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海鸥的故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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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错了,其实在日记里已经提到了那是个什么东西。 Ww WCOM”我阴险的笑道。“什么?!”他们俩同时吃惊的大叫。
“你们有没有现,在最后一篇日记里有几个很矛盾的地方?”
两人愣愣的看着我,很配合的摇摇头。
满足了虚荣心的我嘿嘿笑了,先指着日记里“就像她有生命一样”这一行道:“从这里,可以看出洁姐姐拣到的东西,应该是没有生命的。但是在她的这篇日记里,提到那个玩意儿时,有好几个地方都用了第三人称she〈她〉和第三人称代词her〈她的〉,而不是用I〈它〉。
“这证明了什么呢?很简单,一是那东西是雌性,二是它一定是有人形的东西,让人一眼就认出是雌性,所以才不自觉的用了这两个词。”
两人同时都啊了一声。
遥嘉全身微微一震,随即面色奇怪的问:“你怎么知道它一定有人形?万一它是猫狗的形状呢?”
我反问道:“一只猫狗走在街上,没有专业知识的你,可以一眼就判断出它的性别吗?”
遥嘉出奇的没有反驳,只是低头不知在想什么。
我奇怪的问;“妳想到了什么吗?”
她愣了愣,随即坚决的摇摇头。
我皱了皱眉头,没有再什么。
Jae一脸兴奋的:“这样就简单了,只要查这个人形对象与教堂和那个富翁这三者的关系的话,范围就了很多。好!我们立刻就回去!”
“对了,刚才搜查房子时,有谁看到过类似的东西吗?”我问。
他俩摇头。
遥嘉道:“姐姐身前一直都把它放在随身的手提包里,从不离身,也不让任何人碰,或许她出车祸时弄丢了吧。”
我默然,第一个走出了这个有些让我伤心的房间。
走到客厅,遥嘉突然咳嗽了几声,有些恼怒的道:“咳咳……这里的灰尘真多,应该找人来打扫一下了。”
我全身一震,一把抓住她的手吼道:“妳……妳刚才什么?”
遥嘉被我吓了一跳,有些不知所措的:“我,我只是这里的灰尘很多而已……”
对了!我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刚才走进洁姐姐的房间时,会有那种不协调的感觉……
那个房间太整洁太干净了。虽然显眼的地方还是有些尘灰,但是却给人一种故意洒在那里的感觉。
走出门,我望了望西方的际道:“看来就要下雨了,离这里不远,我记得有一个青年旅馆吧。我们在那里住一个晚上,明再回去。”
遥嘉和Jae相互对望了一眼,耸耸肩。显然他们不明白,下雨和开车回家有什么直接的联系处。
当然了,因为他们不知道,我也不打算告诉他们,两分钟前我才产生的一个疑问和一个想法。
明显洁姐姐的房间常常有人打扫,但是是谁,又为什么这么做呢?她〈他〉与洁姐姐有什么关系?是不是与她的死有相关的联系?
今晚我决定夜访这栋老屋。或许,我可以解开洁姐姐离奇死亡的答案吧……
深夜,云高,风低,没有任何星月之光,适当的下了几滴雨。我悄悄的起床,确定没有吵到他们,这才缓慢的溜出门。
老屋依旧静静的,静的有些令人害怕。
我振了振精神来到屋后,顺着通风管爬到二楼洁姐姐的房间。白来的时候,我曾借机将一扇窗户虚掩着没有关严。
顺利的爬进房间里,我却不知道该干些什么了。
先,自己并不知道今晚那人是不是会来;再来就是,藏在脑中的另一个有些稀奇古怪的想法。那个想法,实在太不符合我科学的思维了,于是我强迫性的把它压在了意识的底层。
还是先找个地方躲起来,等待那个人的出现。
我下了决定,四处打量了一下,想寻找一个可以藏身的地方。
虽然是深夜了,但屋子里并不是暗的什么也看不见。在打量时,我突然现床上的枕头下似乎压着什么东西,于是随手将它拿了出来。
顺着窗外射进的昏暗光线,我看清了那是一张照片。
照片上有两个人,很亲密的手挽手站在一个大湖边。碧绿的湖水在微风中泛出静态的波纹,衬托着右边女孩甜美的微笑。
好熟悉的场景,虽然一切在照片中都是静态的,但是在我的心中却引起了汹涌的波涛。
那是我和洁姐姐唯一的一张双人照,是用拍立得照的,没想到她到现在都还保留着……
心中的痛苦,随着照片引起的怒涛越来越剧烈了,我很轻易的抛弃了男儿有泪不轻弹这句金玉名言,扑在床上痛哭起来,完全忘掉了来这里的目的。
直到这一刻,我才知道她在自己的心目中有多么重要。如果我对雪盈的感情是喜欢的话,对遥洁就是狂恋,恋到了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步……
哭累了,我昏沉沉的竟然在床上睡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半梦半醒间,我感到有什么在脸上抚来抚去,随着意识的清醒,我现那是一双细腻、光滑、柔软并略带着丝丝温意的手。
是谁?谁的手?不过好舒服……
但可恨的是,意识随即提醒我,自己应该还在一个已经有很久没人住过的屋子里,不由得打了个激灵,我立刻清醒了过来。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淡淡的月光从窗外洒进来,使我清楚的看见床边坐了个女子。她正深深的注视着我,一边帮我盖上被子,一边用手轻抚我的脸。
那女孩竟然是annie,不!不对!我总觉得有不对的地方。
她的眼神让我有种熟悉的感觉,那么爱怜、那么温柔,不该是对只见过两面的人应该流露出的。
突然有一个想法冲入了脑中,我不受控制的坐起身,用颤抖的涩涩的声音问道:“妳……妳是洁姐姐?!”
她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看着我,用责备的语气道:“夜,你睡觉又不盖被子,会感冒的!”
是她!是洁!
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出来。这一刻,只在这一刻,理性崩塌了,我什么也不顾的紧紧将她拥入怀里。
“夜,不要这样,我用的是annie的身体,你会给她带来困扰的。”洁喘着气道,却丝毫没有挣扎的意思。
“不!我不要!我永远都不要放手了。”我斩钉截铁的。
她幽幽的叹了口气。
时间就在这份沉默中过去。
“夜,离开这里回国去吧,不要再管涉及到那个东西的事了!”过了许久,她才在我怀里轻声道。
我一愣,理智又回来了。
“妳知道我的性格,让我放下解开了一半的谜题?我……做不到。”放开她,我整理了一下混乱的思绪答道。
她又叹了口气:“唉,我就是害怕你调查,才在死后狠心在这个屋子里大闹,把父母赶走的……没想到适得其反,反而引起了你的好奇心,我真笨!”
“啊!原来是妳!”我张大了嘴盯着她。
难怪遥叔叔要搬家,也难怪这一带冷冷清清的了,原来是闹鬼!我真笨,为什么一开始就没有想到这么简单的原因!
不过……洁姐姐去吓人,那么温柔的洁……想象到这里,我沉重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夜,你在想什么?”洁奇怪的问道。
我嘻嘻的怪笑了一声:“我只是在想,姐姐吓人的时候风姿是怎样的,会不会很漂亮。”
她愣了愣,也笑了,但随即又忧郁起来,“听我的话,离开这里,夜。不要固执了。她的怨恨和愤怒不是普通人可以承受的!求你不要再管了!”
我奇怪的问:“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洁姐姐摇了摇头道:“我不能。”
我哼了一声,道:“我知道妳那从废弃的教堂里捡到了一个木偶,其余的线索我自己去找好了!”
洁姐姐全身一震,惊叫道:“你……你怎么知道?!”
“果然是木偶吗?”我暗暗为自己赌的这一把叫好,是人形而没有生命的东西,最相近的就是木偶了,虽然我想象的到,却总是不敢确定,不过现在在洁姐姐的口中得到了证实。
我淡淡的道:“其实我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就差去揭开谜底了。告诉我谜底好吗?”
洁姐姐几乎要哭出来了,她缓缓的摇着头道:“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而是我不能。关于她的一切我都不能,不……是我根本就不出来!”
“怎么会这样?”我震惊的问道。
洁姐姐突然痛苦的抱着头,她推开我,断断续续的道:“她已经开始行动了。夜,答应我离开那个镇,带我的家人一起离开,离的越远越好……答应我……”
下一刻,我与她和annie又遁入了如死的沉默……
“哼,洁姐姐,不管那东西是什么,我都一定会为妳报仇!这是我夜不语的承诺!”
在脑中,这个从没有息散过的念头,前所未有的强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