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穿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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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菲当时翻阅了家族密卷拯救了蔚然,却没有翻阅到拯救自己的方法。而现在身边的裴辰泽对自己的好,让苏非感到一阵阵的酸痛,曾经自己何尝不是这样为另一个人。

    晚上苏非做好晚饭像个妻子般等着裴辰泽的到来,这或许是最后一次这样等裴辰泽回家了。苏非已经感觉到身体大限已到,要不是心里还有份执念,自己早已灰飞烟灭了。

    裴辰泽会到苏非家,不期然看到苏非为自己准备的一切。裴辰泽目光灼灼的看着苏非,今天苏非很漂亮,看得出来是特意打扮了一番。苏非莞尔一笑,“洗洗手,过来吃饭吧!”

    裴辰泽乖乖的洗手,迫不及待地坐到苏非的身边,搂住了苏非,“吃饭……”。

    苏非笑着承受着裴辰泽炙热的眼神,“恩,吃饭吧!”

    裴辰泽松开了苏非,拿起筷子夹了几个菜到苏非的碗里,看着苏非吃。

    苏非默默地吃着裴辰泽给自己夹得菜,再看裴辰泽,“你怎么不吃,这可是我辛辛苦苦做的,以后想吃,恐怕你还吃不到了。”苏非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道。

    裴辰泽只是被眼前的人儿迷住了,待会等着吃你啊!苏非看着裴辰泽如狼似虎的眼神明白了一切,心酸痛的低下头,继续往嘴里拨饭。

    苏非放下碗筷,“我吃饱了,待会吃完你收拾吧!”苏非说完回到自己的卧室,转身的刹那,眼泪瞬间流了出来。

    裴辰泽望着苏非慌乱逃跑的背影笑了,起身直接去洗白白。

    苏非用纸巾擦着不能停住的泪水,望着忽而显现忽而透明的手指,待到那份执念不再,自己将彻底消失。苏非下定决心,收拾自己未干的眼泪,起身走出房门。

    看着餐桌上剩余的饭菜,耳朵传来卫生间洗漱的声音,便上前动手收拾桌上的饭菜。

    苏非刚把自己和裴辰泽的碗摞一块,身子便被强有力的胳膊纳入怀中。苏非马上放下碗,隐藏自己的手掌,转身看向身后的裴辰泽。

    裴辰泽吻向怀里的苏非,手上向怀里的身子抹措而去,惊喜发现怀里的人没有拒绝,反而是生疏的迎合。裴辰泽心中一喜,抱着苏非走向自己的卧室,把苏非压在自己的身下。

    苏非用手勾着裴辰泽的脖子,眼睛望了望自己的手,转而看向裴辰泽的眼睛。我唯一能给你的就是我的身子,虽然这样的我或许很卑鄙,但是我已经不知道我的心曾经给了别人是不是还能给你。

    裴辰泽好似做了一个美好的梦,梦见苏非说爱自己,梦到自己与苏非的缱绻,最后苏非却说让他把自己忘了吧!裴辰泽惊醒,望向自己的身边,回想着昨晚的一切。床上哪里有苏非的身影,果然自己终是美梦一场。

    裴辰泽掀开被子,看见床上点点梅花般的鲜红。抬头环视房间,自己的衣服凌乱的躺在地上,还有苏非的衣服,这是苏非昨天穿的衣服,原来不是梦。

    裴辰泽惊喜的起身,手下一个东西咯手,裴辰泽移开手掌,眼神充满震惊。裴辰泽拿起那个东西,这不是那条项链,只是这个怎么是淡红色的,跟晚上看见苏非胸前的胎记一模一样。

    裴辰泽起身马上穿上衣服,拿着东西去找苏非,可是裴辰泽把整个屋子找了遍,还是没有找到苏非,查看苏非的房间,手机和钱包都在包包里放着,她出门什么都没有带。

    裴辰泽打电话找人寻找苏非的去向,而他坐在餐桌前,望着昨天未来得及收拾的残羹。回想昨天的一切,苏非确实很反常,展开手中的东西,阵阵暖意传向手心,可是温暖不了裴辰泽冰凉的心。

    手机响起,裴辰泽接通电话,得到的答案却是:根据小区监控,苏非自从昨天买菜回家后,便一直没有离开家。

    裴辰泽挂完电话,望着手中的东西,这绝不是之前给苏非的项链,别说只是颜色不同,不同的还有它的形状。

    之前的项链被链条穿着不说,那瓣瓣如花瓣的玉片呈不规则形状连接。现在手中的玉片亦是不规则形状连接,却是明显不同于之前的项链。仿佛真应了那句:凡物莫不相异——天地间没有两个彼此完全相同的东西。

    两者粗粗看来好像都一样,但仔细一比较,却是形态各异,都有其特殊性。

    时空穿梭——

    古代,一位中年男子躺在床上,边上一对儿女守在床前。一个貌美的夫人端着一碗药上前,扶起自己的相公喂药。

    男子推开眼前的药,“我好像看见小菲了,她还是那么活泼,叽叽喳喳说个不听。”

    妇人听到如此,便是心中一痛,她已经派人去寻找苏府一家,可是那苏府一夜消失,何从查起。妇人满脸泪花,当初自己确实不该。望着相公苍白的脸色,那水玉一直佩戴在蔚然的身上。

    二十多年过去了,蔚然一直无恙,连生病都不曾。可是前几天,蔚然突然酸软倒地。大夫诊断过后,面露苦涩摇头。派人找到当年医治蔚然的老大夫,千辛万苦找到了老大夫,还在老大夫健在,只是已经不为人看病。

    老大夫听说是蔚家公子,眉头一皱,便动身启程。

    老大夫一手为蔚然诊脉,一手抚着胡须,脉象同二十多年前一样。老大夫摇摇头,“当年蔚老爷不药而愈,老夫甚是惊奇,世间真有此奇物。如今看来,解铃还须系铃人。”说完老大夫便起身走人,心思惊疑那祖传玉佩莫不是古书所记载的水玉,可是只是只言片语,自己也无能为力。

    文曼玉看着昏沉的相公,心里万分苦痛,“天哪!你要惩罚,就惩罚我吧!为何要把惩罚加在相公的身上,是我做的错事,是我……”

    蔚然昏沉睁开眼睛,“曼玉,此生有你足以,不要无辜责怪自己,是我……寿命已到。”

    文曼玉摇头,“是我,当初如果不是我……”

    文曼玉心中忏悔,将当年之事全盘脱出。蔚然听完所有,想起小菲端着药碗的样子,胸口一痛,一口鲜血喷口而出。

    原来自己辜负了小菲的良苦用心,蔚然眼神飘渺,不知道小菲现在可否安好。如若小菲已然香消玉殒,自己改如何偿还这情债。

    眼神飘渺间,蔚然仿佛回到年少时,莫菲总是跟在自己的身后,铃铛般的笑声总是伴随左右,不知何时自己已经不再听到,是自己抛弃了这美好。

    仿佛那铃铛般的笑声回响耳边,蔚然静静地闭上眼睛,嘴角是欣然的笑容,真好,又看见小菲了。

    文曼玉伤心的握着相公的手,感到手中的手滑落,文曼玉低头看去,蔚然的手已经落下。望着蔚然紧闭的双眼和嘴角定住的笑容,失声痛哭。

    时空穿梭——

    未来的裴耀威,自从几个月前醒来,裴耀威一直卧病在床。裴辰泽自从父亲醒过来,一直忙着寻找苏非,同时不忘抽时间陪伴父亲。而裴天雄望着醒来的儿子,心中无比欣慰,可是接下来的几天,裴耀威依然不能动身,裴耀威慌了。

    医疗团队对裴耀威做了全方位的检查,依然不知什么地方出了错,皆是摇头。

    陈敏俊自然也在其中,还有自己实验室的助手邓杰。裴天雄颓然的坐在转椅上,眼睛森然地望着邓杰,邓杰畏惧的低头。

    裴天雄示意邓杰出去,独留陈敏俊一人,“当初苏非是如何醒过来的,你真的没有其他任何隐瞒。”

    陈敏俊望着眼前的老爷子,“邓杰已经都告诉你了,连我身边的助手都成了你的人,我还有什么能瞒住你的。”

    裴辰泽的秘密基地里,阿丙自从回来后,便一直窝在自己的实验室里一直没有出来。阿丙敲打着键盘,还是自己的宝贝科技用起来顺手,在过去待得那几个月可是把自己憋坏了。等阿丙把关于自己身体的数据分析完成后,总算松了一口气。

    这是阿丙实验室的门再次被敲响,阿丙瞥了一眼,肯定又是裴辰泽来了。阿丙起身,反正自己的身体在水玉的庇护下已经无恙了,现在来解决裴辰泽的困难吧!阿丙心里哀声叹道,这一对儿真是让人不省心。

    阿丙拉开门,果然裴辰泽站在门前,“进来吧!”阿丙让开身子。

    裴辰泽走进实验室,屋里一如既往的凌乱,想找个坐的地方都没有。阿丙关门,上前把沙发上的资料一扫而光,“请坐。”

    裴辰泽终于落座,望着阿丙随意地坐下,屁股底下是没有收拾的资料。阿丙随着裴辰泽的视线来到自己的屁股底下,阿丙抬头向裴辰泽讪讪的笑笑,“什么事你说。”

    “我来是想问你,关于前几天敏俊给你的资料,你有什么看法?”裴辰泽沉声说道。

    “哎呦,我才回来,别对人家这种态度吗?”阿丙如痞子般笑道,自己一回来就被拉着干活,心里不知多委屈呢!

    裴辰泽依然如故,阿丙见裴辰泽依然严肃神情,便坐直身子,“我已经看过了,没想到我走之后,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阿丙停顿,见裴辰泽依然阴沉着脸,“伯父的体检报告,我看过了,那个……”阿丙犹豫着,不知怎样跟裴辰泽说水玉一事,而自己只能告诉裴辰泽一个结果。

    裴辰泽看着阿丙欲言又止的样子,“继续说。”

    阿丙想了想,“那个项链是水玉无疑,效果你已经看到了,伯父戴上项链就醒了过来。水玉的能量无穷,却也无用,这个你也看到了,伯父现在依旧不能下地走路。”

    阿丙漫漫道来,“我翻阅了古籍,水玉的能量来自于最初灌溉心头血之人,水玉在此人手里能量无穷,在他人手中,却是一块石头一样。伯父依靠水玉的能量,能够暂时醒过来,可是一段时间后,伯父最终还是会昏迷,那时水玉无半点能力。”

    裴辰泽细细考量着阿丙的话,“难道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阿丙摇头,“没有,现在不光伯父,你还要尽快找到苏非,我担心苏非会慢慢沉睡,恐怕会一直沉睡不醒。”

    裴辰泽无奈垂头,“我先去忙了。”

    裴辰泽起身走人,心里一直被拉扯着,一边是自己的父亲,一边是自己深爱之人。

    陈敏俊从裴天雄那里出来以后,又被另一个人叫去,这人就是裴耀威,陈敏俊拧了拧眉头。陈敏俊来到裴耀威的病房,床上裴耀威望着陈敏俊。

    裴耀威请陈敏俊过来,除了关于自己的身体,主要大多部分是关于裴辰泽的。自从裴耀威醒来,关于儿子的事情,所有人都是三缄其口,他想陈敏俊一直在裴辰泽身边,他会告诉自己想知道的一切。

    陈敏俊搬过椅子,坐在裴耀威床边,将所有自己知道的一切在裴耀威的询问下都说了出来。

    裴耀威听着几经波折的话语,时而皱眉,时而哂笑,眼睛里泛着晶莹的泪光。

    陈敏俊说完一切,裴耀威才让他离去。裴耀威等到陈敏俊离去,老泪纵横,原来自己的儿子这些年来过得是这样的生活。

    裴耀威派人叫来自己的父亲,面对这个白发的老人,裴耀威深感歉意。裴天雄握着自己儿子的手,第一次在自己儿子面前痛哭流泪。

    “爸,成全我吧!儿子不孝,只能让辰泽替我尽孝了。”

    裴天雄痛哭的看着眼前的儿子,“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如此待我,为什么?”

    裴天雄闭着眼睛,眼泪不停得往出冒,良久哭道,“都怪我,当年要不是我执意反对你跟Alina,我们这个家不会是现在这样,你现在不会是现在这样。”

    “爸,不是你的错,该来的还是要来,就让我在走之前为辰泽尽一些父亲该尽的责任吧!”裴耀威诚恳的说。

    病房内,这对父子摒弃不快,诉说着真挚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