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重逢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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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济帆想要离开去让人煎药,却又想到身上的药包,一时犯了难,最后不得已命人把水壶端了进来。

    把壶放在炉子上,药拆开放了进去,手里拿着一个小蒲扇,云济帆倒像是一个药童了。

    木烟烟就侧躺在床上,盯着触手可及的云济帆看着,那药不知是何材料,煎出的味道竟有些酸甜。

    大约是健胃状脾,让人食欲大增的药吧。

    木烟烟这么想着,满意的点了点头,还是太医懂她,如果药苦了,那爱情怎么会甜呢?

    过了许久,整个屋子都被那白雾包拢起来时,药才算是煎好了。

    云济帆生疏的把药端了起来,倒进碗里,木烟烟盯着那棕红的液体,恨不得马上喝到嘴里。

    看着那升腾弥漫的热气,眼前模糊不清,但心境却越发清楚。

    认识太子是今日,恋上他却不是此时。

    早在几年前的那个大街上,她被几个市井流氓调戏的时候,都以为没了希望,却被路过的云济帆相救,当时的他很冷,甚至连名字都不愿留下。

    只听当时的人说,他就是大名鼎鼎的温谦公子云济帆。

    眼前的云济帆细心的有些不真实,她难以想象一个尊贵的太子在她一届丫鬟面前,还能吹着勺子里滚烫的汤药。

    她得眼角有些湿润,不知是被药汽熏得,还是别的原因。

    云济帆把那一口汤药吹了许久,递了过去,恰好此时木烟烟的脖颈一冷,让她不自主的缩了回去。

    这落在云济帆眼里,却是拒绝的意思。

    莫非,她是怕苦?

    于是他下意识的在勺边抿了一口,这药倒是酸酸甜甜的,甚是好喝。

    “不苦,喝吧。”

    木烟烟长大了嘴巴看着尝药的云济帆,还不知所以然,却被趁机灌了一口药下去。

    “唔——”

    云济帆属实不会照顾人,那一口药直接灌入了木烟烟的喉咙,呛的她不住的咳嗽。

    “咳咳咳,咳咳。”

    “怎么呛到了?”云济帆有些不好意思的拿了帕子伸了过去,那帕子却被他攥的几乎看不见,这就导致了木烟烟只看到一个手伸了过来。

    于是愣了一下,还是把嘴唇凑了过去轻轻蹭了蹭。

    那柔软的触感一下子让云济帆收回了手,惊叫道:“你做什么?”

    “殿下,不是让我擦嘴吗?”

    木烟烟疑惑的问,难道她做错了?

    下一秒就看到了云济帆手里被抓的褶皱的帕子。

    顿时羞愧的低下了头。

    “抱歉,殿下,我没有看到,我以为...”

    她支支吾吾的声音让云济帆想生气也生不起来,于是说道:“下次注意吧。”

    还可以有下次?

    木烟烟的眼睛变的亮晶晶,充满了期待。

    ——

    风卿沫在离开云雾国后,快马加鞭,一刻也不停歇,终于在傍晚之时,到达了赵曦国。

    百里君御在赵暝祭离去以后,也回了府,虽然肚子咕咕作响,看着的眼前精美佳肴,却毫无胃口。

    “夫君!”

    一声呼唤让百里君御下意识的抬起了头,飞速的扑了过去,不顾往日淡漠的形象,把风卿沫紧紧的搂在了怀里。

    “好紧,你松开点。”

    风卿沫被勒的脖子都要断了,可耳旁只传来百里君御拒绝的呢喃:“不,不要松开,你要是再离开我了该怎么办。”

    “不会离开你的,永远都不会。”

    听到这句,百里君御忽然松开了风卿沫,眸子盯着她得脸庞看了许久,又滑到了白皙的脖子。

    就这样,在风卿沫还不知所以然的情况下,屋内大床坍塌成碎片,接着那剩下的木头都发出了嘎吱的声响。

    “唔——”

    风卿沫大脑忽然一片空白,只觉得整个人像被拆散了一般。

    一时间羞愧不已,真不知道该说那床偷工减料,还是百里君御就这般的拼命?

    衣服零零散散的变成碎屑,整个房间除了呜咽的声音,就是那木头晃动碰撞的咚咚声。

    终于到了晚上,整整一个时辰过去了,百里君御还没有停止的打算,他内心只有一个想法,风卿沫是他的,是彻彻底底属于他的。

    直到风卿沫再也遭受不住,眼泪止不住的涌出,他才急忙的停住,开始耐心的哄着。

    “不哭了,沫儿,都怪夫君不好,忘了你是...”

    接下去的话倒让百里君御红了脸,也让风卿沫恼羞成怒的瞪了他一眼。

    幸亏她有些功夫底子,不然非被他弄的粉碎不可。

    “如今你可跑不了了。”

    风卿沫摸着百里君御的下巴,得意洋洋的说道,百里君御低头看着那尤其娇媚的眼眸,歪头说了句:“看来还是夫君不够好?”

    又附身下去,风卿沫瞪大了眼睛,瞧着房顶那被映衬的摇晃的影子。

    ——

    寒未熙不知何时被赵暝祭哄的睡着了,醒来时眼皮底下还隐约能看见泪痕。

    而赵暝祭不知去了哪里,屋子里只剩下烧的通红的火炉,和桌子上的两盘点心。

    记得赵暝祭说遵从自己的内心,她是不愿相信赵暝祭是杀人凶手的,可当时那里除了他并没有旁人了。

    云济帆,赵暝祭总是提到这么一个人,而她当时见到他时也觉得不是什么良善之人,莫非他真的来过这里?

    就在她思考之时,一个族人敲了门进来汇报道:“禀告圣女,二小姐回到了族里,说完拜访您。”

    “二小姐?寒心倾?”

    “正是。”

    她怎么会来,有何目的?

    寒未熙的记忆告诉她,那不是个好相处的妹妹,可如今也得先见了再说,毕竟明面比暗下更容易较量。

    “叫她进来吧。”

    “是。”

    那族人应了一声走了出去,随后寒心倾便跟了进来。

    她来时便打听了寒冷被赵暝祭杀害之事,真是天祝她也,碍眼的寒冷死了,又能借此除去寒未熙的心爱之人,真是一举两得啊。

    可她面前还是装作悲凄哭诉的样子,一进来就哭啼着扑向了寒未熙,大喊道:“姐姐!父亲他怎么就丢下我们走了!”

    “节哀顺变吧,父亲在天上也不愿看我们这样难过。”

    寒未熙本来已经好些了,听她提起,胸口又开始发闷。

    在这时,赵暝祭端着药走了进来,看到寒未熙捂着胸口,就明白她是又难受了。

    于是忙走了过来,坐到了寒未熙身边,将她搂在了怀里躺着,手附上她的胸口,一下一下替她揉着。

    “你...”

    寒未熙对着赵暝祭翻了个白眼,她是胸口痛,被他那么一揉也舒缓了许多,可那不疼的地方,怎么也被...

    弄的她莫名异样,却没了力气起身,索性就让他随便吧。

    赵暝祭满足的笑着,手上加了几分力气,引来寒未熙轻声娇哼。

    寒心倾坐在一旁,眸子带着狠意看着他们恩爱的模样,故意开口道:“姐姐,不知可找到了杀人凶手?”

    听到这个,寒未熙僵硬了一下,不知如何回答,而赵暝祭虽不知这个莫名的妹妹是哪来的,却也看出了她的不怀好意。

    于是说道:“凶手我与你嫡姐会查探出来,这些本不该妹妹你考虑的。”

    赵暝祭说话时故意突出嫡字,让她明白自己的身份。

    “啊,那是我唐突了,是我不好,姐姐。”

    寒心倾冲着寒未熙落下了眼泪,又看向了赵暝祭,问道:“这就是姐夫吧?是哪里人?”

    “你不是跟过三皇子吗?怎的没见过赵暝祭?”

    寒未熙看着试图装傻的寒心倾,一语说破,她以为她恢复了记忆就把她忘了吗?

    赵暝祭听到三皇子时眼神变了变,又恢复了正常,竟没想到她是赵暝异的人。

    看来要小心了。

    寒心倾被拆穿,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是我记性不好,倒忘了这个,来时我听到些不好的传言,姐姐可想知道?”

    她故意勾起寒未熙的好奇心,果然寒未熙发问了:“是什么?”

    于是寒心倾顺理成章的说道:“族里人人都说,是赵暝祭杀了父亲。”

    她一字一句的说着,眸子的笑意随唇角下垂而消失,甚至变得冷冽起来。

    寒心倾不知自己是何心情,她只想把面前的两个人都杀死,一个不留。

    寒未熙看着变得越发惊悚的寒心倾,往后缩了缩,感受到赵暝祭的手臂紧了紧,才安下了心。

    赵暝祭是不是杀人凶手暂且不说,只单单寒心倾这么不友好的提了出来,就让寒未熙的心里别扭的很。

    于是说道:“传言不可信,人们都生活在别人口中,他们自然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如果听风就是雨,那未免太没有主见,若明日有人说了你的不是,姐姐我是信还是不信呢?”

    “姐姐...”

    寒心倾没想到一向看起来弱弱的寒未熙会回怼她,一时没有了接话,只得挫败无言。

    寒未熙笑了笑,寒心倾这两下子对付曾经的她还好,如今恢复了记忆的她可看不上眼。

    赵暝祭惊讶于寒未熙的口齿伶俐,于是嘴唇故意凑在她耳边调侃道:“这小嘴巴倒是厉害的很,看来我以后也要多练,不然拌嘴岂不是要吃亏?”

    “讨厌,去你的。”

    寒未熙被他弄得痒痒,把他的脸推到了一边,她的胸口分明不痛了,他怎么还在揉。

    “松手!”

    她小声催促道。

    可赵暝祭就自动过滤了这话,好久才回了一句:“不松,舒服。”

    “你。”

    这下让寒未熙整了个大红脸,也不搭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