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楚涵雅的情绪波动，柳慕灵淡然许多。她微微笑了笑，起身走过来，看着楚涵雅，“怎么了，见到我不高兴么？”

    楚涵雅摇摇头，含着泪，语气模糊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柳慕灵摇摇头，轻声说：“或许并不是坏事……”

    半个月之后，柳慕灵坦然接受这一切。或许，也因为这样的不完美。她发现自己对凌逸扬的情感也淡了许多。

    嫁给凌逸扬不再是她的宿命了。

    她不再是以前的柳慕灵。

    对于慕灵这一句话，楚涵雅不太明白。

    一时，保姆端过来几杯茶和点心。

    柳慕灵看着凌逸扬和陆城微笑着道：“逸扬，阿城，我想和小雅单独说几句话。”

    凌逸扬和陆城互相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临走的时候，陆城握了握柳慕灵的手，柳慕灵微笑着回应他。

    这样的小细节，没有逃过凌逸扬的眼睛。看来，慕灵真的是和阿城在一起了吧？

    等到两个男人走出去。

    柳慕灵像在江昊天的海边别墅聚会一样，给楚涵雅调着一杯热饮。

    楚涵雅坐在沙发椅子上，看着柳慕灵，静默不语。

    柳慕灵好像没有变，又好像变了许多。

    楚涵雅看不太明白。

    “好了，你尝尝。”过了一小会，柳慕灵将热饮递过来。

    楚涵雅喝了一口，觉得味道和上次相比有一丝不同，似乎香甜之间还带有一点儿酸味。这个酸味，是在甜味之后到来，一下下，浅淡，十分耐人寻味。

    楚涵雅抬起头诧异地看着柳慕灵。

    柳慕灵在她的另一边坐下来，笑着说：“是不是有点不一样啊？我加了一点儿东西。不过，什么东西，我不会告诉你的。”

    慕灵的笑容甚至有些俏皮，与以前不太一样。

    是的，楚涵雅恍惚明白。不一样的是，慕灵的笑容和以前不一样了。

    ——“慕灵……”

    ——“嗯？”

    ——“我……”

    ——“不要觉得对我很抱歉。那件事与你无关。”柳慕灵站起来，走到窗子边，把窗帘用力一拉，一室的阳光温暖如春。

    柳慕灵回过头对楚涵雅笑：“小雅，你看今天的天气是不是很好？”

    “嗯。”楚涵雅点点头。

    “可是我以前从没觉得阳光有这么可爱。”柳慕灵看着窗外，“小雅，我应该谢谢你。”

    “什么？”楚涵雅站起来，瞪大眼睛。

    柳慕灵转身走过来，携着她的手，“不是你，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我的身边有一个人那么好那么好……”

    她看着楚涵雅，眼睛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闪光。

    柳慕灵和陆城，从来都是一样的人。害怕失败，害怕被拒绝。她一直以为这辈子只能嫁一个人；他也一直以为这一辈子只能看着她嫁另外一个人。

    谁都不敢迈出那一步。

    半个多月的日夜相处，柳慕灵终于明白，当楚涵雅告诉自己，陆城喜欢自己的时候，为什么内心会那样慌乱。

    不仅仅是因为打断了平衡，更是因为柳慕灵在那天旋地转之中，还没有发现原来自己内心的感情早就打破了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