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凌天却不愿意那么做。

    可他更清楚，他若是交出灵源，他自己完蛋还是其次。

    一旦他交出灵源，难道创世灵就能放过黑域虚空的人族帝国吗？

    不可能！

    到那个时候，恐怕他会第一时间去灭杀黑域虚空的人族帝国。

    因为人族帝国的存在，威胁太大了。

    人族帝国，有自己完整的科技和武道修炼体系。

    随着不断发展，释放之后，得到灵源之力，他们会很快出现灵源之神！

    到那个时候，甚至会有人能媲美甚至挑战创世灵。

    他绝不会让人类发展的。

    可……若自己取走灵源真身，以灵源真身为引的保护之力失去，人族同样要面对创世灵的杀戮灭族之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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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做不到古灵神那样，对自己守护的种族丝毫不看在眼里，可以任由他们死亡。

    创世灵哈哈大笑：“你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为了那些微不足道，蝼蚁都不如的低劣种族，居然可以犹豫。”

    “不错，我无法进入你的灵源世界。”

    “我也无法去夺取你的灵源真身。”

    “可你，敢回去你的灵源世界，取回你的灵源真身吗？”

    “我的巨灵神族，就在黑域虚空之外！”

    古灵神看向了萧凌天。

    萧凌天哼了一声，淡然说道：“我自然会去取回我的灵源真身。”

    “麻烦你让路。”

    创世灵哈哈大笑，身影一闪消失在这里。

    古灵神也随即离开。

    萧凌天坐在神殿中，静静的沉默。

    敖丙看着萧凌天，也是为难无比。

    要么保全萧凌天，看着人族遭受劫难。

    要么，萧凌天自己都保不住，人族同样要灭亡。

    不管如何，人族灭亡，几乎都是绕不过去的坎。

    这个选择题，似乎不难做，至少萧凌天选择保全自己，还不至于没有希望。

    可敖丙知道，萧凌天心中，人族最重！

    若是可以，他绝对可以用给自己去交换人族的未来。

    但是此刻，他没有机会。

    萧凌天抬手一动，神殿在原地消失，下一刻，神殿出现在一个五彩斑斓的区域。

    这个区域中，可以看到三道巨大的大门。

    中央的一个大门，亮了起来。

    那，就是通往萧凌天灵源世界的大门。

    萧凌天收了神殿，走到灵源世界大门前，大门感觉到萧凌天回来，立刻展开。

    萧凌天迈步走入，大门立刻关闭。

    看似简单，实则，除了萧凌天和他允许之人，任何人都不可能进入知道大门，哪怕是创世灵这样的存在也不行。

    踏入自己的灵源世界，萧凌天就看到了自己的灵源真身。

    灵源世界并不大，看似只有不过百里方圆。

    他的灵源真身就在这灵源世界的中央，漂浮在虚空中，散发出一股古朴强大的气息。

    萧凌天走到灵源真身面前，他知道，只要自己一伸手，自己就能归位灵源老祖。

    可他只要一伸手，同样会让黑域虚空失去保护。

    那股保护黑域虚空的力量，就是来自他的灵源真身！

    这才是黑域虚空得到保护的真正原因。

    该如何选择？

    萧凌天的眼前略过了秦云柔、萧同、拉塔、秦八荒……那昔日过往，如同一幕幕画面在他面前滑过。

    舜华默然的跪坐在他的身边，轻轻叹息一声。

    如果换做是她，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就在此刻，老东西突然从虚空中闪现出来，出现在灵源世界大门外。

    萧凌天抬手，老东西就来到了萧凌天身边。

    萧凌天没有回头，只是淡然说道：“老东西，你现在该说出你的真正身份了吧？”

    老东西呵呵一笑：“不错，便是我塑造了你们三个灵源之神。”

    “我让你们成为这个世界最初的源头。”

    “黑域虚空，也是我用你的灵源真身之力守护。”

    萧凌天苦笑：“为何？”

    老东西淡然说道：“因为无聊。”

    “当初，我是这世界，世界便是我。”

    “可我很孤独。”

    “没办法啊，我就无聊之下，取出三团灵源，塑造了你们三个。”

    “可我也没料到，你们三个虽然都是我同样塑造，却出现了不同的性格。”

    “你中正平和，创世灵却阴暗，古灵神是个散人。”

    “但是这让我有了兴趣。”

    “我很想看到，这世界，所谓光明和黑暗，到底谁会赢。”

    萧凌天淡然说道：“可你输了。”

    “光明和黑暗，只要世界存在，便是永恒。”

    “无光明，便无黑暗。”

    “即便是你强行打造一个光明世界，黑暗也会随之而来。”

    “他们是孪生的兄弟，生便同生，死也同死。”

    老东西呵呵一笑：“所以，你入了轮回，我便隐匿起来，一直在观察。”

    “很多次，我都以为你轮回失败，甚至神魂俱灭了。”

    “哪知道，你居然一次次都挺过来。”

    “等到你轮回到盘古那些小家伙塑造的人间世的时候，一切都不痛了……”

    “我需要承认，盘古这些小家伙，和其他人不一样。”

    其他诞生的始祖，基本都是按照自己的样子去塑造自己的后代族群。

    可盘古却和几十个其他诞生的始祖一起，互相融合之下，塑造了人族这样一个存在。

    然而，人族也没有让他们失望。

    人族很弱小，但是人族很坚韧。

    人族一次次兴盛，又一次次被近乎灭族。

    可人族不断的发展，没有神力就发展科技，有了科技，又反哺神力修炼。

    靠着最贫瘠之地，成就了最强的种族。

    而人间世，也因为这样一个生生不息的种族存在，诞生了宇宙中从未听说过的气运之力！

    而这气运之力，更是让人间世不断繁盛，甚至一步步进化，如今，若是有灵源之力补充，便是一个新的灵源之地！

    萧凌天猛然心里一喜，他看向老东西。

    “你是说，人间世，只要得到灵源之力，就能成为新的灵源之地？”

    “那若是我散去灵源真身，人间世岂不是就可以得到灵源之力？”

    老东西都愣了一下。

    散去灵源真身……那就意味着萧凌天会永远失去灵源真身。

    他的一切，都会只剩下如今的萧凌天。

    若是一旦遭遇危险，被灵源强者毙杀，神魂俱灭，他就真的彻底没了。

    他会和这个世界上所有除了灵源之神的种族一样，会生死！

    灵源之神，才是真正的永恒存在，也是无法杀死的存在。

    除非，散去他的灵源真身。

    可只要有灵源真身，就能塑造自己的灵源世界，别人无法进入。

    这也意味着，其实他们死亡的概率等于零。

    放弃真正的永生？

    这需要多大的勇气？

    老东西看着萧凌天，面色严肃起来。

    “你可知道，你这么做，就等于放弃了永恒？”

    萧凌天淡然一笑：“若是我能换来人间世成就灵源之地，我放弃永恒有何妨？”

    “莫说放弃灵源真身和永恒，就算是放弃我的生命，神魂俱灭，又有何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