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七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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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旭东和徐良二人,此时在北镇抚司已经毫无留恋,他们分别去求了老上司骆安和王佐,想调离北镇抚司。陆松去世后,陆炳对骆安和王佐两位叔父更加恭敬,见两位叔父来说情,而且见薛洋和杨林跟着梁旭东和徐良学习也有半年了,对诏狱以及北镇抚司日常的公务已经了如指掌。便顺水推舟的放梁旭东和徐良离开了。
梁旭东和徐良走后,薛洋和杨林顺便升了一级,双双升任千户,分别接手了梁旭东和徐良的职务。
杨林在北镇抚司数年,对北镇抚司非常熟悉,很快就上手了徐良的工作。
而薛洋虽然有口不能言,对外人心狠手辣,但对陆炳却忠心耿耿。这半年来,陆炳深居府中,诏狱里关满了所谓陈洪的党羽。有朝中大员见陆炳不常来,便想钻空子捞人。
不曾想,管理诏狱的薛洋油盐不进,只听陆炳一人的命令,别人使出的软的硬的他都不吃,任何想要插手北镇抚司的,都会招到薛洋的疯狂反扑,想捞人的,最后也被关了进来。经过几次之后,京中知道薛洋的,都忍不住叫一声疯狗。
薛洋听说后,反而异常奇怪的没有生气,而是接受了。据说,是因为薛洋自己也认为,自己就是陆炳身边最不会叫,但是最能咬人的狗。
这句话倒也不差,陆炳这半年魂不守舍,但却不曾被任何人轻视,被任何人占了便宜,这里面倒是少不了薛洋的功劳。
张举如今接受的是周斌的职务,负责北镇抚司的防务,虽然没有升职,但是他却很满意这份差事。他混迹军镇多年,又身手不凡,很快就拉拢网罗了一帮高手,将北镇抚司打造的好似铁通一般。因此,他也不方便离京。
如此,陆炳便带着朱六、董海、石头、杨森、孙权、刘彪六人,经过孙权的简单易容,微服而行,往南京而去。
这一路上,陆炳、朱六、董海、石头、杨森、孙权、刘彪七人脱去飞鱼袍,穿上了民服。
陆炳、杨森、刘彪穿着一身长衫,腰间绣春刀换成长剑,看着倒是有几分书生气。只不过这两个书生略显的勇猛了一些,还好大明武风比起宋时浓郁多了,书生也有好习练几手剑法,常年挂着长剑效仿古风,以此来彰显文武双全的。他们三人这身打扮,倒也不是那么扎眼。
尤其是白净的刘彪,本就是那种看起来好像文弱的样子,虽然脸上有细小伤疤,但是却比陆炳和杨森更有风采。
朱六和石头穿不惯那种衣服,便扮作保镖。朱六还是劲装长刀的打扮,而石头因为当做兵器的那根树干水分已干,而且因为多次打斗,被砍的残缺不堪,木质疏松无法在使用。况且这要带出去,也太显眼,不方便微服而行,陆炳便给他弄了个铁棒。石头虽然觉得有些不顺手,却也只能将就先用着。
董海也是穿够了武装,难得可以轻松,便换上一身好衣裳,装作陆炳的管家。
而孙权见着公子,保镖,管家都有了,就缺个仆人,便自告奋勇的扮作仆人。
他们扮作邀友出行的公子哥,带着保镖、管家、仆人,一路往南来。
七人这一路倒也不急着赶路,真的好似游山玩水一般,目标虽是南京,却经常半路转向,绕到一些名山大川,名胜古迹去领略人文民俗。
离京城越来越远,几人心情也越来越轻松,京城在百姓眼中是遍地黄金,在他们眼中却是是非地。
就连平日里最阴郁的刘彪,也开始露出笑脸。
陆炳的心情也渐渐好转,慢慢的从失去亲人的阴霾中走了出来。
这一路,他们看美景,吃美食,一路游玩,终于踏进了南直隶的地界。
徽州府,徽州,简称“徽”,古称歙州,又名新安。
徽州地处黄山与天目山脉间,东临吴越故都杭州,与浙西的金衢严三州唇齿相依,风光秀美,山水人文系之,粉墙黛瓦的江南徽派建筑与之相得益彰。
宋徽宗宣和三年,改歙州为徽州,府治所在为歙县,历宋元明清四代,统一府六县——歙县、黟县、休宁、婺源、绩溪、祁门,大名鼎鼎的六县商人徽商,声名远扬,有“无徽不成镇”、“徽商遍天下”之说。
陆炳等人到了徽州,自然不能放过三山五岳中的黄山。
黄山原名黟山,因峰岩青黑,遥望苍黛而名。后因传说轩辕黄帝曾在此炼丹,故改名为“黄山”。
嘉靖帝崇尚道教,而黄山关于轩辕黄帝来山炼丹的故事流传千年,至今还留下与上古道教神仙故事有关的峰名,如轩辕峰、容成峰、浮丘峰等。黄山山名,本身就与黄帝炼丹之说有关。
陆炳等人来此,自然要好好拜访一番,也好为嘉靖帝带些道书心得作为礼物。
几人游玩中,杨森走的无聊,问陆炳道:“姐夫,你说黄山改名,是因为黄帝,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们讲讲呗?”
陆炳见几人只是游逛,也确实少了些交流,便讲道:“黄山,古代称为“天子都”,因为它雄伟秀丽,又神秘莫测,大家便认为是天帝和神仙的居所。
而黄帝又称轩辕氏,是部落联盟的首领,他教授百姓养蚕、制造舟车。
黄帝到了老年,可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办,河流需要治理,土地需要开垦,禽兽需要驯化等等。为了长生不老,多为百姓办好事,黄帝便派浮丘公为他寻找炼丹的地方。浮丘公走了三年才回来,告诉黄帝:‘江南有一群高山,山上多是黑石,那里可以炼丹。’于是,黄帝带领浮丘公、容成子和一些臣仆来到此处,垒石造屋,又砌炼丹炉,然后去采集炼丹所需的草药。传说黄山有七十二座陡峭的山峰,有的地方连猴子也难上去,可轩辕黄帝却踏遍了每一寸山崖。到后来,所备的粮食吃完了,只能靠摘野果充饥,很多人忍受不了那份苦,偷偷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