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带你去看满天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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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暝祭才打开门,那风就顺势把门吹开了,哐当撞打在墙壁上。巨大的响声惊到了悄咪咪在被窝里趴着的寒未熙。
“你查到什么了?”
她露着个脑袋在被子里晃悠着,身上的温暖让她惬意的很,却看赵暝祭冻得发抖坐在床边,顿时有点心软了。
他要不是因为她,也犯不着大冷天待在这受气。
于是膝盖蹭着挪了过去,手臂带着大被子一带,就把赵暝祭整个人都搂在了温暖的被窝里,也是她柔软的怀里。
“怎么,这回知道心疼夫君了?”
对于寒未熙的动作,赵暝祭很是满意,这丫头终于开窍了。
这可是她未来亲夫君,以后冻坏了也是她受着。
寒未熙可没想那么多,忍着那身子冰冰凉的感觉,用身体传递着温暖。
“我去水井哪里了,接了些水,水是传递毒素最快的。”
“你是说,这毒下在了水里?”
寒未熙惊讶的起身,又在赵暝祭不满意的眸子里爬在了他胳膊上,赵暝祭才恢复了笑容。
“讨厌。”
“正经点,谁跟你打情骂俏。”
赵暝祭好似方才不满意的不是他一样,一本正经的训斥着寒未熙。
“哎呀!你胆子大了是吧?”
寒未熙抬起手就要打,却看赵暝祭怂怂的笑了笑道:“不敢,不敢。”
“说正事,你看这水有何不同?”
赵暝祭把水倒了一些在碗里,那水清澈透明,并无不妥,他端起来闻了闻,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
“可是我怎么没事,我也喝水啊?”
“傻瓜,你喝的是单独井里的水。”
赵暝祭只觉得寒未熙憨傻,可这傻话倒也提醒了他,是啊,下毒之人明显是冲着风巫族来的,为何不对未熙动手呢?
这不会是云济帆的作为,他与未熙并不熟,若下毒也定是先瞄准未熙。
难道,是百里君御?
不,也不对,自上次他去救了他,他们还算相熟了,况且在风巫族去留问题上,他是支持互相扶持,友好相处的。
他没有必要打自己的脸。
那么,还有谁呢?
此刻赵暝异该庆幸自己的微弱,让赵暝祭思虑之时,完全没有想起他这个人来。
“去找个大夫来查一查呢?”
寒未熙盯着那水,心烦意乱的紧,目前还不能确定是不是水的问题,不过为了避免,还是不让他们喝了吧。
“小双。”
她冲着外头大喊了一声。
“主子,有何吩咐?”
应声进来了个年轻的丫头,脸上却不喜庆。
小双是寒未熙的贴身丫鬟,平日负责照顾她的饮食起居,是个办事妥帖,话不多的女子。
“去告诉族人,这水或许被人下了毒,从今天开始,一并饮用我井里的水。”
“是。”
小双点了点头,走了下去,她平时也是跟着寒未熙喝单独井中的水的,所以对这个猜测还是相信的。
毕竟如今没有事的,只剩他们几个了。
这一通知下去,消息立刻就传遍了整个风巫族,人人都开始换了说法。
都不信水中之毒,反而因舆论影响,都变成了,那水是在圣女像下面,定是无意间得罪了圣女,才招来杀身之祸。
曾经庇佑的说法,又推动坚信了如今的祸害诅咒之说。
人心向来是易变的,是最信不得的。
“这井在族内中心,想要查探是谁靠近了,几乎不可能,太狡猾了!”
寒未熙恨恨说道,下毒之人摆明了仗着那里人多有恃无恐,可她却没有什么办法。
“等,如今只能等。”
赵暝祭分析道。
“下毒之人没有伤害你,或许与你相熟,也或许目标并不在与致风巫族于死地,如今流言比灾难更可怕,你在族民里已经没了往日的威望与支持。”
“你是说,那人的目的是将人心涣散,那他到底要做什么?”
寒未熙有些不明白,如果真的想攻占的话,派兵马来就行,这饶了一大圈是要做什么?
看着寒未熙迷茫的样子,赵暝祭却不忍心把下毒之人的目的说出来。
攻占一个族很容易,大批兵马就可做到,但若是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在他们还信仰崇拜着首领的时候,是几乎不可能得到的。
只有打乱了人心,摧毁他们曾经坚信的一切,才会让他们迷茫,皆时金钱便可换取信息。
这倒像是那位的目的,绝世之毒,四国都想要的东西。
只不过那位不可能亲自派人去做,到底是哪个倒霉鬼当了他的棋子呢?
“等多久,等他再来下毒吗?”
寒未熙有些郁闷,身为圣女,被人害了竟只能等死,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不,他会来解毒,不过以何形式就不得知了。”
“解毒,那他不是白下了吗?”
“自然不是,他定会以另一个身份出现,让人们信服于他,皆时风巫族就彻底归从他了。”
这是一个可怕的局,寒未熙深陷其中无法挣脱。
此刻人们已经半信半疑了,尽管有少数坚信圣女会拯救百姓的,也在那毒素的折磨之下越发动摇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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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赵暝异得到了他们大部分都中了毒的消息以后,下一步行动之前,他决定先去找云济帆一趟。
他向来与赵暝祭不合,如果他们能合作,一举拿下风巫族,就胜券在握了。
赵暝异千里迢迢的来到云雾国的时候,迎接的人很是随意,并没有十分尊敬的意思,
他也理解,谁会对敌对国家都不受宠的皇子高看一眼呢?
不过很快他们就高攀不起了。
迎接的人把他带到了太子府就走了,他独自走了进去,却看见十分不和谐的一幕。
本该假笑却内心高冷淡漠的云济帆,居然一脸善意的看着一个明显是丫鬟装扮,脸圆乎乎的丫头踢毽子。
那丫鬟显然是个高手,毽子在她双脚尖上交替飞起,接的时机恰到好处,一阵阵碰撞清脆的响声也很悦耳。
两人玩耍的正专心,并没有察觉到赵暝异的靠近。
当赵暝异走到云济帆一步之内时,他下意识的转了头,就看见了平时不怎么见面的赵暝异。
有些诧异。
他来做什么?
木烟烟一直盯着云济帆,他转了头,她也就看见了过来打扰的赵暝异。
于是停了下来,把毽子抱在怀里,小步跑到云济帆身边。
拉了拉他的袖子。
“殿下,他是谁啊?”
云济帆感受到了木烟烟的紧张,于是劝慰道:“不怕,他是赵曦国的三皇子,想必是有事商议,你先去去用膳,我晚些时候去找你。”
“可是太医...”
木烟烟才说了一半,云济帆就明白她的意思了,无奈让她一起在这里听着。
“看来太子殿下还有佳人要陪,那我就长话短说了,我此次来,是想与云太子你合作,分我一批兵马,收服风巫族。”
赵暝异无意看了一眼云济帆身旁的木烟烟。
这女孩有点胆小的样子,明明手里头已经抓着云济帆的衣服了,还使劲往他身上蹭。
可木烟烟却不是这么想的,如今好容易有了个表现害怕占便宜的时候,此时不占,更待何时啊。
而云济帆倒也不反感她这举动,甚至可以说习惯了,这许多天来,他身上大多数是被女子香围绕着的。
对于赵暝异的想法,云济帆倒不是没想过,自从那日派人跟踪他的动向,却无意间得知了他的身份时,他就有意与这个人合作。
毕竟像赵暝祭那样机警有戒心的人,并不好把控。
而赵暝异他虽了解不多,不过他刚知道身份,急于公开,定是最马虎最容易上当的时候。
“那么,你拿什么作为交换呢?”
“日后,我分你三座城池。”
他们二人自然懂这日后的意思,可木烟烟却迷茫的问道:“你一个三皇子,又不是太子,怎么拿的出城池呢,你不是来骗人的?”
“我的傻烟烟,”云济帆无奈的摸了摸她的脑袋,说道:“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
“我才不是小孩子”木烟烟嘟囔了几句,却也老老实实的闭了嘴。
云济帆说什么都对,她听就是了。
“好,不过要立以字据为证,跟我来吧,”云济帆看了赵暝异一眼,随后往书房走去,赵暝异也跟了上去。
进到书房,云济帆摊开了一张纸,问道:“我来写?”
“嗯,你写吧。”
对于这个赵暝异并没有想法,谁写最后事情办成了都可以。
却没有注意到云济帆眼眸划过的一丝笑意。
他提笔落字,很快,那两份赠与书就写了出来。
他拿起来对赵暝异念道:“今派十万兵马助三皇子赵暝异攻占风巫族,来日其登基要赠与云济帆任意三座城池,里面摆设百姓皆不可动,以君位为保证,失信以国赔之。”
这一一番话,听下去好似并没有什么问题,后面条件也是违约之后才实行,于是赵暝异满意的点了点头,十万兵马,足够对付一个风巫族了。
于是连夜整顿兵马,决意明日攻打风巫族!
就在寒未熙还未想出解决之法时,第二日那人便现身了。
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竟是赵暝异。
他一身黑袍,得意的骑在那红马上,此刻的黑色是赵谦漠默许他穿的,并且还有意立他为太子。
一个没背景家世的皇帝,与一个背景强大的皇帝,君王总是会选择前者,前者会更加用心管理赵氏的江山。
而后者,这将来是姓容还是赵,就不一定了。
以前只有赵暝祭一人合适,没有选择,如今看来这个赵暝异也是帝王之材,不过缺少些锻炼。
赵暝异身后并没有什么百万大军,而是只有一个老气横秋的婆子。
她披着一身黑斗篷,拄着拐杖,脸上尽是黑色的斑点,没有一丝老人家和气的样子。
反而透露着一股邪气。
是平静中透露着诡异。
“你来做什么!”
寒未熙被他劫持过,自然对这人十分不客气,她苍白的脸色落在赵暝异眼里,却有些心疼。
若他不是三皇子,若风巫族没有失去族长,他或许不会站在她得对立面。
近日为了这些事,她定是没好好休息吧。
虽然心里这么想,可现在的局面与氛围,让他不得不由关心转化为警惕与强硬。
“我怎的不能来,来者皆是客,何况我大哥还在这里,我也探望他怎的都不行?”
说完话锋一转,又问了赵暝祭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大哥,你做的不错。”
“什么做的不错,你说清楚!”
赵暝祭还没开口询问,寒未熙就激动的问了出来,那句话怎的让她惴惴不安,怎么听也不像是好话。
“那你得问我的好大哥啊,他可是与我配合的很好呢。”
说到这里,赵暝异就不往下说的,只让寒未熙自己瞎琢磨。
于是赵暝祭这些日好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又崩塌殆尽,他听见寒未熙在一旁问:“你帮他做了什么?”
“我这些时日都与你在一起,我做了什么你不清楚吗?”
赵暝祭有些烦躁,却不是因为赵暝异故意挑拨的话语,而是寒未熙面对旁人丝毫不信他的样子。
可他也忘了如今寒未熙对他害死爹爹的事情还未忘怀,还没能有证据说明是旁人干的,再加上方才赵暝异的话语,就让她又起了疑心。
这一件事又一件事,都牵连着赵暝祭,说是巧合也未免太过牵强。
“我不跟你说话了。”
寒未熙被他莫名发怒的语气也呛的够呛,干脆也冷着脸转了过去。
赵暝祭看着转过去生闷气的寒未熙,不禁害怕起来,这真的在往那的样子发展。
他该怎么做,才能阻止呢?
那梦境只告诉了他结局,却没有说明是谁促使这一切的,他该以谁为敌人呢?
眼前的赵暝异吗?
还不知他来的目的。
看着他们二人冷战,赵暝异莫名的舒爽,甚至不由自主的笑了出来。
旁边面无表情的婆子看着他奇奇怪怪的笑容,往旁边挪了一步。
别发疯了这孩子。
“你去吧。”
赵暝异自然看到婆子的躲避,才意识到自己露怯了,于是恢复了原本的正经模样。
“是。”
那婆子应答了一声,她本人黑乎乎的像个乌鸦,声音更像老鸭,嘶哑难听的很。
“我是来救赎你们的!”
那神婆子此刻把自己想象成了神,高举着双手想要拯救万民。
“你自个都黑乎乎的怎么拯救我们!”
“是啊,太丑了。”
一番外貌的打击让这老婆子怒了,用拐杖使劲敲打着地面,却仍旧止不住那些人的嘴。
就在她快气死过去时,赵暝异站了出来,对他们说道:“你们近日是否有人全身溃烂,疼痛难忍?”
“是啊,你怎么知道?”
这关乎生死的问题,很快他们就都安静了下来,回答的都是几个恰好没有喝水的人,只剩他们还安好。
“我自然知道,因为你们并不是中了什么毒,而且受到了诅咒。”
“你们心心崇拜的圣女其实只是个普通人,并不能给你们带来什么庇佑,反而因此得罪了上天,上天以为你们不敬,于是派下惩罚。”
赵暝异故作神秘的说了这些胡说八道的话,正常人听起来当然是荒谬至极,可如今那些人都被恐怖的毒素和浑身溃烂的惨样吓得没了理智。
他们纷纷跪了下来,无论是重病还是安好的,都用力对着大地磕头,并喃喃自语道:“老天爷啊,我们也是被欺骗了,你要罚,要罚就去罚圣女吧,她受了我们这么多年的爱戴,实在可恶啊!”
“你们胡说什么!”
寒未熙忍无可忍,出来呵斥这些如野草般听风就是雨的愚蠢的族人们。
一股怒气让她得胸口直发疼,想接着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暝暝,暝暝...”
她回身拉了赵暝祭,直无措的呢喃他的名字。
她如今只想的到这两个字。
“我在,未熙,你要说什么?”
赵暝祭有些急,他把寒未熙拉到了身边,顺着她得后背,让她喘过气来。
过了好一会,寒未熙的呼吸才正常起来,却没了方才的怒气,因为她明白,对这些人发火也是白费力气。
他们不会听的。
只冷静下来对他们说:“这些年来,我的父亲对你们如何?谈不上兢兢业业,但也将族长这个职位当做了重要的任务,他打心眼里把你们当成了自己的亲人,你们有什么病有什么灾,不是他首当其中去解决吗?”
寒未熙的质问没能让这些被赵暝异的谗言迷了双眼的族人清醒,反而让他们更加认为她是在故意推脱。
“那我们还不是给了你们那么多年的尊敬,还不是把你们当作神一样供着,你们做点事怎么了?”
一个平日就故意坏事的人,此刻当然见不得场面好,风凉话说的起劲的很。
却看寒未熙的眼眸比寒冰利剑还要渗人的向他瞪了过去,而后慢慢向他靠近,边走边冷嘲道:“尊敬?除了一个莫须有的圣女称呼,除了那些有辱人格的规矩,什么圣女不得与外男相好,试问如果是你们自己的儿女,你们会这样对待吗?还有什么,你告诉我,尊敬在哪里,当神一样供着,哪个神是你们闯了祸给你们擦屁股还要被骂!”
她越说越快,语气越来越冷硬却坚定有理,视线扫视这其他人,却无人敢说话。
“说啊!”
没有人言语,或许是被她平时温和却突然大变的性子吓到了,欺软怕硬,也或许是真的没有话语来反驳。
寒未熙看到他们这样,冷笑一声,这群人也不过如此。
而后又转过身来,看向了赵暝异。
质问道:“你说这是天罚,可有证据?”
赵暝异对上那犀利却依旧清水微光流转的眼眸,一时没有防备就陷了进去。
“冷静!红颜祸水!”
神婆子看他的神态逐渐不对劲,于是出言提醒,如今正事为重。
这下赵暝异才缓过神来,微微低头,躲过那充满怒气的眼眸,他怕他再看下去,真的会忍不住。
“自然是有证据的,如今天色晴朗,云是蓝色的,不过一刻钟,便会变成红色,而后你们所有人的病症都会加重,这是上天的惩治。”
寒未熙才不信这个邪,她今天偏要等到底,她倒要看看,这个赵暝异是如何把天变成红色的。
他还真以为自己是神?
呵。
可那微微发粉的天际让她有些心惊,才不过半刻钟,那层层云汽就好似被泼洒了粉红水墨,从西边开始蔓延扩散,逐渐汇聚到众人头上。
“怎么,还不妥协?”
赵暝异并没有胜利的喜悦感,他看到寒未熙的脸色由惨白到粉红,却是被那天上的红色映衬的。
“赵暝异,你到底耍了什么把戏!”
赵暝祭怒了,他当他是傻子吗?
那不过是人为的颜色,只是他如今脱不开身,未熙看样子随时都有可能昏迷,他不能走。
赵暝异一定是料定了寒未熙会吸引他的视线,才如此胆大的在他的面前耍把戏。
遥遥天际,如火焚烧,接天之处,树木花草皆被包裹,不知是哪位九天仙女生了气,脸颊一片红晕,将整个地面也笼罩在红雾之中。
“天神啊,求求您救救我们吧!”
“救救我们吧!”
此起彼伏的呼救声,落在寒未熙的心上,如千斤重锤,一下震动,两下破裂,三下粉碎。
血气在她胸膛之间扩散,自经脉之间涌入喉咙。
喷洒而出,将那草地上晶莹的水珠染的微粉。
“未熙!”
寒未熙只隐约看得见赵暝祭的口型,是在唤她,可她浑身像是被抽干了一般,没有了力气,无法站起身,也张不开口。
父亲啊,未熙终究没能守护住你的骄傲...
赵暝异的眸子动了动,指尖已经泛白,他看着赵暝祭拼命呼喊着怀里昏迷不醒的寒未熙,心中难忍。
他多么希望寒未熙不是圣女,不是他所必须摧毁的圣女。
帝王之路还很长,可唯一心动之人却挡在了路口。
老天啊,你是很公平的,我借了你的名欺骗,你也把属于我的夺走了。
在寒未熙昏迷期间,赵暝异并没有动手,如今还不是动手的好时机。
想要赵暝祭与寒未熙决裂,就必须让她亲眼看着才行。
其实本次目标赵谦漠并没有提到有赵暝祭的存在,这完全是赵暝异的私心。
他得不到的人,他赵暝祭也不配得到!
他抢了他身份近二十年,他抢他一个女人也不过分吧。
“把药给他们发下去吧。”
对于这些已经胜券在握的族人,赵暝异已经没有了什么兴趣,于是吩咐手下人给他们解药。
不过还是补充了一句:“我早已为你们求来了神药,喝下便可消去你们身上的惩罚。”
那些族人小心接过那赐予新生的药,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
没有一个人关心昏迷不醒的寒未熙,赵暝异在拼了命的往她身体内输送内力,可她不是习武之人,无法承担。
身子越发冰凉,赵暝祭就把那身子搂的更紧,贴上寒未熙柔软的小脸,赵暝祭只感受到深深的绝望。
他小瞧了这个无能的兄弟。
是他不好,一步步将敌人引来未熙身边。
“未熙,你醒过来好不好,暝暝还没有娶你,还没有带你看你最喜欢的星辰满天,你不能睡,乖,醒过来,别让为夫担心好不好...”
此刻,寒未熙浑噩的意识之中,破碎的看到了一些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