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九迅速联系了卫斯理。

    “少校，你在巴西吗？”

    “有事说，没事挂。”卫斯理的声音淡漠又带着几分冷厉，这和他平时水平线无喜无悲的声音略有不同，似乎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陆小九一点都不介意他的冷漠，小乔临走前不知道和卫斯理发生了什么争执，她想也不会是什么好事，她没想到是卫斯理会大动干戈去找小乔。

    就算卫斯理抓捕小乔归案，也比小乔在mg身边，落在罗斯福手上强。

    “少校，我要和你坦白一件事，当初在c城时，mg曾经找小乔，让她帮忙去找费雷长官，也是为了秘密武器的事情，小乔幼年时遭受过生化武器的危害，并且家人惨死，她一心报仇，所以答应了mg。罗斯福是当年害死她家人的凶手，她也怀疑无忧门那群离奇死亡的姑娘和罗斯福有关系，总之就是各种原因，小乔才会想杀罗斯福。今天我见到费雷，他告诉我，mg和贝尔罗斯福曾经是情侣，mg是罗斯福的人，小乔在他身边很危险。我请求你，一定要找到她。”陆小九心里有一个模糊的想法，却不敢确定。

    所以，那晚打晕他的人，就是mg？

    陆小九和小乔，从未怀疑过mg，他们相交这么多年，知根知底，至少他们彼此都以为，他们知根知底啊，mg是罗斯福的人，或许又和陷害小乔有关系，这件事对陆小九而言，也是如遭雷击。

    “少校，小乔绝对不会杀贝尔罗斯福，地址是你给的，哪怕你是为了陷害她，抓捕她，我也不在乎，落在你的手里，总比落在罗斯福手里好。”陆小九说，如果不是有孩子，陆柏生死不明，哈里尚且年幼，她怀孕不足三个月，身体虚弱，她恨不得立刻飞到巴西去。

    “地址是真的，圈套是谁设的，我不清楚，你们瞒着我都做了什么，最好全部都告诉我，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候，我以名誉担保，我比你们所谓的朋友，值得信任！”卫斯理的声音淡漠极了。

    却又那么的斩钉截铁和狂傲。

    她宁愿相信所谓的朋友。

    也不肯给他一点信任！

    陆小九说，“基本上，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我们无忧门有一个秘密频道，我已经让巴西的姑娘全境发送，只要小乔能听得到广播就能听得到，我就怕mg不让她听任何广播，我们的警告也没有用处，小乔应该还在镇上，她走不远，因为……”

    陆小九咬了咬牙，她的电话被监控了，说这些事，是用同事的电话，也不知道有没有被监听，不能出卖莱娜，那些事情cia知道了，那就知道了，莱娜为了他们冒着牢狱之灾送小乔出国，她和小乔不能忘恩负义。

    “我和小乔都非常相信mg，如果不是我觉得所有事情太过巧合，去问了费雷，我根本不知道mg是罗斯福的人，这些年他和我们打交道，也从未提及过，我们也找不到蛛丝马迹，我现在很担心小乔，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经落入罗斯福的手上，为什么他们就盯着小乔呢？”

    这也是陆小九想不通的事情，为什么他们一定要咬着小乔不放。

    一步一步，把小乔逼上绝路。

    “我知道了，我会找到她。”卫斯理淡淡说，挂了电话，立刻给莉莉娅打电话，莉莉娅的电话，还真是没几个人敢监听的，他们也没有权力。

    “妈咪，原计划取消，芯片已拿到手的消息，务必不能走漏风声。”卫斯理淡淡说。

    “为何，这个引狼计划，我们已经策划了多年。”

    “不可以！”卫斯理说，“如果他们知道芯片在国安手里，小乔就没有活命的机会，这是小乔最后的底牌，况且，我们真的没有完整的芯片。”

    “卫斯理，我也很喜欢小乔，这姑娘干净利落，性格像极了你父亲，我多希望她能和你有一个圆满的结局，可是，她是一条命，罗斯福害死的，或许是几十条人命，几百条人命，等你站在妈妈这个位置就知道，一个人的生命比不上大局。”莉莉娅说，“为了引出罗斯福，我们计划了很长时间，不能出错。”

    “妈咪，我在巴西。”卫斯理淡淡说。

    “你是怎么出境的？”

    “你忘了，我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反恐特别小组的队长，我要出境易如反掌。”卫斯理说，“你不在乎小乔一条命，我呢？”

    “卫斯理！”莉莉娅头疼，“你怎么敢……”

    “我会找到她。”卫斯理说，“我答应你，我会抓住罗斯福，如果你早告诉我，你和爹地在干什么，找我帮忙，这件事就不会弄成这样子。”

    “这件事是高级机密，你还不够权限，你懂吗？”莉莉娅说。

    “我挂了电话就会切断所有的联系方式，我会通过无忧门的秘密电台联系你们，你想知道我和小乔的消息，去找陆小九。”卫斯理淡淡说，“你和爹地从小就没管过我，我也从来不曾求过你们什么，就这么一次，给你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莉莉娅茫然。

    “你有儿媳妇的机会。”

    卫斯理已经挂了电话，她拨过去，电话已经打不通了。

    无忧门监控室。

    陆小九不断地渡步，莎莎和丽娜他们不断地发送无线电编码，几乎是十秒钟，莎莎摘了耳机，“小九，这么下去不行，如果mg在她身边也听着会起疑的。”

    丽娜知道小九是担心小乔，关心则乱，“我建议三四分钟发一次，中间发送歌曲。”

    “不行，三四分钟太长了，两分钟。”

    “是！”小乔祈祷小乔能够听到。

    整个信息室，每一台电脑都在忙碌，其中一人摘耳机，“小九，我们的特工已在巴西南部发出警告了，并且插入了其他的电台，她不可能找一个没电台的车吧。”

    陆小九也不知道，mg在她身边，变数太多了。

    “巴西南部只有一名行动队的姑娘么？”

    “是的，已经赶去了，还有一个小时就到小镇，她一到小镇就会放信号弹警告的，就算小乔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一定也会设法听电台，她发射信号弹后，我会调整成一分钟一次无线电摩斯警告。”

    “行。”

    巴西。

    mg弄了一个望远镜给她，两人登上一座小高山，正好对着镇上的小屋，小乔心烦意乱，望远镜里没有一点端倪都没有，就是一家很普通的人家，一对夫妻，一个孩子，女的很胖，男的很瘦，有一个模特身材的儿子，她监视了一个多小时，没发现一点端倪。

    mg在一旁含着一根草心，轻轻地打了响指，“你啊，就是被你朋友骗了，这是什么朋友？”

    “她没理由这么做。”小乔说。

    mg挑眉，“人呢，是很复杂的生物，小乔，你对人，这么就这么没戒心呢？”

    “谁说我对人没戒心？”小乔淡淡一笑，“我是对那些，我觉得可以信任的人，付出我全部的信任罢了，如果是欺骗我，无所谓啊，失去我这么一个朋友，是他们的损失，不是我的损失。”

    mg深呼吸，“这个观点倒是很新鲜。”

    “难道不是吗？”小乔看着mg，“你要是欺骗我，背叛我，是你的损失，我只不过是失去了一个虚伪的朋友罢了。”

    “那为什么不相信卫斯理？”

    “因为他对我也很防备。”一个彼此防备的人，又怎么能够相互信任呢？

    “原来如此。”mg说，“说不定，他才是真正为了你好的人。”

    “给我一个地址，然后，死了一个人，我变成通缉犯，这就是对我好的方式？”小乔歪着头。

    “你觉得卫斯理真的会做这种事情？”

    “你猜？”小乔对他抛去一个媚眼。

    她当然不相信，这是卫斯理的作风，他要抓捕她，不会牺牲一个贝尔罗斯福，卫斯理不是那种人，他不会越过自己的底线。

    至于是谁做的，她是真的不知道。

    莱娜给的地址，没有一点端倪，或许他们已经转移走了。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贝尔罗斯福死了，她就要去找罗斯福。

    “cia的人在c城找到罗斯福，你说他在c城做什么？c国是一个亲美的国家，他跑去c城不是找死么？还有，贝尔罗斯福潜伏在这座毫无特殊之处的小镇上，她潜伏的意义是什么？”

    mg淡淡说，“或许，她并不是潜伏，只不过是躲避。”

    “躲避什么？”

    “你也说了，贝尔罗斯福是罗斯福唯一的女儿，她或许是为了躲避她爹地。”

    “虎毒不食子，这说不通。”

    “谁知道呢。”mg闭上了眼睛，“或许，这里没你所想的任务。”

    “那我下一步就要找罗斯福，这人神出鬼没这么多年，想要找到他，简直不可能。”小乔轻轻叹息，“这就把我难住了，你有什么想法？”

    “对这件事，我基本上的想法就是，你还不如脱离无忧门，去哪儿都好，浪迹天涯，或者，投靠别的国家，给你庇佑，留着这里没意思了。”mg说，“每一个人都想置你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