纤也不知下联是什么,厅中所有人都眉头紧锁……

    在子风绞尽脑汁之时,识海中的小光忽而打了个哈欠,满不在乎的说道,“狗屁千古残联,这不就是昆仑山上那一块石头上刻的字吗,切,我还以为是什么东西呢……”说完,倒头又要睡。

    却被子风用精神力拉了起来,“什么昆仑山,还有字迹的?”索姓想不出来,子风也就不再拼凑。

    “昆仑山,什么时候你去宗派再跟你讲,现在还不是你能接触的存在。上面下联是,灯堆银汉桥……”说完就不省人事,昏昏然不知所以然。

    ‘灯堆银汉桥’何其妙哉,子风不由笑了。

    这一幕也让帘幕之后紧悬的心,缓缓放了下来。

    环目四望,子风淡淡的说道,“灯堆银汉桥!多谢诸位的承让,让子风侥幸能够进入下一关。”

    十娘目光一凝,眼中掠过一道不易察觉的精光。十娘的来历没人能够说清,似乎一直都在蝴蝶楼一般,又似乎是在两年前出现,仅仅出过一次手,正是将那一位闹事的武皇给阉了。

    “好小子,十娘倒是看走眼了。”在子风说出下一句之后,十娘喃喃自语道,似乎对这一联很是熟悉似的,她也不相信,会有这样机缘巧合的事情。

    “绝对啊,千古绝对啊,老夫姜从,还自诩造诣不浅,今曰得见子风少年,真是人中龙凤,自愧不如,老夫弃权!”大笑着,朝着子风拱了拱手,转而满足的离席而去,这一联足以让他回味良久。

    而随着老者的举动,场上不少真正是抱着以文会友为目的的人,皆都站起身来,向着子风问候,而后心悦诚服的离开……

    转眼之间,整个大厅只有不到两百号人,清一色的青年……

    毫无疑问,子风已然进入第二关的考核,画!

    一听说画,葛津琦三人可是头大了。这年头,只要是和动笔有关的东西,无异于要他们三个人的名。

    挣扎着,在面前的沙漏要耗尽之时,李高峰胸有成竹,凭借一副‘小鸡啄米图’荣幸的被轰出场地!

    一旁的葛津琦笑声还没消散,因着笔下的‘小鸡啄虫图’,紧接着也被轰飞!

    待的十娘走到陆树光身旁时,陆树光站起身来,面色沉静,‘刷’的将面前的画轴展开,长长的条幅,自上而下扫过,空白,空白,还是空白!

    莫了在最下面看到一幅画,“这是‘小鸡啄虫米图!’”陆树光大义凌然,慷慨的陈词道。

    十娘淡淡扫了一眼,“你知道怎么做?”

    “放心。”陆树光了然的回应道,转而,自己飞出厅堂,‘嘭’的一声砸在厅外,三人当即抱头痛哭啊……完了,什么都没了……

    子风在作画的时候,有几次将面前的纸张,当成是符纸,信笔在上面游走,只是勾勒着线条,却忘了填充墨水……

    而陆旭似乎极其谙熟此道,挥洒自如,毫无停顿。在周围人还在画作时,一副洋洋洒洒的‘山溪待渡图’,已经挥手而就。

    秋山,林木,村舍……一卷雄伟,苍凉的气氛在注目之时,扑面而来。图上主峰突起,瀑布于崖间飞泻而下,在山下汇成涓涓细流……坐突危峰,下瞰穷谷,卓尔峭拔者,一笔而成。

    子风一时相形见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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