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从二小姐到傅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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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是傅金山傅老爷着急要与小娇妻‘洞’房‘花’烛,还是徐慧瑛怕自己嫁不出去,总之,两个月后,傅家的‘花’轿在吹吹打打中来到了徐府大‘门’口,将一身大红喜服、头上‘蒙’着鸳鸯戏水盖头的徐慧瑛接走了。

    听着远去的唢呐声,看着街上小孩子们欢快的身影,看着渐行渐远的‘花’轿,徐掌柜十分落寞地叹了口气:“‘女’儿大了,终究还是别人家的人。”

    徐心然搀住了他:“爹,慧瑛出嫁,而且嫁得不错,您应该高兴才是啊。”

    徐掌柜点点头,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是啊,爹是应该高兴。虽然慧瑛做了那么多的错事,可她终归都是徐家的‘女’儿。”

    “外头风大,爹,咱们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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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花’轿里的徐慧瑛,心情十分复杂,有几分期待、几分惶恐、几分紧张,也有几分担心,她担心,自己不能说服傅金山,让傅金山倾惠和坊的全部力量与徐心然对抗。

    在她的惴惴不安中,‘花’轿稳稳当当停住了,唢呐吹奏得更加响亮,鞭炮声更加震耳‘欲’聋,她被搀下了‘花’轿,隐约听见丫鬟‘玉’珠在耳边说:“二小姐,傅家到了。”

    身不由己地拜了天地,又被扶进了‘洞’房。也不知道在‘床’上坐了多久,不敢说话,也不敢‘乱’动。只听得‘玉’珠轻声抱怨了一句“天都黑了人也不来”后,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

    徐慧瑛紧张地坐直了身体,等待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的到来。

    只听得一个略显苍老的男人说:“你们都出去吧。”

    “是。”丫鬟们答应了一声,轻手轻脚走出了‘洞’房。‘玉’珠不安地回头看了一眼徐慧瑛。也走了。

    鸳鸯戏水的盖头被随随便便扯了下来,徐慧瑛心里叹了口气,知道傅金山并不是新娶,他以前有过一个妻子,后来又有过很多妾室,对于这新婚之夜,怕是早就没有了‘激’动和羞涩吧。徐慧瑛心里十分清楚,傅金山需要的,只是一个年轻美貌的、可供他发泄**的‘女’子,因为据说。他那活着的三个小妾。他早就腻了。

    不过。这样也好。

    徐慧瑛反倒觉得轻松了不少。原本,她也并不是抱着嫁得如意郎君的心理来到傅家的,说白了。傅金山和自己这对儿老夫少妻,不过都是在互相利用罢了。傅金山想利用的,是她年轻娇美的处子之身,而她想利用的,是傅金山手里的惠和坊。

    傅金山揭了盖头,就来解徐慧瑛的衣裳。一个五十五岁的老男人,虽然又做了一回新郎官儿,可他此时心中澎湃的,不是新婚的喜悦,而是对眼前这个盛装少‘女’的无尽的**。

    大红的霞帔很快就被傅金山扔到了一边儿。里面大红‘色’的内袍、中衣、中‘裤’、内裙……也全都被胡‘乱’甩在地上。

    虽然徐慧瑛已经有了充分的心理准备,知道傅金山年纪大,又不是第一次新婚,可还是被他的粗鲁和老年人身上特有的那种气味‘弄’得极不舒服。她屏住呼吸,将头歪向了一边,打算用所有的忍耐来承受这场风暴。

    傅金山虽然动作不温柔,可兴致极好。他搬过徐慧瑛的脸,强迫这张娇‘花’一样鲜嫩的脸庞对着自己这张‘肥’硕油腻、已经开始长了皱纹的脸,并伸出嘴巴,去亲‘吻’徐慧瑛的脸庞和嘴‘唇’。

    徐慧瑛差点儿就要呕吐,同时脑海中浮现出了姜雨晨的影子,越想越委屈,差点儿要掉下泪来,赶紧忍住了。她希望,傅金山先吹灭灯,然后再做他想做的事情,这样的话,她就可以不用伪装甜蜜的表情。可是傅金山似乎喜欢亮着灯**,偏偏不去吹了那对大红‘色’的龙凤双喜蜡烛和桌子上的灯。

    徐慧瑛怀着从容赴敌慷慨就义的悲烈情怀闭上了双眼,任由傅金山扯掉了自己身上仅剩的肚兜,任由他‘肉’呼呼的双手在自己的身体上肆意游走,任由他满嘴的酒气和浊气在自己‘唇’边缭绕……

    终于,傅金山折腾累了,心满意足地从徐慧瑛身上爬下来,从地上胡‘乱’找了自己的一条‘裤’子穿上,扯开被子就开始打呼噜。对于这个新婚妻子,他是很满意的,她的年轻,她的干净,她的娇嫩,她的柔软……仿佛让他又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看着身边这个‘肥’硕而老态毕现的男人,听着他鼻腔和喉头发出来的有规律有节奏的呼噜声,徐慧瑛强忍着疼痛,借着烛光和透过窗纱漏进来的月光,清晰地看见了白布上面那一抹殷红的血。

    那是她的处子之血啊。

    她最珍贵的东西,就这样,给了这个**强烈、满身‘肥’‘肉’、年纪都可以做自己爷爷的男人。

    徐慧瑛死死咬住嘴‘唇’,不要自己哭出来,强迫自己要冷静。她一再告诉自己,自己想要的,不就是这个吗?风光无限的傅夫人的头衔,傅家当家主母的威风,惠和坊数不尽的财产……还有,傅金山手中握着的、足以让福盛祥关‘门’大吉的资金和实力。

    她要一步一步实现自己的计划。

    所以,她知道,自己需要忍耐,需要尽心尽力服‘侍’好傅金山、自己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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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此,徐慧瑛成为了傅家的当家主母,新婚第二天,便接受傅金山前妻留下的四个儿子的拜贺。

    傅家的四个儿子倒不像他们的父亲那样‘肥’胖臃肿,都是‘精’壮汉子,带着各自的妻子,依着规矩。向傅金山和徐慧瑛敬茶,并尊称徐慧瑛为“夫人”。他们的岁数都比她大,叫“母亲”实在令人尴尬,所以就称呼为“夫人”了。

    傅金山显得神采奕奕。昨天下半夜,一觉睡醒后,他又兴致勃勃地与新婚的娇妻**了一番。

    徐慧瑛虽然疼痛不已,心内厌恶,可仍旧满脸含笑,曲意逢迎,将傅金山伺候得是十二分的满意。傅金山一高兴,当场就拍着‘胸’脯保证,说要再多送她一串儿海南珍珠的项链。徐慧瑛心中冷笑,却还是搂着他的粗脖子。给了他一个香‘吻’。乐得年过半百要进‘花’甲之年的傅金山心‘花’怒放飘飘‘欲’仙。暗叹自己眼光不错,娶了这么一个貌美如‘花’、又善解人意的妻子。

    因此,傅金山虽然折腾了一夜。可丝毫没有萎靡之像,甚至比往日还要‘精’神百倍。

    “从今往后,我的妻子慧瑛,就是傅家的‘女’主人了,你们要像尊重你们的母亲一样尊重她。”傅金山对儿子儿媳们训话。然后,又拿出来一串钥匙,亲自‘交’到了徐慧瑛的手上,柔情似水地说,“慧瑛,这是家里的钥匙。你收好了。”

    徐慧瑛倒有些受宠若惊了。本来她以为,要想真正得到傅家的掌家大权,还需要一些时日,或者,还需要傅金山去说服他的四个儿子,可是,傅金山对她的宠爱和信任,竟来得是如此之快。

    “老爷,这……这怎么使得?”徐慧瑛不是不想要这串沉甸甸的钥匙,而是担心这接管掌家大权的速度太快,会遭到傅家的四个儿子反对。

    可是,让她放心而又不放心的是,傅家的儿子儿媳,没有一个对此发表一个字的意见,就仿佛他们觉得,这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他们的父亲,本就该这么做。只是,徐慧瑛偷眼瞧去,这四对儿夫‘妇’,虽然脸上都和气地笑着,可眼睛里,藏着浓浓的嫉恨和杀意。

    徐慧瑛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尽管她已经预料到,自己在傅家做主母不会很顺利,说不定还会颇费一番周折,可是这八双眼睛‘射’出的寒光,还是让她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慧瑛,你觉得冷吗?”昨夜享受到新婚妻子柔情蜜意的傅金山,此时此刻眼里心里全都是徐慧瑛,看见她发抖,急忙关切地问道,又吩咐下人拿来斗篷给她披上,“你的身子单弱,处处要留心才是。”

    徐慧瑛只觉得那八双眼睛的寒意更盛,不敢去看,只得低声道:“多谢老爷。”

    “大小姐,听说二小姐嫁到傅家的第二天,傅金山就将家里的钥匙全都‘交’给了她,当着四个儿子和四个儿媳的面儿说了,今后傅家,就是她当家。”绿云一边给徐心然梳头,一边说,“傅金山的四对儿儿子儿媳倒是一点儿都没反对。看来,我倒是低估了二小姐的能耐了。”

    “无妨,先让她折腾吧。”徐心然看着菱‘花’镜中自己姣好的容颜,“她能做傅家的当家夫人,那是她的福气。不过,能不能做得长久,还要看她的造化。”

    “可也奇怪了。”绿云蹙起了眉心,“为什么傅金山的四个儿子都不吭声呢?难道他们真的心甘情愿眼看着他们父亲的大笔财产落入旁人手里?”

    “当时不吭声,只有三种情况。”徐心然将一对紫‘玉’耳环戴在了耳朵上,“第一种,是他的四个儿子恰巧都是庸懦之辈,对父亲傅金山惟命是从,所以不敢提出异议。第二种,就是他们四个恰好都是清廉正直之辈,已经分得了家产,一人守着一间铺子,没有过分的奢望。而第三种,就是傅金山的四个儿子其实都不简单,知道当面反驳父亲毫无用处,所以隐忍不发,其实是在等待时机呢。”

    “那么大小姐,这三种情况,您认为哪一种的可能最大呢?”

    “傅家的四位公子绝非泛泛之辈。”徐心然已经梳妆完毕,站起身来,穿上了浅粉‘色’湖水纹锦缎‘春’装,“正如你那天所说,他们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家的财产落入才进傅家‘门’没几天的外人手里。不过,我也不能掉以轻心。若是傅金山真的拿她当做心肝儿宝贝,对她百般疼爱,举整个惠和坊的力量来打击我,那我还真的要打起‘精’神来应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