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陪着玉梅回到家 又找圣德借注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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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着玉梅回到家,又找圣德借注雅。
俶者红脸赔不是,
娘的故事太可怕。
他们走到陈玉梅家的大门口,陈玉梅敞开大门,看见屋里还点着灯,知道父母亲还没睡觉。就对王学奎客气一句说:“家来坐坐着吧?”
王学奎摆一摆手,用火辣辣的眼神关注着陈玉梅的一举一动。陈玉梅关上大门,又从院子里传来了那熟悉的脚步声。直到脚步声消失,又有了开房门的声音,王学奎才慢慢腾腾地离去。他不是回家,而是重新来到了圣德爷爷的家里。
圣德爷爷家只有院墙和门口,没有大门。屋里还点着灯,圣德爷爷正在高声说话。房门虚掩着,一道光亮从门缝里跑出来,和明亮的月光汇合在一起,共同照在院子里的杏树上。明光和暗光的交汇处,含苞欲放的花骨朵显示着更强的生命力。
王学奎站在房门口,很有礼貌地敲了几下门。圣德爷爷说:“不用敲门,进来就是。”
他敞开门走进了屋里。见他老两口子坐在那里,一个抽烟,一个喝茶。二老都起身让座,王学奎便坐在一个小马扎上,向圣德爷爷说明来意。他说他拿的那本书看不懂,有没有解释那本书的书。
“那本书是不是《尔雅》?”
“是。”
“《尔雅》有注,叫《尔雅注疏》。是郭璞写的,你去找找。”
王学奎端着灯,来到了条几前。掀开他拿《尔雅》的地段左右掀了几卷,《尔雅注疏》就出来了。
第二天一早,王学奎拿着《尔雅注疏》上学校去。他一拐过墙角,就把书向站在大门口等他的陈玉梅炫耀。陈玉梅马上跑过来,把书接过去。两个人肩并肩地一边看书,一边向学校走。
来到了学校,王学奎敞开抽屉,拿出《尔雅》,趁着上课前的这个空儿,和《尔雅注疏》比着读。
初、哉、首、基、肇、祖、元、胎、俶(chù)、落、权舆,始也。
[疏]“初、哉”至“始也”。
释曰:皆初始之异名也。
初者,《说文》云:从衣从刀,裁衣之始也。
哉者,古文作才,《说文》云:“才,草木之初也。”以声近借为哉始之哉。
首者,头也,首之始也。
基者,《说文》云:“墙始筑也。”
肇者,说文作,始开也。
祖者,宗庙之始也。
元者,善之长也。长即始义。
胎者,人成形之始也。
俶者,动作之始也。
王学奎看见了这个“俶者,动作之始也。”就红着脸对陈玉梅说:“老陈,昨
天晚上让你生了气。我可是‘俶者’,请你原谅。”
“还有脸说,女人难受,男人还得管住点。你可不孬,人家让你摸了摸手,你就比人家还厉害了。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现在怎么变了?”陈玉梅一说这个,气就不打一处来。
王学奎变了,陈玉梅也变了。那时候,陈玉梅追王学奎,整天提心吊胆,生怕被别人抢了去,整天盼着王学奎对她示好。王学奎让她怎么着,她就怎么着,王学奎的话就是圣旨。她在疯狂地爱着他,王学奎就是让她死,她也是觉得死得其所。
如今,她的追求早就得到了满足。王学奎是她的,天经地义。没有人再来争,也没有人再来抢。没有了任何的危机感。她就想让自己的婚姻更美好一点,她再也不敢冒然勾引自己的男人亲近自己。生怕一不小心王学奎碰着了她,就会有孩子。母亲经常嘱咐她,在不结婚以前,千万不要让王学奎碰她。
母亲的故事都是真的。哪村哪户姓甚名谁家的闺女,还没结婚就和她男人睡了觉。结婚的日子还没到,那闺女的肚子就大起来了。没办法,提前结婚吧!本来是陪送她五样子嫁妆,来不及了,就只打了两样儿。六床被子,套了两床。三身衣裳做了一身,三双鞋做了一双。那些零碎东西,该买的都没买上。
结婚的那天,她大舅和他二叔去送她。刚过了门上了床,那闺女就有了小孩儿,嫁女客当了接生员。她大舅和她二叔这两个送客,哪还有脸再在那里坐席?和那些抬嫁妆的一起连滚带爬地跑出来了。
听了母亲的故事,陈玉梅就整天小心谨慎,不让王学奎碰着她。直到听了圣德家奶奶说他们要小孩的经历,才放心大胆地让王学奎摸她的手。
这个曾经不要老婆,要做清白君子的王学奎,一摸陈玉梅的手,马上就招架不住了。借着酒劲,说那些男女调情的话,还嬉皮笑脸的要和陈玉梅睡觉。人的变化莫测实在是可怕,厚重的一旦有了别的原因,就变成了轻薄的;单纯的一旦有了别的条件,就变成了繁杂的。
结语:
君子讨没趣,陪走又借书。
夫妇观尔雅,比着看注疏。
俶者求原谅,老婆还生气。
不能找难看,结婚有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