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白粥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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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么?”

    看着那红扑扑的小脸蛋,赵暝祭的心都化了。

    此刻,他只想把寒未熙抱在怀里亲个不停,可旁边那多余的目光让他气急。

    于是充满敌意的看向了一旁的寒心倾。

    寒心倾自然懂得他的意思,并没有理会,故意转了脑袋。

    “妹妹长途跋涉,该去休息才是。”

    两人的眼神交流之间的火花,让寒未熙瑟瑟发抖,只好出口缓和。

    “可我好久没有见到姐姐了,想要跟姐姐多待一会。”

    寒心倾存心不想离开,她即使如今做不了什么,也不能让他们好受。

    这脸皮也太厚了,

    寒未熙嘴角抽了抽,无奈的看向赵暝祭,抓住他的大手摇了摇。

    仿佛在说,你看,是她不肯走,不是我不让她走哦。

    赵暝祭握紧了那伸过来的小手,回以温暖的笑容。

    在寒未熙面前,他永远都不会有脾气,会无条件,无底线的宠着她。

    那笑容倒让寒未熙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本是打算跟赵暝祭求助,让他劝说寒心倾这个烦人精快点离开的。

    谁知他竟这样暧昧。

    真是让人受不了。

    “看不看我也不在这一时,况且我属实是有些累了,妹妹你改日再来吧。”

    寒未熙顺着赵暝祭的手就倒在了他怀里,闻着那龙涎香,舒服的紧。

    面上皱着眉头,耷拉着小脸,苦哈哈的。

    寒心倾看寒未熙那副就差赶人的样子,咬了咬牙,无奈离去。

    就在她走出门的后一刻,寒未熙还在盯着那方向看,就感受到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脸颊上也贴了个热腾腾的东西。

    她自然知道是赵暝祭搂住她了,可却不敢转头。

    害怕与他对视。

    这个只有两人的环境之下,一切的隔阂和生疏就开始涌现出来。

    “害怕我?”

    嘶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寒未熙的心微微一颤,也颤抖着说道:“没,没有。”

    “你的身体骗不了人。”

    赵暝祭在寒未熙的脸上摩挲着,不断地把热气喷洒在上面。

    寒未熙感受着不自然的异样,浑身开始发热。

    如果女子是未燃放的烟花,那么男子便是引燃爆炸的火苗,促使那烟花升腾,绽放,炸裂在空中,自低沉逐渐进入高处,燃烧所有光亮,最终平和的挥洒殆尽。

    而他们二人早已完成一场场精美绝伦的烟花表演,也造就了灵魂的净化。

    尽管如此,寒未熙内心还是没有坚定下来。

    即使她爱赵暝祭,可父亲的仇一日未报,她就不能够原谅他。

    她躺在床上,怨恨自己的把控不住,每每碰到赵暝祭就像是少了零件的机关,开始不受控制。

    赵暝祭也沉思着,后悔动了情欲,那般的结局本该两两相忘,才是最好。

    可他如今才发觉自己根本做不到,一但触碰到她,大脑与身体就宛如被施了诅咒般,无法抵抗。

    他们躺在一张床榻上,身上还散发着彼此的体温,而思绪却不知飘向了何处。

    ——

    夜已深,云济帆看着躺在床上的木烟烟,一时犯了难。

    按理来说他近日本该去找赵暝异,可拖着这么个病秧子,能办成什么?

    可她到底是因他才复发的,大丈夫也不能丢下一弱女子不管不顾。

    木烟烟直勾勾的盯着满脸纠结的云济帆,好心提醒道:“殿下,如今已是深夜了,该就寝了。”

    “嗯,你往里点。”

    被催促了,云济帆也无法拖磨时间,只得认了命。

    看着木烟烟球似的滚到了床榻的里面,才开始脱衣服。

    往常他是爱一丝不挂的就寝,如今也只能留一件薄薄的内衬了,可这什么也遮盖不了,那粉色的肌肉还是若隐若现。

    云济帆小心的爬上床,扯下了旁边的绣花零碎纱帐,又一口气将蜡烛吹灭,才摸索着躺在了最边上。

    他整个人有半个身子都是悬空的,只靠另一只手勉强撑住不掉下去,幸而黑夜里木烟烟看不见他的窘态。

    身旁没了动静,云济帆误以为木烟烟已经睡着了,于是也放松了下来,正常躺在床上。

    这时,木烟烟却不知为何动弹了起来,一个翻滚就抱住了云济帆的身体。

    他吓得瞬间僵直了,就在他准备动手将她推回去时,却听到呢喃一声:“唔,母亲。”

    云济帆想要推开她得心思瞬间化为乌有了。

    他好似内心产生了共鸣,在那一声的叫喊中,仿佛有自己的身影存在。

    孤独的灵魂要携手共度,才能打破黑暗,迎接光明。

    此刻早已超越了男女之情。

    云济帆反手紧紧将她抱在怀里,下巴抵住她圆圆的脑袋,低沉道:“我在,不怕了。”

    鼓起勇气扑过去的木烟烟,此刻正拼命哆嗦,她本来只是去占个便宜。

    云济帆在干嘛啊...

    抱的好紧,她快喘不过来气了。

    好困。

    暖暖的香气...

    就这样,木烟烟在梦里全是云济帆的脸庞的情况下,一脸睡到了大天亮。

    又是一股温暖的香气,勾引的木烟烟的鼻子开始轻微的抽动。

    接着大脑立刻惊醒,眼睛刚朦胧的睁开,就看到了那不可思议的一幕。

    云济帆居然端着一碗粥,坐在她得面前,嘴里还吹着那把碗边都带的摇晃起来的热气。

    那热气顺着方向就落在了木烟烟的卷曲的睫毛上,化为了圆鼓鼓发着亮光的水珠。

    “殿下,您这是在做什么啊。”

    木烟烟娇羞的低下了脑袋,可眼神却不停往上撇,瞧到云济帆的眼睛却又迅速低下了头。

    云济帆瞧着木烟烟奇怪举动,没有多想,而且专心的看着手里的粥。

    尝到勺子里的粥已经温热,于是他就递到了木烟烟的嘴边。

    木烟烟看着那白粥,只觉得有些发粉,还有一丝甜甜的香气。

    “啊呜。”

    木烟烟一口把那粥吞了下去,幸福的眸子都眯了起来。

    “可感觉好些了?”

    云济帆又喂了木烟烟一口粥,而后体贴的询问。

    “还好,没有太大的感觉,可能是时间不长吧。”

    木烟烟故意这么说,然后又张开了嘴巴,感受到嘴里的粥,又嬉笑起来。

    忽然眨了眨眼,说道:“殿下,您吃早膳了吗?”

    这问题倒让云济帆停了动作,不过也只是一瞬间,又开始吹着那粥,说道:“还没,你先吃。”

    听了这话,木烟烟张大的嘴巴瞬间就闭上了,撇着嘴可怜兮兮的趴在床边,嘟囔道:“殿下不吃,烟烟也不吃了。”

    云济帆愣了愣,无奈笑道:“好,我吃。”

    说完张嘴就吃了一口粥,不知为何,这粥倒是不一样的味道了。

    明明只是普通的白粥啊...

    为了认证自己的味觉没有问题,于是云济帆又尝了一口,却听见木烟烟哀叹一声:“哎,病人都没得吃了。”

    云济帆刚吃完,就红了脸,轻咳了一声,忙递了一口给木烟烟。

    于是那碗白粥就在他们一人一口之下,被吃了个干净。

    ——

    赵暝异回到了皇宫,没有先去自己的府邸,而是先去往了皇后的宫里,他想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的亲生母亲。

    可当他来到曾经辉煌无比的凤栖宫,却居然看到白雪都弥漫了整个凤栖宫的房顶与地面,两旁的道路无人清扫,寒风吹过,带起一片凄凉。

    于是他赶忙找了个宫女询问道:“凤栖宫为何无人看守?”

    那宫女愣了愣,答道:“殿下您不知道吗,皇后自请入冷宫,已经满宫皆知了。”

    “冷宫?!”

    赵暝异震惊不已,他才离开不过几日,怎的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他的母亲,怎么会主动退去后位,那不仅仅是一个位置,那是容家百年的依仗啊,就算不为了容家着想。

    他才得知自己的身份,本以为能或多或少得到些助力,当然有了母爱是更好的。

    如今他不就又是庶人的儿子了?

    “皇后如今在哪。”

    他冷静的问道,如今虽然容挽自请退位,可圣旨未下,就有转圜的余地。

    “皇后去了霞溪阁。”

    听后,赵暝异立刻就出发去了霞溪阁,那里是自古废后的住处。

    布置比一般嫔妃的还要精美,可相比皇后的宫殿来说,还是差了许多。

    霞溪阁倒是有两个人看守,不过是年迈无用的宫女,身上也穿的破旧,胳膊还露着雪白一片,显然是短了一截。

    “皇后在里面吗?”

    那年迈的宫女退后了一步,警惕的打量着一身华服的赵暝异,问道:“你是谁,你找皇后想做什么?”

    “嬷嬷不要误会,”赵暝异连忙解释:“我是三皇子,前来看望皇后娘娘。”

    “是吗,怎么证明?”

    那宫女摆明了不相信赵暝异的样子,直到赵暝异从身上解下了一个紫色的玉佩,那宫女才相信了他的身份。

    毕竟这宫里除了太子,就是三皇子有紫色玉佩了。

    于是变得恭敬异常,前去打开了大门。

    赵暝异急不可耐的走了进去,却看到这里的场景还不如落魄的凤栖宫。

    在一片白境中,一女子身披斗篷,似乎不畏寒冷,抬头让冰晶雪片贴落在脸上,雪被体温融化,化作细碎水珠。

    滴在眼角,沉沉落下。

    “是母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