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2章:装神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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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确实没死男人,可也是被人抛弃了的寡妇,各种心酸苦涩,难得时候她也几度想过自杀,是襁褓中的孩子让她挺了过来。

    “白凤娥,日子是会好起来的,真的。”

    白寡妇回家之后翻来覆去想她说的话,她气到发疯,气到痛哭流涕,没有人知道她的苦,没有人知道她经历了什么,就知道数落她。

    她突然怨毒地想,陈晴娘她也是寡妇,等她走了跟自己的老路,她的女儿就没有资格那样说自己了。

    她心生报复,她想将陈晴娘也拉入到这地狱来,让她也瞧瞧周围人的嘴脸。

    ……

    “娘子,我给你干了这么多活,你犒劳犒劳我吧。”

    沈小棠刚晒出两笸箩猕猴桃果脯,就听他厚颜无耻地提出了新要求,“啧!”

    韩宗泽趴在台阶上歪着头看她:“娘子不高兴?”

    “你现在是一点都不任劳任怨了,以前干活儿可没这么磨蹭过,现在都开始要好处了?”

    “以前娘子多疼我呀,给我炖兔子蒸窝头,给我买笔买纸,还买糖,心情好了还亲我。现在……烦我了,不喜欢我了,也不给我吃好的了,也不亲我了。”

    他整个人委屈地从木台上往下出溜,都快钻到房子底下的空层里了。

    瞧给他可怜的。

    “想吃什么?”

    韩宗泽眉开眼笑:“想吃得可多了,最想要个亲亲,亲脸就好。”

    “这都谁教你的?你怎么越来越无赖了。”

    “哼,你就是不喜欢我了,我爹说喜欢的人才想亲他,不喜欢的看都不想看一眼,你现在就是不想看我,就盯着你的破果脯。”

    他气恼地将笸箩往旁边推了一把,噘着嘴气鼓鼓的。

    沈小棠抬头看着那片飘过来的乌云,在他小脸上啄了一下,见他笑了,她也觉得开心起来。

    “想吃什么?”

    “山药介介炒猪肝,上次都没吃到。”

    沈小棠捏了捏他软软的脸蛋:“这就给你做,不能再吃猕猴桃的醋了。”

    她一揭开米翁,发现米吃饭了,想起自己费劲搬到空间的那三袋米还在空间门口堆着,打开米袋一看。

    “完了!发芽了!”

    前段时间下大雨将她的米给泡了,好在,沈家人多那段时间吃了一袋米,另一袋她刚添到家里米缸,目前只发芽了一袋,不然她真是哭都没地儿哭去。

    “可喜可贺,没有发霉。”

    沈小棠嘴角抽搐真想给他一拳:“可喜可贺个屁,发芽的你能吃啊?”

    “种到地里就好了呀,直接育苗,还省种子。”

    “……也是啊。”

    二人马不停蹄地收割地里一丈高的杂草,割一点耕一点种一点,能少浪费些粮食就少浪费些。

    两个小不点忙了整整一个下午也就种了五步远的一方小地,都快给他俩累死了,躺在门厅处的木板上一动不动,不一会儿两个人就睡着了。

    睡到后半夜,韩宗泽醒来锤了锤酸痛发僵的胳膊,将她抱回屋里。盖上被子,自己继续下地干活。

    ……

    一缕晨光透过窗扉照在少女脸上,圆润的脸颊带着几分婴儿肥,蜷着身子,小手指像个婴儿一般塞在嘴里。

    韩宗泽坐在她床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将她手指抽出来,在她唇上偷亲了一下,她这酣睡的模样让人瞧了忍不住想欺负她。

    他伸手捏住她娇俏的小鼻子,少女蹙了蹙眉,呼吸不畅的张大了嘴,然后懵懵懂懂地醒了过来,一见是他,不情愿地嘤咛了一声翻身睡去。

    “小懒猪。”

    因为没有睡到自然醒,沈小棠有些许起床气,不过瞧到那一碗鸡蛋羹,她就释怀了。

    她一个成年人要有成年人的肚量和一个恶作剧的小孩生什么气。

    一推门,瞧见眼前陡然空出一大块地,三亩地的野草,被他处理了四分之一。

    “你……”他什么时候干得活?昨晚一宿没睡?

    韩宗泽扬着下巴,一副“快来夸我”的得意样。

    “累不累啊?”

    “不累。”韩宗泽伸手擦掉她的眼泪,“真不累,我今天还能干。”

    “不行,就算白瞎了这些粮种,你也得歇着,你才多大点人啊,哪干得了重活。”

    韩宗泽将她揽在怀中,这天底下,旁人都关心他走得远不远,也只有她最关心他累不累。

    “不累,有娘子在身边,我一点都不觉得累。”

    ……

    夜里,沈小棠跟娘亲说了粟米发芽的事情,除了种到地里别无他法,八九十斤的种子,她才七岁大的小人,得种到猴年马月。

    一日操劳,她很快进入梦乡。

    “砰砰砰!”叩窗户的声音平缓规律,在寂静的深夜响起,还夹杂着一阵诡异的笑声。小棠是被娘亲推醒的,听到这动静吓了个够呛。

    她仗着胆子问:“大半夜的,谁啊?”

    “小棠啊,爹死得好惨啊,到处都是老鼠在啃爹的骨头,爹好疼啊。”

    “小棠,快给爹开开门啊。”

    窗户被剧烈地拍打着,月光如水,她看见窗户上有个白影来回地晃,鬼影重重,好像他爹真的回来了,还伴随着女子“嘤嘤嘤”的哭啼声,忽远忽近的传来。

    小棠后背汗毛直竖,但看见母亲面色惨白,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现在是家里的顶梁柱,她不能退缩,她要保护娘亲。

    她当寡妇那些年,村里有些皮孩子也会搞这一套来吓她,兴许是那个皮孩子的恶作剧。

    “娘,爹他从来不叫我小棠,一定是有人故意搞鬼,来吓唬咱娘俩,你不要怕。”

    晴娘抱着枕头缩在墙角,这哪是她说不怕就能忍住不怕的,外面这笑声太渗人了,还有那一声一声地哀鸣。

    好似沈明真的在下面受苦,直到那人说。

    “你这恶婆娘找了姘头将我推下山,你怀了野男人的种,害了我性命,我不会让你有一天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