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逸扬说没问题。他现在已经在路上了。我们去买菜吧。”

    ——“好，好。小雅，你看这个手套给逸扬买怎么样，我看他总是不戴手套，这冬天，手光秃秃的多要命啊……”

    楚涵雅看了看楚小琴拿起来的那副黑色手套，表情有点凝固了。如果逼得凌逸扬戴这副路边摊手套，才是要他的命吧？

    ——“那个，妈，我们还是去买菜吧。”楚涵雅尴尬地笑了笑，挽起楚小琴的手臂，把她拖走。

    给凌逸扬的节日礼物，她早就准备好了。

    楚涵雅挽着楚小琴的手臂慢慢在大街上走着。

    ——“下雪了！”忽然间有人惊叫了一声。

    楚涵雅抬起头，看见天空飘下来的雪花。

    她伸出手接了一片雪花，今年的冬天，这第一场雪来得有些早。但是，很美。她很喜欢。

    楚小琴还在唠叨着，要买什么菜。楚涵雅笑着撒娇道：“哎呀，妈你决定就好了。我和逸扬都听你的。”

    这一刻，楚涵雅觉得自己非常幸福。

    而这幸福，是凌逸扬带给她的。

    她无比感激上苍，能让她遇到凌逸扬。这个男人给予了她所有的希望以及梦想。她依赖他依赖得这样彻底，这样任性。

    只要有凌逸扬，这个世界上，任何东西都是美好的。

    楚涵雅陪着楚小琴挑好菜，两个人走出菜市场。买的菜有点多，她和楚小琴两个人拿着都有些吃力。早知如此，楚涵雅觉得自己真该矫情一点，同意凌逸扬的安排，带上司机出门了。

    楚小琴显得很开心，一个劲儿反复问楚涵雅，凌逸扬的口味。

    楚涵雅只好无奈地一遍又一遍地回答她。

    母女两个人，说说笑笑地走出菜市场，在大街上拦车。

    楚涵雅招手叫了一辆的士，她回头对楚小琴道：“妈，我们把肉和鱼放在后备箱吧。”

    ——“啪嗒——”

    楚小琴手上的菜忽然落地了。

    ——“妈，你怎么了？”楚涵雅吃惊地问，她顺着楚小琴的目光看去，随后也呆住了。

    ——“美女，还走不走啊？大过节的，忙着了！”的士司机催促道。

    ——“不好意思，耽误您了。”楚涵雅歉意笑笑。

    ——“毛病！”的士司机扬长而去。

    楚涵雅再次回过头，望着和楚小琴同样的方向。

    那是一个垃圾箱。

    吸引她们的是在垃圾箱上翻捡东西的一个老妇人。

    虽然时光已经过去了很久，楚涵雅还是能在老妇人身上找到一丝丝熟悉的样子。

    楚小琴嘴唇哆嗦，喃语道：“妈，您怎么会在这儿？”她一边说一边走过去。

    楚涵雅赶紧捡起地上的菜，也跟着走上去。

    那老妇人似乎并没有发现她们的目光，仍在那个垃圾箱里面不断翻检着。周围的人都厌恶地捂着鼻子，从她们身边迅速跨过，没有人愿意停留一下脚步。

    “妈……”楚小琴上前一步，拉住了老妇人。

    老妇人回过头，眯着眼睛看了她们好几眼，然后惊恐地睁大眼睛“啊”了几声，奋力推开楚小琴，落荒而逃。

    ——“妈，妈……”楚小琴跟在后面追，楚涵雅也只得提着重物艰难地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