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章胜券在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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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皇子在士兵的簇拥保护之下,终于打马逃上运河的对岸。WwWCOM

    看着滔滔的河水,三皇子心里不知道有多么的感慨。自古有云,胜者王侯,败者寇。

    自己此次从京师逃走,算是实打实的败者了吧。

    自己这一战,真可谓丢尽了草原的脸面,怕是从此之后,百余年不敢有人从草原南下,入侵大明了吧。

    想必从此,大明会越来越强,而我们的日子却会越来越难过吧。

    这都是命啊,为什么上如此待我不公。

    三皇子沉吟的功夫,一支冷箭袭来,从三皇子的眼角飞过,三皇子顿时提起了精神,惊魂未定的四下打量。

    正欲回身站在岸边指挥手下诸将全力接应那些从对岸奔逃而来的草原勇士,忽听得斜刺里杀声骤起:“不要走了倭寇三皇子!”

    他愕然循声看去,却见数位明将率领数千辽东铁骑和沧州府民团从东岸道旁黑暗之中飞马杀出,声到箭到,直冲而至!

    看着眼前这些膀大腰圆,身强力壮的士兵,三皇子心里不知道有多么的难受,什么时候开始,大明竟然多了如此强悍的骑兵。

    有如此强悍的骑兵,我们又如何能够回我们的优势,战胜敌人呢?

    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定然要有很多人为了此事而牺牲。

    三皇子集中精神,去观察身边的每一个人。

    这些明兵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三皇子正自惊诧莫名之际,“嗖”的一声,一支弩箭又从他背后破空射来,在三皇子耳畔呼啸而过!

    三皇子惶然回望,却见江彬领着一队大明铁骑似赶鸭上滩一般直驱着数位千夫长从运河桥上杀到东岸而来!他慌忙拨转了马头,一溜烟儿朝着龙城府方向逃去。

    三皇子见到来着领着精锐的兵马,而且为的将领身强力壮,一脸狰狞之色,知道眼下硬打肯定没有什么好用处,

    自然找了个地方多了起来。

    三皇子见到认识自己的人并不是很多,所以低着要,准备悄悄的溜走。

    “鞑子休逃!”江彬一眼望见三皇子的背影,便率着那支骑兵直突而前,如影随形,“咬”在三皇子身后紧追不放!他一边猛追上前,一边挥刀大呼:“狗鞑子!你休要逃走!那日你们杀害我大明百姓之时,可曾想到今夜也被我大明兵追得落荒而逃?”

    三皇子和军师懂得汉语,但是却没有反击的能力和时机,只是拼命打马而逃。军师听得明明白白,不禁咬牙切齿,倍感羞辱,又无可奈何,只得强忍怒意随在三皇子后面疾驰奔逃。

    到得一个三岔路口,三皇子、军师等鞑子领停住了马,不知该走哪条岔道。军师随后赶来,听得后面追兵蹄声来得甚急,连忙上前在三皇子耳畔低低了几句。

    三皇子一听,顿时满面露出耻辱之色,横了他一眼,埋头不语。隔了片刻,他终于将牙一咬,把心一横,慢慢取下头顶上那金色头盔,托在手里静静看了一下,狠了狠心把它往左边那条岔道一丢,用以迷惑明兵;自己和手下人也并不往右边那条岔道上奔逃,而是拨马进了旁边一条毫不起眼的林间道,慌慌忙忙落荒而去。

    一路奔逃在那林间荒道上,三皇子心底还在倍感羞辱地想着:看来,“道好还”这句话当真是一点儿不错!自己今竟也落得像当日明军将士那般丢盔弃甲抱头鼠窜的境地!这一切若是让我那些兄弟知道了,不知道会如何取笑自己呢!自己这辈子怎么在草原如何抬起头来啊?!

    大明弘治十八年秋,,在渤海郡公陈生统帅的大明雄师的沉重打击下,鞑子领三皇子带领残兵败将逃出京师之后,一路仓皇逃跑,丢弃了无数粮草、辎重,连夜狂奔数百里,逃进了龙城府中稍稍安顿下来。

    他喘息未定,闻听明军副将钱宁又率八千骑兵追袭而至,与吓得心悸不已的龙城守将商议后决定:放弃龙城府,率领残余人马退回鞑根据地辽阔无比的,打算重整旗鼓,以求东山再起。

    在逃往草原的途中,三皇子得知自己手下的将士曾经不远万里,千里迢迢的来制原则及,不赤土温赶到距离京师城外五十余里附近,听得前方炮声震,又遥遥望见石景山顶竟已插上了大明军旗,顿时吓得屁滚尿流,不敢向前,马上掉转马头,带着手下人马不战而逃,还向、其他各路人马谎称三皇子已全军覆灭。

    三皇子听后大怒,急忙与军师一道退回草原,面手下诸将陈明事情经过

    月十五日这,大明军队顺利开进龙城府据守,至此大明沦陷于鞑子领之手的半壁河山已被尽行收复。据统计,截至此时,鞑子领已损失精兵十二万五千余人,而明军仅仅死伤了一万多人。

    此番京师大捷的消息一经传开,奋斗在大明境内各州郡的义军们更是欢欣鼓舞,纷纷起兵反抗,弄得鞑子领焦头烂额、左支右绌,只有缩在草原里,不敢轻举妄动。悲观失败的气氛弥漫在鞑子领各个大营内,士兵们整提心吊胆、度日如年,深怕明军不知在什么时候就会横扫过来!

    龙城府的府衙里渤海郡公陈生和诸位明将设下了酒宴,兴高采烈地欢迎前来庆功祝贺的大明备倭经略使刘健和大明国王姚文广。

    只见府衙中堂之上,处处张灯结彩、红毡铺地,一桌桌珍馐佳肴美不胜收。刘健、渤海郡公陈生二人并肩坐在右侧席之上,姚文广一人坐在左侧席之上。

    但听得一声金钟敲响,清音袅袅。姚文广满面带笑,应声站起身来,双手捧着一盏金杯,躬身向渤海郡公陈生、刘健敬道:“我大明惨遭鞑子入侵,国破民残,今日终得朝雄师大显神威,一举殄灭倭贼十二万五千余人,旬日之间收复我大明半壁河山,可谓功德巍巍、震古烁今!此恩此德有若高地厚,卑职难以言谢唯有教导我大明臣子世世代代永远铭记诸位将士之英名,誓以再生父母之礼供奉之!”

    听姚文广此言得这等恳切,渤海郡公陈生急忙起身还礼谢道:“先生言重了!驱暴安良、存亡续绝乃是我大明兵的本分,何足言谢?请殿下勿忧,我等将谨遵圣意,再接再厉,一鼓作气,彻底扫平鞑子之乱,早日光复大明三千里河山!”

    双方敬酒礼毕,同时一饮而尽,然后恭然落座。隔了片刻,姚文广轻咳一声,向耿白微微示意。耿白会意,起身道:“诸位朝将士为我大明浴血奋战,忠勇无比,我大明君臣上下不胜感激。陛下决定:从皇宫内帑府库中特拨五千两黄金,赠与诸位大明将士,聊表谢意,还望笑纳。”

    罢,耿白右手一抬,向候在堂门口处的内侍们做了个手势。

    那些内侍们见状,便两人一组地抬着五口红木箱子稳稳当当上了堂来,陈列在明朝将士面前。

    “这……”刘健捋了捋胡须,却是沉吟未定,不禁转头看了看渤海郡公陈生。渤海郡公陈生心念一转,哈哈一笑,亦是起身还礼谢道:“我代表大明将士在此多谢陛下和大明各位大人的美意了。本帅刚才已经过了,驱暴安良、存亡续绝,乃是我大明兵的本分,何足言谢?大明刚刚收复半壁河山,百废待兴,亟须钱粮这五千两黄金,还是请公公收回国库,用以复国养民吧!”

    “这怎么行?”那公公一听,急忙求耿白等人上前劝请不已。然而渤海郡公陈生执意甚坚,推辞不受。宾主间来回互让了几番,大明君臣见渤海郡公陈生始终不允,也只得罢了。

    双方复又坐定,却见渤海郡公陈生执杯在手,站起身来,昂然道:“刚才公公代表陛下致谢我大明将士驱除鞑虏,壮我中华,我等已是心领了。”

    此刻,我认为我们最应该感谢的是陛下。

    皇帝陛下面临鞑子猖狂作乱之厄,处变不惊,力排众议,乾纲独断,运筹帷幄,任贤使能,厉兵秣马,奋起赫赫威,以破鞑子之胆!”

    他此语一出,姚文广、耿白等全大明君臣和各位明朝将士齐齐起立,面向南方,遥遥躬身示谢。

    “这第二嘛……”渤海郡公陈生又执杯转身朝向刘健,真挚无比地道,“二是深深感谢我大明辅刘大人,您处处顾全大局,时时推贤让能,委实令李某敬服不已!”着,他又转向大明君臣和各位部下将士,激动地道:“刘大人曾经公开宣示自己决不插手军中对鞑子作战之事……但诸位有所不知,这一次京师城中,我军能够奇招迭出、妙招横生,打得鞑子防不胜防,完全是根据刘大人提出的先声以夺其气,用间以离其党,迎击以挫其锋,伏奇以蹑其后这二十四字平倭方略随机应变的。再加上刘大人不辞辛劳,为我军悉心筹备粮草,调度精锐火器、军械,方才使得我军此番攻克京师势如破竹、一举获胜!在此,本帅代全体将士敬您一杯以表谢意!”

    “本官岂敢当此深情大礼?”刘健急忙举杯辞谢道,“本官自参加抗击鞑子以来,只知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为我大明将士杀敌制胜而拾遗补缺,别无他念,但求不负陛下和朝廷的重托而已!本座这一切所为实乃职责所在,扪心自问,何功可以致谢?惭愧、惭愧啊!”

    他二人推让了一番,然后碰杯一饮而尽。渤海郡公陈生又举起酒壶,往自己杯中斟满了酒,举杯在手中朝着座中的大明君臣道:“本帅这第三杯酒,要深深致谢各位与我大明兵并肩而战的大明将士!他们与我大明兵实乃一体同心、如兄如弟,履危之时能奋不顾身、护持在前,休战之时又能推勋让赏、居功在后。可以,没有他们的鼎力支持,我大明兵攻克京师、收复龙城,绝不会这般一帆风顺!所以,本帅要代表大明全体将士向他们致以深切谢意!”

    听到渤海郡公陈生这般夸赞大明将士,姚文广急忙代表起身还礼,摆手谢道:“大帅过奖了!过奖了!

    “哧”的一声锐响,一束红光似游蛇一般射入夜空深处,然后“噗”的一声,绽放开来,散成漫星雨,缤纷而落。

    “这爆竹可真好看!”在御花园里仰面观看着这一幕夜景的张素素惊喜地拍了拍掌,转头向坐在身旁的朱祐樘笑着道,“陛下,您是让内侍们从西夷商人那里购买的吧?”

    朱祐樘此刻正低着头慢慢地呷着掌上杯中的清茶,神色沉滞,仿佛满腹心事一般,竟似未曾听到张素素的问话。张素素见了,心中一动,敛了敛神色,整了整衣襟,清咳一声,坐近了朱祐樘,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地问道:“陛下,今夜是八月十五中秋节节,您应当放下国事,与民同乐才是!却又为何这般心事重重?莫非,您在担心陈生?您尽可放心,我认识陈生也不是一两的事情了,他是一个有分寸的人。”

    “哦……”朱祐樘这时才从自己的思绪中清醒过来,抬眼看了看张素素,脸上慢慢释放出一些笑意来,淡淡地道,“没事的。朕此刻不正在与民同乐吗?哦……对了,你刚才好像在问这爆竹是从哪里买来的吧?”他顿了一顿,想了片刻,才淡然答道:“朕记得不是内务府到外边买的……是沧州府献上的贡品。”

    到这里,朱祐樘面色一暗,有些愧疚地悠悠道:“闺女啊,你如何也算是朕的儿媳,朕让你们过得有些寒酸了……往年这个时候,朕应该赏赐你们一些金银珠翠、绫罗绸缎……”

    他的语气又滞了一滞,半晌才又接着道:“可是……可是今年朕没法赏赐你们了……昨日户部何致用来向朕禀报,去年平定西北之乱和三皇子侵犯中原之乱,两件大事已然耗去了六百多万两白银。朕辛苦留下的那点儿国库存银一下就用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