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顾佐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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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大明以来,顺风顺水也好,力不从心也罢,陈生都能做到笑颜以对,做一个以平常心面对世界的少年郎。 WwWCOM

    但是这颗平常心就在刚才被无情的打破了,当看着袖箭闪电般朝自己射过来,而自己又无从躲避的时候,陈生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瞬间停止了跳动。

    瞬间脑海闪过了无数的画面,前生今世,来来往往,父母姊妹,太多太多的故事。

    仿佛瞬间要撑爆自己的大脑一样。

    过了许久,陈生才清醒过来,大脑依然有些晕沉沉的,原来自己也是如此的畏惧死亡的。

    前世今生,自己还有很多放不下的东西,想到这里,陈生的表情瞬间阴冷下来。

    当一个人面对试图杀死自己的人的时候,他会怎么做?

    陈生脑海里瞬间闪过了无数的记忆。在战场,有很多人曾经想要陈生的命。他们无一不被陈生扎成烤串,这一次也不例外。

    陈生的身体,慢慢的恢复了力量。愤怒的陈生没有人可以阻拦,也没有人敢阻拦。

    陈生手中的长枪在握,大将风范十足,杀气凛然,若入海蛟龙,一次次刺穿着朱家管家的身体。

    长枪来来回回的,一次次扎进去,又拔出来。

    鲜血四溢,浸染了周围的雪花。

    陈生的脸色都是鲜血,仿佛是来自地狱嗜血的修罗。

    顾佐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这一幕,满是皱纹的老手捂住嘴巴,尽量让自己不呕吐出来。

    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这个嬉笑怒骂的少年郎,竟然如此的暴戾。

    那个人分明已经被杀死了,成为一具没有头颅的尸体,但是陈生依然不愿意放过他,一直到他身上没有一丁点好的地方。

    这个孩子,今年才十三岁啊,是什么让他变得如此的嗜血。

    顾佐脸上的肌肉不自觉的抽搐。

    陈生瞪大了猩红的眸子,望着朱家的大门。

    眸子里充斥着杀气,声音变得无比的冰冷,仿佛一柄柄寒光四射的刀,在人的耳膜边不停的砍磨。

    “投降,或者全部死!”

    顾佐看得出,陈生的状态并不太对,他没有上过战场,不知道战场上的军人,是用何种残酷的手段去面对敌人。

    只要敌人敢举起手里的刀,那么他死,要么我死。

    在陈生看来,朱家既然敢暗箭伤人,那么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自己是钦差,代表着皇权,既然他们刺杀自己,就是刺杀圣驾,朱家的行为和谋逆没有什么区别。

    顾佐赶忙上前劝阻道:“陈大人,朱轶一家,好歹也是秦王府的外支,与皇室有一定的关系,若是强行攻入,怕是有损家尊严,我看还是请圣上定夺此事为好。”

    陈生冰冷的瞥了顾佐一眼,道:“将在外,君令况且有所不受。更不要,这件事情本来就是该我处理。你以为本官是你这般文绉绉的文官吗?本官是战场杀杀伐的宿将。谁若是向我举起手里的刀,他就是敌人,敌人必须死。”

    魏玄风知道这个时候的陈生是不能跟他讲道理的,只能上前拉开顾佐。

    口中轻声道:“陈大人的没错,钦差被当面行刺,已然是大罪过,朱家这次无论如何都躲不过去的,大人还是给陈大人一个面子吧。”

    顾佐面沉似铁,手扶长须道,瞪了魏玄风一眼,道:“给他面子?魏玄风!他是个孩子,你可是锦衣卫百户,你难道也不明事理?这些日子陈生胡作非为,你不阻拦也就罢了,偏偏推波助澜,你真的以为你们所作所为,朝廷一无所知吗?我告诉你,等到西北之事一了结,你与陈生都难逃牢狱之灾,我希望你看清楚自己的情况。陈生现在已经是一个嗜血的屠夫了,你跟着他早晚要倒霉的。”

    陈生面对顾佐的突然难,并没有丝毫的看在眼里,反而蔑视道:“陛下以后如何处置,那是以后的事情,我现在就要处置朱轶一家,顾大人您如此阻拦,莫非跟朱家是同党吧。”

    道这里,陈生问道:“魏大人,这里似乎有反贼同党,你该怎么做?”

    魏玄风面带犹豫,看了顾佐一眼。

    见到顾佐骂道:“魏玄风,你真的疯了?你要跟他一样,诬陷朝廷命官吗?”

    魏玄风为难的看了陈生一眼,道:“钦差大人,顾侍郎毕竟是朝廷大员,他怎么可能是反贼同党呢?这个时候您可千万别义气用事。”

    陈生的声音冰冷道:“这个时候,我不管他是谁?他是什么身份,我只知道,谁拦着我,谁就是朱轶同党,顾侍郎,希望您明白,别做傻事。”

    顾佐将袖子一甩,冷哼一声,这陈生从自己来到平凉之后就开始利用自己,事后更是对自己丝毫不见尊敬。

    顾佐伸出手指,指着陈生道:“陈大人,陈大人真的好本事,老夫年老力衰,不跟你争吵,今日之事,我必定会上报陛下,让陛下定夺,咱们走着瞧。”

    顾佐身子刚走了几步。

    却见眼前一员将,手持利刃拦在他面前。

    那将声音冷冰冰的道:“我们家大人还没有答应你可以离开,你也敢走?”

    “你,陈生你真的要杀了本官吗?”顾佐声嘶力竭的对陈生问道。

    陈生擦了擦脸颊上的血痕,摆了摆手道:“让顾侍郎走,我也相信堂堂的侍郎是不会做反贼的,不过您若是在执迷不悟,可别怪本钦差不讲情面,滚!”

    “陈生,今日之事,咱们没完。”

    完顾佐一甩袖子,愤恨离开。

    耿白道:“陈大人,这老货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样放他走,他还不知道如何向朝廷抹黑我们,到时候反而是麻烦一件,不如杀了他,届时上报朝廷,就他是反贼同党,岂不是更好。”

    陈生道:“白,看事情不能那么简单,他是朝廷的户部侍郎,岂能由我随意处决,况且我们做事情虽然不讲道理,但是却不能违背本心。若是今日在这里杀了顾佐,我们的良心上也过不去。你追谁我谋求富贵,我欢迎,但是你要记住,咱们不论什么时候,都不能堕落成那些奸邪人一般无所不用其极,不主动害人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我们坚守的最后的底线。”

    耿白道:“那他日顾佐要是害我们呢?”

    魏玄风亦担忧道:“顾佐乃是朝廷户部侍郎,门生故吏众多,大人今日得罪他,怕是将来此事不是那么好了解的。”

    陈生苦笑道:“明日之事,谁又能的清楚,也许他这个时候对我的处事方法有意见,明日看到成果,心里的怨气也就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