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终究是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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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观喊声一起,其麾下贼军立刻暴起了一阵阵轰般的喊杀声,地如在抖颤,霎时间人潮如涌,朝着城门方向狂扑而去。 WwW COM孙观为鼓舞三军士气,更是为当冲,纵马疾奔,口中喝道:“吾乃平阳飞夜叉孙观,王朗无义,投靠乱贼,此番特来救援!城上快快开门!”
就在孙观喊声起间,城上昏暗处蓦然人头涌动,不知出现多人。孙观顿是面色一变,只听城上有人喊道。
“尔等贼不知高地厚,竟敢来犯我奉高城,简直就是找死,诸军听令!放箭!”喝声一起,城上猝是乱箭飞落,因为正处黑夜,城上火光也是昏暗,孙观部的贼匪都是躲避不及,顿是被射个人仰马翻。混乱间,孙观也被一根流失射中,正中右眼,痛呼坠马。
射出那根箭矢的正是城上一员将领,眼看四下昏暗,他却能一箭射中,可见他眼光极好。若是马纵横在此,定会一眼就认出了他,此人正是当年曾协助过马纵横攻打河东的陈式。
话陈式本为刘岱的部将,后因刘岱认为他与马纵横有旧情,故调往与鲍信军征战,陈式不欲自相残杀,故辞官回乡,照顾老母。正好王朗赏识他,几番相请之下,便在王朗麾下入仕了。
而在不久前,王虎找到了陈式,而当年王虎也在河东战役之中,因而见过陈式,遂明西门守将投靠了奉高城内的世家,今夜定会开门放贼人入城。陈式半信半疑,王虎则依照郭嘉信中所教,让陈式先暗中通知部署准备,另外可带着精锐到西门一试,便可知其中虚实。而西门守将此人,正好也是个好高骛远,贪财奸诈的人,故素来不得王朗喜欢。王朗几番想要剥离他的职位,但念他是旧部,加上近年行为大有收敛,因此迟迟没有下手。陈式却怕此人怀恨在心,倒真会被城内世家收买,遂听从王虎的劝,领着精锐来到西门。那西门守将听陈式忽然引精锐过来,以为陈式觉,本就紧张。后陈式来到敌楼,几番细问之下,那西门守将便是满头大汗,口齿模糊,不慎露出马脚,被陈式觉,还来不及作,就被勇猛的陈式擒下,不到一阵严刑拷打,他和他的心腹都招了供。陈式得知,又惊又怒,又因王虎早了,他们的军师早有安排,王朗定然安然无恙。陈式遂当机立断,立马调来部署,又依王虎所教,把城上灯火熄灭,只用几根火把照明,诱惑贼军来到时,再以乱箭射击。
却眼下陈式一箭射中孙观,孙观倒地落马,周围贼匪见了无不大惊失色,连忙来救,可城上乱箭不止,落势如雨,骤飞狂扑而来,贼匪拼死才把孙观救出,其麾下部署折损极多。
另一边,就在陈式伏击孙观部时。在凤栖楼下,却见有一如同鬼神化身的男人,坐骑赤乌神驹,手提大刀,一路驰骋,势如破竹,那些世家人所谓的精锐,根本抵挡不住。正见马纵横摧枯拉朽般从前杀到后方,撞翻一片片人丛,倏然之间,从后追上其中一个大世家的家主,大喝一声,飞刀就刺,那大世家的家主早被马纵横一声暴吼吓得魂飞魄散,还哪知躲避,迅疾就被马纵横一刀刺死。其余的世家主眼看马纵横恐怖如斯,其中几个,把持不住,吓得痛哭流涕,连忙跪下投降。紧接着,随着王虎率兵杀到,局势大定,世家人纷纷投降,再也不敢造反,马纵横令之跪倒两边。
却见凤栖楼火光盛放,忽然一阵狂风袭来,风助火势,却见犹如凤凰一般在盛火中磐涅而生的郭嘉,风度翩翩,潇洒绝伦,面带笑容的跨步而出,飘飘然甚至有几分神仙之态。跪在两边的世家人就像是在迎接他似的。
马纵横策马赶到,震色道:“奉孝,接下来又如何?”
“去西门,此下陈式应该已给那孙观重创,主公带上宣高,可趁机收复这些贼子。”郭嘉悠悠一笑,笑得不止让那些世家人心惊胆寒,还令王朗、臧霸、胡车儿等友方止不住地变色。
马纵横倒是毫不觉得奇异,若是郭嘉毫无布置,他才觉得奇怪呢。马纵横遂是一震色,向臧霸喊道:“宣高,去取一匹马,和我前往西门!”
却夜至二更,本是混乱的奉高城,迅疾之间,就平稳下来。而在西门外,随着孙观军遭到重创,杀声倒只有了陈式一方,贼子全都成了鬼哭狼嚎般的惨叫声。
忽然,陈式面色一变,听得一阵熟悉的蹄声,过往他每当听到这蹄声响起,心情就不由激荡起来。因为,这代表着那个犹如鬼神一般,古今罕见,在战场上拥有绝对的统治力的不世英雄须臾就会出现。
“吴飞,快把城门打开!”
陈式一听这喊声,立刻精神大震,急教人打开城门。不一阵,只见两人一前一后,纵马飞出,快如闪电,虽只有两人,但观那气势,却更胜千军万马之势!
“伏波之后,马纵横在此!诸贼还不快快投降!”只听吼声如轰雷炸开,地如在抖动。那些正退的贼子,听得吼声,无不恐惧,一些不禁往后看去的贼将,更如看到了一尊头长双角,白飞扬手提龙刃的鬼神相势,顿是吓得目瞪口呆,飞魂魄散
紧接着,又听一声竭斯底里地吼声暴起,虽不如前一道那般骇人,却也是惊动地。
“孙观狗贼,可还认得我臧宣高耶!?”臧霸一声吼起,贼匪顿是军心大乱。原来贼匪中不少头领都是忠于臧霸,不过是孙观蒙骗他们,臧霸受王朗所骗,不久前去到奉高城后被王朗设计杀了,此番正是过来复仇。
“武王不是被那王朗所诈耶?”一个贼匪头领急往回朝马纵横和臧霸那赶去,嘶声问道。
臧霸听了,不由大怒,扯声吼道:“莫听那孙观狗贼的,他和陈礼收了奉高城世家人的钱财,暗中造反,诬蔑了王太守!”
臧霸此言一出,那些忠于臧霸的头领无不大怒,纷纷朝着孙观那截杀。孙观身受重伤,这下拥护在他身边的几个贼人头领,见大势不妙,忽然作,把孙观擒下,待孙观的心腹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死去几人后,纷纷散开逃去。
于此同时,陈式也率兵杀出,马纵横和臧霸冲入人丛内,大喊降者不杀,贼匪多数投降,只有不到数百人逃去。
于此,本是内忧外患的奉高城,竟在不到一夜间,就平定下来,就像是早已制定好的剧本似的,城内上下不少将士晃过神来,都觉得这是一场奇迹。
旭日高升,新的一又是到来,城内的血腥味道随风渐渐远去。在奉高大殿内,马纵横换了一身衣裳后,坐于高堂之上,王朗领原麾下一众文武拜见。马纵横先是各做封赏,由其又对昨夜表现出现的臧霸以及陈式表彰一番,皆迁升其为校尉。臧霸、陈式无不激动兴奋,欣喜受命。马纵横又令,其余人皆居原职,众人大喜,纷纷谢过,表明忠心,遂听令退下。
马纵横随即也教胡车儿等人下去歇息,自己则转入后堂。后堂内,却见一人早在等候,不过似乎等得不耐烦了,竟趴在案上呼呼大睡起来。
马纵横倒也不吵醒他,坐到一边,厮杀一夜后,他也没那么快感到困意,闭目修神一阵。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后,那人睡醒,擦了擦一把嘴上的口水,迷糊看了看周围,见马纵横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不由一笑,道:“让主公久等,嘉实在罪该万死。”
“哼,恐怕纵观古今,也没有一个谋臣像是你如此放肆,不但把自家主公作为诱饵,还把整座城池的安危置于险地。你可知,昨夜但有错失,影响的可将是整个兖州的局势!”对于嬉皮笑脸的那人,马纵横不由冷哼一声道。
如此放荡不羁,随性而为的人,纵观下,恐怕也只有郭嘉一人了。
郭嘉听了,忙故意作惶恐之色,急道:“主公恕罪,嘉深知罪孽深重,还请主公惩罚。”
“可眼下,你不但无过,更立了大功,而且昨夜一场战役,使得我声威大震,如今整个奉高城上下,但闻我名,无不敬服,都以为是凭我一己之力,力挽狂澜,颠转乾坤。却不知,那幕后之人,其实是你郭奉孝也。”
马纵横悠悠而道,虽然故装怒色,但眼中却掩饰不住那敬佩赏识之色。
“主公要尽快安稳兖州局势,泰山这里至关重要,虽然主公如今声威已经传遍整个兖州,但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这一计所重的,也正是要为主公赢得人心。”郭嘉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道。
马纵横听了,却道:“不仅如此,为了让奉高的局势稳定,还有得到大量的军资作为补给,你故意设计让那些世家人造反。同时,你也把孙观、陈礼给算计了,最终目的,也不过想助我从他们手上得到大量的兵力。你这一连串计谋,环环相扣,不愧为世之鬼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