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百二十七章 你丫不带这么整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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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宿命,李婉儿是个被人诅咒过的女人,而她的孩子当然也只能无助的去承受这些。谁让她是“魅族”的子孙呢?!

    “这不可能!你所说的一切都是假的!假的!”若兰的脚步慢慢的往后退,她不相信,她不相信她是个被巫术诅咒过的女人,从小到大她一直活得单纯而又自在,即便家族遭遇了这么大的变故,她都没有任何怨言的去接受了这一现实。她不是那个给家族、给滕家带来灾难的人,她不是!

    “怎么没有可能?‘魅族’给李婉儿下的可是血咒,这种早已失传的巫术可能延续几代人,况且目前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已经昭示了这样的宿命!”

    “若兰,你不要信他的!”润白将手里的旭笙放入一旁赵佑天的手上,她的身体渐渐有了温度,气息也平稳了回来,可是她的意识却依然还在边缘徘徊,润白担心若是再这样拖下去,旭笙会变成一个植物人。“当年李婉儿的家族虽然是有这样的一种说法,说但凡是‘魅族’的女人都不会得到幸福,但这并不代表现实就这一定会这样。况且李婉儿的祖母是以自身的血下咒,咒她一世每爱上一个男人就要经历一场杀戮,可是你想她当时却又能完好不伤她半分,这确实是不可思议,想必她本人除了武功高强外,也研究了不少有关咒术的书,或者本身有奇遇。那……”

    “那还会有什么?既然你都已经承认了:若兰是一辈子也不会幸福的,那还不如让她和一个她根本不爱的人在一起,不仅能保她一生平安,而且……”

    “而且还能怎么招?你是想说而且还能瓜分我滕府所有的家产是不是,以你岳父的身份!”润白觉得自己已经不能再这样选择沉默下去了。他的内心所有的修养,所有的礼貌在这一刻全都化为了乌有,这样的父亲他没有见过,他也不曾料想过,即便到了这个时候,上官桀依然是这样的自私。遇到危险的时候总是想拉着一个垫背的,遇到利益的时候还总是想着怎么吞下更多的东西!“上官老爷,我和你的女儿若兰本来就没有结成正式的婚约,我们的那场婚礼也只不过是演给世人和你看的,我这一生只爱旭笙一人,对于您这样荒唐的建议,我承认自己无福享受。也许您心里也会觉得我才是疯狂的那个,那我也承认,过去我做事是有点欠考虑,做了很多亏欠自己爱人的事情。但是现在我想清楚了。而且我也在尽力去弥补我过去造成的伤害!”

    润白的吐沫星子到处乱飞。在遥远的北方,他已经成功的完成了从一个自尊心极强的翩翩公子到一个语速惊人、终于知道如何忠于内心汉子的转变。从未见过润白如此模样的上官桀一时间还稍微愣了一下之后才反应过来,站在他对面的这个人竟然就是他当初极为瞧不起的书生模样的润白!

    “若兰,你现在就带着欧净琛走吧!你身上的咒我会帮你解开的!”

    “呵。解开?怎么解!李婉儿当年是在出生满月时,被她祖母以自身的血,和着一种叫‘九尾断肠草’的草药涂抹在她肚脐眼上,据说这是一种西域传来的咒术,这种血咒用的是血亲的血。她母亲在那十年之内,不断地找来名医与法师,给她吃了多少毒草偏方,就是解不开这道血咒!而且因为它不是完整的血咒,法师无法化解。放在医学上更是不可能化解!滕润白,你是个大夫你也应该知道,天下名草无奇不有,但你可曾听说过一种名叫‘九尾断肠草’这名字?当初李婉儿还曾告诉我,每一位诊过她的大夫都断定她的身体完好如初。没有受过伤害,而且是无从医起。你现在说你能破若兰这个第二代的血咒,真是笑话!而且你也不仔细想想,如果我们退一万步来讲,血咒如果真的被破了,那他们‘魅族’本身还有一道符咒,我倒要看看你能弄出个什么名堂出来?”上官桀的这番话更是将众人直接打入地狱。

    “滕润白,你真的没有听过这一味药草吗?”欧净琛几乎是不抱希望地问着,如果不知道这味草药,那又怎么谈破解之法呢?!

    在场所有的人皆是一脸的面有菜色;而滕润白一迳是深沉的脸色。不过,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面对着威风八面的上官桀,润白硬是开口道:“哦,‘九尾断肠草’这味药,我似乎在家师口中听过,但她老人家已仙逝,我得回头找一找,你们知道她的遗物都放在延塘了,相信只要去了延塘,到时候就破解它就不再是问题了。”

    赵佑天在一旁看着润白,他的师父难道不是顾林子吗?在他的认知里,顾林子除了是个出色的领导者之外,她还是个极为顶级的剑客,除了这些,他竟然不知道她竟然还是个出色的医生,而且居然是‘神医’润白的师傅!

    也许是察觉到了属下的眼神,润白心虚的朝他瞥了一眼,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欧净琛开口了,他的声音较之先前低沉了不少,许是受了好些的内伤,他不仅是说话变得迟缓了不少,就连脚下的步伐也放慢了。

    “那是表示,我们还有得等了?即使等到也不见得能医?”而且他们就站在上官桀的面前在讨论这些,就像似乎已经不怕他来追杀了一般。如果先前不说滕润白是多么多么的有钱那还好,现在已经将一切的东西都放在台面上来说了,知道滕润白是块大肥肉的上官桀是铁定不会放弃他的,他一定要死死的咬住若兰,然后对他进行威逼利诱!

    形式现在对他们而言是极其的不明朗,突然出现的身世之谜更是将他们拖入了深渊,即便他不害怕他们未来将会遭遇的血光之灾,但若兰,脆弱的若兰……他害怕她会被自己沉重的内心枷锁给你桎梏至死。这才是上官桀最为令人憎恨的地方,他无情的去揭露了这样的一个事实,也在一定程度上将他的女儿带入了地域!

    “若兰,请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尽全力医治你的。”

    滕润白再三的保证,可是上官桀却在此刻依然不忘讥笑他:“如果你真的能医治好她的话,那为何不去关心关心你口中的这一生最爱最爱的人?”

    滕润白没看他,只看着欧净琛,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他必须要十分紧急的将事情安排完毕:“欧净琛,我记得旭笙曾提过你们欧家去年购进了一批珍贵药材,其中包含一味‘千年寒苓参’是不是?”

    “是的,那种寒苓参产自北方的‘野人女真’国终年积雪的雪洞中才孕育得出的果实。我们欧家常年有人受伤所以才采购了几颗,而这几颗也是在上贡至朝廷路上给截下来的,整个朝廷也不能享用到一两颗。我们欧家原本是想着若是有人真的内伤了,拿出来救命的。”

    “很好,你立即派人传书到山上,吩咐你们欧家先搁着,未来就会有用。”

    上官桀轻视地笑道:“滕润白你这个做医生的怎么不明白,‘千年寒苓参’也许是武功圣品,也是医治绝症的上好药材,用以起死回生、驻颜回春都可以,可就没见过会有人没一点药理常识,把它当成医治血咒的妙药。”上官桀在一旁观一直在吹冷风,润白本不想理会这样的人,可看他提剑在他的身旁,他又突然觉得莫名的恼怒。

    “那好吧,你说啊?你说该怎么办?该怎么破了若兰的血咒!”

    “哎,还真不巧,我还真的有这方面的见解!”

    “是什么?”突然发问的是若兰,她的父亲开始说话了,而当他每次说话的时候,她都会本能的隐隐有些不安的感觉。

    “你太姥姥竟然以血亲之血封住你,若要解开,是否可以相同地以血来解咒?”他无声地拿出一把匕首来,如果猜的猜的不错的话,估计就是李婉儿一直想要,最后献给上官家的那一把,没想到到最后,岁月不断的更迭,物终归原主。

    “什么意思?”若兰的心突然跳的好快,这一定是个阴谋,这一定是父亲的有一个陷阱。

    “我在想,若用一个真心爱你的男人之血去解,是否能够行得通。既然这个血咒就是让你得不到真爱,那你就反其道而行,采用以毒攻毒的方法,破了她!”这计谋是这样的血腥,难怪他之前一直没提,因为所有的人都知道,这是血咒,血亲下的咒语。有可能这个心爱男人的血都流尽了,也不可能让她破了这个咒!

    上官桀将手上的短刀递给欧净琛,人们都明白他的这番动作所代表的意思,欧净琛刚开始没有接过去,“放心吧,这把刀上面我是不会喂毒的!”这表面上听起来是一句安慰的话,可它却又是这样的瘆人。上官桀到底是有多恨欧净琛这个人,他一步步的设局去恶整欧家的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