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天道轮回 第五百五十五章 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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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集 天道轮回

    第五百五十五章 灭

    “噗”

    飞仙力自冷牢宫腹部带走一大柸鲜血,同一时间,华云飞周身五色光闪烁,体有五神,全部冲出,一起绝杀

    冷牢宫大吼,遇强更强,唵字音一出,粉碎其道宫五位神灵,六道轮回拳轰杀向前,六片古老的宇宙轮转,将其手臂扯下來一条,

    黄金战血沸腾,冷牢宫遇狂更狂,一拳粉碎华云飞的一条手臂,勇猛直前,这是强强对话,狭路相逢,勇者对决,

    自从开始战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千回合,非常艰险,华云飞不计代价,耗尽无量本源,有王者的,亦有远古圣人的,都是他人之源,

    自冷牢宫走上修行路以來,经历种种艰险,能上三千回合的苦战屈指可数,能让他战到这一步,付出如此代绎的人很难找出,

    冷牢宫占据了上风,杀伤力越发惊人了,即便华云飞吞过很多人的本源,但而今还是遭受了重创,十几处血肉与骨头碎掉,

    突然,一条条黑色的神链射來,无声无息的缠向冷牢宫,汲取他的神力、精气、本源,恐怖无边,

    这是吞天魔功的真义所在,一般都是杀死敌手时才能施展,以华云飞而今的修为还不能为所欲为的对正在争雄的大敌进行这种攻伐,

    不过,他修成了禁忌篇中的一种秘术,,斩天道,

    此术一成,让其战力提升了一大截,可与吞天魔功本源术合一施展,无所不能,可让其战力飙升,

    斩天道,敢起这样的名字,自然是恐怖无边,乃是斩天之道,攻伐之力,控制之力,元神之力等全面提升,让一个人可怕到极致,

    各种彩霞飞出,竟然是成千上万缕仙刃,有的为龙形,有的为凰形,乱天动地,遇物便斩,触物便杀,

    战到了这份光景,冷牢宫也杀到了狂,黄金血液流倘,披头散发,各种秘术纷呈,对抗这一从未见过的秘术,两人杀到血液沸腾,

    仙王临九天,手持一株莲,脚踏一片金色的苦海,背负日月河山,冷牢宫展出异象,大开大合,对抗仙刃,进行攻杀,

    而冷牢宫本体更是狂霸,右手六道轮回拳一出,沒有什么可以阻挡,身体展动斗字诀,每一个部位都能攻击,左手偶尔打出那残缺的一式无始秘术,让一切回归原点,

    华云飞吃了大亏,尽管施展出了一种全新的禁忌秘术,但还是差点被劈碎,许多碎骨飞溅了出去,肉身在远处艰难重组,

    “啊……““

    华云飞一声大吼,生命耗去大半,身体都快光质化了,无尽潜能被不计代价的逼出,将冷牢宫也杀的黄金血飞洒,付出了相应的代价,

    他数种秘术齐出,不是简单叠加那么简单,每一种秘术间都有紧密联系,相互转化与促进,让威力提升了数倍,这对于冷牢宫來说是灾难性的后果,

    当一人拼命,所展现出的潜能是无尽的,华云飞的肉身都快化掉了,各种秘术合一,差一点将叶尼立劈,

    “看我之无上秘术。”冷牢宫也怒了,遭遇了这样的创伤,天灵盖都差点被掀开,全力催动秘术,

    第一式,就是无始术,让一切回归原始,走向原点,冷牢宫全力催动单一术法,让华云飞差点遭遇大厄难,

    “狠人秘术惊艳万古,即便无始大帝也不行。”华云飞喝吼,满头黑发都倒竖了起來,吞天魔功一转,一个大道宝瓶在其眉心闪烁,有缺的无始秘术无效了,

    “祭我神形,演化真正大帝术,“华云飞长悄,眉心射出万缕光肉身燃烧了起來,飞仙力自眉心的宝瓶印记飞出,化成一尊谪仙,

    而后,斩天道也祭起,各种霞光迸发,一条条龙形与一条条凰形围绕谪仙旋转,成为他的兵器,像是为其披上了一层仙衣,

    “一念花开……”华云飞轻语,血迹自本体溢出,禁忌篇妙术毫不保留全部施展,

    洁白的花瓣飞舞,将他环绕,片片染血,让这座战岛无比的凄美,纷纷扬扬,洒落下天空,

    万化圣诀之力亦融入各种光中,与华云飞连接为一体,他在虚空中踩着雪白的花瓣前行,向前攻來,进行终极一击,

    冷牢宫也早已动了,整个人消失了,化成了黄金太极圆,这是他的神形,天地间能修出自己“神形”的人太少了,

    以神形施展各种妙术,法力急骤提升,他被道光淹沒了,六道轮回、九秘、无始残术齐出,对抗狠人大帝的无缺秘法,

    下方,所有人都停止了战斗,不再争夺瑰宝,全都被上方的大战吸引住了,人们知道生死将在这终极一击中分晓,

    “轰。”

    无量道光绽放,所有人都闭上了眼睛,连斩道的人亦不例外,沒有人能看清,这种对决太过恐怖,超出了人们的想象,

    战岛粉碎,这个小世界都被击穿了,不过却沒有一点声音,恐怖能量乱射一瞬间,而后又快速内敛,全部集中向那一点,

    两个人纠缠到了一起,

    沒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知谁生谁死,妖异无比,

    那是一个“极点,“自始至终竟然无一人可正视,比太阳炽盛千百倍,周围虚空化成黑洞,混沌汹涌,

    像是开天辟地,那里粉碎了又重组,无限循环往复,

    在这一刻,各方势力都被惊住了,沒有一个人敢靠近,只能远远观望,静等那里归于宁静,

    也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光芒暗淡,冷牢宫浑身是金色的血液,一步一步走出了光团,在虚空中留下一个又一个血脚印,

    “极点“中,光华炽盛,另有一个身影走出,一身水蓝色仙衣,猎猎作响,超尘脱俗,不食人间烟火,像是一位真正的仙,说不出的空灵,

    漫天的花雨飘落,晶莹闪烁,降落在小世界中,比女子还灵动与美丽的华云飞肌肤胜雪,黑发狠狠都轻盈发光,

    他浑身像是由光组成的,每一寸肌体都在吞吐仙辉,此时如谪仙一样,而脸上却突然有泪水滚落,带着一丝悲怆,道:“终于结束了……”生我养我的太玄星峰,我不能让你凌驾这颗古星的绝巅了,起……”终是沒有挣脱命运的枷锁。”

    他的身体在光化,有一片又一片的光雨自他的身体飞出,谪仙体不断的虚淡,他落在这个小世界的那口古洞畔,

    那是连向中州祖脉最深处的入口,借此地脉之力让自己的光体暂时不散,盘坐在那里,取出一张古琴,“叮叮咚咚“的弹奏了起來,

    琴音动人,竟勾勒出一幅动人的画境,皎洁月光下,清泉石上流,淌过松林的根部,无比的和谐宁静,

    整片战场,整咋,小世界都史谧了下來,所有人都望向古洞,盯着这如谪仙一样的华云飞,看着一片又一片光雨自他的身体飞出,自身慢慢暗淡,

    “可悲的人生,沒有选择的未來,这一切……”终于结束了,挣脱不了,那么就让我随风而散吧。”华云飞低语,身体更加的暗淡了,光雨不断散去,

    “华云飞,“冷牢宫低喝,

    这个空灵出尘的男子一边抚琴,一边抬头看向他,以神念道:“狠人一脉超出了你的想象,我只是一个可悲的弃子。”

    “从來的都是魔体成就神胎,正如……”吞天魔功成就不灭天功。”

    “我不想走上这条路,如果可以选择,我只愿做一个快乐的琴童。”

    “在五岁那年,他们就找上了我,我至今还记得我的不灭天功的传承者,他与我同岁,小小年龄,浑身都在发光。”

    “我知道,我即便说出,太玄星峰都不够人家抹杀。”

    一幅幅画面,出现在冷牢宫的心间,他看到了两个幼童与一个神秘的护道者,

    一个孩童,浑身都在发光,看起來聪慧而神圣,简直就像神之子,另一个孩童一定是华云飞,他看起來柔弱可爱,比小女孩都惹人怜惜,抱着一张古琴,怯怯的,怕怕的,不断退缩,

    “一个是我,另一个你也早该猜测出來了吧,在很久以前,我就说过,你只猜对了一半,猜到了我这个弃子,“华云飞在笑,身子越发的模糊了,成片的光雨飞起,

    “我很少杀真正的好人,所取本源大多都是自掘开的古墓中所得,所诛之人皆有罪,追杀你与聂冰儿还有他人,也不过是受命运的摆布,暗中有一双无形的手……”说到这里,轻声自语道:“你可以不相信。”

    华云飞在笑,有落寞更有不甘,还有一丝怆然,遥望远方,像是要穿透时空,最后看一眼远方的太玄星峰,

    “我会的秘术他全都会,不灭天功更甚吞天魔功,我的成就越大他的实力越强,我……”一个徒作嫁衣者。”

    “我的护道者,亦是他的护道人,只当我是一枚棋子,究竟在成就谁,在最初就有了选择,命运在我幼小时就已经注定,所有的不甘,所有的努力,最终都化成无用。”

    冷牢宫沒有说什么,静静的聆听,眸光宁静,看着他,又看了看自己沾染鲜血的手,

    “都说狠人一脉传承震古烁今,确实沒有错,连圣地都成为了扎根的土壤,汲取他们的养分,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就如同不灭天功脱胎吞天魔功,此传承在垂垂老矣的圣地新生,蜕变出神胎。”

    冷牢宫震惊了,这一切果然超出了他的想象,

    “我是一条可怜的鱼儿,这么多年來,一次次奋力跃起,每一次都以为摆脱了那条河流,跃空而上,扑向另一条属于我自己的生命河,可是每一次都被一只大手强行抓回,重新丢进另那条不变的水流,始终朝一个方向前进。”

    “如果可以选择,我只愿做太玄星峰的一个稚童,那是我最快乐的时光。”华云飞怅然,脸上的神色充满了落宾,最后凄然一笑,说不出的让人揪心,

    琴音缭绕,无尽纯美的花朵绽放,洁白的花雨漫天飞舞,将他环绕,将他埋沒,埋葬,

    他是如此的超尘脱俗,一片又一片光雨自他的身体飞起,他慢慢虚淡,逐渐磨灭,生命走向了终点,

    “生我养我的太玄星峰,我失败了,败给了命运,挣脱不开枷锁,可惜,我再也不能看你一眼了,父亲,母亲,师兄师弟们,我沒有叛出太玄,云飞沒有选择啊,愿太玄昌盛,护住所有弟子,我去了

    他遥望南域太玄,晶莹的泪水滑落,最后一片光雨消散,落入祖脉古洞内,华云飞就此彻底消失,消逝,

    华云飞,一个富有诗境的名字,最终化成一片光雨随风而散,最后一滴晶莹的泪自他那消散的面庞滑落,坠在泥土中,溅起几许尘,他的生命就此枯尽,

    洁白的花在飞,每一瓣都染着血丝,晶莹透亮,清香阵阵,一个超尘脱俗、气质出众、如谪仙一样的男子就这样离尘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