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邪神降临 第七十九章 重新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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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易凡被留下来做客。久不见铁木珊,易凡没多问,铁木壁几人也没多说,只是铁木汗升心思有些恐怖,易凡也不知哪里出了破绽,竟被他瞧个清楚。
铁木汗升微微一笑:“你就甭担心了,每个月的这个时候,小妹总会在祠堂为你祈福,一跪就是三天,估计明儿一早才会出来。”
易凡诧异:“她不知道我醒来的事吗?”
铁木汗升摇头:“我们也是今早才得知你被逐出易氏的消息,没想到正想你时,你就来了。”说着,一拐子加在易凡的肩头,又小声嘀咕两句。
小聊片刻,很快酒菜上桌,易凡与几人交情不深不浅,自也不客气什么,风云残卷,吃相十足恐怖。
这一势激发出铁木狂的胜负欲,使得小半个时辰嘴巴没停过,但很快他就饱了,却也输了。
酒足饭饱后,茶水添上,铁木壁打开话匣子:“易凡,如今你再无易氏庇护,今后有什么打算?”
易凡正想要给自己起什么名字好,不等开口,铁木狂就抢上一句:“是啊,你名气之大,烈山和百锭都寻赏要你的人头,虽过两年,外头风声仍是不少,等逐出的消息传开,到时你走哪都不是了。”
铁木汗升似笑非笑:“要不留在铁木氏,等风头过了再走?”他知道易凡不知哪种会给人添麻烦的人。
不出所然,易凡摇头道:“这问题大可不必担心,翘楚之首、鬼剑、易凡,这些大伙都是凭物认人,真能见我尊容就认出我身份的人不多,所以只要不出【土塨】,不唤墨须龙鹿,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
铁木汗升补充一句:“最好连五灵剑诀也别用。”
易凡没想到这个问题,顿时眼睛瞪圆,若是不用,那么自己就无招可展了。
想不透,先不管,易凡搓着下巴,思索片刻:“所以我决定改名换姓,重新做人。”
众人点点头,也没多说,毕竟人在江湖飘,仇家那能少,遇上几个要命的,自然得躲得老远,改名换姓习以为常,如果懂得易容,那就再好不过了。
铁木狂肚子没多少墨水,突发奇想:“改名好,瞧你修炼短短几年,变化这么大,就叫易大变吧,如何?”
这话说的一本正经,却惨遭众人白眼。
易凡恶狠狠冲了一句:“你才大便呢,去吃大便啦。”与其叫这名字,不如用回一呆子还好听些。
铁木狂好心被拒,有些失望:“你怎么骂人啊。”
铁木汗升是读书人,俗人遇得多,自然也习惯这些粗言粗语,但总不能让俗话在耳边绕,要听多了可杀智商啊,当即打断道:“姓吴吧,吴氏一脉早已没落,改这姓不会引来多大麻烦,取其谐音无,名字么,就单名一个晦吧,无晦,没倒霉,感觉不错。”
果然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易凡一连来也够倒霉的,取这么名字刚好合适,直接点头应了下来。
为了习惯,众人也不再称他作易凡,转而叫起吴晦来了,但听铁木汗升咬字稍有古怪,怎么听起来像是污秽,越喊笑容越开,笑得一副老鸨似得。
无论是否有别的含义在,这名字终归是定下来了。
铁木壁又唤了两声,望向易凡道:“吴晦,如今名字有了,还需要什么,尽管直说。”
易凡也不客气:“一把不会断的剑,一匹饿不死的马。”
他本就是剑客出身,就算‘重新做人’,难道要放着一身好武技不用,改换大锤和人厮杀?
别傻了,易凡才不会这么做。
至于‘饿不死的马’自然是为了掩盖墨须龙鹿的存在,暂时充当代步工具。
不多时,宝剑被人呈上,宝马被人牵来,易凡的要求可说是逆天,铁木壁自然不会当真,剑虽说不上是灵器,可在凡品中却是顶级,有添加那么一丝【龙头罡木晶】的残片,在凡铁的交锋中,要将其砍断,并不容易。
剑很大很长,宽一尺,长五尺,光直立就到易凡胸膛那么高,重量更有上百斤,易凡习惯单手持剑,才挥出三记就显得有些吃力。
铁木壁点点头:“此剑名为【冢罡】,来历说了你也不懂,就当是借你,待你找到称手的兵器,到时记得归还。”
易凡听明白了,这话似乎铁木里还有更适合的兵器,只是铁木壁不拿出来罢了。
不等抱怨,铁木壁继续道:“这可是你自己的要求,我氏凡器中就属此剑最是坚韧,灵器没法借,还是说你想换一把?”
换一把,肯定没比此剑坚韧,没得挑,易凡接过剑袋,把剑插在背后。之所以不放入【吞天戒】中,是因为今后戒指能不用,最好别用,毕竟难说有人眼尖认出戒指,那么改名换姓也就宣告破功。
看完了宝剑再看马,才刚走出去,便传来一声猛虎咆哮,那压根就不是马,只见一头白纹虎威风凛凛,两颗尖牙露在外头,血目猩红,十足凶猛。
易凡认得此兽,无畏无惧,反倒与其稍有埋怨:“铁木族长,你这不是开玩笑吧,骑着头‘迅虎’在路上,那该有多么张扬。”
迅虎其实算不得太了不起的兽驹,虽不常见却也不少,就因牠霸气的外表,许多稍微有点势力的公子哥都有这么一头。
但这也非常人所能拥有,只要骑出去,背上的人身份也会明显提高几分。
铁木壁微笑道:“总比你骑墨须龙鹿好吧,再说,你身为翘楚之首,这头迅虎还远不及你的身份呢,你将就将就吧!”
易凡改名换姓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能隐藏身份,要骑一头迅虎出去,明摆着是要给人猜忌,这结果他可不想要,所以硬是将迅虎推了回去。
推回去时,还不忘补上一句:“我只要普普通通的马,要饿不死的。”
过了片刻,待一匹骏马来到,一事也告落定,易凡思索,现在剑有了,马有了,名字也换了个新的,万事俱备,就等重新启程。
没什么好矫情的,易凡问过祠堂位置,骑上马背,雄纠纠气昂昂,‘驾’了一声,马儿动了。
驾一声,走一步,真是够了。
易凡连喊十几声,嗓子都给喊哑了,索性牵马步行,速度顿时快上许多,两条腿都能赶上一匹马,那么要马何用?暂时牵着呗!虽然更名为吴晦,但显然倒霉还没散去,就连一匹马都敢撒野,这翘楚之首还真说不出的可怜。
不多时,佛音呢喃,明灯幽静,檀香气味弥漫,闻上两口,心平气和。
易凡来时闪过几个念头,想给铁木珊一个惊喜,但此地**,有点良心都不敢在此撒野,满怀着期待,似乎因檀香的关系被一点点吹散,使他慢慢沉浸下来。
祠堂没有门,没法关,抬头望去就是一身窈窕背影,在烛火的衬托下,更显出一份出尘韵味。
过去易凡从没有这般静静看着铁木珊,不知不觉就看出了神,但只是看,没有任何遐想。
看蚁视人,想象自己在看铁木珊,而无数铁木先祖也正看着自己时,易凡心头一颤,收回心神,拽着步伐,漫步进入祠堂。
易凡没有说话,静静地在铁木珊旁的蒲团跪了下来,双手合十,静心祈祷。
一连串期许念完,易凡转头一看,见她仍是闭目,嘴巴念念有词,都到了这么近,铁木珊居然还没发现,可想而知,她是多么用心的在为易凡祈福,心无旁骛,浑然忘我,一心只为祈福。
易凡没敢打扰,感受着铁木珊的心意,并且享受着。
直至清晨时分,呢喃瞬断,铁木珊缓缓睁开眼睛,还在适应周遭,就听见呼呼鼾声,循声望去,想也想不到那在蒲团上流着口水呼呼大睡的居然会是易凡。
不先理清情况,把祠堂当床,蒲团作被,这就是大不敬。
铁木珊见到易凡又惊又喜,鼻子一酸,眼眶泛泪,手臂却高高举起,唰的下,呼了下去。
‘啪’地一声清脆。
易凡瞬间惊醒,脸上印着红红的五指印,整张脸都给抽歪了,也没惨叫,只是闭着眼,含糊道:“我醒了,醒了醒了。”
声音只是提醒,似怕还得吃巴掌似得。
对别人来说,即便不操刀宰了对方,大怒一场也是免不了的,但对易凡而言,却是一种习惯,自过去遇到夏紫烟后,易凡和炎啸羽都是被巴掌给叫醒的。
那小妮子偏心都到矫情的地步了,叫人起床喊都不喊,直接就是一个巴掌,抽得又快又狠,就因如此,炎啸羽也练就出半梦半醒的功夫,易凡则还是老吃巴掌的那个。
祝荣罡那家伙不用说,整的就跟大爷似得,总是被小妮子的娇声唤醒,偶尔舒服还能赖一下床。
天差地别的待遇。住在鬼灯城的那几日打着打着,易凡也被打出习惯来了,此刻哪敢不醒,难道还等吃巴掌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