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葬神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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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言不傻,一看那拿着药灌的老头就知道情况不妙,怒目看着老头。“小子,别这样看我,难道你忘了我吗,你五岁时我就为你熬过药的,那时那药效果不行,但放心,这十年里我大费功夫,最近发明了一种新疗法,这次一定行的。”老人此时一脸的嬉笑,恨不得马上将自己的杰作表演出来似的。
无言听到老头这样,不单内心惧怕,一脸更疑惑,十年前的事情谁还记得,不过想想,如真十年前的自己,家里的人还真会像老头的,父亲会为自己想尽办法改变体质,可惜就算真的,自己也记不起了,现在只知道这老头有想害自己的念头。
“你谁?”无言问道,现在打打不过老头的了,只有等机会看有什么办法逃走,到时候再来解决这隐患。
老头听到无言这样,嘴巴歪来歪去:“我呀,唔,你就叫我张老鬼吧,俺可个神医,放心,你出生那么不凡,我定能帮你解决体质问题。”
“老爷爷,其实体质问题我一早就解决了,你看我都达到天境了吗?”无言脸色一笑,转而改变强硬的策略。
张老听后,可不高兴了,怒叫了起来:“我想了那么多年,才想到这个方法,我花了几年时间才采齐我要的主药,我你没有变好就没有变好。”
老头不顾无言惊讶的眼神,一把将手中浇沸了的药液倒进桶里。
“好烫好烫好烫,老头你想要我命呀,烧沸了的你都倒进来”无言破口大骂,老头手中的药液倒下后,自己只觉全身滚热,感觉特难受。身上的封印也被无言全力一冲,冲得有点不稳。
“别吵,别吵,倒这药下去就不烫了,这药可天山雪松作主料的,能帮人逐除温热,别吵。”张老一手将无言死按了下去,无言虽有天境一重的修为,但在张老的手下,自己就像个婴儿般一样,动都难动半分。
但随着张老手中那药水的倒进,桶里的滚热自己还真的感觉不到了,还能感觉丝丝的凉意。无言见反抗不了,也不闹了,就在桶里呆坐着,看着身边的张老鬼将几百罐的药水都倒了进来,到了后来药水已到脖子里了,但自己却没有感觉到身体里有半点变化。
但在张老鬼倒下最后一药时,无言本很清醒的意识,竟开始感觉愰惚起来,桶里的药水此时也出现了变化,不断从无言的毛孔钻进身体,无言感觉阵痛,但身体像被抽了骨头一样,一点力都使不上。
无言只觉神识像被针刺,口中喃喃低语:“死老头,你对我做了什么?”
“嘻嘻”
无言没有听到老人的解释,只听到他一声略带成就感的笑声传来。身上的经筋在药液长时间浸泡里,不断在身体表面凸显而出。此时连经筋里的血液流动都能看到一清二楚。无言半闭着眼,根本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
张老看到无言的样子非但没有担心反而赞叹了起来:“这可以五百种补药为主料煎出来的药物,按着不同组合为你量身打造的大补药,看来功效挺不错的。”
反观无言,昏昏欲睡,自己很想驱逐入侵自己身体的药液,但发觉一切都途劳,而在他意识将要崩溃时,挂在脖子上的那块伴生石,这个时候竟然没入了无言的身体里,转而化作一股五彩光,溶进了无言的**里,无言心中感觉惊讶,但也没有办法阻止它,脑海中剧痛难耐,当伴生石化成的流消失后,无言的神识突然如临深渊,转而坠入一片黑暗的世界。
“这那里?”无言的思绪在黑暗世界中一直下潜,看了看自己,感觉自己像置身在另一个世界一样。没有了那晕沉剧痛的感觉,意识清醒得很。
但看了看四周,除了漆黑一片外,再没有什么。无言在这片黑暗的空间里,活动了几下身体,感觉有血有肉,还有温热感。就在自己感觉惊奇时,突然间,自己的眼前迎来一片鲜红,让他脸色大骇。
那一片鲜红如血的大地,一条条血河横淌。空气中像浸过血般,红雾陈陈,大地破败,枯木,断石散落各方,在那被撕裂的大地上淌着一具具巨如山岳的尸体,那条条血河这些山岳般高大的尸体流下的血。
而在外界,无言也在发生着变化,本来光洁白净的身体,就在无言神识看到那血红的世界后,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渐渐由白变黑,再由黑变成红色,身上更溢出各种红雾。
张老鬼看到这样,本嬉笑的脸色开始惊慌起来,他可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情况,无言现在的样子看来多走火入魔了。
“喂,臭小子,快醒来,喂。”但就在他想唤醒无言时,一手触碰到那阵阵血雾,顿时一股怪力传来,直接将他震飞出去老远。
“澎”一排排的药罐被他后退的身体撞得粉碎。
“仆”老头重重撞在土墙上,才堪堪停下身来,但口中此时却大吐老血。 张老鬼咬牙站起来,脸色惊讶,不知道无言发生了什么事,但此时看着无言脸色尽担忧。
自己并没有骗无言,真的算与宁老有几十年的交情,但这交情好不好,坏不坏,只因自己的原因,有时几年才见一次面也不出奇,而自己与宁老上一次见面的时间,要倒推回几年前,也就第一次为无言试着改变体质的时候。
当年无言出生时的不凡,城里不少人都知道,张老鬼也认为无言这小子定当人中龙凤的人物,所以这十年时间里,他一直对无言的体质问题念念不忘。无言的体质,常人来看,真算上品,但就不知问题出现在那里,当年无言的内力,在体内运行不流畅,总有什么在阻塞着似的,现在的张老鬼就想着借助五百大补药这种外力,为无言打通那阻塞感。
但如果无言真毁在自己手里,真不知道如何向宁老头交待呢?自己就为了减少麻烦,才偷偷抓无言回来的。
想到这里,张老鬼下身稳沉,半跨一步后,双手汇集灵力向着木桶处就一拍,一道罡风劲吹,所过处,所有的一切皆化为粉抺,只罡气来到木桶前,却被那些红雾一挡,直接化解而去。
紧闭双眼的无言,此时他的意识还浸泡在一片血红色的世界,看着下方的尸山血海感觉阵阵惊奇。
越过数座尸山后,无言身子一停,只见在不远处,一个全身血,满头黑发让血泡染成赤红色的少年正倦缩着身子,坐在一块巨大的断石上低着头。沾满鲜血的手中不断有血滴落。
四周空无一人,只有这个少年在,不知为何无言感觉那少年很亲切,但却不知道他谁。
无言讶然问道,“你谁?”
那少年身子不动,血红的风吹开了遮蔽脸庞的发丝,像感受到无言的话,那少年猛然睁开血红的双眼。转而一声大吼。
“吼。”一声响彻天际的叫声传出。虚空扭曲,天苍不断出现裂痕。
“嗡。”方圆百里让黑发青年的灵力直接扫荡成平地。
无言的神识在他的一吼中渐渐不稳,顿感神识剧痛,一段如同跨过万古的话语,带着洪荒般的气势不断在这血红世界回荡。
“三世石前道轮回,一念慈恶万古破。”
“佛若弃我,我便成魔,度作众生修罗。”
“神若欺我,我便灭天,重塑千古一世。”
“咚”一声佛钟道音传来,夹带着万千神嚎在回荡,无言抱头,那神音如同利剑,刺得人脑海剧痛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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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界,张老鬼已经用全力试了许多次了,但每次的攻击都被那些血雾化解开。
“这?”张老对眼前发生的事情超出了想象,那些红雾就像有意识一样保护着木桶中的无言,感觉到这情况,张老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静静地守候在一边。
他也没有办法,自己出了全力了,都没有碰到现在的无言分毫,无言真的有个三长两短,那也只能这样了。
一刻钟后,无言异变再起,本全身血红的肤色慢慢变回常人色泽,但药桶里那些药料却让他吸了个干净,此时无言全身像浇过铜铁般,闪着刚硬的色彩。
“轰。”无言睁开双眸,但双眼睁开的瞬间泛着血红,一股莫名的力量轰然四散,土屋里所有东西都化成破碎,在他无意识的力量下,轰然崩塌。
张老鬼感觉不对劲后,第一时间逃了开来,闪身站在屋外,待觉得安全后,匆忙擦了把汗,长长一吐气“嘘。”,完全不管身后无言的死活。
“哎呀,惨了。忘了那小子了。”张老此时感觉不好意思,快步起到废虚中,丢开一块块土块,一条条木条,最后在最底下终于找到了无言,此时的无言正安详地睡着,口中更不嘴馋着动动。“靠,你这小子还睡得这么爽,我的窝都让你毁了。”
完后,直接把他背在了身后,就往山下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