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要还太师叔高！”张山把我拉到一角，小声道：“太师叔那天瞧见了蛇背上的戮吾纹，就知道人为的。他之所以不让擦掉，就为了钓你们老板这条大鱼。……”

    原来三天前我入梦后，钱老爷子当即就在蛇背上做了手脚，他添了一些东西后，戮吾纹暂时在白天失效。随后城隍庙表面上结束戒严，白天依然对外开放，而那个石刻生肖蛇也不再围起来。

    因为不知道谁在背后捣鬼，所以暂时只能如此。对方搞戮吾纹的目的很简单，制造混乱，或声东击西，混淆视听。

    但当戮吾纹失效，他们一定会来查看。白天人多眼杂，趴在蛇身上看，很不安全。所以当看到戮吾纹还在，但却失效了，对方就一定会做补救措施。

    于老爷子充分抓住了对方的心理，派人在城隍庙外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巡逻。

    果然，这个方法收到了奇效，吴国晓在外面正做法的时候，被逮了个正着。听老爷子，他做的加强戮吾纹效力的法咒。

    “果然有人教他？”我听到这里，基本上都明白了，但一个不幸的消息也得到了肯定——吴国晓恐怕被赵有德利用了。

    “就你们老板那个猪脑子，你当他无师自通啊？”张山完，领我走进了宋东风的办公室。

    此时，吴国晓一人坐在房间里的四角上，我和张山、刘云龙、陈东围在前面，老爷子、杨队、宋东风则坐在后面的沙发上。

    “吧！给媳妇儿烧纸跑到这儿？而且今天好像还不到头七吧？”杨队在审讯这方面自然有优势，包括老爷子在内，我们全都插不上嘴。

    “我想去哪烧，关你们什么事儿？！”吴国晓恶狠狠地盯着我们道：“我媳妇惨死在派出所，我还没有算账。你们可好，转眼又把我抓来。打算干吗？要封口吗？！”

    谁都没想到，这个吴国晓居然如此能辩解，只一句话，就把杨队给呛得不知道该什么。

    毕竟，田尚筠死在派出所里，死因不明。即使算作她自杀，但派出所竟让一个人在多方的监控下自杀成功，责任绝对少不了的。

    更何况我们都知道他杀，但只要吴国晓不承认，也毫无办法。啊，你他杀，嫌犯呢？作案工具呢？光凭墙上八个血字？的谁都不知道，还怎么解释啊？

    总之，这件事情，公众不可能理解的，而且绝对会站在吴国晓那边，压力全在杨队和派出所这一方。

    “呵呵，小伙子，你觉得受他支配很过瘾么？你知道不知道那个穿西装的瘸子究竟什么人？”钱老爷子见杨队也哑了火，坐在沙发上道。

    “你什么？我不明白！”吴国晓虽然嘴上这么，但他的表情显然有那么一丝意外，因为他可能想不到我们都认识赵有德。

    不过从这个表情中也看出，的确赵有德在背后操纵吴国晓。

    “认识这个人不？”老爷子着，从怀中掏出一张纸片，手一甩，冲我们就飞了过来。张山伸手接过，我一看，原来张两寸的黑白照片，上面那个人正赵有德。

    当然，这他生前照的。

    “……不认识。”在张山给他看后，吴国晓再一次矢口否认。

    “我可告诉你，他现在不人，个……鬼！你只不过他的一枚棋子，利用过后，马上就会把你丢掉！”张山收起照片，尽量用吴国晓听得懂的话道。

    “哼！骗三岁小孩儿呢？”吴国晓一脸的不屑。

    “唉？我就奇怪了！丫的到底许给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卖命？！”刘云龙早就不耐烦了，扯着吴国晓的衣服领子问道。

    “哼！”我老板直接一个不甩他，完全无视这家伙。

    “你……”刘云龙不个能经得起挑逗的人，火一下子就上来。

    “小刘，住手！”杨队适时地提醒道，阻止了他进一步的打算。

    这时宋东风走上前来，好着的左手中拿了一摞东西，摔在吴国晓面前的小方桌上，道：“看看吧，这才你媳妇儿的真正死因！里面有口供，有画押，有现场照片，看完别再我们骗你！”

    原来田尚筠的死因蹊跷，当时只给了吴国晓一个官方的解释，她吞玻璃自杀。目前还在进一步追查责任。但具体的情况，案发现场，都没给他看过。

    这一大摞文件中，从田尚筠的口供，到现场照片，基本上可以认定，她因为泄露了和赵有德的协议，才遭其杀害。

    吴国晓瞥了一眼这摞本件，本不想看，但第一张就田尚筠死亡的现场照片，墙上血红的八个大字“出尔反尔，死有余辜”。他犹豫了一下，总算拿起来一张一张的翻看。

    我们都没话，等他看到最后的时候，双手已经开始微微颤抖。

    “我……我媳妇……那个人杀的？”吴国晓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文件，结结巴巴地问我们道。

    “事实摆在眼前，我想没必要再作解释了吧？”宋东风信心满满地道。

    “这……这不可能！赵……赵先生救苦救难的菩萨！你们骗我！这绝不可能！！！”吴国晓越越激动，突然就按着桌子站了起来。

    由于有老爷子、张山、陈东三个高手在这儿，所以我们并没有给吴国晓戴手铐什么的。也为了营造一个相对宽松的审讯环境，希望他能主动交待。

    毕竟这家伙受了赵有德的蛊惑，而不所谓的心甘情愿。

    “坐下！”刘云龙见吴国晓突然激动，一步跨上前，要把他按回到椅子上。

    “不可能！我不信！你们才凶手！赵先生会替尚筠报仇的！只要他得到……”吴国晓死活不坐，一边骂骂咧咧地，一边还在挣扎。

    可他刚到关键处，陈**然一拳砸在了这家伙的胸口，他一口气没上来，不但停止了话，也跌坐回椅子上。

    “你刚才什么？赵有德只要拿到什么？就能怎样？”张山也走上前，盯着坐在椅子上大口喘气的吴国晓，厉声问道。

    “我不会告诉你的！”吴国晓捂着胸口，气喘吁吁地道。

    “呵呵，行！你就犟吧，我至少有十种以上的方法让你开口！”张山着，从兜里掏出好几个塑料管。

    我伸头看去，有针灸用的毫针，有一管里面塞满了棉球，有的黑黑的粉末……还有一个管子里，一只叫不上名的小虫儿，细长细长，跟蜈蚣似的，但却只有四条小短腿儿。

    “你……你想干嘛？！”吴国晓见到这些东西，估计也预感到了不幸的事情将会在自己身上发生，颤抖着想往后退。但刘云龙和陈东在一旁顶着，让他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