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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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仿若峡谷间的溪水,顺流而下,缓缓流逝。

    他们终于玩累了,景澄仰面躺在了一张床上,唐婧的脸浮现在他视线的正上方:“我出去一下。”

    “干吗?”

    “想听吗?”

    “嗯。”

    “你猜。”唐婧微微笑道。

    她转身欲走,他抓住了她的手:“去哪儿?”

    哎,他还真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啊,唐婧只好告诉他:“出去买点饮料。”

    “外面还刮风吗?”

    唐婧拉开窗帘,看了看窗外,树木摇摆的幅度小了很多:“不怎么刮了。”

    “我一会儿就会回来的。”唐婧稍稍握紧了他的手,随即,松开。

    出去那会儿,唐婧并没去买饮料,而是给杨姗发了条信息,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却没有回音。

    等唐婧回到房间时,意外地看到景澄还没走,她走了过去,才发现他已经睡着。

    他睡相极好,中规中矩地躺着,英俊的面庞上笼罩了光,有着一种雕刻般立体的美,薄唇稍稍张开,增添了一份诱惑力。这时候的他,安静万分,像个乖乖的小孩,在自己无忧无虑的世界里安然地睡着了。

    他不应该在这儿睡着啊。唐婧思量着要不要把他推醒,想来想去,还是打算推醒他,但是,当她的手要碰到他的胳膊时,她却犹疑了。

    她想,还是她去看看这家旅馆还有没有空房间,就让他现在这儿睡吧。

    她去问了前台,结果让她失望,没有空房了。

    怎么办?

    要是杨姗不会房间,她就只能露宿街头了,想了想,终究还是回去了。

    与此同时,她也收到了杨姗的信息,“婧婧,今晚我不回去了,别担心,我有地方住。”

    唐婧无奈地坐在床上,难道这又是杨姗的小把戏?

    “唉……”她长长地叹了口气。

    今晚,他们俩要在一个房间里睡了?为了安慰自己,唐婧只好想,幸好不在同一张床上睡觉。

    海南之旅,很多人满载而归,唐婧也不例外,她买了些叶子糖、鱿鱼干和珍珠饰品,带回去送给周蕾蕾。

    坐在回去的飞机上,杨姗又开始问一个问题:“那天晚上,你们做了些什么啊?”

    “没什么的。”唐婧侧过脸去,跟前几次回答她一样,装作很镇定。

    “说嘛。”杨姗紧追不舍地说。

    “你那天怎么没回去,真的有事吗?”唐婧抛出她的疑问。

    “怎么了?你以为我故意不回去,让你们俩同处一室的吗?”杨姗笑道。

    “难道不是吗?”

    杨姗摇摇头,开始解释。

    那晚,其实她真的有事。一个在海南的朋友邀杨姗去她家做客,人家热情,杨姗又爱玩,就在朋友那儿过夜了。

    “噢,这样。”唐婧若有所思的应。

    “快说说,你们俩到底有没有那个那个。”杨姗小声问她。

    唐婧的思绪飘到了那晚,那个看似波澜不惊的夜晚。

    她洗好澡,躺在床上,好长时间都没有睡着,因为另一张床上睡着的不是杨姗,而是景澄。

    房间里很安静,唐婧能听到景澄轻微的鼾声,似乎睡得很香甜。

    在景澄的鼾声中,唐婧渐渐沉入睡梦中。

    不知道那会儿是几点,只知道周围没有了任何声音。窗帘没有拉严实,外面有几缕光透进来。唐婧感到有人贴着她的身体,并且有一双手环在她的腰际,她警觉般转过身,毫无疑问,抱着她的那个人,正是景澄。

    “你怎么睡到我这儿了?”唐婧推着他。

    “婧婧……”景澄含含糊糊地亲昵叫她,把她禁锢在他温暖而宽厚的胸膛里。

    唐婧在他怀里一阵乱动,她试图推开他,奈何她的力气怎能敌得过他,她只好屈服于他,乖乖就范。

    “别乱动,损耗体力的。”景澄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耳畔,惹得她浑身一震酥麻。

    “你想干吗?”

    他们靠得这般近,景澄身上带着的酒气,很快就窜进了唐婧的鼻子里,唐婧不禁蹙眉:“你别这样。”

    “我想这样抱着你。”进厂愈发抱紧她了。

    两人穿着薄薄的衣服,身体相贴,唐婧能感到他身体的灼热。

    似乎很久没有人这么近,这么紧地拥抱她了,此刻,景澄就像和煦的暖阳包裹着她,给予她心灵上,或者是……身体上的某种温暖。她变得格外安静,宛若一朵愀然绽放在枝头的花儿,不声不响,只静静地窝在自己小小的世界,享受彼此相拥,一秒、两秒、三秒……时间分分秒秒地在他们的温暖中被延长。

    全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们俩,索取着各自的怀抱。

    唐婧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不知是气温的缘故,还是抱久了的缘故,她稍微缩回了身体,低低地说:“我有些热了。”

    “噢。”景澄只应了一声,仍将她紧紧抱着,好似她是他心头的宝贝。他想让她离他近点,在他咫尺可触的距离,这样才会心安。

    他将她拉近了些,让唐婧贴在他的胸口。

    随即,世界好像失了声,唐婧唯独听见他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怦怦怦”地冲击她的耳膜,带有一股异样的震撼力,跳进她的心房。

    有温热的气息开始靠近她的耳朵,渐渐,渐渐靠近。那些气息好似携带了胶着暧昧的意味,徐徐溜进她的耳中,如同乌云蔽日时突然溜出来的那一缕光线,让她不设防。

    景澄越来越近地抵达她的耳朵,含住了她柔软的耳垂,轻轻吸允。

    她的心猛地一颤,手肘抵着他的胸口,声音里带着轻微的颤音:“不要。”

    景澄没有应答,继续他亲热的动作,他的动作极轻极轻,舌尖在她的耳垂上来回扫过,如同轻柔的羽毛般,痒痒的,惹得唐婧的身体不由得颤栗了下。继而,他沿着她的耳垂,一路蜿蜒向上,吻到了她的耳廓。

    唐婧的耳朵越来越烫,脸颊泛红,她想阻止他这么做,却有一丝无力感。

    她越是想推开他,他的力道越大。

    “不要,不要……”唐婧的声音里略带了点求饶。

    然而,景澄却置若罔闻。

    他只知道他爱她,她的一切,包括她的身体。他想一点一点把她揉进他的身体里。

    爱让他丧失了平日里的理智,那些在他心中汹涌而至的爱,让他无法自控。

    黑暗中,暧昧缱绻,岂由得他控制自己的心绪和行为?

    她求饶的声音,更添了份魅惑,把他深深地卷了进去,让他难以抽身。

    他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脸,嘴唇从耳朵滑向她的脸。他在她额头上落下滚烫的吻,继而,往下,一点点移动,从脸颊至嘴唇。

    她的嘴唇那般柔软,他像个贪恋的小孩,停在上面亲吻。对此,他似乎并不怎么满足,又想滑进她的唇内,她却紧紧地闭着,守着这道防线,奈何这道防线很快就被他攻破了。他启开了她的牙关,在她的春内侵占着每一块领地。

    唐婧穿着薄薄的睡裙,景澄的手有些颤颤巍巍地移向她胸前那块突起的小山丘。

    她拿开了他的手,他安静了一会儿,手又移向那儿嘴里呢喃:“就摸一下。”

    “不可以。”唐婧断然拒绝。

    “好吗?”他征求道。

    他问的时候,手已经到达了那儿,他撩起她的睡裙。手从她的大腿经过小腹渐渐摸到了她胸前的柔软。

    “好软。”他的气息全数窜进了她的口舌间。

    意乱情迷中,他一个反身压住了她。

    她安静下来,不挣扎了,有些气喘地看着他。

    纪律光线下,他的脸显得更为俊朗,眼中溢出无尽的宠溺。

    她的手抚摸上他的脸,一遍一遍摩挲着。他将手贴在了她的手背上,温柔地看着她。

    他看到她微微扬起的嘴角,恍惚中,似有什么在悄无声息地流窜。他热烈地亲吻她,手在她的睡裙下,那片柔软处,轻轻揉捏。

    他的吻从她的嘴唇往下,到她的脖子,再到她那凸起的小山丘处。

    唐婧才喘气声逐渐大了,身体微微颤栗,仿佛有无数细密的电流流经她身体每一处。

    几番攻略下,景澄终于进入了唐婧的身体。第一次,他觉得,男人和女人的身体竟然可以如此亲密接触,两人的身体好似合二为一了,融进了彼此的温存里。

    他在她的身体里起起伏伏,动作时强时弱,时快时慢,如同掌控风俗的风神。静谧的房间里,传来丝丝低低的呻吟声,隐约间,他看到她皱紧的眉头。他停了停,趴伏在她光洁优美的身体上,借着些微的光,轻轻捋开她耳际的头发,凑近她耳畔说:“第一次吧,疼吗?我动作慢点。”说完,亲了亲她的嘴角。

    唐婧双手环住他的腰,点点头。然后,情不自禁地抚摸他裸露的后背,渐渐往上,吊上他的脖颈。

    景澄略微直起身体,放缓动作,开始有律动地在她体内穿梭。

    微微的疼痛又侵袭唐婧,她下意识地咬住下嘴唇,身体禁不住剧烈地颤抖。

    空气里,逸出丝丝娇喘声,着声音深深地把景澄往里面吸,令他控制不住地抱紧唐婧纤细的腰肢,他一个挺身而入。在欲望的最顶峰,她抓紧他的身体,变大的娇喘声撕裂了黑暗的宁静。

    终于,景澄从她的身体慢慢抽离出来,脸上沁了些汗。

    “你不进去,我就不会疼,是吗?”唐婧喘着气问景澄。

    景澄移到她的身侧,吻上她的唇,低沉地说:“傻瓜,以后进去就不会疼了……”声音如浸了蜜水的黄桃,万分清甜。

    以后?该死,这个家伙这么贪心。唐婧想。

    不知为什么,此刻,她却迷恋他的体温、他的怀抱,将头埋进他的胸膛。

    无尽的温存在房间里漫浸,甜蜜在他们之间慢慢渗透。

    杨姗还在期待能从唐婧身体上套点什么,然而,仍是徒劳。

    旅游结束,唐婧迅速地投入到工作中。

    偶尔遇到景澄时,她隐隐觉得有些不自在。

    这天下班,景澄拦住了她:“一起去吃饭吧。”

    “我……”唐婧稍稍侧过脸去,不像以前轻易地就答应他。

    “走吧。”景澄径自牵起她的手。

    他们,算什么呢?唐婧任由他带领她去吃饭。

    就这样,他们一起吃饭,一起逛街,一起看风景,他们做着很多普通情侣做的事情。

    有时候,唐婧想,其实他们就这么相处下去也挺好的,不需要在意在他心中,她到底是不是他的女朋友,也不需要在意他是景丽酒店的继承人,他们门不当户不对。

    但是,这样的平静,很快就被炸开。如同在风平浪静的海面上,扔了一颗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