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似乎对张山从瓶中洒出来的东西十分惧怕，但无奈被我们仨围着，他几次试图冲出来，都无功而返。

    “你们这几个娃娃！难不成要趁着月黑风高杀人越货吗？杀人要偿命的！”老头儿眼见出不去，干脆蹲在地上，指着我们三个人道。

    “问题，你人么？”我一直很想问他到底什么。刚好，这时候问出来，正经也算，讽刺也罢，看他怎么回答。

    “我不人能什么？你们仨可都看到了！三个年轻人深夜里欺负我这么个糟老头子，你们当心遭天谴啊！”老头儿得义正言辞，完事儿还不忘把帽檐正一正。

    “好了！我们也不难为您老。”张山这时已经揣起了瓶子，示意我俩退出圈外，接着对老头笑嘻嘻地道：“给您开个玩笑，您老别介意，这就请走吧！”

    退出来我才发现，张山这片刻功夫在地上竟撒了一个有四五平方的形状出来。

    实话，他这里点一下，那里划一道，我瞧了半天，也没看出来到底什么。

    但奇怪的就，自打我们退出来后，老头儿就独自一人站在里面，可他压根没有要走的意思，张山可明明了放他走的啊！

    看着老头一副欲哭无泪的脸，我开始有点明白了。正张山看似无规则地撒了这些东西，把老头儿给困住了。

    “我娃儿，我认栽！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放我出去，大家今后各走各的路还不行么？”老头紧张地朝着地上瞧了半天，还一脸无奈地超张山道。

    “这个……恐怕此时不您老了算的吧？”张山依然笑呵呵地，蹲在老头侧前方四十五度角的地方。

    老头见张山蹲下，脸色立刻就变了，连忙道：“哎呦！我的大兄弟！你想知道什么你也划个道道儿出来啊！老这样，你不会真想要我老头子的命吧？”

    “嘿嘿，您老可别！这两句话我就长了两辈儿，消受不起。”张山见老头服软，又站了起来，接着道：“既然您发话了，我们当晚辈的也没有不听的道理，这样吧，问您三件事儿，您答上了，答得好，答得对，咱们就大路朝天各走半边，怎么样？”

    老头气得坐在地上，一生也不吭，看样子默认了。

    “好，第一个问题！”张山见他不话，指着我问老头儿道：“两个月前我俩来这里，你为什么要给他一枚瞳玺？”

    老头抬头瞧了我一眼，答道：“……你的身份，我一眼就能瞧出来。本以为你们来这里追什么东西的？没想到这娃娃空有一身好本事，却不会用，还差点被一个迷糊鬼给拽进去。我老人家见此情景，怎能不发发善心？于就给了你这么个玩意儿，希望你将来能大有所为啊！”到最后，老头竟越来越得意，颇有几分雪中送炭的味道。

    “老人家不实话可不好呦！”张山听完他胡扯，又一次蹲了下来，从兜中摸出一个打火机，在他面前地上的一小点粉末上面晃来晃去。

    “别！别！我买卖人！东西换的！不送的！我换的！换的！”老头见张山作势要点，吓得赶忙招供。

    “换了什么？还给他！”张山收起笑脸，冲老头喝道。

    “我想换来着，就没想到……没想到他这个掌印人特别的很，一般人估计都伤不到他，更别从那他拿走东西了。”老头盯着张山手中的打火机，生怕他点。

    “哼！死到临头都还不老实话！”张山看来压根不信老头儿的。“啪”一声打着了打火机。

    蹭地一下，张山面前那一小堆粉末迅速燃烧，一闪即过。

    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只听圈中的老头一声惨叫，捂着自己的右耳，似乎还有烟在不挺地冒出。

    实话，我到现在都没搞明白什么情况？

    老头儿究竟干嘛的？

    整天在这儿摆摊卖瞳玺怎么回事？

    张山的阵又怎么弄的？

    他俩刚才搞的这叫什么名堂？

    这些我一概不知！扭头瞅了瞅刘云龙，他脸上的痴呆相比我还重。我都不明白，还能指望他能明白咯？

    关键现在没法问，只好等张山虐待完这个老头儿再了。

    张山等老头不再叫了，就又打着火机，凑向不远处的另一堆粉末。

    “真的！真的！我真地连他一根毛儿都没动！”老头见他还要点，也顾不上耳朵疼了，两手冲着张山乱摆，示意他不要再点了。

    借着月光我看到，老头右耳的上半部分，几乎已经烧焦了。

    “好吧，算我勉强相信你！那你把给他的瞳玺收回去！”张山停下动作，瞪着老头儿道。

    “我的爷爷！瞳玺出手，永不回流！除非咱们都鬼魂，你还能还给我。这阴间的东西本来就不人可以拿的。”老头都快要哭出来了。

    张山给我打了个眼色，示意我把刚才老头儿要塞给刘云龙的那枚瞳玺还给他。

    我知道他意思检验老头话的真假，于又走进去，拿着瞳玺要塞给老头。

    来也怪，老头也试着来拿，但我把整个手掌都竖着平展开来，这枚瞳玺就好像长在我掌心一样，无论老头儿怎么用力，就拿不下来。

    我试着用另一只手来取，却没想到毫无阻隔，直接就抓在了手中。

    看来老头儿的话应该真的。

    “好吧！这个暂且相信你，第二个问题！”张山等我走回来，接着问道：“你刚才为什么又要给他一枚？”完，指着刘云龙，等老头儿话。

    “……这个……这您老也知道，和魂魇做交易没和人做交易爽快。虽然它们不敢惹我，但死了的人，身上本来就没什么值钱货，价格压得都很低。所以有时候我也和人做做交易，嘿嘿。”老头见张山又和气起来，赶忙掐媚道。

    就这一会儿工夫，张山已经成功晋升为他的长辈了，这级升的，比打游戏用外挂都快！

    “你那交易么？你那就强买强卖！你问过他同意不？你就要塞给人家。”张山可不吃他这一套。

    “，，强买强卖！我有错！”老头这次承认地到挺干脆。

    “！你拿了他什么？”

    “一……一根头发。”

    “就一根头发？”

    “那根头发……顶他一百天阳寿。”老头越声音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