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涵雅强忍着内心的酸楚，努力笑着问：“为什么呢？逸扬，你，不是说过很想和我结婚么？你不是说过，我们会永远在一起么？”

    ——“是，小雅，这些当然是。可是，可是……”凌逸扬生平第一次，发现自己也会有语言贫瘠的一天。他竟然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她的目光，要怎么回答她。

    关心则乱。

    ——“我是说如果，假设男女发生了关系，都是第一次，那么男方好像不开心是怎么回事？”

    ——“我好像还真在书上看过，这种只有一个原因吧。”

    ——“什么原因？”

    ——“那就是男方根本不是真心喜欢女方，只是想骗女方上床，结果发现女生是第一次，怕被缠上，不愿意负责任，就会苦恼吧……”

    和刘思思的通话内容，再度在她的脑海中不断翻转。

    凌逸扬果然是不想负责任吧！

    他真的不是真的爱她！

    一股愤怒以及怨恨悲凉的情绪涌上心底。楚涵雅用力推开凌逸扬，冷冷看着他，吐出一个字：“滚！”

    ——“小雅！”

    ——“啪！”

    他伸出手惊慌失措地想要再抱紧她，却被她反手一记耳光抽得响亮。

    凌逸扬慢慢站起来，神色凄然地看着楚涵雅。

    ——“小雅……我真的，很爱你……”

    ——“出去！”楚涵雅背过身，双手抱着自己的膝盖。她死死咬着自己的手臂，以避免自己会哭出声音来。

    ——“小雅……”凌逸扬没有走，他试图走过来，跟她解释。

    可是他还没走出一步，楚涵雅瞬间从床上站起来。

    她抓起枕头就朝他身上砸过去，这样的物体和力度并不疼，凌逸扬默默承受着。

    楚涵雅扔完了四个枕头，又把棉被都捡起来扔过去。

    床上的物品都扔完了，她仍旧不觉得解恨，拿起手机，准备奋力扔过去，看着凌逸扬的目光，如果小动物一般无辜明亮。

    楚涵雅的心一下子软了。

    她把手机放回桌子，冷笑着反问：“你不走，是想赶我走么？好，我现在就收拾东西，立刻走！”

    楚涵雅从床上光着脚下来，因为太过匆忙，一时没有站稳，整个人向前面扑去。

    凌逸扬马上上前一步，将她紧紧抱住。

    ——“小雅……你听我解释好不好？”这一次，他一定不要再松手，哪怕一下下都不可以。

    她心里有满腹的委屈，对他有太多的埋怨。可是为什么，只要他那样看着她，只要他抱着她，她就没有办法真的那么狠下心去。

    楚涵雅顿时觉得自己失了力气。

    她哭起来，狠狠说了一句：“凌逸扬，我恨你！”

    ——“没关系，你只要相信我爱你就够了……”凌逸扬心疼地把她抱在怀里。

    这话若是在平时说，楚涵雅一定会笑着说他“无耻，不要脸”。但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完全是一颗催泪弹。

    楚涵雅哭着，咬了凌逸扬的肩膀。

    她这一口，可比之前那几次都要用力。

    凌逸扬吃痛，只能咬着牙忍着。她哭、闹，骂他、打他，都不要紧，只要她不是不搭理他就好。

    ——“凌逸扬，你这个混蛋……”

    ——“嗯，我是混蛋……”

    楚涵雅一怔，忍不住想笑，这样子迁就着她的人，怎么会是不爱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