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的就是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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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说话都说了出来,柯阳倒床上时候感觉心里一直压着一块石头被成功砸碎了,虽然叶勋后那句话像散落他心里石渣,但已经没有大碍。就像自己说,小爷认了,他要只是一个开始,后面事不打算多想,认认真真开始就行了,其它有没想多了没劲。
叶勋躺他身边,很平静,因为喝了酒,很就睡着了,头很随意地歪他枕头上,柯阳他嘴角上轻轻吻了一下,手伸到叶勋被子里握住了他手,面冲他侧身躺好闭上了眼睛。
对于他来说,明天是全一天,希望对于叶勋来说也是同样。
这一夜睡得很踏实,连梦都没做,一觉睡到了天亮。
不过醒过来时候柯阳觉得身上有点发软,头也有点晕,左肩有点微微发疼,不知道是不是睡得太死压着哪儿了。他伸了个懒腰睁开了眼,习惯性地往左偏过头,叶勋睡他左边靠墙那面,他睁眼第一件事一般都是先看看叶勋。
不过今天他转过头之后就愣住了,左边没有叶勋,左边是墙。
他瞪着墙好半天才心里喊了一嗓子,不是吧!
柯阳迅速翻身往右,右边躺着个人没错,但这人不是叶勋……
“我……靠……啊……”
柯阳和叶勋之前交换过很多次,对于再次交换并没有什么感觉,但每次交换俩人都没机会碰面,所以这还是他头一回镜子照片以及各种第三方途径之外看到自己。
这种诡异感觉无法形容,他瞪着还躺枕头上睡得香着自己,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做出正确反应了。
他就跟瞪着个陌生人似瞪着自己,好半天才伸手过去推了一下。
自己,不,叶勋皱了皱眉,小声哼哼了一声,翻了个身继续睡。柯阳看着自己脸上各种表情,觉得相当神奇,由叶勋控制着自己身体……太奇怪了。
他又伸手推了一下,这回叶勋被弄醒了,慢慢睁开了眼睛。
柯阳笑着冲他挥了挥手:“早上好啊少年,告诉你一个神奇消息,咱俩又换过来了。”
看着自己眼睛一下瞪得溜圆这种事也挺有意思,柯阳有点想笑。
叶勋撑着身体盯着他愣了足有一分钟,才伸手自己脸上摸了一下,然后猛地倒了回去,拉过被子盖住头,过了一会又猛地把被子掀了:“你师父不是说咱俩不会再换了吗!这怎么回事啊!”
“我师父是说暂时……没说永远不换了……”柯阳听着自己声音面对面传过来,又有点不适应了,“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叶勋从枕头下面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慢慢坐了起来,很无奈地叹了口气:“真没治了,你去帮我上班吧,今儿不用巡逻,待办公室里就行……我去学校。”
“你肩膀怎么还疼啊?”柯阳活动了一下左肩,胳膊能抬了,但动着还是有点疼。
“没事儿,就一晚上不活动早上起来时候有点,一会儿就好了,”叶勋回头看他,又很转开了头,这么面对面看着自己事,估计只有双胞胎能习惯,“你悠着点,过几天防暴队考试,要考体能,再伤了我就过不了了。”
“放心,我比你小心。”柯阳下了床。
傻三儿今天起得还挺早,站院子里蹦着,看到柯阳出来,喊了声:“阳哥,一会早餐去吃面吧。”
“我不是你阳哥,”叶勋看了他一眼,“我是你叶哥。”
傻三儿愣了一下,这眼神确跟柯阳平时不太一样,再看跟后面出来叶勋,他突然一拍大腿:“你俩不是吧!又换了吗!”
“嗯,又换了,不知道为什么,”柯阳叹了口气走到傻三儿身边,“今儿你叶哥陪你去学校。”
傻三儿看着他身边以柯阳语气叶勋声音说话叶勋,半天才又说了一句:“阳哥,我要得神经病了……”
“我才是要疯了,”叶勋拎着柯阳乱七八糟书包,“你俩作业写了没啊,别告诉我一会我到了学校还要赶作业。”
“我写了,一会让傻三儿抄一下就行。”柯阳低头整理身上叶勋警服,每次他低头看到这身衣服都会颤一下,就跟自己干了多少亏心事似。
“我抄得很,不耽误事,”傻三儿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叶哥放我一马吧。”
“服了你俩了,这上个屁学。”
叶勋车停丁家小街,仨人得先走出胡同去取车。
还没走到胡同口,迎面走来了一个人,几个人都愣了,是吴显。
“吴叔?”柯阳先开了口,他没想到吴显会一大早招呼都没打一个就过来了,“您这是……”
吴显盯着他看了一会,又转头看了看叶勋:“就今天,你俩现换着呢吧。”
“您怎么看出来!”傻三儿忍不住喊出了声,这事儿吴显知道不奇怪,师父肯定告诉过他,但他居然一眼就能判断出这俩人是换过了。
“我没看出来,”吴显面无表情地回答,自打找着这人,就没人见过他笑,永远都是一张波澜不惊脸,“我就是知道这天得换,我就等这天呢,去我那吧。”
柯阳看了一眼叶勋,征求他意见,虽然看到是自己,但他还是能从眼神里看到叶勋影子。
“去吧,柯阳你开车,我打个电话,我手机给我。”叶勋伸手。
“应该我打,”柯阳笑着拿出电话,“现我是叶勋,车当然也得我开,您没本儿。”
电话还是打给秦伟,柯阳量简短地用叶勋语气让他帮着请假或者是蒙过去,那边秦伟有点担心:“小叶叶,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有什么事就说,你跟我瞒个什么劲儿啊,你到底碰上什么事了!你是不是干什么犯法事了?”
“真没事儿,你甭管了,过几天处理完了详细跟你说。”柯阳被秦伟这一通说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随便扯了个理由把包袱扔给叶勋了。
“顺利话,有两个小时就能解决了。”吴显回头对他们说了一句。
“解决到什么程度?是只把那孩子送走,还是能让我俩以后都不换了?”柯阳追问。
“当然是那个孩子,你俩总这么换是为什么,没人知道,”吴显大步走着,“不知道原因当然不知道怎么解决。”
柯阳有些失望,但他现顾不上考虑这件事,只要真能像吴显说那样把孩子送走比什么都强,至于换来换去什么,总会有办法应对,起码他不会伤害叶勋。
叶勋本来是想让傻三儿去上课,他和柯阳跟着吴显去就行,但想想还是没开口,这种时候不让傻三儿跟着基本是件不可能办到事。
一路上几个人都没有说话,吴显始终不开腔,他们几个也不知道有什么可说,问什么问题,吴显也就是一句我不比你们知道得多。
吴显带他们去地方不是他家,当然也不是那个锅炉房,而是一个叫雾松里地方,光听这个名儿柯阳就觉得不舒服。
其实雾松里也就是旧城区一个很普通地方,几条街几个胡同,没什么诡异。
要进胡同,车进不去,只能停了步行,吴显沉默着前边领路,看得出他对这块很熟。
叶勋看了一眼胡同口挂着牌子,对镜胡同。
天底下胡同都差不多,对镜胡同却让柯阳混身不舒服,他往四处看了看,也没看到什么不对劲东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用是叶勋身体,他低声对叶勋说:“能看到东西吗?”
叶勋也四下看了看,摇摇头:“没看到。”
“我怎么老觉得这地方让人不痛。”柯阳皱皱眉。
“不痛就对了。”吴显突然接了一句,但没再往下说,他们到地方了。
普通一个四合院,院子里没人,看上去屋里也没人,连院儿门都没锁,吴显一推门就进去了,再回手从里面把门锁上了。
“全都要听我安排,出一点儿错就没办法再来第二次,”吴显再开口时候声音很低沉,本来就没有表情脸上严肃了,他指着院子西面一间屋子,“一会柯阳进去,别人都院里等着,不能偷看,不能说话,不能随便开门,哪个门都不行。”
“等等,柯阳是指哪个柯阳?”傻三儿问了一句,他被吴显弄得有点紧张。
吴显指了指叶勋:“柯阳这里边,这个就是柯阳。”
“吴叔,为什么?”柯阳打量了一下这个院子,那种不舒服感觉越来越强烈,他不知道吴显要用什么办法送走这个孩子,只是凭自己经验知道这种事弄不好就会对人有伤害,他现用是叶勋身体,这让他不能接受。
“孩子跟着是他,身体必须是他,”吴显不急不慢地解释,“但你比他有经验,只有你能撑得住,所以得让你来,你进来,我跟你详细说。”
柯阳回头看了一眼叶勋,他想说什么,但看着自己脸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叶勋冲他挥挥手:“进去吧,别扭死了……”
“阳哥扛住了。”傻三儿没见过送人场面,他们跟着柯凉山也没接过这样活,顶多是屋里有东西,但柯阳小时候被上身事他是真真切切经历过,现一想都肝颤。
“靠,别弄得跟上刑场似,怕我还给吓得还轻了吗……”柯阳转身跟着吴显进了屋。
屋门被关上了,而且还锁了,反锁。吴显拿了张符贴了门后。
屋里摆设很简单,就跟他家里师父用来蒙事儿那件小黑屋差不多,一张桌子,一张椅子,就没别东西了,连窗户都没有,门一关就一片漆黑,灯也没一盏。
“坐下。”吴显指了指那张椅子,从衣服里抽出一卷走了过来。
柯阳坐了椅子上,这屋子没烧炉子,冷得透心,坐椅子上跟坐冰块上感觉一样,他看着吴显手里绳子:“这是干嘛?”
“以防万一,你要是扛不住出去了就全完了,”吴显开始用绳子往他身上捆,“一会不管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回应,不要跟它交流,记住,全是假,都是骗人。”
“嗯。”柯阳皱了皱眉,绳子勒得相当紧,气都有点喘不上来。
“什么也不要答应它,不要心软,它让你感觉到全部都不是真,明白吗,害怕,难过,包括身体上疼痛。”吴显语气直到这时才有了一些变化,不再像之前那样冷淡。
“明白,这事儿我有经验,”柯阳点点头,很费劲地深吸了口气,“开始吧。”
院子里空无一物,连个坐地方都没有,傻三儿直接坐了地上,抱着腿盯着那扇门。叶勋想抽烟,摸了摸口袋才想起来柯阳身上是不带烟,有点郁闷地傻三儿旁边蹲下了。
傻三儿瞄了他一眼,从屁股兜里摸出了一包已经被他坐扁了烟递过来:“你跟阳哥一样啊,没这玩意儿活不下去。”
“你不一样么,他可没随身带烟。”叶勋接过烟点上了,烟皱皱巴巴,还是傻三儿从屁股下边掏出来,要搁平时,他绝不可能把这样玩意儿往嘴上放,这会却完全没有注意到。
“我这是给他备,我瘾没他那么大,”傻三儿笑笑,笑得有点勉强,“叶哥,你害怕吗?”
“怕。”
“怕什么?”傻三儿想想又觉得自己问得挺傻,自己身体里面呢,能不怕么。
“我怕柯阳出事儿。”叶勋腿有点麻,干脆也坐下了。
傻三儿扭头看了他一眼,也点了根烟叼上了:“他也怕你出事儿呢……你不用担心,他从小到大这种事见多了,不会有事儿。”
“嗯。”叶勋傻三儿肩膀上拍了拍,傻三儿这话说出来估计他自己都没底。
“我给你说实话,叶哥,”傻三儿沉默了一会又说了一句,“我现怕得想哭……”
叶勋还想说点什么安慰一下傻三儿,没等开口,就听到屋里传来一声惨叫,声音里透着巨大痛苦,这声音像一把刀叶勋心里狠狠扎了一下,疼得他猛地一抽。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继续,终于要把那个小朋友解决掉了!嗯!