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45章:军与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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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婴儿,一名婴儿的母亲识字,另一名婴儿的母亲不识字,他们从出生的那一刻就等于是有了不同的起点。很简单的道理,有识字母亲的婴儿,他出生的家庭必然不错;不识字的母亲,必然是因为家庭环境的关系。
任何时代都讲究门当户对,好人家是嫁给了好人家,穷困者难以与富有之人结合,一样是生了后代,穷人家的孩子和富人家的孩子起点自然是不一样的。
以上太消沉,极度缺乏正能量
其实是识字的母亲眼界必然开拓,能够获得更多的知识,她能够时刻言传身教,孩子的成长空间肯定会有更好的教导。
例如孩子同样是犯了错误,识字的母亲能够讲更多的道理,用完善的逻辑告诉犯了错的孩子做错了什么,应该是怎么去做才是对的;不识字的母亲,她可能没有那么多的道理可讲,逻辑是什么更不清楚,教孩子就是靠打,打得犯了错的孩子懵逼,等被打完之后知道自己错了,但是根本不知道错在什么地方,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做才是对的。
愚昧与否是从识字开始,识字就能进行阅读,从文字中去汲惹慧,要不文字怎么是一个文明必不可缺的一部分?
汉帝国早就在推广教育,没有一开始就将这件事情往实际的方向发展,教育人不是为了读书吟诗作对,仅仅是希望被教育的人能够流畅阅读文字,不是本着教育出一帮诗人、哲学家、思想家的理念。
诸夏在很长久的时间里面,教育从来都是走精英化的路线。
所谓的精英化,是一旦教育读书,一定是想要让受教育的人成为全才,下限是扬名立万,上限是成为国之栋梁,求的是青史留名。
在诸夏的先辈看来,教育从来都是神圣的事情,要是教育出蠢材将会是异耻辱的事情,也就有了不成才不得出门墙的规定♀一点在上古先秦时期最为严格,导致很多受教育的人一辈子都是待在门墙之内,但那些能够出门墙的人至少都能做到扬名立万。
刘彦很清楚教育对一个民族的重要性。
重视教育的国家,采取了附合自己的教育素材,从重视教育的那一代人开始,民族迎来了飞跃。
德国与日本就是两个最典型的例子,他们都是统治者明白了教育的重要性,拿出足够多的财政支持教育,等待受教育的新一代成长起来,受过教育的那一代成了中坚力量,各个方面支撑了国家的强横崛起。
日本和德国是采日及化的教育方阵,他们的确也是得到了远比自己想象中更多的回报。
更多的老牌强国迸精英化教育不放,结果是将自己的路子越走越窄,慢慢从顶尖世界强国的位置下滑,甚至是从顶尖沦落为二流,连一流的梯次都上不去。
任何的群体都需要足够多的基数,尤其是受教育的人更是如此。毕竟谁也不清楚哪一个人能够取得什么样的成就,给予基础的文化教育,更多的人能够站到台上,对于一个群体来说才会有无限的未来。
刘彦提倡的教育方式是,让更多的人识字,由那一批识字了的人疡走什么样的路线。
他们因为识字而踏入了什么样的门槛,肯定是只有极少数才能迈过门槛,更多的人则一辈子仅仅会是识字,不会在某个领域取得什么成就,但识字的基数越大,对于一个民族来讲机会就更多。
除了推广教育可能带来的一些科学领域上面的进步或成果,对于当前汉帝国来说更实际的是关乎到民族的融合。
刘彦是在元朔七年的时候搞出了字母拼音。那是他绞尽了脑汁好不容易才整出来,过程中其实是早就忘记了拼音的很多东西,是先写出英文的二十八个字母,再慢慢一些又一些的整理出来。
拼音谁都知道是什么,可是除了极少数的人,谁能将一整套记得那么清楚?反正刘彦是不属于其中之一,他最后能搞出来还要感谢自己上网用的是拼音打字,而不是使用五笔打字。
西域这边教导人识字没有使用到拼音,实际上现在掌握拼音的人也没有那么多,大多数是被安排到各大城市作为师资,像西域这种新收复没有多久的地方暂时顾不上。
就算是西域有安排会拼音的师资,戈壁边上这个只有两三百人的村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轮的上。
临近中午时分,广场上的人慢慢散去。
方论放羊的位置是在村子的南边。
说起来很是奇异,村子好像成了一条界线,北边是范围很广的戈壁区,南边却是一片草原。
村子所在的区域是在葱岭的东部,向西边二十里左右有一条河流,河的另一边现在还是战事多发地区,再往西约十五里左右则就是葱岭。
那一条河的名字叫葱岭河,起源于蒲昌海,有着多条的分支,应该是西域境内最长的河流?
葱岭区域的战事,是汉军与一个自称疏羯的势力交战,那是一个半农耕半民族的大型部落,民族构造很是复杂,大概是西域各民族融合的产物,又有来自西边的粟色头发颜色的人种。其部落人口约有二十来万,先前是盘踞在葱岭的西边区域。
汉人进军西域之前,疏羯是在西域范围内生活以及栖息,算是侵占了汉家旧土。
疏羯现在已经向西边进行迁徙,只是留下了相当数量的人不愿意离去,汉人对待这种货色只有一个应对,无非就是铁与火。
方论抬头看了看太阳的位置,开始收拢羊群打算返回。
远处的小山包突然出现了一股人,被敲转头看去的方论发现,他眯着眼睛努力地辨认了一下,有些距离再加上视力的原因,他着实是无法分辨来的是什么人。
方论丢下了羊群,用最快的速度向着村子的方向奔跑,靠近村子的时候大声报警。
他们是在西域安家,汉人因为所作所为在西域并不是多么受欢迎,白天和黑夜都会有人进行警戒,方论往回跑的时候已经被人发现。
等待那一股人靠近了村庄,看到的是村里的青壮已经集结起来,每一个人都是手握兵器,个别人则是身上穿着甲胄。
来的不是什么凶徒,更不是西域人,是一伙汉军。
“警惕性很强啊!”李冰对村民的举动只有高兴,没觉得被冒犯,要是来了看到一帮被吓得收拾细软的人才会被气疯:“让人将马车上的货卸一下。”
林岁早就看到了几辆马车,有所猜测,见果然是西域都护府给的东西,笑咧了嘴呼喝人赶紧卸货。
李冰就是专门过来一样,送来了两千斤的各种植物类食物,以稻米和青稞的数量居多。
汉帝国现在的主食种类有许多,看是位处什么区域,北方是以麦磨粉之后的食物类居多,南方则是以大米居多。
军方的主食则是稻米占了大多数,会这样当然是南方和中南半岛为主要产粮区,又有系统仓库这种BUG的存在,不需要去考虑在长途运输帜消耗,自然是给军队主要提供稻米。
西域都护府每一段时间都会派出队伍向汉人群居的村庄送一些物资,除了植物类的主食之外,就是一些生活的必需品,例如盐巴。他们送来了物资,走的时候会带走村子提供的一些皮货等物,算是一种另类的交易。
认真算起来的话,村子提供的皮货通郴与送来的物资等价,西域都护府这么做是在进行援助。
“李队率。”王勉带着讨好的笑容,不是为别的,问道:“这一次需要人手吗?”
李冰不止一次来过这个村子,对王勉有些芋,笑骂道:“就是一个闲不住的莽汉过这一次的确需要一些人手。”
整个西域都护府的编制也就一个军的数量,也就是练兵带将一万五千人,应对的却是比整个中原还广袤的西域,很多时候是需要招募一些编制之外的人手。
“我这边还剩下二十个名额。”李冰可不单应对这个存在,还有另外的四个:“你们自己合计一下,选出五个人来,等一下跟我们一块走。”
哪怕是汉人过来不断肆虐,西域人的数量依然还是有许多,笼统估计应该是有个三五百万左右?
西域都护府在必要的时候会从西域人那边挑鸦些人,但是西域都护府最为看重的肯定是身在西域的汉人。
“这一次是对谁动手?”林岁肯定是要留在村里,他一走就没人教读书写字了:“是不安份的疏勒人,还是打疏羯人?”
这一片区域在汉人没过来之前,疏勒就早已经在当地栖息了很久很久。
这一次汉帝国可不打算像之前一样,仅仅是名义上统治西域,留下那么多乱七八糟的王国、城邦和部落,肯定会分为急缓一个又一个瓦解掉。
疏勒就是第一批被灭的西域王国之一,国王的脑袋早被送到长安炫耀,其国的官员除了极少数的例外都被当成添头,士兵不是死了就是成为奴隶,平民则是视配合程度有了不同的待遇。
正如世间的真理那样,有压迫就会出现反抗,汉人没打算给疏勒人带来光明与皿煮,疏勒人也不会傻乎乎地等待悲惨结局。
疏勒人觉得自己的反抗是属于正义,汉人同样也会认为镇压疏勒人的反抗属于理所当然,不免就会出动到军队。
林岁拉着李冰闲聊,为的是给村里人足够多的时间。
挑出人选不需要耗费多少时间,他们在之前就已经商定好了下一批的人选,时间是被耗费到跑去另几个村子找辅兵。
这个村子的汉人至少都有一个西域妾室,大多数西域女人可不像布依没亲没故,很多西域女人的家人都是在附近的村子。
李冰其实也知道会发生什么,哪怕林岁没有招呼着,他也会刻意给出一些时间让被招募的汉人去挑言己的辅兵。
通常是一个骑马急奔的汉人进入一个西域人的村子,喊几嗓子人名,告知他们发生了什么事,还是事先就已经预备好了人选名单,除非是名单上的人不在唱另外挑,要不名单上的西域人都是赶紧回家带好事先准备的东西跟着走。
没耽误多少功夫,包括方论在内的五名汉人全副武装地带着挑衙的辅兵出现在了李冰面前。
每一名汉人都是配着至少五个西域人辅兵,方论的那七个辅兵是其余村民的妻或妾的亲戚,那也是他事先就已经与其他人说好了的。
五个汉人再加上自己带来的辅兵,人数达到了三十二人,比李冰带来的士兵多了差不多一倍。
“再给你们五分钟。”李冰环视站在远处张望的人群:“好好跟你们的细君告别。”
方论想了想走向了布依,嘱屠:“咱们的孩子再有五个月就会出生,我出去是为了给孩子多挣一些财货,能再升爵自然是更好。我已经拜托左邻右舍,有事的时候你记得去找他们帮忙。然后别再出去捡马粪了。”
布依听不懂方论在说些什么,却知道方论即将随军出征,说了一些方论听不懂的话,将方论推了推。
“你家细君交代你心一些。”林岁特意过来,帮忙翻译:“告诉你别在意财货。”,脸色比较古怪地继续翻译:“她希望你能多多杀人,好好地升爵。”
方论重重地点头。
在汉帝国,爵位比什么都要重要,要不哪怕是有家财万贯,可特么没有相应的爵位,就是想夺然名歇的资格都不够,别提还有其它的很多限制。
布依虽然是西域女人,她也听不懂汉语,更不知道汉帝国的很多事情,独独是对爵位的重要性很清楚。
其余正在交谈的夫妻妾),必然也是会被交代一定要多多杀人,无论怎么样这一次出去一定要挣至少一级的爵位。
“谁说她们不是汉人,我跟谁急。”李冰满满都是揶揄地对自己的袍泽说:“一个个精得跟什么似得,知道没什么比爵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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