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杀人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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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牡夏离开凤栖宫以后,绕过宫外的宫女太监们,悄悄的走进了一个灰暗的胡同。

    走进胡同时她身后还跟了个矮小不起眼的男子,却并没有跟她进去,而是停在了胡同口。

    胡同深处,有一个遮掩着面容的太监在等候。

    他手中习惯性的摇晃着拂尘,似乎有些慌张,四下张望着,确保没有了人才向牡夏快速靠近。

    “娘娘交代的事情我已办妥,保证不留一丝痕迹,那赏金...”

    太监的声音故意压低着,嘶哑难听的紧,身体还下意识的摆动,催促着牡夏赶紧拿出钱财。

    牡夏并没有着急掏出银子,而是询问了几个关键的问题。

    “尸体搬运是谁操作的?是在什么时候,周围又有哪些人?”

    太监有些不耐烦,却还是细想了想,回答了她的问题。

    “搬运为了保险起见,是我一人搬的,我这个老腰可累的半死,你让主子放心,那是深更半夜了,周围连个鬼都没有,怎会有人?”

    “嗯,那搬运以后工具扔哪了?”

    “自然是一并丢进井里去了,谁也不会蠢到想要下去捞吧?您放心,定不会有人发现。”

    这下牡夏才算觉得妥帖,于是从袖口中掏出了一个小的锦囊。

    那太监见是这么小一个玩意,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

    可还没等他发问,牡夏就干脆利落的解开了锦囊,那里面是一卷厚厚的票子,上面的印象依稀可见,这下太监才喜笑颜开。

    “呦,皇后娘娘就是大方,以后还有什么事再来找奴才,奴才一定效力。”

    太监激动的甚至忘了掩饰声音,低头用手指伸进嘴里,沾了沾唾沫,一张一张的数着那白花花的银票。

    他心花怒放的数着钱,却没注意到牡夏愈发阴沉的面容,像捕食猎物的猎人,眼里尽是死气。

    太监越数越不对劲,不知怎的胸口开始疼痛起来,从轻微的刺痛到撕心裂肺般的痛感。

    他猛的抬头看见牡夏的眼神,顿时绝望的意识到了什么。

    这银票,有毒。

    然而他已经无法发出声音,大团白色的沫子从他嘴角溢出,眼睛瞪得浑圆,充满了仇恨和杀意。

    他最后倒在地上只发出了沉闷的声响,那手指还在指向牡夏的方向,述说着不甘,右手还紧紧的攥着那厚实的银票。

    牡夏冷笑一声,蹲了下来,将手放在他的鼻子下面,停顿了一会,确保没有气息才站了起来。

    视线又落在那直指着她的手指上,那手指青筋暴起,仿佛用尽了力气。

    牡夏用手包住他的手指,只听咯嘣一声脆响,那手指被硬生生弯折了个角度。

    旁人看了定会心惊胆战,害怕至极,可牡夏进行完这一切动作后,面上还是一如来时的平静。

    胡同口的男子一直观察着她的行动,看到她示意忙低下了身子钻了进去。

    “你躲远点,这东西太危险。”

    那男子示意牡夏站远些,牡夏听从了他的话挪了几步,他这才从怀里掏出一细小的白色瓷瓶,上面塞着红色的塞子。

    小心的握住塞子,一左一右的来回挪动,让那塞子一点点的出来。

    塞子拔掉之后被男子扔在了那倒在地上的太监身上,而后把瓶口向下放在太监的上方,里面透明的液体倾倒而出。

    只见那液体触碰到太监身体的那一刻,一阵白雾飘起,散去之后竟只剩地上一摊水。

    太监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竟尸骨无存,就这样在这偌大的宫里变成了旁人口中谈论的人名。

    不过也就过三五日,或许还不用这些时日,众人便会忘却他,在这行迹匆匆的宫里各谋生路。

    男子见尸体化了,便小心的将瓶子包在布里。

    “走吧。”

    “嗯。”

    牡夏领着那男子从胡同口出去,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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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未熙被百里君御烦扰的不行,快要炸裂了。

    “你能不能闭嘴啊,就这么一会功夫你问了我八百遍年龄,数不清多少便的和赵暝祭的感情问题,怎么我这娇花般的容颜你就那么看不出来?还有我干嘛要告诉你我的感情经历,你找不到媳妇也不用这么来求安慰吧?”

    百里君御好笑的看着拿着他扇子嘴上还在不停的吐槽他的寒未熙,她那金鱼般的两颊一鼓一鼓的,让他有点想捏。

    于是他便那么做了。

    手感软软的,像棉花。

    “啊!!!!”

    终于引得寒未熙发出了土拨鼠一般的尖叫,她此刻的嘴巴大的都能吞下一个葫芦。

    “你敢碰老娘的脸?!”

    寒未熙散发出了强大的老子是最大的气势,吓得百里君御浑身一抖,却又发出了笑声。

    “你那么年轻漂亮怎么是老娘呢?该是小仙女才对。”

    这一番夸赞下来,寒未熙也不好意思发火了,于是收起了方才凶凶的气势,变得矫揉造作。

    “早这么说我不就不生气了,算了算了,捏就捏吧,我就当你那爪子坏了不好使了。”

    她翻了个白眼,小手摆摆,大方的放过了百里君御。

    百里君御见她心情好了许多,终于说出了方才一直憋在心里的话语。

    “寒寒,那个...”

    他突然的这么称呼让寒未熙一阵恶寒,眼神鄙夷的盯着他看了许久,脚下还诚实的挪了挪。

    谁知道这人脑子有没有问题,哪有这么搭讪的,怪不得没有妹子追。

    看他这幅脸红娇羞的样子,挤眉弄眼什么鬼啊喂?!

    难不成...是要表白?

    天呐!她还没准备好,这幅德行,妆也没抹,大红嘴唇子也没涂,哎,魅力太大真愁人~

    她的想象都尽数写在了脸上,原本神色正常的百里君御也被带她带的乐呵呵的傻笑。

    俩傻子就面对面的笑着,各有各的想法。

    “寒寒,你的衣服好丑。”

    百里君御不忍打破她的幻想,却无奈看天色越来越晚,她再这么发呆犯白痴就要天黑了啊!

    “啊?什么?!”

    这一句话算是扔进水里的石头,寒未熙瞬间从那幻想中掉落了下来,还是摔在了水泥地上。

    头不疼,脸疼。

    那个脸火辣辣的疼啊,还通红通红的,在过分点猴子都当不成红灯了。

    “我,你!”

    寒未熙气急败坏的指向了百里君御,拼了命的磨牙,这人竟敢耍她?

    好啊,就让他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惹谁都不能惹寒未熙!!!

    于是她开始四下寻找,看着那整齐排列的台阶和扶手,气的她又转到了不远处蹲在地上扒拉着什么。

    百里君御挑了挑眉,幽幽的走向了团成一坨不知道在挖什么的寒未熙。

    “你爪子烂了青砖也不会被抠出来。”

    他好心提醒却被那仓鼠似的东西狠狠瞪了一眼,接着那仓鼠又自顾自的挖了起来。

    细碎的坑次坑次的声音蔓延开来。

    夕阳已经快被淹没,只剩下了碎碎的昏黄。

    百里君御无奈了,虽说他准备放养这个小东西,任她胡闹,可再这么折腾下去这第一次请她吃饭的机会就没了啊。

    这不同于算计的心急让百里君御尤其不舒服,只觉得无处使劲。

    “好了,别挖了,饿不饿?我带你去吃饭?”

    他特地放缓了声音,这样是对的吧,他也没追过女人,实在不知怎么方法。

    听到吃,寒未熙立刻就停了下来,拍了拍埋汰的小手,又停了一下,迅速的把手抓向了百里君御的看起来就极贵的袍子,一阵操作下就留了一大团褶皱。

    百里君御只皱了皱眉头,并未说些什么,不知怎的他竟一点都不生气,甚至觉得她气鼓鼓往他身上抹灰的样子可爱极了?

    看来他是真的病了。

    那边凌断早已准备好了马车,看着百里君御扶着寒未熙上了车,发出一阵异样的眼神,这才赶起了车。

    这马车的布置相比赵暝祭自然是只好不怀,可寒未熙却难受的紧。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里的味道不同,还是身边的人不一样了。

    总之她的心空落落的,不禁瞧不起自己,终究还是把心给了赵暝祭那个大坏蛋。

    也不想说话,于是寒未熙把脸故意偏向了小窗子,感受着外头时不时的小凉风,心情也舒畅了许多。

    百里君御的视线一直落在身旁人完美的侧脸上,一时入了迷。

    寒未熙的方向正对着夕阳,于是面颊上带走了最后一丝黄白色的光,她的眼神被风吹眯缝着,有些迷离之意。

    她不说话,他便不说,只这么安安静静的相处着,就好。

    凌断驾车的技术很好,不多时便到了御王府所在的整个赵曦国最繁华的盛地。

    相比于小集市的熙攘烟气十足,这里就显得规矩了许多,来往的人群车辆秩序非常,整整齐齐,没有争吵与僭越的现象。

    或许这里正是国家所有的集市向往之地,却缺了些人气,少了些味道。

    寒未熙下车时并没有很开心,她本以为这里会是灯火缭乱,吆喝声不断的地方。

    在她心中,古力族花火节那样的方式才算得上一个集市该有的样子。

    “怎么了?”

    百里君御下车时便察觉了寒未熙的不对劲,于是关心的问道。

    “这里太冷清了,我不喜欢。”

    寒未熙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甚至有些憋住哭意,心里说不清的闷闷的,像堵了什么似的。

    她想赵暝祭了,想他的紧紧的拥抱,想他的热吻,甚至想他的搞怪使坏。

    赵暝祭,你在哪里啊,快来接我回家。

    你的未熙难受了,你还不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