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百味人生（5）

    “这……”我看着眼前的一幕，惊讶不已。愣了半天，才问道：“这……这为什么？”

    “这明咱们正在往前面那个女人的记忆中跳跃。”老爷子平静地道。

    “那通过这个女人，就能找到赵有德了？”我追问道。

    “呵呵。”老爷子停止了继续跟踪那个女人，拉着我坐在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河岸旁，道：“好了，不用跟了。下面咱们就来分析分析，如何找到赵有德？”

    “不跟了？那一会儿……”我怕目标不在，把我们俩困在这个地方。

    “呵呵，咱们既然找到了在魇和魇的记忆中跳跃的方法，自然不用跟了。”老爷子胸有成竹地道：“只要能确定赵有德会在什么地方出现，咱们找到他可以很快的事情。”

    “哦……”我只得坐下，静听“师傅”教诲。

    见我坐正看着他，张老爷子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清了一下嗓子，道：“其实要找到赵有德并不难，只要他在这里。现在咱们等于被迫进来，不知道这样的红树林在其他地方还有没有？也许有，他们相互单独存在；也许没有，只此一个；也可能的确有，但它们都互通的。所以，既来之则安之。咱们就先查查这里有没有？”

    “首先，我问你。”老爷子顿了一下，接着道：“赵有德你也接触过，他哪儿的人？”

    “板……板岩村的人。”我不知道这样回答对不对，小声道。

    “呵呵，怕什么？我又不会打你！”老爷子拍了拍我，示意放松点，然后提示道：“你得对，但咱们要先选一个面积较大的范围，这样一层一层往里面套，就可以逐渐缩小查找范围。毕竟被掌印人收进来的魇，哪里人都有。”

    “哦，那首先应该……太行山的山里人。”我觉得这个范围已经够大了。

    “对，首先咱们把口音和地域给圈定了，就可以只注意这里那些明显有北方特色的人，或者条件看上去不好的，就像刚才那个郑时喜一样。因为这种人，和赵有德有交集的可能性比较大！”老爷子帮我画了第一个大圈。

    我大致也有些明白了，就目前首先要找有共性的人，才有可能把我们带到赵有德曾经生活或到过的地方。像一些*着南方口音的人，还开着车，这些大款自然不会和赵有德有交集。

    “那您刚才不这里面有可能记忆拥有者的印象么？不一定都另一个记忆。”现在就差这点我还没搞明白。

    “呵呵，你个傻小子啊！”张老爷子摸着我的头道：“记忆也思想，它本身有意识的。刚才那起特殊事件，让咱们分清了哪些记忆拥有者的印象，哪些其他思想。如果你反过来再做一遍呢？”

    “反过来……怎么做？”我越听越迷糊。

    “比如这样。”老爷子突然胳膊一震，我俩此时正坐在河边的河堤上，随着他的胳膊，我直接被向后一扫，紧跟着没坐稳，“噗通”一下跌进了河中。

    好在河并不深，我立刻爬起来，冲岸上的张老头吼道：“你干嘛啊？！推我下来干嘛？！你看，全湿了！”

    “呵呵，你仔细瞧瞧，你身上湿了么？”老爷子趴在河沿上，一边伸出手，一边问我道。

    “……”我之前还真没注意，一摸才发现，虽然此时在河中站着，但从头发到衣服，竟依然干干的，可捧起一掬水，质感依然还在。我就好像浑身刷了防水胶似的，水流完了也没有湿哪怕一丁点儿。

    被拉上岸后，我奇怪不已，老爷子则依然乐呵呵地道：“奇怪吧？那因为记忆所有人一生对掉在河中没有任何相关记忆，所以你在他的记忆中就不会有掉入水中的感觉。”

    见我有些明白，老爷子接着道：“话回来，你扭头看看，不有许多人瞧着咱们？”

    “……啊。”我按他的意思转头一瞧，发现有许多人正一边走，一边看着我们，有的甚至还停下来瞧着我俩。

    不过……也不所有的人，那些没瞧我们的，不没看到，而压根不去看。

    “懂了么？”老爷子揽着我肩膀问道。

    “……哦！~~我明白了！”我一转过来弯，立刻扯着他分析道：“之前由于那个郑时喜的记忆，所以在他记忆的人，无一例外都会关注，毕竟那么大的爆炸声。而那些没关注的，则不属于他的记忆。现在反过来，因为咱们俩不存在于这个老太太的记忆中，所以无论咱们干什么，属于她记忆的那部分不会关注的。而关注的，则其他人，那些有思想的记忆！”

    “嗯~差不多就这个样子！”老爷子捻着他那一小撮山羊胡笑道。

    “可……刚才爆炸后那个郑时喜已经死了，现在那个老妇人也走出好远，按理……他们的记忆不会保持到这么久或这么远啊？”我刚想明白，又给自己挖了个坑。

    “又迷糊了不？”老爷子就像在给我上课一样，耐心地解释道：“记忆就思想，它不但能保存，也会自己来填补上不知道的一部分。打个比方吧，你晚上睡觉的时候，时间走不走？”

    “当然走啊！”我直接回道。

    “啊，你也知道走，可走的那段时间你在睡觉，你并没有看到，你怎么知道会走呢？”老爷子反问道。

    “这……这常识啊~！”我觉得除了这个理由，别的无话可。

    “呵呵，所以咱们现在在这里，对那个老太太来，也常识！她刚从这里过，那他的浅意识里，这里就这样，而且一直这样。看那边！”老爷子着，又指给我看刚才那辆出租车。

    这辆车此时已经开出了很远，直到我看不见，刚把目光收回来，就又看到它从旁边的路上开过去，直奔街角。

    “哦……记忆让它无限重复？”我总算明白了。

    “还有！”老爷子收起笑脸，对我道：“你要明白一点儿，咱们现在等于在金棺里面，这里面关的魇，不人，所以……”

    “所以魇的记忆理论上应该比人的多！因为他们还有死后的那一段，这也郑时喜为什么死后咱们还能看到后面内容的原因，对吧？”我好不容易豁然开朗，直接就把老爷子的话茬给接了下来。

    “呵呵，孺子可教！”张老头奖励似的摸了摸我的头，站起身正色道：“该上的课也上完了，咱们眼下该寻找赵有德的线索了！”

    “那就先找一个和赵有德看起来有些相似的北方山里人？”我请示道。

    “嗯，你来找吧！”老爷子接道：“我刚才光顾着和你话了，都没怎么看，你可要找仔细啊！”

    “没问题！”我既然明白了，自然信心十足，站起来一一扫过刚才记忆中看向我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