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拆解寻福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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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苏伦道了“珍重”后,我挂了电话,萧可冷自始至终一言不发,此时才黯然长叹:“风先生,我猜苏伦姐的意思,是一直在等你前往搜索队与她会合,我们已经是相识数年的好姐妹,她的心思,我闭着眼睛都猜得到,”我不敢接她的话題,怕自己重新在苏伦与关宝铃之间徘徊分心,马上改换了话題:“小萧,拆解别墅的工程人员就请你费心安排,,对了,我一直沒看到霍克,他呢,去了哪里,”多事之秋,神枪会这边的指挥系统,单靠王江南一人之力,到最后肯定会穷于应付,左支右绌,
萧可冷挥除了自己脸上的郁闷,正色回答:“孙龙先生电话差遣霍克去了东京,应该是去搜索一份资料,很快就能回來,”
她走向楼梯准备告辞,但旋即扭头问:“风先生,那本册子的原主人是谁,您有兴趣知道吗,”
不等我回答,她直接报出了前一位收藏家的名字:“渡边幸之助,”
她悄悄下楼,只留我一个人对这个名字**,大人物说到“鲛人双肺”时,也提到了渡边幸之助,一个博学多才的日本老人,我隐隐觉得这个人很不简单,或许会跟我的追寻工作有某些关联,
座钟的时针已经指向凌晨两点,但我突然变得毫无睡意,
明天就要拆解房子,如果一砖一瓦都分解开之后,一无所获,什么都发现不了,那就证明我的决定是完全错误的,而且此前发生在房间里的种种不可思议事件,都会失去了承载体,永远不会再现,比如那些时隐时现的水泡声、关宝铃的消失和幻觉、我的某些奇怪的梦、九头鸟挣命局的意义所在……
我又一次踱进了书房,仰面看着头顶的十字交叉横梁,梦见大哥在这房间里搜索时,我感觉他是在找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否则也不会借助罗盘來隐藏它,“或许我该努力搜索那罗盘的下落,秘密就在书里,”
那本属于恨晚居项悔祖上的册子,被孤零零地平放在角落里,或者我能想像出它离乡背井來到日本的理由,应该是被二战时的日本兵抢來,再以极低的价格卖给日本文物收藏家,然后价值辗转翻了几万倍,最终进入渡边幸之助的手,它上面,每一页都应该溅着中国人的热血,
青铜武士像的存在,如果是为了感应格陵兰岛冰盖的消融事件,这一点有什么实际意义吗,至少目前看不出有任何价值,
我翻到册子的末尾一页,那个字,肯定就是“阿尔法”的符号,这一点就太让人费解了,在中文版的古书里,出现现代符号,绝对是让任何考古学家和文物贩子们难以置信,
回到沙发上躺下的时候,我脑子里反复徘徊着这个“阿尔法”符号,它跟前面那些文字和图形的笔迹完全相同,绝对出于同一个人之手,不像是后來人开玩笑伪造上去的,
“‘情丝’出产于‘阿尔法’,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符号代表的是一个具有固定称谓的地方,就像我们说的北海道、香港、曼谷之类的地名,那么,历史上的中国,到底有沒有一个地方被称作‘阿尔法’呢,”
中国历史上存在很多流传极范围极其狭隘的文字,比如西夏文和金国文字,某些部分根本沒人能读懂,这个符号表面看是“阿尔法”,那么是否会是我们之前从未发觉过的中国古文字呢,它一定是指中国大陆的某个地方,并且是在秦汉版图之内的,否则张衡何以能找到那种“情丝”,
迷迷糊糊地躺在沙发上睡了一觉,我觉得眼前有人影晃动着,并且阳光从窗子里直射到沙发上,耀得眼睛生疼,
我睁开双眼,看见萧可冷正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凝视着我,立刻掀掉身上的被子跳起來,其实思想一直处在朦朦胧胧之中,根本沒有睡熟,茶几上放着一个白色的汤煲,传出略带涩意的参汤香味,
“风先生,这一段时间你睡得很少,以前苏伦姐就嘱咐我要照顾好你的饮食起居,这罐高丽参乌鱼汤温度刚刚好,喝了可以多补一补,”不施粉黛的萧可冷脸色显得十分苍白,但看起來情绪还好,
茶几的另一端,是两个黑色的文件夹,全部敞开着,
“喝完了汤再看吧,这是关于昨晚车祸的调查报告,另一个是以前手术刀先生探测别墅时的结论报告,风先生,拆解别墅容易,再恢复起來就难上加难了,我劝您要三思而后行,”她疲倦地笑着,仍旧在做最后的劝说,
喝完参汤,我觉得身体里的倦怠减轻了不少,只是心上还有块大石头压着似的,以我的计算,中午之前,就差不多应该收到顾知今的讨伐电话,他平白无故少了个妹妹,弄不好会跟我拼命,全部迁怒于我,
警察的车祸现场报告上说,车子以一百公里的时速平稳行驶,爆炸是从后备厢发生的,附近别墅里的两个年轻人目睹了车身上升起一个大火球,随即一声巨响,车子便飞上半天,四分五裂,残骸遍地,爆炸和大火,销毁了所有驾乘者的痕迹,现场只看到钢铁碎片与炸裂了的不锈钢轮毂,
“沒有任何痕迹留下來,警方判断起火原因为不明型号的炸弹所致,沒有任何暴力组织出手的明显线索,,”萧可冷无奈地摊开两手,文件夹里的十几张图片清晰再现了车祸场景,其中一幅是被烧焦了的方向盘,只剩下一个古怪的铁圈,
我仰天长叹:“顾倾城莫名其妙惨死,顾知今那边非得急怒攻心、狂吐鲜血不可,”跟他算是朋友一场,这个黑锅背得简直让我百口莫辩,
手术刀的探测报告大约有一百多页,我直接翻到了结论部分:“墙壁沒有夹层暗道,主楼下沒有地下室,所有房间内的金属构件沒有弹簧机括,”这种言简意赅的结论,是他花费了近两万美金聘请了专业的探测队做出來的,对他猜测的方向毫无帮助,
萧可冷拍打着武士像的肩膀,无奈地笑着:“射线探测的结果真是奇怪,明明知道武士像会自己改变方向,偏偏测得它的内部为实心结构,沒有电磁动力或者任何机关存在,手术刀先生曾开玩笑地说过,要想破解寻福园的秘密,只能逐一拆分才行,沒想到,他的这个心愿要着落在您身上完成了,”
我凝视着窗外被朝阳染红了的瞭望塔,无声而笑:“对,世界上的谜題总要有人挺身而出破解,或者总要有人有勇气承担骂名,只希望这次拆解行动一无所获之后,你跟苏伦不要一辈子笑我,”
萧可冷甩着短发,眼睛里重新出现了充满朝气的光芒:“怎么会呢,如果一定要承受开拓创新的骂名,我情愿跟风先生一起承担,”
萧可冷的办事效率是一流的,火速招募到的四十名健壮工人,在两个小时内便把主楼里的家具、书、装饰品全部搬出來,用四辆加长型卡车运往东面的那幢名为“水之雾”的别墅,为每个人都妥善安置好房间,一切井井有条,
水亭里放了一张茶几,几个小凳子,还有水壶、水杯、龙井茶,做为我的临时指挥所,
从这个角度看,“九头鸟挣命局”的杀机很明显的凸露出來,二楼的卧室、客厅、书房三间房子,只在客厅南墙上留了一面九宫格的木窗,犹如九只虎视眈眈向南怒目而视的鬼眼,
这种坐北朝南的房子,本來是为以门窗为口鼻吸收日光的阳气,但主楼上的门窗都犯了“肚大口小”的风水大忌,浊气汇聚,根本无法排出,住在屋子里的人,无论是头脑智慧还是官财运势,都被阻隔在九宫格窗之内,要想冲出來,必定被分割为九条通道,费心费力,就算有冲天之志,也被无谓的挣扎消耗掉了,
大亨显得非常低调,早早就转移去了水之雾别墅,昨晚的深谈,并沒有让他收到预想中的答复,换了另外的人,一听到艳丽无双的关宝铃是大亨的女儿,并且能成为他的东床快婿,只怕乐得心花怒放,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怎么还会举棋不定,需要反复考虑,
基于这一点,我恐怕已经得罪他了,
黄黑两色的工程吊车驶进别墅时,萧可冷正走近水亭,向我请示:“风先生,正式的拆解过程可以开始了吗,最主要的难題是将那武士像吊起來,您要不要亲自看着工人们操作,”
我摇摇头,萧可冷的办事能力让我足够放心,我希望自己能在拆解过程中,详细地从外部结构上,洞察大局,
萧可冷点点头,跑向那辆起重工作极限为八吨的小松吊车,日本出产的工程机械质量一流,工作效率极高,得到了全球各国工程专家的好评,大概一小时后,那武士像就会被请出别墅,
“我希望有什么发现,暗道、夹墙、地下室……应该不会是这种普通的隐蔽结构,大哥把寻福园的外表建得如此古怪,会不会是故意要引起别人的注意,故意带给人不悦的心理感受,那么,别墅的命运显而易见,就是被迅速拆掉,无论它的现任主人是谁,
那么,大哥建造别墅的意图是为了让后來的主人拆掉它吗,比如他留赠给手术刀之后,真实的目的是希望手术刀能猜透这层意思,然后拆除它,得到别墅下面的秘密,,“不,或许如鼠疫所说,大哥自从十五年前跃入‘通灵之井’后便被困了,一直沒有能再回來,结果别墅顺理成章地留给了手术刀,”
鼠疫的话,曾带给我很大希望与困扰,十五年來,大哥是被困在一个神秘空间里吗,就像关宝铃曾经进入的幻觉,或者我们共同经历过的玻璃盒子,,
“风,打扰一下,”关宝铃的声音忽然响起,打破了我的沉思,
最近总是这样,思想分神的时候,根本觉察不到外人的接近,这一点是江湖高手真正的大忌,
关宝铃手里握着一卷纸,仍旧穿着萧可冷给她准备的运动装,头发随意披散着,换掉一身黑衣之后,她的心情似乎也有了好转,面貌越发清新可人,
“风,我绘了一张那天‘通灵之井’里显示出來的麻雀图案,希望能对下面的工作有帮助,”她推开茶杯,在桌面上铺开那张八开大的白纸,果真就是水面上显示出來的麻雀图案,跟我记忆中的丝毫不差,
经过了昨晚跟大亨摊牌的一场对话,再见到关宝铃,忽然觉得以前的种种担心都消失得如阳光下的残雪,瞬间踪影无存,她是那么漂亮,像一朵阳光下盛开的灿烂的牡丹花,带着让人心荡神驰的诱惑力,如果我愿意,只要向大亨点点头,倒戈归顺,就能一辈子拥有眼前的美女了,
关宝铃扬起双臂,倏地一个旋转动作,细密柔顺的长发像一柄缓缓打开的古典绚丽的江南绸伞,让人只看一眼便心神迷醉,
“风,我希望结束了北海道这边的事以后,咱们可以做最好的朋友,同意吗,”一边开口,她的长睫毛一边在动人地扑扇着,在颧骨上投下幽深的光影,她当然知道大亨找我谈话的事,已经把心里最难解的那个“死结”彻底打开了,不过,她的容貌与大亨相差甚远,应该是跟母亲相像才对,
我努力收敛心神,拿起铅笔,以极细的笔触在她的图画表面画出了九宫格的方框,并且将麻雀身体部位暗自表现出來的八卦门户,,休、伤、生、杜、景、死、惊、开涂成黑点,
这个“九宫八卦雀杀阵”是从三国时蜀**师诸葛亮的“八卦阵”里演化出來的,经唐宋元三代的术数高手反复研究,终于在元末明初时,从著名的抗元义军穆家手中最后定形,阵法的要诀是依托天时、地势、人性命格三点的奇正变化,辅助以南方丙丁火的朱雀燃烧力量,积聚所有的攻击性,行石破天惊一击,
关宝铃不理解我的用意,只是聚精会神地看着我手里的铅笔,
在萧可冷的指挥下,吊车已经靠近主楼,吊臂延伸出去,只等工人们拆除屋顶,然后开始吊运,
我的思想处于高速运转之中,可惜术数高手张百森离去、邵家兄弟双双毙命,只能由我自己來考虑这个阵势可能发挥的作用,姑且不论拆别墅、建水渠能否克制大亨中的“黑巫术”的诅咒,单看修改后的格局,南方朱雀直冲“一箭穿心局”,绝非好事,
枫割寺那边的“箭”势是一切飞禽布局的克星,如果两阵相对,势成水火,只能看谁把谁杀伤克死,
我的目光下意识地落在关宝铃脖子下面,触目惊心的齿痕第一时间吸引着我,它们越來越多,她就会距离死神越來越近,红色的齿痕带着邪恶而诡异的力量,整整齐齐地排列着,每一个都清晰如最经典的纹身,
“这些东西,,”关宝铃觉察到了我的痛楚,伸手摸着脖颈下面,
“叶先生已经告诉了我实情,并且今天早晨七点钟已经电告海伦,准备十五亿美金,上午十点钟之前打入勒索者的瑞士银行账户,别担心,我会沒事的,算命先生曾说过,我能永远开心,永远幸福,因为我的掌心里带着一环‘无忧纹’,被生命线直穿过去,所以,快乐会伴我终生,”
她幸福而自信地笑着,像一个快乐的小女孩,早把自己天后巨星的矜持抛在脑后,这副样子出现在狗仔队面前,我猜绝不会有人把她跟舞台上艳光四射的巨星关宝铃联系起來,
大亨终于走了关键的一步,这让我心里也放下了一块巨石,当然,大亨与小燕的深度合作,也为追踪勒索者老巢的行动提供了有效的保障,对于胆敢挑战自己权威的人,大亨是绝对不可能白白放过的,
工人们掀去屋顶时的动静非常轻,掀起的灰尘浮土也很少,并沒有在别的国家常见的“噗通噗通”的巨大响声和近百米方圆的粉尘污染,日本人的敬业精神由此可见一斑,
“关小姐,根据你的想法,水渠建造起來,叶先生的病就会彻底解除吗,”我对这事一直持怀疑态度,
关宝铃毫不犹豫地回答:“当然,那是來自上天的神谕,上天是不会愚弄凡间世人的,对不对,风,你真该去听听基督教的教义宣传,教友们每个人都在说‘信上帝者得永生’,即使我们不是基督徒,也都应该有自己的信仰对不对,秉持永恒不变的信仰,人才会活得快乐一些,如果我们执著地相信光明一定会來到,它就会來,不辜负我们的祈祷……”
对她与母亲被大亨始乱终弃的历史,大亨只含糊带过,文艺里已经充斥着非常多这样的桥段,富家公子爱上贫民女孩,爱情消失时也就是那女孩吞下苦果的最后谢幕,我能想像到,关宝铃幼年时曾有一段很不快乐的贫困日子,才会变得像今天这样渴望光明,
我点点头,对她报以微笑,如果改建水渠能破解大亨中的“黑巫术”,毕竟是一件功德无量的好事,我也希望“通灵之井”的神谕会产生奇特的力量,
提到“黑巫术”,我不可避免地会想起神秘消失的瑞茜卡,那个名震中东的“银色蒲公英”,枫割寺给了我很多毫无头绪的谜題,只能一步一步慢慢來解,耽误跟苏伦会合的日子几乎是肯定的了,
吊臂已经伸到露天的主楼客厅顶上,工人们忙着用钢丝绳捆绑青铜武士像,随即发出“可以起吊”的手势,
武士像的重量,粗略估计会在半吨以下,吊起它绝对是轻而易举的小事,但奇怪的事发生了,当吊臂持续上扬时,四米长的钢丝绳被绷得笔直,那青铜像却一动不动,所有的工人都聚拢了过去,
我倏的站起來,感觉有些不对劲,
萧可冷已经灵猿般沿着吊臂爬上二楼,粗略扫了一眼,随即回头向我招手,
额定工作极限为八吨的吊车,至少能轻松起吊五吨以上的重量,何以会无法吊起这尊武士像,我丢下铅笔,直奔主楼,把关宝铃一个人扔在水亭里,
“风先生,钢丝绳已经绷到极限,似乎这武士像的重量沒有咱们想像的那么少,或者它下面是跟某些机关连在一起的,”萧可冷居高临下凝视着那尊武士像,眉头紧皱,我跃上吊臂,站在萧可冷身边,能够仔细地俯瞰武士像的头顶,
“它绝对沒有五吨重,而且两层楼之间的隔离厚度仅有五十厘米,不可能放得下某种巨型机关,,”我略一思索,马上吩咐萧可冷:“调一辆更大功率的吊车过來,无论如何也要把它运出去,再有,同时找一辆轻便型移动射线车,我们弄出青铜像之后,马上对它进行重复的详细监测,看看它肚子里到底有什么,”
以我的考虑,即使武士像下面连着某些轨道、平衡铁之类的,只要起重量超过二十吨的大型吊车,拉断那些千丝万缕的东西,丝毫不在话下,
萧可冷迅速取出电话,开始调集车辆,简短几句通话后便轻松安排完毕,商业社会的好处又凸显出來了,只要你有钱,一切都不是问題,非但能调集任何工程车辆,有需要的话,可以一小时内调集一个坦克师出來,前提是要有很多很多的钱,
一小时后,一辆额定起吊重量达三十吨的吊车开进了寻福园,并且在六道钢丝绳的帮助下,顺利地将武士像吊了起來,吊臂看上去非常吃力,旋转出废墟后,将它缓缓放在地上,
“看这样子,武士像起码有十五吨以上的重量,风先生,以您的见识,同等体积的雕像,用什么材料制造才能达到十五吨的巨大重量,”萧可冷惊骇地摇着头,跟我一起跃在书房的地面上,
出乎意料的是,放置武士像的原先位置,根本沒有任何金属装置,只是普普通通的大理石地面,
萧可冷指着那块地面,大声命令身边的工人:“凿开那里,一直贯穿下去,”立刻,叮叮当当的锤凿声交响起來,只有十五分钟时间,工人们便把钢筋混凝土楼板凿穿,已经能看到一楼的地面,
楼板的结构同样普通,并沒出现特别粗的钢筋网或者某种金属轨道,一切建筑材料的规格,都符合日本建筑行业的普通标准,萧可冷有些泄气,不过她最早就忽视了一点,如果武士像的重量真的达到了十五吨,那就不是目前看到的楼板能承受得起的了,
根据钢筋直径、混凝土楼板厚度,可以大概推算出,楼板的承重力是在五吨左右,如果在局部丢下一个重达十五吨的青铜像,后果只能是楼板被压穿,它将一直砸进一楼的地面,在重力加速度的作用下,深入地下一米左右,
唯一的结论就是:武士像并不超重,而是神秘的地下存在某种强烈的吸力,将它固定在这个位置,吸力之大,绝对超过了小吊车的起重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