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再不出来本小姐可能要爬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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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老婆再不出来本小姐可能要爬墙了天寒,夜入深时,无声的霜落打湿了衣衫。
苍苍林间,落寞荒野,错眼中,一抹娇艳的红,手持飞剑,锋芒直指眼前人。
要知道,为了耍这波帅,南思弦可是连保护刀魔的风险的承下了啊!
结果,她还未来得及动手展现越级虐人的惊艳风姿。
就被这该死的混蛋,随手一剑惊退众人,夺尽了本该属于自己的所有甜头。
除却路上那些无脑的强盗山贼以外,这可是,堪称她修行那么久,初出江湖的第一战!
这,怎能不叫她发火呢?
“请你个头的请啊!谁叫你出手了!谁叫你出手了!”
南思弦黑沉着一张俏脸,双目紧盯着商清寒,怒吼的姿态就似被夺心头之好的幼兽。
稚嫩,娇弱,却学着家长的样子,张牙舞爪利齿透狂。
真是可爱啊……
唰。
不动声色地摇开那名之为流影的玉骨折扇,遮住暴露情绪的半张脸。
商清寒侧开头,翠眸飘忽地盯着隐在黑暗中的一轮圆月,语气平淡地说道:“要以一敌三喔?吾竟不知,这朵艳花的刺,是很伤人?”
嗯,南思弦的修为现在是金丹后期,若是算上伏羲琴和明意剑诀,对上那三个元婴初期的,也许还真能行?
可是,听他们的语气来看,徽圣崇华也是个年久的大派吧?
谁知道有没有什么法宝秘招之类的底牌,她一向那么大大咧咧,万一不小心伤到可怎么办呐……
不对不对。
对她过度保护也不是什么好事啊,这剑修之路,没战斗就等于没未来啊!
吾……要注意下分寸了。
这边还在检讨着自己的错误,南思弦那边却已经青筋暴起,忍不住操剑砍人了。
不,应该说,她是确实已经在砍人了才对。
“都说了给我收起你那奇怪的称呼!你才是艳花,你全家都是艳花!”
单单一个人忍着寂寞苦修十年,勉强才完成了系统发的任务,修为暴涨至金丹后期。
南思弦本来还想着,出来后怎么也要好好地与那个死冰块调戏玩耍一番,补充下缺失的寂雪能量。
可没成想,那家伙居然也自己跑去悟剑,路遥师姐也为了什么突破而闭死关。
整个九天之顶,就只剩下她那老年痴呆的师尊,与这个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可恶女人。
别看这个人,乍一看上去是个清冷傲然的高手模样,长相也是堪称绝色的大美人。
但其实,就是个臭流氓!
动不动就要嗅她身上的味道,一个不注意就摸摸小手,蹭蹭脸,划划腰。
当然,这些小动作其实南思弦和她,还是也算互相占便宜的,虽然已经有寂雪这个认定的老婆,好似不该这样……
而真正让她忍不下的,还是商清寒对自己的称呼!
艳花!艳你妹的花!
堂堂一个天纵奇才的绝世美人,你就这么给我取个村姑似得破名字?
关于这点,两人从九天之顶走来她也有义正言辞的据理力争过,但碍于实力差距太大,最终只能自己吞了苦水忍下。
可现在。
商清寒这混蛋居然先是抢走她的对手,又在她救下的美人面前毁自己形象。
真是叔可忍,婶也忍不了了!
于是,一路憋屈的窝火,在这一刻全部绽放。
月光晦涩的黑暗之中,但见赤色的光径自南思弦剑下画舞着朵朵莲花,仿佛紧裹在无边黑暗中的红线,织出一片片娇艳,盛开。
柔美,软糯,轻盈不带一丝锋芒。
以一股压不住的粘稠钝感为起招之本,将那讨人厌的商清寒牢牢圈在花舞的中心。
“明意剑诀,千叶九转。”
南思弦手腕一翻,祭起手中飞剑,指轻划,引长剑起意。
“一式,初春沐红莲!”
轻灵脆声,映着腰间铃响,剑起洒落,满地花。
延展不绝的剑气,似春风过境,开无边缠绵,意图却是————
同时攻向商清寒全身上下的衣衫!
就算打不过你,至少让你搞个灰头土脸。
要丢人,大家一起丢!
然而,剑影如花,却总是失之毫厘,翠影如风,踏遍花海不染尘。
南思弦恼怒之剑纵是意有别致,式式连环,面对神态自若的商清寒,仍是只有招招落空,连衣角也摸不到。
“花舞至美,迷眼夺命。”商清寒轻合流影,敲在掌心,语露赞叹之意,“可惜……”
一句可惜。
人,穿影急行,快得不及眨眼,胜局,在动念的瞬息定底。
白玉扇骨,无声点在南思弦的背脊之上,轻佻的一划,旋又知礼地退离开来。
“……风,吟游于九霄之外,不存于万象无形,迷不住,亦圈不下。”
“说人话行不行!”
反正早就知晓自己远远不如商清寒,南思弦也没有什么挫败之感,仍是恶狠狠地转身过来,对着那臭流氓大声喊道。
只是,嘈杂的怒骂还未开始,就已停歇熄火。
才刚刚气势汹汹的踏出了一步,她便立刻面色带红,止住脚步,双手环上胸间,似乎在阻止什么落下来。
“别冲动,静心喔。”
清冷的嗓音,在流影开扇的风声中传来,兀自摇着折扇的清雅之人,面色满是正经,却藏着让人发火的戏谑之意。
“商清寒你这个混蛋……!”
一手捂住被切开绑绳的亵衣,南思弦咬牙切齿地盯着眼前装正经的女流氓。
赤红的怒火,几乎要跳出眼眶外。
但她却也只能老实地顺着对方的意思,收拾了战意,小心地操控着灵力,将乾坤戒中用来替换的亵衣,替下身上挂不住的那件。
这时,完全被搞迷糊的柳无烟才怔怔地反应过来,急急拉住正饶有兴致地观赏南思弦换衣的商清寒扬起的一片衣角。
“前辈!”
双膝跪倒在地,眼中流下的是充满恨意的血泪,柳无烟嘶哑地对着商清寒祈求道。
“求您了,求您替我兄长报仇,要什么代价都好!一定要杀了那些畜生!”
话刚落,再也忍不住失去至亲的伤痛。
声声垂泣,是痛彻心扉的悲哀,声声泪血,是刻印在灵魂中的伤。
柳无烟与兄长共处的往日,历历在目,一点一滴的甜蜜,都成为噬心的毒,让美人狰狞了脸,咬破了唇。
看着这一幕,就算是再狠心的人也会有所颤动的吧?
除了————
她。
“撤手。”
冷彻刺骨的无情,从面露不悦地商清寒口中溢出。
锋锐如剑的冰冷视线,淡淡地扫向柳无烟,视线交汇的一刹,无边杀意,震得她手中紧握的衣角下意识放开。
怎会这样?!明明都有出手救下她,却……
“是……是无烟冒犯了,但,还请前辈一定要出手,之后但有要求,柳无烟必倾尽所有以报!”
失神一瞬,转而又是重重地一头用力磕在地上,鲜血飞溅。
若是失去这个机会,凭她孤身一人哪怕保命都是难事,兄长的仇,不能忍,不能放!
“吾,若想要的,你,凭什么给?”
没有一丝同情,傲慢自大到了极致的狂言。
仿佛天下间没有任何东西是她拿不到,又仿佛,天下间无人可掌纳她亦拿不到的至宝。
偏偏,直视着那对翠色的眸子。
无尽的深邃剑光,却又是让柳无烟从心底里认可她这话,寒透了心。
她说的对。
人尽皆知身为刀魔嫌疑者,天下人人得而诛之的自己,又是要凭什么来开出这种空头支票呢?
有点自知之明吧……你还有什么值得别人觊觎呢?
笑,狂笑。
此时的笑声,是耻笑自己,明明已是一无所有,却还奢望着一切都是残酷的梦。
该醒了。
眼神一黯却满是坚决,紧紧咬着唇的柳无烟,双手一扯将身上仅剩的片片白布撕碎:“无烟什么都没有了,但这具身体应还勉强有些自信。”
“最佳的双益炉鼎体质,纯阴之体未经人事,阴元亦尚存,比那红衣姑娘不会差吧?”
观此二人相处,这位性格古怪的剑修前辈,显然是偏好女色的。
那么,她拥有的这最后一项武器,也许会有用也说不定!
却不料,她这一言既出,反而是让整个林子,都被一股恐怖到了极致的威压笼罩。
原本自由自在的夜风,转瞬间,变成数不清的剑芒,铺天盖地直指柳无烟。
“与她相比,凭你,也配。”
同样是冷淡如风的声音,同样是面带寒霜的脸庞,却在那一对闪耀着怒火的翠色眸子映照下,显得无比骇人。
商清寒手中折扇用力地一合,颤音响彻四野。
这一瞬,万道不同的夜风之刃咆哮着同样的无尽心火,吞魂噬命而来。
冰冷的刃穿透身体。
柳无烟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只见一抹赤红色的影,仿佛重复着数百年前的过往,挺身遮在自己身前,温暖得让人内疚。
血花迸现。
商清寒赤手抓着一支点在南思弦咽喉的染血翠色风刃,沉稳的眼中盈着几分后怕。
“……你可知,挡吾,是会死的。”
你知不知道……差一点……差一点就来不及救你了啊……
蠢货。
不知为何看着她为自己流血的样子,看着她那种自己怎么也不懂的眼神,心中莫名将她与寂雪重合在一起,南思弦不自觉地就产生一丝愧疚。
但是,嘴上却还是毫不退让。
“这姑娘明明很可怜了!你不帮忙就算了,干嘛还要杀人!你再动她,我和你拼命!”
为了她,要和吾拼命?
就为了那个不知羞耻的女人……?
南思弦!
微微地眯起眼,商清寒顿感一股想要杀人的酸涩翻涌在胸腔。
指尖缠绕的寒风,倏地,嘶吼得吓人!
“喔?你,认真的?”
生气了?!一路上怎么搞都没动过情绪的这家伙,竟然生气了吗?
虽说口头上总是互相拌嘴,但商清寒对自己的温柔宠溺,她还是清楚知晓的。
不该这样……
南思弦望着她那对愈加冰冷的翠色瞳孔,终是全身巨颤,低下头乖乖地认怂说道:“对不起,我错了,我只是想救人嘛……”
甜腻软糯的嗓音,无疑是最强的法宝。
只是一句似是而非的低声求饶,狂吼的夜风,便突然恢复了温柔的寂静。
商清寒无奈地摇了摇头,手一荡铺开流影,儒雅地迈步出行,道:“这多变的风呐……走吧……路还很长……”
一声叹息,几步前行,却久久未闻脚步声传来。
怎样了?她都已经忍让到这个地步了,南思弦还未玩够么?
略带着点脾气地回头一望,却是入目美景如画,商清寒片刻之间如遭雷击,手中折扇险些垂落,心跳亦是止了一瞬。
眼中映现的是,扭捏的红影,尽是欲语还休的柔水清眸,翩起几朵红云的如玉白肤。
美艳。
世间尤物,最起码,也是对她一人的尤物……
痴了……痴了……
原来,柳无烟身上的伤势和剧毒,都已不是凭南思弦可以处理的大难题。
而刚吵了几句还惹人生气了,她也不好出言求助,结果就是这样手足无措快要急哭了的一副绝景。
“求……嗯……”
求字刚刚出口,就见大风逆吹,商清寒那张脸已经近在眼前,玉指按上她的唇间,将后续的低声下气压了回去。
四目相对,带着自然清香的味道萦绕在鼻尖。
好美……商清寒……
意外熟悉的奇怪感觉,让南思弦几乎有一瞬间的冲动,想要吻上那片薄唇,探索内中的甘美。
可最终却还是默念着寂雪的名字,将邪念打散,揉到心底看不尽的角落。
不过。
能有这片刻的失神,对商清寒来说,就已经算是最大的满足了。
轻轻地俯下身。
商清寒对那可爱的耳弧,渡上一口让之泛红的清香吹息,以无比正经的声调,淡淡飘出一句。
“代价已收,求字免。想要什么,你说,吾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